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翻牆的太子

人前風光無限的将軍,殊不知在人後他是這般被妹妹嫌棄的。

他仿佛感覺到了。

“妹妹, 你是否也覺得為兄不夠聰明?”

謝瑤華訝異, “除我之外,還有誰敢欺負你?”

不答反問,卻是變相承認了, 她就是嫌他蠢。

“你果然如此嫌棄為兄。”謝重華表現出十分不滿的憤怒, “哼, 自今日起, 太子別想進咱們家的門!”

“……”

她是無所謂的,只擔心将軍府大門不夠結實,牆頭不夠高。

兄妹倆的目光對上,同時笑了起來。

“臭丫頭……”謝重華擡手在她額前輕拍一下,眼中不見惱意,滿是寵溺。

唯一的妹妹,無論如何也得寵着。

“今日之事為兄該謝謝你,如何說服爹娘, 你向來有法子, 爹娘果真是疼你多一些。”

他話雖如此,卻未聽出有一絲妒意, 身為兄長,他自然是願意将這世間最好的捧到妹妹跟前,博她一笑。

爹娘疼她乃是事實,亦是人之常情,她吃了太多苦, 受了太多委屈,才有如今的一家團圓。

謝瑤華看了眼他,笑得了然,卻道,“許是爹娘覺着你長得沒我養眼,愛美之心嘛,他們自然多疼我一些。”

謝重華忍俊不禁,道,“原來爹娘在你心裏是這般膚淺,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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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瑤華莞爾,随即一本正經道,“咱們娘這般年紀了依舊貌美如花,想來當時咱爹對咱娘必定是見色起意,再瞧咱爹,思來想去也就那張臉能入咱娘的眼了。”

她的此番言論,謝重華竟無法反駁。

其實,有時他也覺得娘之所以會看上爹多半一場美麗的誤會,木已成舟後只得将錯就錯,畢竟年幼時時常見爹在屋裏跪搓衣板來着。

經歷變故卻覺得爹娘是真的相愛,同生共死,不離不棄,至死不渝的感情令人羨慕。

“這話你別當着咱爹的面說。”謝重華低笑。

将謝瑤華送回屋,謝重華轉身出府。

夜裏,玉子言果真是翻牆進的将軍府,他來時謝瑤華母子倆已經睡下,倒是給他留了門。

先将霸占他床位的小家夥抱去隔壁屋,回來後他快速寬衣解帶,鑽進了暖烘烘的被窩。

謝瑤華并未睡熟,他進屋時她便醒了,直到他鑽進被窩将她抱住,她才出聲。

“為何這麽晚?”

玉子言将她摟緊,溫聲應道,“應了重華所求,我去了趟沈府,沈常青百般殷勤,耽擱了一個時辰。”

聞言,謝瑤華自他懷中仰起頭,借着床頭油燈的幽光看着他。

“我哥出府後便去了你那兒?”

近日他白日裏似乎很忙,幾乎見不到他的人影,到了傍晚才會出現在将軍府,蹭了晚膳又‘借宿’後,一大早便離開。

白日裏他不在将軍府,自然是在太子府。

穆晉還在太子府。

他這麽快便去見沈常青,必然是謝重華去找他說了白日裏的事。

玉子言勾唇,輕聲道,“難得重華有事求我,自當将他的終身大事放在首位才是。”

瞧他得意的模樣,想來事已談成。

謝瑤華未再多問,反倒是玉子言興致勃勃,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沈常青那老狐貍早有盤算,庶女入了晉王府給姜弈做妾,一開始便未打算将嫡女再送到晉王府,他起初謀算的是讓沈妙兒當上太子妃,遂才有了先前沈老夫人壽宴上下藥的事,他與姜弈達成共識,想一箭雙雕算計你我,他卻不知除你我早有防備外,沈妙兒也有她的盤算,這才有了姜弈與沈蓮兒茍且的那一幕。”

那日玉子言暗中出手只是将姜弈擊暈,将他扔在原地,他與謝瑤華皆未對沈蓮兒出手,之後姜弈為何與沈蓮兒衣衫不整躺在一塊兒,起初倒是覺得意外,後來知曉沈妙兒與謝重華的那一段舊淵源後,一切不言而喻了。

也許只有謝重華認為他口中的‘霏兒’無依無靠,柔弱得只能任人欺淩了。

事實上,柔弱無害的小白兔開口咬時出其不意,厲害着呢。

天黑後,玉子言去了沈府,與沈常青道明來意,沈常青不曾猶豫便答應了親事。

聽玉子言将過程敘述一遍,謝瑤華冷笑輕嗤,“老狐貍這是在留後路呢,若姜弈的身世公諸于世便能與你争上一争,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你的太子之位姜弈是争不去的,沈家嫡女入不了太子府,入了将軍府也是可行的,誰不知太子與謝将軍關系密切,與将軍府成為姻親,便是搭上了太子的賊船。”

他竟成了賊?玉子言啞然失笑,如今這世上也只有她這樣大的膽子敢這樣說他了。

将懷中柔軟嬌軀抱得更緊,恨不能将她嵌入身體裏,他低笑道,“我這艘賊船只給你搭,別人上不來的。”

謝瑤華被他勒得有些疼了,擡手在他臉上戳了戳,“我這是誤傷賊船下不來了,否則……”

“否則如何?”他用威脅的語氣問她,力道松了些。

謝瑤華笑道,“奈何木已成舟,反悔已無餘地,便只能将錯就錯唔……”

話未說完,他以激烈的吻堵住她的嘴,未給她留反抗的餘地,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手也未閑着迅速解了她寝衣的衣帶探了進去。

溫熱的掌心貼上,肌膚相觸,謝瑤華不禁一陣戰栗。

她的反應過于真實,原本深深吻着她的玉子言也分了心,唇舌與她糾纏着卻笑得一顫一顫的。

謝瑤華惱羞成怒,将頭偏開躲開他的吻,還推了他一把。

“你給我起開!”

玉子言停下,并未起開,就這樣盯着她許久,喘着粗氣,在她将要發作時快速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啞聲道,“我等不及了,明日我們便成親,可好?”

“不好。”謝瑤華懊惱哼了一聲,将他給推開了。

玉子言毫無防備,還真被她給推了倒在一邊,他欲再壓上去,被她搶了先機。

在他将要翻身時,謝瑤華已騎坐在他身上了,姿勢颠倒,氣勢也跟着變了。。

她以居高臨下的傲然姿态,擡了擡腳,一只玉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笑靥如花,“堂堂太子,竟學人家翻牆入院,夜探香閨,若被我爹抓到,定會打斷你的腿!”

玉子言并不反抗,十分享受的模樣,順勢捉住玉足握在手掌把玩,指尖從白皙小巧的腳趾往下,落在滑嫩的腳背上,流連摩挲。

氣氛一下子又暧昧起來,謝瑤華想縮回腳,他卻抓得更緊了。

“若我不主動些,哪裏有咱們聰明可愛的祈兒。”言畢,他執起玉足,偏過頭,在腳背上印上一吻。

“……”

又被他掌控了主導權,謝瑤華很是不自在,美目一瞪,卻無威懾的氣勢。

玉子言笑容愉悅,長臂一伸勾住不盈一握的纖腰,将她壓下覆在他身上。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誰也未開口,靜谧而溫馨。

片刻後,玉子言悠悠道,“重華五日後便要成親了,我卻還要多等十日才能娶你,我等不及了,不若将婚期提前與重華同一日……”

謝瑤華聞言,緩緩支起身,訝異道,“你今日去找沈常青,竟連婚期也商議妥了?”

這邊謝家還未去提親,那邊玉子言竟替她哥将婚期給定了,這事……

莫名覺得草率荒唐了些。

又或是沈常青有些迫不及待了。

莫不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玉子言觀她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想,她這般心思玲珑剔透,又豈會猜不到。

他嘆道,“皇叔近來精神不濟,聖體抱恙,禦醫卻診斷不出是何病症,以往皇叔雖看重姜弈,卻也不若這幾日這般言聽計從……明日我想請二表兄随我一同入宮為皇叔診治。”

他口中的二表兄自然指的是江鶴逸。

當年雲歸去世後,老神醫張杏林便消失無蹤,也是那時玉子言才知張杏林竟是雲歸的徒弟,一直在謝瑤華身邊名為照看實為監視,謝瑤華一開始便是知情的,卻依舊将張杏林留在身邊。

江鶴逸在幽冥谷自由研習的便是醫術,頗具天賦,其醫術怕是要比老神醫張杏林還有精湛些。

謝瑤華恢複正色,略作思量後,點頭道,“明日我也随你一同入宮。”

而後兩人并肩躺着,玉子言握住她的手,溫聲與她說着話。

“晉王已有謀反之意,姜弈亦不是善茬,我們大婚之日怕是……”

謝瑤華偏頭,微笑看着他,“無妨,這不一切皆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玉子言也笑了起來,側過身将她攬到懷中,再一次湊過去吻她的唇。

“能得你依賴,我十分歡喜……”

“便是為了你與祈兒,我也不會輸的。”

身為人夫,身為人父,責任更大了,他所顧忌的也多了許多,但這些責任壓在他肩上卻也是動力。

為了妻兒,他不能輸。

這一次,謝瑤華未再閃躲,而是主動迎合他的吻,方才熄下去的熱情再一次點燃,玉子言的吻急切卻不失溫柔。

經過方才的親昵,兩人皆是衣襟半敞的狀态,漸入佳境,不多時,身上一切束縛皆抛至帳外,飄然落地。

帳中傳出男子帶着喘息的深情昵語。

“瑤華,祈兒與我說,他還想要個妹妹,我們努力些,幫他實現願望可好……”

有了聰明的兒子,他還有些貪心,想要個像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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