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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什麽？

柏星一下子懵住了，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的問題是從溫雨澤嘴裏問出來的。

是什麽呢？

柏星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下，企圖在自己短短21年的生命歷程之中，找到對應的合适的詞來回答。

想來想去，柏星只覺得有一陣挫敗感，因為從他認識溫雨澤之後，溫雨澤這個人好像就和他緊緊的鑲嵌在一起。

再往前的時間，他已經記不清了，也不想再回憶。

可以這麽說，溫雨澤闖進他柏星的生活的那天開始，柏星這個人，已經決定重新開始。而那一天，也被當做了起點。

想起來挺感動的事情，但柏星此刻有些支支吾吾，他還真的一時半會弄不清楚溫雨澤在自己心中到底是個什麽定位。

要是在平常之中，柏星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男朋友”。

可是如今真真切切想來，要不撒謊認真地對待的話，柏星開始懷疑自己了。

——他究竟有沒有把溫雨澤當做心愛的人。

不，當然是心頭所愛的。但——

“阿星？”溫雨澤見柏星皺着眉，哭喪着臉好一會兒也不說話，他擡手揉了揉柏星的頭，語氣溫柔：“是不是問題讓你為難了？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吧。”

柏星擡眼就看到溫雨澤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一時有點情急，開口說話也是颠三倒四不清楚的。

“要說的話……生命的……不對，我生活之中的大部分。對，阿澤你就是我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話音未落，溫雨澤噗嗤笑出了聲，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你這話說的，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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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星龇牙，作出一副吃了酸的表情，“我也覺得牙後槽酸死了。”

兩人看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對了，你不是說要找我有事嗎？不會只是道個莫須有的歉吧？”

溫雨澤站起身，靠在天臺邊緣的欄杆上吹着風。

“不是。”柏星也趴在陽臺上，看着樓下如黑點步履匆匆地學生，緩緩開口：“我想和你正正經經地商量。”

溫雨澤嗯了一聲，柏星繼續說道：“我覺得我真的傻，真的。我一定是腦子坑了才會幫柏成，他有什麽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

“阿星就是太在意你爸了，你一遇上他腦子都不會轉了。确實是個傻子。”

柏星張張嘴想反駁，但這是實話，他确實一遇上柏成的事情就無比沖動，做事都不過腦子的。

“現在最慘的，我和楚昱陽那個變态簽了一個合同。”柏星一想到這個，又是恨得牙根癢癢，又是後悔至極。

溫雨澤聽到合同，眸色也暗了暗，盯着遠處的雲若有所思。

“你不應該為了我做這麽多的。”

柏星一哽，耳根紅着，嘴上罵道：“你的臉真厚，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溫雨澤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柏星的臉說：“阿星，只要有你在，我有些事情做不了也沒事的。”

“不行！”柏星語氣堅決，“你為了拿到名額花了多少心思，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以後機會多的是。”溫雨澤雲淡風輕地說道，“未來還是會有很多的可能的。為了能讓我拿到名額，你會和楚昱陽……”

溫雨澤頓了頓，擡手把柏星拉進懷中，柏星的耳朵貼在溫雨澤的胸口，那裏随着溫雨澤說話一震一震的。

還有貼在柏星後背上的溫雨澤的左手，也在微微顫抖着。

“我不想，也不敢想你會和楚昱陽做些什麽。那樣真的是太難受了。”

“……”

真的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柏星心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