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三明治老樣子躺在桌上的盤子裏,邊上還有一杯奶。
我啃着三明治抿着奶,看着時間到了8點,心裏毫無波瀾,甚至一度想遲到。
蕭狩說秘書說什麽我都不用管,反正他去搞定就是了。
我覺得這種事鬧到最後,可能就成我跟蕭狩統一戰線,然後他們家對我全市封鎖,再禁止其他公司給我工作……
等等,這個劇本是不是又拿錯了?!
我沒有跟蕭狩為愛闖天涯的勇氣啊!我還是要吃飯的!
我該怎麽跟他們家描述,我就是一個過客呢?
可能有點難。
到了單位後,昨天的秘書姐姐今天還沒有到,好像昨天只是一個小插曲。
小銷售對我一肚子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氣什麽,起了心思逗他:“你到底在氣什麽呢?”
他也說不出來,可能羨慕我的桃花運吧。
我在那歸納着客戶的信息,蕭狩這次沒有給我打電話,而是給我Q上發了消息。
哥,我這兩天出去一下,解決一些事情。
我回了個“好的”,看到外面暗了下來,可能要變天了吧。
就這樣平平淡淡過了幾天,我拎着外賣哼着小曲回家,發現家門口蹲着蕭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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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了捂臉:“弟弟啊,你怎麽又蹲門口了?”
把他放進去後,他聲音悶悶的:“哥,我餓。”
我提起外賣在那嘆氣:“你要是不嫌棄,湊活先吃吧。”
他接過外賣打開看看,發現裏面是純素沙拉:“哥,你晚上都吃草的嗎?”
我搖頭:“沒有,這兩天多了一個新老板後,食堂夥食也好了,晚上我吃沙拉就夠了,你要是能撐,我現在去買點菜給你做。”
他點點頭,我起身拿着鑰匙下樓,沒注意到蕭狩表情。
等我回來後,他已經把我的沙拉幹掉了,我給他買了現成的鹵牛肉,切了幾大塊,然後下了挂面。
他在那拼命吃,我杵着胳膊靠着自己的臉睡着了。
夢裏,我聽到有兩個人在那争吵,想湊過去,一下子夢就醒了。
醒過來後我睜眼,發現眼前還是一抹黑的“怎麽了?家裏停電了?弟弟?蕭狩?”
我想伸手去抓,發現壞了。
我的手在後面被綁住了。
懸着的這顆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我嘆氣:“你是誰?”
他湊到我身邊掐了一下我的臉頰:“哥,其實你早就猜到我是誰了吧。”
我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好久不見……”
“永恒。”
下一秒,他湊到了我的脖子邊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我喊了一聲疼,想掙紮,但是被他摁在了沙發上。
“我找了你多久?”他壓在我身上,耳邊是他輕微的喘息聲,“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慶幸,那天我同學喊我去網吧,我答應了而不是拒絕。”
我臉色可能很難看:“我們能不能談談?”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撕扯衣服的聲音。
我覺得我可能在劫難逃了。
他的溫度特別燙。
這種時候我居然沒有多少意外,仿佛他上我是遲早的事情。
我猶豫了一下跟他提了一個意見:“真的談不了?”
下一秒我的肩膀就被重重地咬了一口,疼得我下意識兩條腿加緊。
他笑得特別放肆:“你覺得還有什麽想跟我談的?”
我歪着頭,思考着:“我欠你的怎麽還?夠不夠談?”
他伸手摸着我的臉:“哥,你覺得你欠我多少?”
我聽他的意思,感覺好像可以商量:“不管欠多少,我還一年是還,還十年也是還,總有一天我會還清的。”
他把我的腦袋抱到他胸口,我聽着心跳,特別急促。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
他笑着又說道:“你覺得我缺錢嗎?”
我一愣,剛剛燃起的一點點小希望瞬間被毀了:“所以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他又在那掐我的臉:“是的,你覺得你有什麽條件跟我談呢?”
我擡着頭:“你就一定要上我?”
他捧着我的臉狠狠咬了一口:“對,一定。”
我深呼吸了幾下:“那好的,談談其他條件吧。”
五分鐘後,我掀開了眼罩,轉了轉我的手腕,踏進浴室。
我談的條件他沒有辦法拒絕的。
既然想上我,那我主動點,豈不是更好。
更何況,我一直記得為什麽當初他哥,這麽急着要把他送出去。
蓬頭的水有些冰,我打了個噴嚏, 有些絕望地在脫衣服。
浴室裏的鏡子并不是很大,我擡頭只能勉強看到自己鎖骨那的咬痕。
真狠啊。
但是我提不起勁恨他。
我有些自暴自棄擠着沐浴乳往自己的私處塗抹,這是我跟他談的條件。
做可以,前期只能我自己來。
他把眼鏡摘了看着我,猶豫了一會罵我:“你他媽的。”
我笑了笑:“你答應嗎?”
他還是答應了,前提是把我手機收了。
我沖了二十來分鐘,甚至自己拿手指在那拓寬。
他拿拳頭敲着門,我腦子一片空白,匆匆拿毛巾擦了擦身子,整個身子都在抖。
我不讨厭他。
甚至我有一點喜歡他。
只是如果他不是永恒該多好。
圍了一條浴巾我臉色有些蒼白,有些遺憾地拿着一瓶身體乳出來:“你是不是沒帶潤滑劑?拿這個湊活吧。”
當然,他的回應是把我摁在牆上,一只手抓着我的後腦上,瘋了一樣跟我擁吻。
我沒有反抗,把身體乳丢在沙發上。
我媽從小跟我說,如果別人欺負你,你一定抱住頭,他們打你就打你,到時候留着傷去告老師就是了,一告一個準。
但是媽,你沒跟我說的東西還有很多。
我之前無法想象我一個男的,居然有一天會被人強奸。
這個吻很洶湧,我最後沒忍住去撓他的後背,試圖想把他從我身上推開。
他眼眶有些紅,不知道是剛才氣沒消還是怎麽的。
我猶豫了一下問他:“你知道怎麽做嗎?”
他用事實告訴我,男人操男人可以沒有技巧,只要進去動就行了。
我跟他談的第二個條件便是戴上眼罩,免得我做到一半時候崩潰。
我攥着自己的拳頭,半跪在沙發上。眼前一片漆黑,耳邊的喘息,加上身後的腫脹,告訴我在跟一個男人做愛。
我并不覺得有有多難受,只是心跳得特別快。他沒有什麽技巧,就是把我的上半身摁在沙發上,腰太高讓他方便進出。我不敢叫,只能咬着沙發墊,偶爾有些嗚咽聲從我的嘴裏溢出,聽得我心口慌張。
我自己都擔心會不會被操死在出租房裏。
我很配合他,他要我翻過來夾着他的腰,我便順着動作張開腿夾着他,只要他開心就好。
“把眼罩摘了。”
“不……”
他扯掉眼罩後擡起我的腿架在他肩上,我柔韌性并不是很好,就這麽擡腿兩下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想操死你。”
他貼着我的耳朵特別平靜地說出這句話時候,我心涼了一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他可能真的幹得出來。
我讨好地抱着他的肩膀,試圖讓他慢一些,但是他反手就把我的手打掉,摁着我的肩膀往下壓。
咯噔,咯噔。
我能聽到我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嚣,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他還在生氣,只是動作稍微輕了一些,把腦袋擱在我懷裏喃喃:“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當然知道。
那個時候我把手機號停掉以後,用路邊小攤跟他哥打電話時候我問了一句:“他會不會找我?”
他哥說:“我不知道。”
我沉默了一會:“你确定會把他送出去的吧。國外的醫生,應該能控制住他的,對的吧?”
他哥跟我說對的,最好我離遠一些,免得出簍子。
我本來想回老家工作,但是老師幫我們找了實習單位,我抱有僥幸,換了號碼就是了,他應該找不到我。
三年多了,他還是找到我了。
我有些自暴自棄:“你不還是找到我了嗎?”
他在那冷笑:“如果我沒找到呢。”
我哽住:“那就……各自為好。”
下一秒,他整個人有些發怒,但是強行抑制着:“你答應過我的。”
我不要他的東西,我想跟他好好玩游戲,只要他好好學習,我就帶他吃到老玩到老,做一輩子朋友。
每一天他會給我發二十來條短信,從早到晚,生活瑣事,無一不全。只要我有空,我就會回他,只是我不能跟他接電話。
他問過我:“等高考結束,我能不能見你?不管你長什麽樣子,我都想見見你。”
我想,大概當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收拾着行李,看着那一句短信,猶豫了很久。
我:好的,你說什麽都可以o(* ̄▽ ̄*)ブ。
他會有更好的未來,會有醫生對他1對1心理輔導,不會跟我這種市井小民扯上關系。
他家裏會把他路都鋪好,用錢用名望用盡一切能弄到的東西,讓他前程似錦。
我們其實,抛開網絡這層關系好像什麽都不是。
我深呼吸了幾下,調整了情緒喊他:“蕭狩。”
他愣住,從我身上爬起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垂了垂眼,問了一個問題。
“你為什麽要給自己改名叫希爾頓之光?”
下一秒,我能感覺到他的肉器狠狠撞進來,疼得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一起。
“希爾頓之光?”他笑了一聲,又摁着我的腰在那猛撞:“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當初說過的?有機會要去住希爾頓酒店,然後泡大廳裏的大池子。”
我愣住,聽他在那繼續說道:“後來我自己去泡了。大早上的,我看到一束光穿過我的頭頂,斜斜地射進來。我哥已經給我安排好了中介,只要我填了語言這關過了,我就能申請國外學校了。”
我撐着身子緩緩地想坐起來:“那你為什麽不去呢?”
他停了下來,把我整個抱在他懷裏:“你不在那。”
我心口莫名地疼。
這一炮打得我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射了兩次,我射了三次,從沙發上爬下來我整個腿都在打顫,毫無浪漫可言。
我把丢在地上的浴巾撿起來系在腰上:“你滿意了?”
他搖頭坐在那:“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無力地笑了笑:“你希望是什麽樣的?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你為了我傾家蕩産,我們倆過着貧賤生活,苦中作樂。劇本是這樣嗎?”
他套了內褲,我這時候才發現他身材還可以。
他有些難受:“我以為,你心裏是有我的。”
我當然心裏有他。
我故作輕松:“有哪個你啊?”
當然,我知道自己純粹是欠操,但是我忍不住。
我歪着頭繼續:“你覺得我是喜歡永恒呢,還是喜歡蕭狩呢?還是兩個都不喜歡?成年人的世界喜歡這兩個字太重了。你要操我,我也給你操了。你學金融管理的,數學比我好,你再算算,我還欠你多少,早點我還清。”
他起來指了指他的胸口:“你覺得你要還多久?”
我伸手去摸了摸:“一輩子?太久了,這種買賣我不幹的。”
他掐着我的手腕,我咬着牙沖他微笑:“我是一個生意人啊蕭狩弟弟。”
他最後還是松開了手,沒有跟我在說話,自己走進浴室在那沖澡。
然後我看着他穿上衣服出去了,門還摔得特別響。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跟我說過話。
我看着他出去,直到房間裏陷入一股詭異的寂靜後才松了一口氣。
掙紮着去拿自己的手機,然後我打開了浏覽器。
急燥症該怎麽治療?
去咨詢專門的精神科醫生,敬遵醫囑。
哎。
我剛坐在沙發上想躺下去,光坐那一會就疼得我龇牙咧嘴,最後只能趴着湊活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我醒過來發現特別早,才淩晨四點鐘。
屋子裏還是一片狼藉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好像也沒昨晚這麽疼了。
起來在那沖澡,然後把自己被扯壞的衣服撿起來拿垃圾包了,順便給經理打個電話,說今天請假。
經理罵了我好一會:“傻逼嗎二缺,現在才5點!”
我有氣無力:“我今天發燒,請假請假。”
然後挂了電話,順便關機。
回自己床上的時候我在那回想昨晚的激情。
感覺全程我們倆都在壓抑。
可能是我激他太過了吧。
我不想他喜歡我。
只要我喜歡他就好了。
我還貪心,蕭狩,永恒都想喜歡。
他不應該喜歡我的。
我抱着自己的腿,湊活着又在那睡回籠覺。
等醒過來以後我聞到家裏有做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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