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才不要找母狼!”夏格大聲道,還狼嚎了一聲,被溫夙逼得特別生氣。
溫夙:……
他是不是聽錯了,這傻大個說不要找什麽?母狼?他什麽時候要對方找母狼了。
溫夙伸手貼了一下額頭,還好還好,他沒有發燒到幻聽。
無奈地,“我沒有讓你找母狼。”溫夙真的是拿對到沒什麽辦法,“你過來,我幫你。”沒事,只要他不半途變回人的模樣就一切好說。
“真的不讓我找母狼?”夏格踩了踩前爪,确認的眼神看着溫夙。
他從誕生以來就不受獸性控制,見過動物交/媾也沒有什麽特殊感覺,在山裏的時候,公狼發/情自然是要找母狼的,他出現這種情況自然就往這個方向想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找母狼?還不是你自己想的,難不成你想找?”溫夙嚴肅地看他。
夏格慢吞吞地過來,“我不想。”他在溫夙旁邊坐下來,因為姿勢問題,那裏突兀地就闖進了溫夙的視線裏,夏格偷偷挪了一下腿擋住那裏。
溫夙心驚了一下,暗自感嘆不愧這個體格了。
将背包裏的水囊拿出來,裏面的水還是他準備過夜的。
将雙手洗幹淨,默默做了會心裏建設,看着夏格,“你,待會別激動啊。”他怕被夏格一個激動把自己手給咬斷了。
“好。”夏格答應着,眼神卻還是那麽天真。
溫夙在心裏揍了葉少寧好幾頓,要不是這個家夥,他家夏格也不會這樣,現在讓他心裏有些自己才是禽/獸的錯覺。
夏格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忍住不激動,但是當快/感越來越集中的時候他将前爪攀上溫夙的肩膀,低頭在溫夙脖子上舔來舔去,小心翼翼地收着爪勾和牙齒。
溫夙忍受着脖子上的癢意,在夏格的牙齒抵在自己脖子的皮膚上時手下一個用力,咬牙道,“你小心點我才能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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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夏格低聲嗚咽着,舔了舔被自己牙齒印出來的印子。
天上的濃雲被風慢慢吹開,藏着的滿月逐漸露出來個頭,透過樹林的縫隙撒了一地銀沙。
“你好了沒?”
“再等一會。”
……
“快點!”
“嗚~再一會。”
……
“你自己來。”溫夙咬咬牙狠狠道。
“我沒有手。”夏格說這話的時候還暗含着高興。
完事的時候溫夙被對方一口咬了一下脖子,吓得他擔心自己要被咬斷脖子了。
甩了甩手上的東西,溫夙看毛臉滿足的夏格,“沒有一次了!”狗東西!“把背包叼上,帶我去找水。”蠟燭已經燃過了,不過現在月亮出來了倒是也不需要了。
将雙手仔細地洗幹淨,放到鼻子下輕輕嗅了一下,為什麽不管怎麽洗他都覺得手上還是那個味道?肯定是心理作用。
“回去,我可不想睡林子裏。”溫夙黑着臉坐上夏格的背上,“我餓了。”
“你抓緊了。”夏格也心虛,聞着背上背上渾身都是自己味道,心情說不出來的好。
回去的時候沒有讓任何人看見,溫夙将他趕進房間不給他出來,看見他就生氣。
悶飯和蒸蛋一起進行,溫夙先用大竈燒了熱水将自己洗幹淨換了衣服才開始吃飯。
這會一看到自己這雙手就想到今天晚上幹了什麽,越想越氣。
“今晚你睡地上。”溫夙收拾好回房的時候推開圍上來的夏格,尾巴搖得那麽歡幹嘛!
忙碌了一天又爬了半座山的溫夙躺在床上沒有什麽胡思亂想的體力了,被疲憊沖擊上來一會就睡沉了。
卧在床邊的夏格聞到溫夙身上還留存着那股淡淡的味道,尾巴掃着吊下來的床單,擡頭将溫夙露在外面的手拱進被子裏。
杏花村裏的花在溫夙結束工作之後就逐漸開始盛開,之前在山莊裏用剩下的材料他挑了一些能用,又省下一筆材料費。
畫完村裏盛開的花景之後兩人又準備啓程,在走之前,溫夙讓夏格把撿回來的藥丸子帶到山莊裏悄悄讓葉少寧吃了下去。
葉少寧給夏格的藥丸子,自己自然知道有什麽效果,因為懷了點惡劣的心思,那丸子的藥性還是加強的。
等到那股不對勁在自己身上出現的時候他就意識肯定是被溫夙發現了,不然那個呆子肯定不會想到再給他吃。
葉少寧拽了拽領口讓自己涼快點,喝了一大口涼茶,“給我找人來。”
“是。”
溫夙帶着夏格告別了村子裏認熟了的村民就繼續上路。
因為在紅楓山莊大賺了筆,第一次身上帶了那麽多銀兩,溫夙總擔心會弄丢了,到了下一個城鎮的時候留下些足夠一段路程的盤纏,剩下的全部換成銀票。
銀票放在夏格身上藏着,畢竟像夏格這樣的不容易被人惦記打劫。
路上,溫夙一直在收集墨粉,接下來就要找黏土了。
他的鉛筆現在已經只剩下一截拇指的長短,用不了多久就要用完了。
溫夙從別人打聽到燒陶瓷的地方,不過在郊外,他倒是不介意,他們可以在那邊找到東西然後到下一個地方做鉛筆。
在杏花村裏畫的畫這一路上已經賣得差不多了,他發現,只有在繁華一些的地方自己的畫才賣得好一些,不是,應該是什麽東西都賣得好一些,果然不管在什麽世界都得向錢看齊。
這天,兩人什麽都不準備幹,在客棧睡了一個懶覺就出去覓食,吃飽就在街上閑逛,只是發生了點意外。
夏格在大街上暈了過去,溫夙猝不及防地也被夏格的大塊頭壓倒,看到昏迷不醒的夏格開始慌起來。
拍拍夏格的臉,“夏格,夏格,你醒醒,你怎麽了?”不管溫夙怎麽叫都沒有反應,溫夙用力搖晃他也不管用。
溫夙托着夏格脖子的時候發覺觸感不對,毛的?
旁邊有人在說趕緊先送醫館去,但是溫夙不敢,趕緊将夏格脖頸上的衣服領子往上拉了拉。
将人背到背上,很重,溫夙小腿打了個顫然後站穩,幸虧他們走的離客棧還不是很遠。
夏格,要堅持住啊,別在這大街上變回去,到時候他們兩個都得死。
将人安穩地送到客棧的床上,夏格腿抖得直接坐在了地上,緩過來之後才起來坐到床邊,拉開夏格的衣服,裏面的皮膚已經逐漸被白色的絨毛覆蓋。
“嘶——”溫夙手碰到夏格的手,被鋒利的指甲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緩慢地滲了出來。
溫夙看看床上逐漸長毛的夏格,心裏慌得很,他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個時候房間又被敲響了,“客官,需要幫忙請大夫嗎?”小二是看到溫夙背着個人
進來的,掌櫃趕緊讓他來問問情況,生怕對方在客棧出了什麽事。
溫夙壓下慌亂的情緒,強自鎮定道,“謝謝,不用了,他只是犯病了,我們有藥,吃了就沒事了。 ”
“那客官有什麽敬請吩咐。”那小二聽着房間裏面沒有什麽奇怪的動靜就走了。
聽到外面離開的腳步聲,溫夙松了一口氣,一口氣還沒松到底,脖子上就一陣刺痛,“夏格,你在幹嘛!”他能感受到對方尖利的犬齒刺破自己的皮膚,“好痛。”
聽到溫夙說痛,夏格松開嘴,在傷口上舔了舔,将流出來的鮮血舔/舐幹淨,順着頸側舔上溫夙柔軟的耳垂,低沉而誘惑的嗓音說道,“我的,都是我的。”
溫夙一個用力推開他,捂住泛疼的地方,喝到,“夏格,你在發什麽瘋!”
轉過身來的時候溫夙才看見夏格頭頂上了兩只毛茸茸的白耳朵,正直直地立着,眼睛泛着瑩綠,豎瞳顯得特別危險。
溫夙迅速離開床邊,看着在對方身後搖來晃去的大尾巴,默默咽了下口水,想摸,呸,現在不是想摸的時候。
默默退後一步,溫夙小心地問,“夏格?,你,你還認識我嗎?”
夏格下了床,定定地看着溫夙,“溫,我的。”他要把這人吞吃下肚,那就永遠都是自己的了。
看着對方慢慢走進,眼睛卻慢慢的向血色轉變,溫夙心驚,不好!
“夏格,我是溫夙!”溫夙站定在原地向夏格稍微大聲地喊道,看着對方逐漸露出的尖牙,溫夙聲音也有些抖,“你想吃了我嗎?夏格!”
“吃了你……”夏格聽到溫夙喊他的名字,清醒半清醒地,“不吃,不吃溫夙,不能吃,不能吃。”
溫夙看着夏格若隐若現的耳朵和尾巴,也不知道對方這是怎麽了,“夏格,你清醒了嗎?”
“啊——”夏格突然捂着腦袋痛苦的叫了一聲,看着面前的溫夙,控制着內心暴戾的一面,“溫,在這裏等我回來,別走,一定等我。”
夏格說完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溫夙跑過去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人影了。
順着牆壁滑落在地上。溫夙抓了一把頭發,這都什麽事啊,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房間裏少了一個人仿佛像摁下了暫停鍵,外面的喧鬧也聽不見了,整個世界都寂靜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夙從地上起來,摸了摸傷口已經愈合但是疼痛感還在的傷口,看着已經空了的床。
希望你沒事,別讓我等太久,夏格。
他的夏格雖然有點傻,但是他那麽強大,一定會沒事的。
将掙紮弄亂的被褥折疊整齊,壓下心裏的擔心。
溫夙去掌櫃那裏将訂房間的時間延長到一個月。
之後的時間裏,溫夙每到晚上都撐到不得不睡的時候才睡去,但不管他睡多晚都沒有等到他要等的人。
白天的時候溫夙仍舊出去幫人畫像,跟人談笑,只不過總忍不住往不遠處的窗口看,那裏是他們住的房間,夏格就是從那裏離開的。
幾天過去了,客棧裏的掌櫃和小二都發現和這個客官一起住的那個人一直沒有出來過,看到溫夙回來不禁問了一句。
“客官,幾天沒見和你一起那位大哥了,他還好嗎?”因為那天他們都見到了溫夙急匆匆将那昏迷的人背回房的。
“謝謝掌櫃的關心,他早就好了,已經離開幾天了,可能是掌櫃的您忙着沒注意。”溫夙表面上笑着回答他。
“哦哦,是了,應該是我沒注意,他沒事就好。”掌櫃笑呵呵地,“我看客官還準備在這住那麽長時間,是準備做什麽事呢?”反正這個時候又沒有人來,掌櫃就跟溫夙聊了幾句。
“沒做什麽大事,等人呢,他過段時間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走呢。”溫夙想着,他會很快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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