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心中柔軟

“黎依琳,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讓朕好好的省省心?”方禦景輕嘆了一口氣,神情頗為的無力。

這個問題我還是不要回答得好,主要我這回答了吧,說實話,怕方禦景不高興,說假話,我是實在不可能做得到的。

“朕想子君了。”對于想要改變我,方禦璟已經徹底的放棄了這種念頭,估計他是明白了,沒把我往正路上引導,他卻被我引到了歪路上面去。

我詫異的看向方禦璟:“陛下這兩天都沒有見着子君?”

方禦璟點了點頭。

随即我想了下,也是,方禦璟明面上和子君沒有什麽關系,所以就是想表面上意思的要過來看一下子君,那也得是我在場才算合理。

“那好,我讓挽香把子君抱進來。”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子君這個小包子,這個點應該是餓了,也是該醒過來了。

方禦璟淡淡的“嗯”了一聲,随即躍到了梁上去。

我喚了聲:“來人。”

外間守夜的宮人回道:“娘娘有何吩咐?”

“讓挽香把小公子抱進來。”

挽香把剛喝完奶的子君抱來,挽香關切的道:”娘娘,你身體剛好了些,小公子今晚就由奴婢照顧吧。”

我笑道:”不用了,我白天睡多了,現在還精神,晚上就由哀家來帶吧。”

其實是孩子他爹想娃了。

”那今晚奴婢就在殿中值班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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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香,你要是今晚真在殿中過夜了,孩子他親爹絕對會給你穿小鞋的,明天過後你就不能再待在安懿宮,絕對會調到別的宮去。

”這就不必了,這兩日辛苦你們了,你就先下去休息。”說着,我把子君抱了過來。

剛到我懷裏面的子君卻是張着手擡着頭,對着梁上張着手。

我這心裏頭一緊,子君你可別坑你親爹呀!!

挽香正欲擡頭,我趕緊道:”明日早上讓尚膳司煮些清淡的早膳,就簡單的小菜。”

挽香道:”是,那奴婢先下去了,娘娘有事便叫奴婢。”

我”嗯”應了一聲。

挽香出去關上門,方禦景才從梁上跳了下來,子君的張着小胖爪子,咿呀咿呀的叫得非常的歡快,一直在我的懷裏蹭,那架勢就是想從我的懷中跳出來跳到他親爹的懷裏。

兒子,你還是不是我親兒子了?你知道不,你傷了為娘的心!

我撇着嘴,板着臉的把子君塞到了方禦景的懷中。

方禦景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子君的身上,似乎從我這得到的怒意會在子君身上得到治愈,這倆上輩子搞基的兩人,對方的眼睛中只有彼此,我她媽就是空氣!

兩人在我那大床上打滾,天氣冷,我就在床裏邊,被子蓋着腿,默默的看着玩得忘記旁人的父子兩。

方禦景的嘴角一直彎着的,就是眼睛都是笑意,不知道過多久,子君困了,那圓又黑的眼睛塔拉着閉上了又睜開了一條非常細的眼縫,我和方禦景相視了一樣,都露出了一抹非常暖的笑意。

大抵,子君就是我與方禦景心低下最柔軟的那部分。

我心腸再硬,抵不過子君的一個笑。

方禦景朝堂上就是再怎麽強硬,也是抵不過子君甜入心的笑容。

子君就睡在我與方禦景的中間。

燭光昏暗,方禦景取了束發的帝冠,長發垂落,衣襟微敞露出了些許的胸肌,面弱冠玉,嘴角微揚,甚是蠱惑得人想伸出手去摸一把那外露的胸肌……我萬分确定以及萬分肯定,這貨特麽就是在用美色來勾引我!

我看向方禦景,被煞到時其次,趕人才是首要的:”陛下,你五更天還要上早朝,你就先回去吧。”

方禦景連氣都不生了,直接閉上眼睛,把我忽略得可以,可以呀,陛下你特麽也學會裝耳聾了是吧?

是吧!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屁!

真他媽的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會得寸進尺!就像現在一樣,這臉皮也真夠是後出了新高度!

帶着怨氣閉上眼睛,半響後我又睜開了眼睛,果然,方禦景在看着我,我翻身不去看他,對于這種長得帥又有錢有勢的癡漢,果然不理會就是最好的。

……

我這第三日才見到溫,臉色有些憔悴,根本就不像是被雨水滋潤過的樣子,看她這個樣子,我已經不用去怎麽懷疑方禦景話中的真僞了,只是……

被留過牌子牌子的話,除了王貴人之外,就有雲良娣還有那安常在是被留過牌子的,前者的王貴人是方禦景的人,方禦景不去睡她,王貴人也不會出聲,就是這後面的兩位,暫且不知道方禦景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瞞天過海的,以為自己被睡了那麽幾天,這倆姑娘可都是春風得意的,可沒像現在的溫淑媛現在這樣像是欲求不滿,方禦景沒有滿足她似的。

我想了許久,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在幽州和益州的時候,溫顧源可是明晃晃的成為方禦景的得力助手,若是其中多了點貓膩呢?

比如,方禦景承諾溫顧源,在宮中保他親妹的平安安康,而又對溫淑媛保以承諾,只要她懂得做人,他便不追究溫顧源為前朝效力的事情。

以方禦景的腦袋瓜子,這種事情并無不可能,如此一來,溫淑媛欲求不滿的臉色也是可以解釋清楚了。

“前日溫姐姐可是得了聖寵,今日卻是苦着一張臉給誰看呀。”妖媚的陳答應語氣中帶着一絲的酸味。

溫淑媛只得露出一絲的淺笑:“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

我就把自己當成一個透明人,一勺一勺地喂着子君喝些羊奶,天知道我難得出一回安懿宮,就遇上了方禦景的四個小老婆,面對她們,我老是覺得心虛。。。

所以就讓她們明争暗鬥,我就在旁邊看看就好,盡量的不去摻和到其中,否則就真的如了方禦景的意,我去都這些女人,然後這十四個女人就統一戰線的來鬥我,怎麽算都劃不來,還不如隔岸觀火,靜看後宮撕逼大戰。

我一直以為只要在後宮,就是一場非常浩大的女人撕逼大戰,然而并不是,就如同現在方禦景的後宮,他雖降雨不均,可卻也沒有因此說召寝多就多為寵愛誰,無論是誰,衣着住行,都是按照等級來劃分,并不會因為誰侍寝多而過多去賞賜,所以現在這後宮,大風大浪就除了方禦景導演的那一出小産的戲碼之外,其他的都是掀不起風浪的小風波,最多的就是在口頭上面多說幾句。

這也沒辦法呀,方禦景誰也不寵着誰,讓這些“純純”的姑娘們怎麽去争寵,我就想若是有那一日方禦景這家夥腦子真的秀逗了,不避忌諱的把我納入後宮之中,天天就奔着我的寝宮來,我他媽還不累死,這可不是一兩嫔妃,這可是十四個呀!

光是想象一下,我這心裏頭都覺得累得慌,我就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的,起碼現在皇宮之中,還沒有人能傷我的性命,我還能有空閑的時間養養兒子,逗逗兒子,坐看女子撕逼戰,我是真的不想現在的生活有任何的變化。

就算是有,我也不希望越變越差,常言道,不想當太後的皇後不是好皇後,我都已經成為太後了,雖然這太後沒有什麽話事權,可這當了太後的人,我可不想再奔着我去年才擺脫的皇後之位又明争暗鬥一番,想想都有種男人常說的那兩字的心情——蛋疼。

一晃眼已是四月初,子君也已經六個月了,今年春試已經到了殿試的這一個環節,只聽到今年的三甲進士及第都是非常俊朗的青年才俊,我想的卻是,這狀元出來之後,會不會也上演一出抛棄糟糠之妻,迎娶白富美的狗血情節出現。

然而抛棄糟糠之妻的戲碼并沒有出現。

狀元,榜眼探花三日便定了下來,聽聞這回的殿試非常的出乎意料。

“陛下并沒有立即給他們出題,就先讓他們去了三個地方,第一個是京中最出名的暖金窩,第二則是京外三水山高山之上最貧困的山區小村,第三個就是大理寺的牢房。”聽來消息的挽香又轉說給我聽。

所謂的暖金窩,并非是什麽青樓妓院,而是一個在古代就有的,類似期票交易的一種場所,說最為簡單的解釋期票這種東西,就是貨物還未出來,你按照現在的市場價出售挂牌子拍賣,只要有人購買了,等到貨物出來的時候,虧了是買家承擔,盈利了是賣家的事情,與買家無關,而這其中的風險也是極大的,就比如說,商家以十文錢一斤的價格抛售一石明年收割的大米,有人買下了這一年後不知道價格是怎麽樣變動的大米,可是到交貨之期,無論哪一方,交不了貨的藥賠償十倍的金錢,要是交不了款的一樣要賠償十倍的損失。

聞言,我卻是一點也不好奇,這注意其實一半還是我出的,不是我為方禦景方禦景分憂,而是這丫的真是太讨厭了!

這幾個月下來,特麽簡直把我的寝宮當成了他的寝宮,就差沒從正門走了!

我覺得我這安懿宮侍衛巡查的時間點都是方禦景給安排的,否則怎麽這麽久了,方禦景一次都沒有被逮到,這真真的非常不科學。

在殿試前,這家夥,天天在我的寝宮中點着燈來看書,似乎要從中找些題目來考這幾個進士及第,我被折磨了整整三天,啊不,可不止三天,而是整整的一個月,自從春試的最後一個月,方禦景連啪啪啪的時間都沒有了……

然後我特別惱火的來了一句:“你到底是要紙上談兵的棟梁之材,還是會幹些務實事的賢才”

而後方禦景就跟開竅了似的,瞬間驚詫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以琳啊,朕一直以為你腦子裝的都是些不上道的東西,可沒想你也這麽有想法。

當時我就撲上去的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然後發現了千字不可描述的細節……但這細節也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就對了……

大多數年輕小夫妻都會遇到尴尬事情卻被我們這對奸/夫淫/婦給遇上了——子君這哭鬧得非常的及時,方禦景還沒達到目的地就身體一緊,頓時一洩如注。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說不清楚到底是幾個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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