36 天價鎮紙
圍觀的行人、商販發出一陣唏噓。
這是個好問題!都教訓了兩次了,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這對顧大公子來說,簡直是比被打更難堪的恥辱。
顧大公子被家丁攙扶着顫巍巍地站起來,雖然滿臉的屈辱憤怒,卻不敢違抗,只得咬牙如實回答道:“顧聚華。”
“你這名字好記!顧菊花,我記住了!”蘭洗月一聽,就拍手笑起來,“給你一個機會,麻溜地滾出這個地方,不然我就親自送你出去!”
為了不再遭受滅頂之災,一大堆家丁七手八腳地擡着顧大公子,逃也似的飛快地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一窩惱人的跳蚤消失後,西街變得寬敞、幹淨、清新多了!
“多謝姑娘仗義相助。”
直到聽到這個聲音,蘭洗月才注意到青衫男子的存在。
那男子已經從地上站起,左手拎着行囊,右手上滿是鞋印髒污,垂在身側微微顫抖,顯然是被踩傷,一時還恢複不了。
蘭洗月感到有些意外,受到這等屈辱和侵害,他卻能不卑不亢地站得筆直,既不抱怨,也不喊疼,試問世間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沉着冷靜?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那男子拱手向她道了謝,并擡頭打量着馬上的她,猜測地問道:“你是蘭将軍?”
“正是。”
她這人做好事一向不喜歡留名,不過既然被認出來了,她也就坦蕩地承認了。
那男子的眼中有亮光一閃,就像是驚豔的目光。
“将軍與傳聞中,似乎有些不一樣。”
蘭洗月哈哈一笑,驕傲地擡起下巴:“有什麽不一樣的?我确實是兇神惡煞的夜叉将軍。你又是什麽情況,怎麽會惹上那位公子?”
她看這人清瘦斯文,為人謙和有禮,不像是喜歡惹麻煩的人,怎麽會和那個顧大公子鬧成這個樣子。
“我從江南來,路過時相中了一個紫玉鎮紙,誰知那位顧大公子随後前來,也想買這個鎮紙。”那男子無奈地說,“我不肯放棄,他就用武力威脅起來,不僅要奪那紫玉鎮紙,還要我磕頭賠罪。”
蘭洗月聽得心頭火起:“這菊花公子,仗着自己的家世為非作歹,欺壓良民,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小子和背後的老狐貍都一鍋端了!”
她策馬揚鞭,臨行時目光掃了一掃商販手中那枚引起争執的紫玉鎮紙,随口丢下一句:“這鎮紙倒算得上精巧。”便絕塵而去。
青衫男子站在原地,目送那匹紅鬃烈馬離去,這才不緊不慢地轉向一邊的商販,優雅地出聲道:“這個紫玉鎮紙幫我包起來吧。”
“好嘞,三兩銀子。”看完了熱鬧的商販手腳麻利地把鎮紙包裝好,卻在對方遞出銀票的時候愣住了。
青衫男子竟然伸手從胸口的衣襟裏,取出了一張面值一千兩的巨額銀票!
商販驚慌地手足無措,連忙推拒道:“不不不,您還是把這個收回去吧,我這都是些不值錢的玩藝,實在找不開呀!”
青衫男子拿着銀票,看起來十分為難:“可是我……沒有帶零錢。”
商販也驚呆了,這個被顧大公子當街欺壓的江南男子,竟然是一個腰纏萬貫的富豪,看來方才大家都看走眼了,以為他只是一個無財無勢的外地書生。
“實在找不開的話,就算了吧。”面對眼下這情況,青衫男子想了想,開口說道,就當商販以為他要放棄鎮紙的時候,他又補充說,“一千兩買這個精巧的紫玉鎮紙,也算值得。”
蘭洗月離開西街以後,便筆直地往皇宮而去,因為在路上耽誤了時間,等到她來到目的地的時候,淩建功已經從宮裏出來了。
她一眼便瞧見從宮門走出的淩建功,他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平日常穿的銮影衛黑衣,行走間步履匆匆,挺拔幹練,一臉的冷酷無情。
“死面癱!”她策馬直奔宮門,在馬背上高聲喝道,“你竟然背着我出門!”
腳步平穩的黑衣男人,聽見這一聲高喝腳下一頓,看見自家娘子興沖沖地策馬奔來的畫面時,臉色突然一變。
蘭洗月正打算興師問罪,身為目标人物的淩建功卻突然消失不見,下一刻,坐下的紅鬃馬突然一沉,她感覺自己陷入了熟悉的懷抱,一轉頭,發現淩建功居然已經騎上了馬背,正坐在她身後。
他強勢地擁着她,一勒缰繩,将馬頭調轉了方向,離宮門越來越遠。
“咦,你做什麽?”蘭洗月失去了主導權,暈頭轉向地問,“我才剛來,怎麽就回去了?”宮門邊守門的侍衛都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們!蘭将軍氣勢洶洶地騎馬奔來,還沒進門就被攔截直接回去了,這教她多沒面子!
男子低低的笑聲來自她的頸後:“你不就是來找我的嗎?既然已經見到我了,還進宮去做什麽。”
她因為頸邊的氣息而瑟縮了一下,對這個男人的狂妄自大感到不可思議。
“誰說我是來找你的?”
她不服氣地嘴硬道,雖然她的确是來找他的!但他竟然又笑她!她就知道,這個死面癱只有在嘲笑她的時候才會笑!
“不找我找誰?”他不以為然道,“難道你要跟我說,你是進宮來找皇上的?”
她一聽,立刻扭過頭回敬道:“我就是來找皇上,我有要事要啓奏!就許你忙,你能剛出新房就來找皇上,我為什麽就不能?”
一同坐在馬上的兩人挨得極近,蘭洗月一回頭,就蹭到了他的鼻子,氣鼓鼓地與他大眼瞪小眼。
淩建功微感意外,拉住缰繩減緩了紅鬃馬前進的速度,注視着她發脾氣的樣子。
“我沒有去見皇上,也沒有收到新任務的通知。”他好像在她的抱怨裏聽到了酸酸的味道,“怎麽,莫非你是在吃醋,因為我讓你獨守空房了?”
心思被點破,她的臉上浮現出紅雲,揪住他的衣襟問道:“你沒有去見皇上?那你進宮來做什麽?”
她覺得他更讓人搞不懂了,原本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太過敬業,想不到他進宮竟然不是為了銮影衛的職責,那究竟是因為什麽?宮裏除了皇上,不就是娘娘、宮女、太監……
“我來找張英賢,拿了點藥。”他抵着她的額頭,将她心裏奇怪的猜想全都打消。
“拿藥?”她露出迷茫的表情,“拿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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