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植物系

謝森複制粘貼完評論，按下回複選項。

‘回複失敗’

謝森一愣，看了眼屏幕上的信號，滿格。他刷新網頁，打鬥視頻下最熱門的兩條評論忽然全不見了。

“發生了什麽？怎麽兩個金馬甲都删回複了？”

“一臉懵逼。”

“好奇心更強烈了腫麽波！”

網友的評論更多了，想出了兩人突然删評論的各種原因，其中點贊數最多的是，兩位院長暴露了什麽重要信息。

契約獸研究院，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靠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兩手攤開，笑嘻嘻地和對面瞪着他的男人道：“別生氣，你看我不是沒說出我的猜測嗎，回複也删除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要是沒及時發現，你釣完回複，就會在自己的評論下回複你的猜測了！”

男人身材高挑，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俊秀的臉板着：“牧霖，你長點腦子行不，整一個話簍子，一有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牧霖身體前傾，兩人面對面距離極近，牧霖伸手攬着他的脖子，眉毛揚起：“怕什麽，不是有你在嗎！”

男人橫他一眼：“我又不會一輩子做你的助理。”

牧霖眼睛微眯：“為什麽不會？古洛，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會同意你離職的。”

古洛拿下他攬在頸間的手：“說正事，我剛剛和馬院長聯系了，他的評論也删除了，現在要想個辦法抑制網民的猜測。”

牧霖不太在意地聳肩：“這很簡單，給他們一個令人信服的猜測就行。”

“簡單？你現在立即馬上給我想出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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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霖道：“必須順着我的評論來，不然前後矛盾更容易引人亂猜，是奇跡但不是植物，我的大膽猜想……那是個動物！”

古洛翻個白眼：“你覺得有說服力？”

牧霖輕敲着桌面：“這話別人說沒有說服力，我說就不一樣了，我是契約獸的權威，研究契約獸這麽多年，各種契約獸都見過，出現一種長的像植物的又不稀奇。”

古洛皺眉：“當網民知道真相，而你的猜測是錯的，會影響你的權威性。”

“這有什麽，解釋一下隐瞞的原因就行了。”牧霖笑着看他，“怎麽，擔心我？”

古洛沒理他，打開手環撥通通訊：“先做備用方案，我和謝森聯系，見一面确定具體情況再決定要不要這樣回複。”

“不用确定，我敢肯定，我的猜測——他是植物系契約獸主——絕對沒有錯。”牧霖一臉自信，“我有段時間對植物系獸主很感興趣，仔細研究過，他完全符合。”

古洛看他一眼：“很感興趣？确實，別專業的雄性對植物系獸主不了解，夢中情人多半是長耳兔契約獸獸主，只有我們專業的雄性，夢中情人幾乎都是植物系獸主。”

“我的感興趣不是那種感興趣，你是不是吃醋……”

通訊接通，古洛食指放在唇中示意牧霖安靜，客氣地詢問：“請問是謝森嗎？”

謝森記着謝父的話，擔心有人調查辣椒樹的事，找他問情況，因此只要是來電他都接了。

“是的，請問哪位？”

古洛開門見山：“我是契約獸研究院院長的助理，我們想确切的了解你的身份，你方便來一趟研究院嗎？”

謝森疑惑：“我的身份？”

“是的，據我們推測，你很有可能是珍稀的植物系契約獸主，或許你自己已經知道了，你将身份隐瞞的很好。”

謝森一臉懵，植物系契約獸主是什麽？他只是有個植物系統呀！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雖然幾乎能肯定，不過為了确定準确性，希望你能來研究院一趟。”古洛道。

謝森道：“我确定我不是。”

古洛語氣平緩：“你是擔心被人知道會帶來麻煩嗎？我們保證為你保密，現在網上各種猜測都有，不及時處理，你會被更多人注意。我們只有确定你的身份，并且了解相關情況，才能制定完美的解決方法。”

謝森被說服了，網上熱烈的讨論他看過了，他剛剛還在擔心會影響到他，對方能解決正好。

“好，我等會過去，希望你們确定我只是一個沒有覺醒契約獸的普通人後，能在網上替我打消那些亂七八槽的猜想。”

“沒問題。”

雙方挂斷通訊，謝森查找契約獸研究院的地址，開啓自動導航。

古洛對牧霖道：“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很正常，我看過他的資料，他是被人收養的，這幾年因為沒有覺醒契約獸一直被同學嘲笑，大衆對植物系契約獸的了解太少了。”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聽說他前幾天自殺過，還好被救了。”古洛嘆道。

牧霖道：“記得和教育部聯系，今年将植物系契約獸編寫進契約獸常識教程，雖然植物系獸主很多年沒有出現了，但還是應該了解，不要再出現謝森這樣的情況。”

古洛看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低頭将事情記在工作日志：“好。”

謝森到達研究院後和古洛聯系，被古洛帶到了牧霖的辦公室。

牧霖笑得一臉爽朗，伸出手：“你好，我是牧霖。”

謝森十分意外，牧霖身材高大結實，五官俊朗，看起來實在很年輕，和他的身份很不相符。

他禮貌地和他握了手：“牧院長好，我是謝森。”

“不用拘謹，能讓我看一下你的植物契約獸嗎？”牧霖笑着問。

謝森看牧霖一臉肯定的模樣，思緒突然一轉，如果他說辣椒樹不是契約獸，那麽要怎麽解釋它的存在？

現在想來，似乎讓他們誤以為辣椒樹是契約獸才是最好的，他也不用想怎麽解釋了。

他将辣椒樹召喚出來，牧霖一看到辣椒樹眼睛瞬間亮起來，仔仔細細地打量後，問謝森：“你和它有感應對嗎？”

“是。”謝森點頭。

“它會聽從你的指令？”牧霖再問。

“是。”

“除了植物系契約獸，沒有任何別的解釋。”牧霖下定結論。

謝森心想，那是你不知道系統的存在。

古洛道：“我和檢測部聯系了，最好給他做一個身體檢查，我們也需要做相關數據記錄，有關植物系契約獸的資料太少了。”

“我不要，”謝森立即道，“我不想做檢查。”

“不用擔心，只是用儀器掃描，不需要打針，不痛，”古洛安撫道，“植物系獸主的身體很柔弱，你看來就很瘦弱，我們了解你的身體狀況後可以給你制定相應的營養調節方法。”

“不用了，我很好。”萬一檢查出來不是植物系獸主，他又要想辦法解釋。

古洛沒想到他會這麽排斥，一臉為難。

牧霖上下打量謝森：“難道說你未婚先孕，害怕我們知道了？”

“噗……”謝森震驚地看着他，“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是男的……雄的！不可能懷孕！”

牧霖搖搖頭：“植物系幾乎全是雌性，而且都是擁有高孕育率的雌性，說到這，我得提醒你，未婚成年活動記得戴套。”

謝森嘴角抽了抽，堅定道：“我就是少數的雄性，我不可能是雌性。”

“這很簡單，”古洛道，“做個身體檢查就知道了。”

謝森受不了別人質疑他的性別，想着他們說植物系相關資料很少，說不定根本就辨別不出來他是不是植物系契約獸主。

反正他的辣椒樹作為契約獸的說服力很強。

他咬咬牙，點頭：“好。”

古洛将他帶到一間檢測室，檢測的過程很簡單，謝森躺在像是太空艙的儀器裏，沒一會兒就被通知檢查結束了。

他被帶回辦公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水，古洛和牧霖去讨論他的檢查數據。

牧霖看着數據，得意道：“我沒說錯吧，就是植物系契約獸獸主。”

古洛皺眉：“植物系需要攝取植物營養才能誘發覺醒，現在食用植物越來越少，植物系獸主很多年沒有出現了，他發育的很慢，現在覺醒已經是個奇跡了。”

他視線從檢測資料下滑：“他是個雌性。”

“這很顯然，我見過各種獸主，沒有雄性獸主那麽矮的。”牧霖攤手。

古洛瞪他，警告道：“絕對不許在他面前說這句話，”他沉吟片刻，“唔，他似乎很排斥雌性身份，他身體狀況不好，心理上不宜受刺激，這個就暫時不告訴他了。”

“我看也行，反正他身體不好，提醒他不要做成年活動就行。”牧霖點頭。

謝森沒等多久，牧霖和古洛就回到辦公室，牧霖道：“你确實是植物系獸主，是個……雄性。”

謝森揚起笑容：“我就說吧，”他拍拍胸口，“漢子，雄性！”

他暗自慶幸，好在他們對植物系了解不深，他沒露餡，省去了解釋。

古洛嘴角憋笑，輕咳一聲：“你發育的很慢，年齡成年身體還沒成年，近一年最好不要進行成年運動，一年後再看身體情況。”

謝森想着這裏全民男性，完全沒任何想法，點頭：“嗯。”

古洛道：“你身份特殊，不宜對外公開，我們想的解決辦法是，牧院長發布評論，說你的辣椒樹不是植物，是一種類植物的動物獸類。”

謝森很滿意這種處理，想到後面還會激活的植物們，他靈光一閃：“不如說是拟态獸，會模拟各種見過的植物，正好我是植物系的。”

“可以，更有可信度。”牧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