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剩餘能量

轉天早上, 謝森洗漱完畢, 坐在餐桌旁等梅因從廚房拿早餐。他在腦中詢問阿丹：“水能量的位置有變化嗎？”

阿丹過了會兒才答：“一直在移動，離布蘭特星更近了。”

謝森問了具體位置，在地圖上劃了一條水能量的移動線路, 他眼睛微微發亮：“我怎麽覺得，它好像就是朝着布蘭特星移動！”

阿丹也道：“我也這麽覺得。”

謝森看着地圖：“中途還有兩顆人類居住的星球，要是一直不停下來, 那麽我們這次可能真的走運了。”

阿丹聲音興奮：“噢, 要是真的來布蘭特星就太棒了！”

梅因将早餐放到謝森面前, 山藥紅棗粥, 白煮蛋外加金燦燦的嫩玉米, 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謝森從屏幕上擡起頭，嘴角翹起：“謝謝。”

梅因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看向地圖：“想去哪裏嗎？”

謝森搖頭，關掉手環，用勺子攪拌粥：“能量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我看看在哪。”

梅因在他身邊坐下, 他面前的早餐和謝森不一樣，煎肉煎雞蛋外加玉米，玉米是謝森堅持讓他吃的, 補充營養。

梅因疑惑：“能量的位置會發生變化嗎？”

謝森點頭：“飛犀獸還記得嗎？當時能量在它的犀角裏, 如果它移動, 能量也會随着移動, ”他眼睛微彎, “離布蘭特星越來越近了，是好事。”

吃完早餐，謝森兌換了一個蘋果，下令讓它果肉和種子分離，将種子收起來，然後吃着果肉。

正吃着，馬群和他聯系了，馬群直接道：“合作的公司已經找到了，最終價格定為每顆幼苗5000星幣，每家提供1000顆幼苗，不算你，還有三家，每家需支付500萬，除去幼苗培育費用，剩餘一千萬款項收到後，我轉給你。”

謝森驚訝，一顆辣椒能培育出三十多顆幼苗，這相當于每顆辣椒15萬了：“這麽貴？”

馬群笑道：“不算高，他們都是商界老手，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我們簽了保密協議，他們知道我們提供的辣椒能改善土地，而且有數據做支撐，辣椒一顆辣椒樹成熟後，每年可産差不多十斤辣椒，一年就能賺回來。”

謝森心裏默算了一遍，瞬間覺得這個價格确實不高了：“那我等會兒把辣椒送過去。”

“不用，”馬群道，“李佑去拿，你現在身體情況特殊，又有很多媒體盯着你，外出不方便。”

謝森一想，确實有道理，便道：“好，我整理了一下，一共124顆辣椒，要是培育出來的幼苗不足，以其餘三家為主，我少一點沒事。”

馬群笑着誇贊：“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謝森幹笑一聲：“我已經成年了。”

馬群笑意更深：“要是種植過程中有什麽問題，随時找我，對了，你情況特殊，最好找些人幫忙，正好是畢業季，招人也方便。”

謝森：“嗯，我會考慮的。”

挂斷通訊，他将剩餘的蘋果吃完，和梅因商量：“你說農場請幾個員工比較好？”

梅因想了想：“五個，一個財務系四個植物系，儀器操作簡單，随便就能學會，不需要機械系。”

謝森調出新買的土地示意圖：“除去辦公室、員工宿舍、工具房，剩餘的地分成十份，種十種我們喜歡吃的食物就行，除了西瓜，你還喜歡吃什麽？”

梅因沒有回答而是道：“我都行，都很好吃，種你喜歡的。”

謝森回想了一下，梅因除了西瓜，對別的食物确實沒有特別喜歡的表現，他想了想：“水果蔬菜都挺好吃的，各種一些吧，桃、橘、西瓜三種水果，辣椒、番茄、土豆、生菜四種蔬菜，外加黃豆、紅豆、綠豆三種豆類。”

蘋果和梨以及幾種青菜在公寓附近的土地種了，農場裏就不用再種了。

他抓住梅因的手，眼睛發亮：“我跟你說，黃豆是個好東西，可以做好多吃的！”

梅因見他喜歡，提議：“不如多種點？”

謝森搖頭：“足夠了，這塊地挺大的，只是附近沒有水源，還要引水。”

梅因并不在意：“交給建築公司就行，我會給他們說的，需要的建築也讓他們一并建了。”

謝森笑起來：“嗯，正好育苗還要一些時間，種子的事也還沒有解決。”種子的來源不清楚，會很麻煩。說到這，謝森問：“對了，陸青行調查的怎麽樣？”

梅因：“性格溫和，做事很靠譜，很有原則，是個可靠的人。”

謝森湊過腦袋小聲問：“你監控他了？”

他好奇的樣子很可愛，梅因攬着他的後頸親了下他的唇角：“在他研究所辦公室放了竊聽器。”

謝森道：“既然這樣，我約他見面吧！”

梅因打開手環：“我和他聯系。”

謝森嘴角一扯，笑起來，暗道一聲醋壇子。

在梅因和陸青行聯系時，他将準備種的植物，除了青菜全都兌換了一份，下令它們将種子分離出來，然後用小袋子一個個裝好。

他朝門外看了眼，遠處的地裏種着各種青菜，每種一株，等它們長到開花，才能獲得種子。

陸青行來的很快，他給謝森轉了一千萬：“不好意思，拖延幾天了。”

謝森原封不動的還回去：“我說過不用了，我有事想請你幫忙，而且事情比較複雜，一次還辦不完。”

那麽多植物，考古一次全發現也不實際，他計劃分多次被發現。

陸青行溫和地笑道：“我能幫上的事，再麻煩也比不上結契。”

謝森挑眉：“那可未必。”

陸青行露出一絲意外，繼而慎重道：“必當竭力。”

謝森道：“最重要的一點，我希望這件事能保密，除了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陸青行點頭，語氣誠懇：“我保證。”

謝森将裝着種子的小袋子拿出來，放到陸青行面前：“這是各種植物的種子，我希望它們被暴露出來，被人類重新種植，而來源是——考古發現。”

陸青行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拿起種子打量，驚訝道：“這些全都是新鮮種子。”

謝森點頭：“所以還要麻煩你做舊了。”

陸青行看着他，不解：“你在哪裏發現的植物？為什麽不直接将消息告知植物研究院？所有人都會感激你的。”

謝森無奈地笑了笑，他确實很想要感激，但是他解釋不了植物來源。

“抱歉，具體情況很難解釋，不然我也不會請你幫忙了，你能幫忙嗎？”他問。

陸青行沉吟片刻，有些猶豫：“考古前輩确實發現過植物種子，甚至因此被人敬佩敬仰。你給我這麽多種子，我……擔不起盛名。”

謝森詫異，沒想到他的為難點在這。他勸道：“這也沒什麽，要是你不幫忙，這些種子就埋沒了，要是你幫忙，你就是讓它們重新面世的人。”

陸青行搖頭：“該被贊揚的是你。”

謝森擺擺手：“可別，我現在名氣已經很大了，因為發現辣椒也被很多人稱贊了，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沒用，是累贅。這麽一說，這個忙對你來說，實在不算是好事。”

陸青行道：“我不是公衆人物，時常奔走各地，在家也很少出門，并不會影響什麽。”

謝森欣喜道：“那不就更好了，你答應幫忙吧！”

陸青行思索片刻，點頭：“好，我答應。”他打開手環，調出一張地圖，地圖和平常看到的不一樣，上面不少位置有半弧形的标志。

他将地圖給謝森看：“灰色的半弧形标志代表還沒有深入考察的遺跡，哪裏距你發現植物的位置最近？”他說着補充道，“種子在植物生長地附近發現，更有可信度。”

謝森問了下各處的氣候環境，指了個和南方相近的氣候的位置，位于月城和星城的交界處，很偏。

陸青行在此處做了标記：“這是力城遺址，出發前要收集細致的資料，種子處理也需要時間，幾天後才能出發。”

“沒事，不急，”謝森道，“你把本職工作做完，同時幫我忙就行。”

陸青行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種子收起來，朝外看了眼：“阿甲想你和其餘契約獸了，能不能在這裏玩一會兒？”

謝森站起來：“當然，走，我帶你去契約獸的住處，要是阿甲想來，你随時可以帶它過來。”

巨甲獸和契約獸們玩了半個小時，離開前用尾巴輕輕挨着謝森：“阿森，我會幫青行，把你的事做好的。”

謝森摸着它的磷甲：“謝謝，你們外出要小心，注意安全呀！”

“嗯，阿森也要照顧身體。”巨甲獸小小聲說完，和陸青行一起離開，

接下來幾天，梅因時不時出門處理事情，謝森則一直待在公寓，時不時和契約獸們聊天玩耍，只是契約獸們顧忌他的身體，有他在的時候，行動都溫和起來。

農場區域劃分已經完成，灌溉設備已經建好。十塊土地上，每五十米就裝有強力灑水裝置，開啓開關時，水從噴頭弧形噴射出去，覆蓋面積很大，而且可以調節角度，每處都能灌溉到，房屋還在在建中，建完後，農場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謝森看着農場，地面已經被翻了一遍，土壤被壓碎，比之前看起來好不少，只是土壤還是太幹了。他切換到控制面板，選擇灌溉裝置，設置标準程序，點開開關。

霎時，農場中所有的噴頭開始灑水，角度交互着，恰恰将所有土地覆蓋。

謝森感嘆一句真方便，設定定時，十分鐘後自動關閉。

做完後，他覺得有點餓，兌換了顆火龍果，下令讓它自己剝皮、均勻分成小塊，落到盤子裏。

他端着盤子坐到沙發上，用叉子吃着果肉，正吃着，收到陸青行的信息，告訴他已經出發了，他回了個道謝的消息，繼續吃。

阿丹驚喜的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阿森，能量到布蘭特星了，離我們很近！”

謝森立即放下叉子，點開布蘭特星地圖：“在哪？”

“東北五十公裏處。”阿丹道。

謝森看着目的地，一愣：“植物研究院？”他刷地站起身，“難道是研究員去了趟霧斯星，現在才回？我去看看。”

阿丹歡呼：“耶，好幸運！”

梅因去光耀取農具了，不在家。謝森出門前給梅因發了信息，告訴梅因他去植物研究院了。

謝森駕駛飛梭降落到研究院停車場，從飛梭下來，阿丹語氣激動：“離我們很近了，我感受到了。”

按照阿丹的提示，謝森往研究院內部走，研究院的人都認識他，他一路暢通無阻，直接走到了馬群的辦公室前。

他正準備敲門，門陡然被人推動，謝森吓了一跳，推門的力道極大，他下意識往後退，卻根本就來不及。

“咚……”劇烈的響聲傳來，門才開了兩個手掌寬的距離，就被一股大力撞擊，重新關上。

謝森心髒狂跳，往後連退兩步，看着凹陷的門板以及鑲嵌在凹陷處拳頭大的瓜子，扭頭看向左肩的向日葵。

向日葵正在慢慢縮小，扭動着枝幹，用花瓣蹭了蹭他的臉頰，帶着安撫的意味，同時，謝森感到了一股擔憂的情緒。

他松口氣，擡手捏了捏向日葵的枝幹，在腦中道：“謝謝，”他露出一抹笑，“我沒事。”

向日葵枝幹扭得更厲害了，擔憂的情緒被喜悅代替，縮回了手指大小，俏生生地立在謝森左肩。

馬群和推門的人都被陡然傳來的巨響怔住了，附近辦公室有人探出頭：“阿森，出什麽事了，你沒事吧？”

謝森回頭笑了笑：“我沒事。”

那人看着門上的凹陷，嘴巴張成O型，震驚地看着謝森：“你弄的？”

謝森正要解釋，門再次被人推開，這次力氣用的很有分寸，門完全推開後，露出一個身高超過195的栗發男人，男人身材很壯，眉目中帶着戾氣。

他身後是繞過辦公桌往外走的馬群，想到剛剛的情形，馬群臉色頓變，急忙問：“阿森，你沒事吧？剛剛沒有撞着吧？”

謝森搖頭。

栗發男人看了眼凹陷的門板，視線從謝森的手掌滑過，打量着謝森：“這是你打的？”

謝森搖頭，沒有答話。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男人頸部的項鏈吸引，只可惜，項鏈只看得到黑色的吊繩，吊墜被衣服擋住了。

阿丹在他腦中興奮大叫：“就在這裏！”

它不說，謝森也感覺到了，即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受到能量，剩餘的水能量，就在這個吊墜上。

馬群訝異地看着謝森，謝森的視線太直接了，這樣盯着一個雄性的胸部，實在引人注意。他輕咳一聲：“阿森，這是月城植物研究院的副院長岑浚。”

謝森回過神，禮貌地打了招呼。

岑浚不屑地冷哼：“果然是懷孕的雌性，還真是饑渴，不要打我的注意，我對別人的雌性沒興趣。”

他說着，越過謝森大步往外走了兩步，抓着門板往內推了點，看着門板外側，伸手将瓜子取了下來。

謝森被他的話雷了半響，見狀回過神，伸手道：“這是我的，還給我。”

向日葵的能量被回收後，它可以量産小瓜子，但是大瓜子需要耗費不少能量。他激活的植物裏，沒有一種幹果，瓜子是他唯一的幹果，這麽一顆，能補充一天需要的營養。

岑浚沒有看他，掂了掂瓜子的重量，又放到鼻前聞了聞：“你不是說不是你打的嗎？”

謝森：“不是我親手打的。”見岑浚将瓜子從鼻前拿開，他伸手去搶。

岑浚嫌惡地躲過，怒聲道，“不要碰我！”

謝森：“……鬼才想碰你，你把瓜子還給我！”

“瓜子？”岑浚一怔，眼神炙熱起來，将瓜子拿到眼前打量，“這個形狀，确實很像葵瓜子，只是太大了，書籍記載中，從來沒有這麽大的瓜子。”

他看向謝森：“你哪裏來的，怎麽證明這是你的，要是不能，我就拿走了。”

謝森抿了抿唇，向日葵是他的契約植物這件事，只有四個人知道，他也不準備暴露，畢竟在危險的時候，算是秘密武器。

而且不少人知道辣椒是他的契約植物，兩種契約植物，更是不好解釋。

他正在猶豫，馬群道：“這還不簡單，我辦公室外有監控，這要是阿森的東西，你就得還給他。”

謝森一聽，立即道：“不用調監控，我可以證明，進去談？”他指着辦公室內。

馬群往後退進辦公室，謝森跟着走進去，岑浚猶豫了一下，皺了皺眉，也走了進去。

辦公室門關上後，謝森下令讓向日葵變大，他伸手，向日葵吐出一顆大瓜子到他手上，他看向岑浚：“可以還給我了吧？”

馬群和岑浚眼睛發亮，岑浚走近伸手想要碰向日葵，謝森後退：“離我遠點！”

岑浚輕哼一聲：“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态度。”他随手一扔，将瓜子扔向謝森。

謝森伸手抓過，将兩顆瓜子都放進空間。

阿丹在腦中道：“阿森，把他打暈，搶走項鏈吧！”

謝森想到能量的影響力：“你确定能打暈？我的植物碰到他後，感受到能量，不會像當初飛獅獸對小葵一樣？”

阿丹支吾道：“那，那就叫梅因打，飛獅獸也幫不上忙，他得自己打。”

謝森嘆氣：“他身上有水能量，相當于開了外挂，梅因再厲害，也打不贏吧！”

阿丹更重的嘆氣，然後機靈道：“那怎麽辦？趁着他洗澡的時候偷走？”

謝森癟癟嘴：“不靠譜，他的房間不一定能進去，他洗澡說不定不取項鏈。”

正聊着，馬群激動地抓着謝森手臂，盯着向日葵：“阿森，這是向日葵？”

謝森點頭：“嗯。”

馬群眼神炙熱：“它是你的契約植物？”

謝森再點頭，馬群激動道：“天啊，你居然有兩種契約植物，真是太神奇了！牧院長知道嗎？他怎麽說？”

謝森搖頭：“他們不知道，”他猶豫了一下，“馬院長，能把你門外的監控毀了嗎？”

馬群立即意識到他的想法，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馬群冷靜下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絕對會引起巨大的轟動，确實要先做好準備再暴露，我這就讓人處理了。”他走到一旁給相關人員發信息。

謝森看向岑浚，岑浚皺眉：“這件事意義重大，應該公布，或許可以從你身上有用的信息，要是每個人都能激活兩種契約獸，能力會大大增強。”

謝森撇嘴：“怎麽得到有用信息？”

岑浚嚴肅道：“配合研究，專家對你進行研究後，肯定能發現不同。”

謝森心想，果然是這樣，他才不要做小白鼠，更何況，他實際上只有一種契約植物。

他掃視着岑浚：“你為什麽不主動讓人研究，你的身體應該發生了不少改變吧？這麽有奉獻意識，你自己去啊。”

岑浚臉色突變，上前一步抓住謝森的手腕，他力氣極大，謝森手腕皮膚瞬間發白，他痛嘶一聲，想收回手，卻掙脫不了。

“你怎麽知道的？”岑浚沉聲問，緊盯着謝森。

謝森臉色發白，向日葵朝岑浚發射小瓜子，瓜子雖然小，但是氣勢很淩厲。

岑浚避讓開，被迫松開手。他聲音更沉：“你怎麽知道的？”

他想起之前謝森的視線，下意識隔着衣服碰了碰吊墜，眼神狂熱，“你也有對不對？你有兩種契約植物，是不是因為它？”

謝森揉着手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有點後悔，不該為了怼岑浚，暗示岑浚受了能量影響。

岑浚的态度讓他感覺不妙，有點像武林小說中，武癡發現絕本秘籍一樣，太失常了。這樣的話，請岑浚要吊墜根本不可能，就算摸一下，可能性也很小。

岑浚冷笑，滿臉不相信：“難怪除了辣椒，你還有土豆、藤蔓……原來如此。”

馬群沒聽明白他們說什麽，聽到這裏解釋道：“阿森的植物本體是辣椒，會拟态而已。”

岑浚看向馬群：“這種話你也信？”

正說着，房門被人敲響：“阿森。”

謝森聽到梅因的聲音，立即去開門，手從門把手離開時，被梅因抓住，梅因聲音冷淩：“怎麽回事？”

謝森之前被抓的手腕，現在已經青紫了，他皮膚很白，因此顯得格外明顯。

謝森想到岑浚帶着水能量，搖頭道：“沒事。”

梅因視線從屋內的兩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到岑浚身上，語氣森冷：“你做的？”

岑浚嫌棄：“不過是随便抓了一下，根本就沒用力。”

梅因目光冰冷，松開謝森，迅速沖向岑浚，拳頭直接揮向岑浚的臉，岑浚反應極快，腳步右移，偏過頭，躲過攻擊，同時一腳踢向梅因。

梅因側身躲過，砰的一聲，岑浚的腳踢到馬群辦公桌的側面，木質的桌側瞬間裂出一個大口子。

馬群儒雅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怒道：“都給我住手！”

謝森也連忙出聲：“梅因，別打了。”這兩人，要真的打起來，辦公室都不夠他們拆。

梅因動作頓了下，退到謝森身邊，目光陰冷地看着岑浚，琢磨着趁謝森不在的時候下黑手。

岑浚動了動手腕，對馬群聳肩：“抱歉，我會賠償。”

阿丹惆悵道：“完了，他肯定不會願意将吊墜送給你的。”

謝森道：“一開始就不可能。”

阿丹安靜片刻：“還是采用暴力吧，我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