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安好知道真相2 (1)
中心醫院。
江薄直接将安心帶去了葉恩面前,在看到安心的時候,葉恩愣了一下,随後一臉冷色的看了江薄一眼,“你帶她來做什麽?”
“這是安心。”
原本葉恩以為是喬安好,結果一聽是安好的妹妹,臉上的表情又要維持不下去,江語已經說過了,她自然明白喬安心此刻站在她面前意味着什麽。
在見到喬安心之前,葉恩想自己是一定不會答應的她的要求,可剛才在見過顧月之後!
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江薄始終一身冷然,完全是将這一種沒有讓步的氣勢。
想到喬安好在咖啡館裏對她态度的強硬,就知道喬安好的腎指定是指望不上,在安心開口說什麽之前,葉恩沉聲道,“我答應你,接受她!”
“早這麽爽快不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安排吧!”
安心态度已經清冷的看向江薄,江薄也欣慰的點點頭,身後的袁青得到指示趕緊去通知醫生做準備。
目光再次落在葉恩身上,語氣悠涼道,“記住您今天說的話,以後我姐在江家受到任何委屈,我今天能把這顆腎給顧月,他日也一定能拿回來!”
葉恩被安心的語氣說的有些無地自容,要不是想到現在的顧月急需要動手術,她可不會受這樣的壓迫。
就在她想說什麽的時候,病房門打開,顧勝輝從裏面出來,在看到喬安心的時候也愣了一下,眼裏一閃而過得意之色。
“江夫人,月兒想見你。”
“好!”
一聽到顧月要見自己,葉恩臉上淩厲的神色瞬間被收起趕緊的進去,顧勝輝緊跟而上,看着這樣的态度轉變,安心看向江薄,動動嘴想說什麽。
而想到如今這對葉恩和顧家來說已經沒辦法改變的情況,終究是将心底的那些無奈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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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她為安好做到這樣一步,未來的路都要她自己去走了,她相信依照安好的性格,在江家也不是會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還有什麽要求?”
“你還會妥協?”
能逼到今天這種地步,對安心來說好像是極限了,但出乎預料的是,江薄卻回答說,“只要幹系到安好的,我都會答應!”
不是妥協,對他來說只要是安好的事兒,對江薄來說都不存在妥協,都是他心甘情願的答應。
安心卻是冷冷一笑,“不用了!不過我要提醒你,顧月不是個善茬,就算我不說你知道的!”
頓了頓語氣,但其中意思卻是明顯,顧月好起來要是因為知道江薄因此和她解除了婚約,那麽她必定不會坐以待斃。
“總裁,已經準備好了!”
“帶喬小姐過去。”
“是,喬小姐請吧!”
袁青很是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安心也沒再說什麽的跟上,對于她來說該說的都說了,大概檢查完就該要做手術了吧。
安好從醫院醒來後,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針頭直奔夜雲而去,顧千城從天臺上下來到安好病房已經不見蹤影。
空空的病房讓他臉色驟變,一把甩上門就奔出醫院。掏出電話就撥打安好的手機,那邊卻始終處于無人接聽狀态。
夜雲集團。
前臺客服看到是安好也都沒攔着,安好直接就進了總裁專屬電梯上頂層,而今天大概醫院那邊已經處于緊急情況,聶素和袁助理都不在。
安好并沒有在總裁辦公室見到江薄,一想到他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和安心去了醫院,便有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聽到電話聲響起,安好看也沒看的接起來,沒等她說什麽電話那邊就傳來顧千城的咆哮,“喬安好你不要命了?現在哪兒?”
“我在去中心醫院的路上,師父,幫我把安心行程單都帶來中心醫院好嗎?”
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江薄在這些證據面前到底還能說什麽,一想到安心可能已經在做手術,安好的車速就開到了極致。
不能,一定不能!
若是重來一世就把本該是她上手術臺的事兒轉向安心,那麽她情願還是自己上去,死就死吧,反正她都已經死了一次,不在乎!
可若是安心,要是這次安心真的出什麽事兒,那比殺了她都還要難受!
在這讓她及其無助的時刻,她腦海裏閃過了江薄的影子,但是萬萬沒想到那個男人這個時候是她無法依靠的人,號碼直接撥去了唐玄那兒。
“好兒,你在哪兒?”沒等安好說話,唐玄聲音有些冷意的傳來,很顯然他那邊也得到了風聲。
在聽到唐玄聲音的那一刻,安好再也忍不住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哽咽的說道,“哥,你趕緊去中心醫院,心兒她,心兒她!”
“我在去的路上,你在哪兒?”
“我也在路上。”
“那我們醫院彙合。”
挂斷電話,唐玄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冷意,整個車似乎都有着讓人無法解釋的冷,司機幾乎是将車速提到了最快,然而對唐玄來說卻是不夠,“再快點!”
“好的先生。”
原本唐玄睿智的感知力已經就感覺到事情不對勁,結果派出去的人很快就給他傳回來消息,讓他不敢相信的是,竟然是今天!
孤寂了二十多年的心,還沒從找到親人的喜悅中出來,結果就遇上這樣的事兒,很好江薄這人,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還沒見面就給他心裏添了堵!
男人即便是坐在那兒什麽都不再說,但身上的冷意還是讓人不得不戰戰兢兢的做人。
安好從醫院不跑去夜雲折騰一圈,現在趕到的時候顧千城已經等在門口,結果文件袋就直接朝住院部大樓而去。
唐玄車到的時候,就看到安好進住院部大樓的背影,趕緊下車跟上去。
此時。
顧月的病房裏,葉恩一臉慈愛的看着顧月,兩人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葉恩感念道,“已經在做檢查了,很快就能好起來了,嗯?”
“嗯,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傻孩子,等你好起來就和江薄把婚事辦了,然後有你們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知道嗎?”
得到葉恩的承諾,顧月蒼白的笑了笑,卻帶着滿滿的幸福和甜蜜,溫馳愛也在一邊欣慰的笑起來。
江薄眉心微微蹙在一起,很顯然,葉恩絲毫沒将剛才對安心做的承諾放在心上,看着那溫馨的畫面,讓人很悶,也很反感。
站起身,正想要去陽臺上透氣,病房門卻是傳來一步轟動的響聲,“嘭!”這巨大的聲音,讓屋內溫馨的畫面僵了一下,很顯然是有人在踹門。
顧勝輝一臉鐵青的往門口走去,然而沒等他走到,“嘭!”門已經被踹開!
安好一身冷然的站在門口,江薄看的眉心一跳,而後安好身邊跟來的顧千城和唐玄,安好走進來,環顧了病房一圈。沒有看到安心的影子。
目光欲赤的看向江薄,沉聲質問,“安心呢?”
“你,你,你怎麽來了?”
“我問你安心呢?”
說着,安好大步走向他,直接将手裏捏着的安心行程單直接砸在了江薄臉上,A4紙劃過男人妖治的俊顏,留下一道觸目精心的血痕。
而江薄,渾然感覺不到痛!
看向安好的目光,有些難掩的傷痛和無奈,“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麽?你到底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我問你喬安心到底在哪裏?”
“喬安好,你給我出去,月兒現在需要靜養你在這裏大呼小叫像什麽樣子?你趕緊!”
“閉嘴!”
葉恩的話沒說完就被安好給厲聲打斷,語氣中的冷意,不确切的說安好現在滿語氣裏都是殺意,一種恨不得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和床上那個女人的沖動。
唐玄做了一個手勢,身邊的人會意立刻下去查找安心的下落。
病房裏陷入靜止,沒人告訴安好安心的下落到底在什麽地方,不夠,現在也不是找這些人算賬的時候,直接轉身就沖出了病房。
“好兒!”
“江薄,你和她徹底完了!”
江薄要追上去卻是被顧千城攔下,而這更是刺激到了江薄原本就已經不清醒的神職,沒好氣道,“跟你什麽關系,你不要忘記自己也是有未婚妻的人。”
“再如何我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甚至傷害她最在乎的人!”
顧千城的話就像是魔音一般因繞在江薄腦海,讓原本很有條理的男人此刻完全失去了思維能力,他就如被雷劈一樣站在原地遲遲無法反應過來。
傷害她?傷害她最在乎的人?
雖然顧千城的話說的和很重,但對江薄來說确實如夢清醒般,他不舍得傷害她,不忍心要她的腎老救顧月,所以才會将遠在木晉的喬安心給叫回來。
可是拿走了喬安心的腎,這和傷害喬安好本人有什麽區別?
如夢清醒的江薄,瘋了一般的朝檢查室跑去,不能,不能他不能拿走任何人的腎,不忍心拿走安好的,但也絕對不能去動喬安心!
前所未有的慌亂,在喬安好跑出去的那一刻,當時她最後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看一個陌生人般,甚至還帶了殺意。
這樣的眼神和瞬間情斷,讓江薄心狠狠的被拿走了一塊,空洞的厲害!
“江薄你去哪兒?月兒!”
葉恩急的在後面大叫,但也完全抵擋不住江薄的去意已決,顧月坐在床上早已被喬安好沖進來的那一幕吓傻了,此刻反應過來直接嘤嘤的哭起來。
就好像她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人,好像是全世界辜負了她一般的委屈,那麽安好呢?因為她,安好受到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她差一點就!
“好了好了,你別傷心,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
“媽我!薄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傻瓜,你還有我,還有?”
“還有我,月兒,你媽媽說的對,現在你要先養好身體,嗯?”
“嗯嗯!”
即便是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依舊是影響顧月的好命,這些人該如何寵她還是如何寵她,剛才安好那架勢也确實是将大家都吓了一跳。
檢查室。
安好也不知從哪裏順手拖來了一個凳子,走到檢查室門口就瘋了一樣的砸門。
後面跟上來的唐玄和顧千城都不忍直視她這樣的彪悍,門上的玻璃被砸碎彈回來直接劃破了她的脖子也絲毫不覺得痛。
唐玄見狀趕緊要上前身邊卻是一個黑影撩過,在安好要再次揮下凳子的時候卻是被江薄一把給拉住,“你受傷了,先去處理傷口,我讓!”
“你放開我!”
就在安好掙紮的時候,檢查室的大門從裏面被拉開,一個白大褂從裏面出來,正要呵斥的時候安好一把甩開了江薄直接撞開護士就沖進去。
江薄要跟上去,唐玄卻是上前直接想也沒想的給他一拳,“江薄,今天這事兒不會這樣算了!”
安好已經沖進去,在看到安心從內室出來的時候,她幾乎是立刻就迎上去,心疼瞬間蔓延至全身,憋了這麽久都沒掉下來的眼淚,爾在這一刻卻是完全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安心看到安好的那一刻也是吓了一跳,茫然了一下之後,心裏也瞬間清明,“怎麽了來了?”
“跟我走!”
在這個地方。安好什麽都不想說,她只想離開這裏,這個幾乎讓她很窒息的地方。
出來的時候,顧千城很體貼的将外套罩在安心身上,安好始終拉着安心的手,離開那一刻,完全沒看江薄一眼。
看着安好的背影,江薄下意思就要跟上去,卻是被顧千城攔下!
在他怒目要甩開顧千城的時候,顧千城卻緩緩道,“她現在不想見你。”
雖然這句話不好聽,但顧千城說的卻是實話,現在安好剛知道了這個事情,整個人的情緒都極為不穩定,這個時候讓她面對江薄,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想殺人。
夜雲集團。
男人一身沉黑的坐在暗夜中,整個辦公室都熏陶在濃濃的煙味裏。
腦海裏,浮現的是一幕又一幕安好将那些證據砸在她臉上的崩潰,還有她瘋了一樣的用凳子砸檢查室大門。
‘嗡嗡嗡,嗡嗡嗡。’電話聲響起,男人原本不想接。但在看到是常昊天的號碼,也就想也沒想的接起來。
“什麽事兒?”
“大哥,我們在東湖,你來麽?”
常昊天沒指望江薄這個工作狂能到場,然而沒想到的是,半個小時後男人竟然出現了。
夜色琉璃,奢靡吐霧。
不管白天是多麽的楚楚動人,夜晚到了這裏都是有着屬于人形最瘋狂的一面,常昊天和雲旭凡剛好碰巧都在蘭臺江,還有幾個平時都關系不錯的哥們。
包廂裏!
除了江薄一個人在那兒喝悶酒之外,每個人身邊都有漂亮小姐,包括雲旭凡。
“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要不也叫兩個妞?”
常昊天話音剛落,就感覺到男人如冰一樣的視線掃了自己一眼,只好悻悻的閉上嘴,誰不知道,不管是在達爾山還是在蘭臺江,江薄對這些花從來都不沾染半分。
在極致節奏的音樂下,男人心裏大概是沉悶到了極點,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
幾遍是常昊天和雲旭凡再如何反應遲鈍也曉得今天江薄破天荒的出來其實是受到了刺激,至于誰的刺激更是不言而喻。
“別喝了大哥,身體還要不要了?”
“讓開!”
對于雲旭凡的勸說江薄根本不聽,酒量原本就不是很好的他,此刻身體更是有些晃晃悠悠的,但內心深處,他卻還在為今天醫院的事兒煩惱。
別說現在安好不好面對他,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個女人,只要想到她現在可能已經恨透了他,他心裏就堵的一陣難受。
“要不你給喬安好打個電話吧?大哥胃本來就不好,這麽喝下去別到時候出事兒了?”
雲旭凡很擔憂的看了江薄那不要命灌酒的勁兒,直接渾身都被吓的發毛,那些酒精度極高的伏特加他就這麽當水一樣的喝。
聽後,常昊天趕緊去拿過江薄的手機翻找喬安好的電話撥出去,只是!無人接聽。
“沒接啊!”
“再打。”
常昊天一連撥了三次,都沒人接,這情況不用說了,肯定是吵架了,“不接電話。”
“肯定是吵架了,我們先送大哥回去吧。”
“嗯!”
原本是象征性的讓江薄出來玩,現在一看,常昊天和雲旭凡都後悔的不得了,男人在喝醉後一般都是極為重的。
縱使雲旭凡和常昊天兩個人,也是好不容易将江薄給弄上車,“大哥,你是回去鴻錦還是去東部那邊?”
江薄迷迷糊糊的丢出一個地址,常昊天努努嘴,表示這人即便是到了對生夢死的地步,潛意識裏還是會對自己最重要的人依賴。
江薄醉的是連路都走不穩,然而常昊天在問到他去哪裏的時候,他卻沒有說去鴻錦或者東部,直接報出了安好家的地址。
安好的小公寓。
常昊天和雲旭凡氣喘籲籲的将江薄給架到了安好家門口,摁了半天門鈴卻也沒等來安好開門,兩人都暈乎了,“二哥,這喬安好在家嗎?”
“看樣子不像在家。”
“那怎麽辦?”
江薄很大個男人,好不容易将他弄上來,要是喬安好不在的話,那他們就!
兩人又摁了一陣門鈴,還打了安好的電話,結果電話那邊的人也不曉得是在忙什麽,始終都不接電話。
“唔”
“哎哎哎大哥你別吐啊,啊啊啊全吐我身上了!”
江薄一吐,雲旭凡急的哇哇大叫。常昊天也是退避三舍的站的遠遠的,這要是別人雲旭凡肯定早就将他給丢出去,然而此人是江薄他不敢!
“啊?大哥,你怎麽吐的是血?”
江薄吐出來的污穢之物在雲旭凡米白的襯衫上,鮮紅的血跡此刻看上去尤為驚秫,常昊天看的也是大驚失色。
“先趕緊送醫院吧。”
“那不等喬安好了?”
“等什麽喬安好,那沒良心的女人!”
說着常昊天就趕緊上前幫忙扶人,在雲旭凡和常昊天心裏,喬安好不止一點點的沒良心,五年前嫌棄江薄沒錢離開了他,現在江薄喝酒喝的吐血這女人也不曉得跑去了哪裏!
然而,他們看到的明面上是江薄受到了傷害,卻從沒關心過安好在暗處裏到底又因為這個男人承受了些什麽。
青瀾山莊,這裏已經被唐玄整個的給買下來。
從醫院離開後,他就直接帶上安好和安心直接回到了這裏,在醫院安好受到了太大刺激,回到這裏整個人都忍不住再次暈了過去,醫生打完點滴剛走。
此刻樓下大廳就唐玄和安心對在一起,剛才,安心問,你和我姐什麽關系。唐玄說兄妹關系!
安心半響都沒反應過來的看着唐玄,“什,什麽意思?”
“這件事說來話長,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但從直系親屬的堅定上,你和安好都是我的妹妹。”
“啊?”
安心是學醫的,自然知道唐玄說的這是什麽意思,但這真的可能嗎?好像不太可能吧?
開玩笑的吧?她有記憶開始身邊就是姐姐和媽媽,6歲那年回到了喬家,不管喬明廷是不是喜歡她們,但都是她們的爸爸。
可是唐玄又是怎麽回事?
對此,唐玄并沒什麽解釋的耐心,只沉聲道,“你只要記住,以後這世界上你不但有姐姐,還有哥哥就行了!”
安心,“”
“你和江薄的事兒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姐都要吓死了?”
想起安好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出于哭腔的狀态,那個時候她真的是吓傻了吧?想到江薄和安好去了醫院,以為今天動手術。
“我!”
說起這件事,今天在檢查室的那一幕,她也是有些心驚膽戰,幸好沒做手術,單單是這樣安好都差不多要把檢查室給拆了,這要說動了手術!
“幸好還沒動手術。”
“那她會忍不住直接拿手術刀将那女人戳死!”
唐玄這話說的一點也不誇張,不但是安好接受不了,就連他這個感情還不是很深的,要是真動了手術,他大概都會忍不住拿手術刀宰了那女人。
在安心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樓上的傭人急急的跑下來,“先生,小姐醒了,在到處找喬小姐呢。”
“好!”
安心一聽安好已經醒來,急忙往樓上跑,唐玄也緊跟上去,剛到門口裏面就沖出來一個人影,安心被撞的差點栽倒在地,卻是落入了一個懷抱。
反應過來,原來是沖出來的安好将她給抱住了,堅強了這麽久的她也忍不住心裏一酸,“心兒,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答應他!”
“我!”
安好一股腦的抛出好幾個問題,卻是堵的安心啞口無言,要是讓安好知道她其實是為了讓她過葉恩那一關,估計她心裏會更難受。
伸手拍拍她的背,“傻瓜,我是醫生,那是一條命,我能不救嗎?”
“你騙我,你騙我!你個騙子!”
她們是雙胞胎,安心什麽性格安好不知道嗎?要不是江薄用什麽條件引誘她的話,安心絕對不可能答應。
安好哭的得很厲害,她今天差點就要吓死了,她不敢去想,要是她晚去一步安心是不是就答應江薄做配型了,要說那樣的話,她!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乖,沒事了,沒事了!”
“那你以後不準!”
“嗯,你不答應我絕對不去了好嗎?別哭了,都醜了!”
“那也是你害的。”
說着安好又哭的很是厲害,她完全不敢想象今天這樣的情況。如今回想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去醫院的。
看着安心不斷安撫安好情緒的溫馨場面,心裏有說不出的酸澀!
思緒回到他被安好救下帶去鐘山寺的那兩天,安好在知道他是親人的時候,看着她因為着急将那些醫生吼的一愣的場面,在想到她盡心盡力的給他熬制清淡的湯。
從遇到以來,她似乎都一直在替親人操心!
另一邊的中心醫院。
江薄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醫院雪白的天花板,動了動身體,身邊的江語被吵醒,睡眼惺忪的看了江薄一眼,“你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這個時候江薄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在江語轉身要走的時候,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角,江語迷茫的問,“怎麽了?”
“我怎麽在醫院?”
“還說,你自己身體什麽樣子不知道嗎?喝那麽多久不要命了?”
想起昨晚常昊天給她打電話,她就吓的半死,趕緊趕來醫院,醫生交代了多半天這段時間要注意的問題,無非就是煙酒是大忌。
江薄微微蹙眉。“安好呢?”
“她?一直電話沒人接。”
“”
一聽安好電話沒人接,江薄心就空洞的厲害,直接就從床上起來作勢要離開,江語見狀趕緊一把摁住了他,“你幹什麽?”
“去公司!”
“得了吧你,這身體醫生說了要住一個星期的院。”
不管江語如何阻攔,最終也抵不過江薄的擰脾氣,簡單洗漱一下就走了,尤其是在聽到她說喬安好電話打不通的時候,江薄的面色明顯就變了不少。
葉恩來的時候,病房裏就江語一個人發呆,将保溫桶放在一邊,問,“你弟弟呢?在洗手間?”
“走了!”
“什麽?他那身體怎麽能出院,你怎能也不攔着點?一會還要去看月兒呢!”
“攔,怎麽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還有,你就不要在那兒月兒月兒了,別說是江薄,我聽的都要倒胃口了!”
“你!”
江語的話。讓葉恩氣的厲害,而江語也說的是事實,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是看顧月百看不順眼,她這一生很難讨厭一個人,而顧月就很光榮的霸占了她心裏的這個第一。
這麽多年的相處,顧月在江語心裏就一個評價:作!簡直是太作了的感覺。
車上。
江薄始終都看着窗外,看到是去夜雲的路上,聲音沉聲道,“掉頭!”
司機文言趕緊調轉車頭,即便是江薄不說去哪裏,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總裁到底想去哪裏,直接将車開到了安好的公寓樓下。
男人下車,臉上還有些蒼白的憔悴,直接上樓,摁了門鈴,結果沒人開門,微微蹙眉的掏出鑰匙打開門。
沒有安好,迎接他的是一室清冷,慌忙找了兩個卧室,結果是一個人都都沒有。床上的被子也是整理的很整齊。
沒有她在,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剜出來,疼的他臉色發白,像是想到什麽趕緊掏出電話給安好撥出去,結果,那邊傳來機械的女聲,“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遍又一遍,帶給他的是同樣的結果!
江薄氣的恨不得要把電話給砸了,昨天她是和安心還有唐玄等人一起走的,他以為她回家了,可現在這情況,明顯是!
“喬安好!”
一想到安好徹夜未歸,他心裏就痛的厲害,咬牙切齒的怒,電話響起,是聶素打來的,“總裁,會議馬上開始了,您!”
“讓他們都等着,讓袁青查喬安好昨晚去了哪兒!”
“是。”
身為江薄的貼身秘書聶素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是不要招惹江薄。趕緊挂斷電話讓袁青查找安好的電話。
回來蘭臺江後,每次只要幹系到喬安好的事兒,這男人就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看的出他的在意也是到了極致。
可有什麽用?在他決定為自己的責任和道義要拿走喬安心的腎的時候,安好就完全不稀罕他這份在意了。
青瀾山莊。
喬安好做了件很過分的事兒,醒來哭完之後,直接就用鐐铐将自己和喬安心鎖在了一起,弄的一大早喬安心就和她一起煮早餐。
“姐,你夠了哈,趕緊給我松開,我要再去睡會!”
“想的美!”
安心,“”這下好了,昨天大概也是把安好給吓慘了,現在她幾乎都恨不得要24小時和喬安心在一起,還擔心守不住,直接就鎖在了一起。
唐玄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滑稽的一面,調笑道,“好兒,你什麽時候能這麽保護我?”
“你需要嗎?”
“不需要!”
至少安好這樣的保護是不需要的,想想都可怕。這完全是洗澡上廁所都在一起,淡笑的看了二人一眼,舀起粥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錯,說煮的?”
“我們一起煮的。”
“嗯,我接水她淘米的!”
唐玄,真不愧是雙胞胎,如此高難度的竟然也讓她們配合的剛剛好,還把粥熬的如此好,不過還是覺得安好這種緊張有些過頭了。
尤其是看到安心求救似的目光,唐玄就保證道,“好了,懲罰一下也就得了,下次她不敢了。”
“你看出我是懲罰?”
“不然呢?”
好吧,自己哥哥實在是太厲害,連這都看的出來,她這種緊張确實對安心帶有些許懲罰性質,一想到這件事她都不跟自己商量自己和江薄偷偷去醫院,她就恨不得!鎖她一輩子!!
最後安好還是給安心松開了,不過也不忘警告她不準和江薄單獨見面。以後大小事兒都要經過她的同意。
唐玄一邊吃一邊看新聞,在看到一條新聞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好兒,江薄昨天宣布了和你的婚約。”
“什麽?”
一聽唐玄的話,安好也站起身就拿過他手裏的平板,上面的照片是江薄紳士的工作照,大标題就是,‘夜雲江總裁的真正心上人。’标題很直接。
而內容卻是江薄先宣布了和顧月解除婚約,而後就是他一些他自己承諾婚約的消息。
安好面色不好的看了安心一眼,一向聰明的她怎麽可能看不出其中關鍵,江薄昨天宣布了和顧月解除婚約消息,而安心昨天就去做了檢查。
她并沒有因為這則消息欣慰,反而更多了幾分悲戚,“這就是你答應他的理由嗎?如果我和他僅限于如此,你知道我不稀罕的!”
“姐你在說什麽?”
安心有些心虛,安好直接将平板丢去了她面前,在看到那消息內容的時候,安心心虛的更厲害,她知道安好是個驕傲的人。
“那個,這事兒我!”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江薄對你什麽感情你還不知道嗎?”
“”
“他既然答應要将顧月治好。那也就說明顧月要好起來的時候一定是要解除婚約,豪門之間不就是擔心糾纏不清嗎?”
安好幾乎是認定這件事是和安心主動做出的犧牲有關系,整個人都變的悶悶的,委屈的看着自己妹妹,從來不知道安心竟敢為她犧牲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
江薄真的是因為安心犧牲一顆腎才宣布了自己和他的婚約消息,那麽,她情願不要的,那種幸福就算得到了對她來說又有什麽意義?
見她如此,安心拉住她的手腕,很真摯的說道,“你該相信他的不是嗎?”
“相信他?你要讓我如何相信他?為了那個女人他要拿走我心愛妹妹的腎,安心你到底有沒有心,他要拿走的是你的腎,你還為他說話。”
說着安好又忍不住的哭起來,昨晚一個晚上她和安心躺在床上,安心中途醒來好幾次都感覺到安好渾身顫抖的在哭。
她也沒想到這次的事兒對她如此大的打擊,這個時候就更不敢告訴她!
“好了好了,大早上的哭唧唧的像什麽樣子。”
意志不說話的唐玄忍不住抱怨,他這輩子什麽都不怕,但最怕一種:女人的而眼淚!那會讓他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
“我就哭,難道你要把我丢出去麽?”
“哪敢啊。你是我的公主,我自己出去也不能把你給丢出去啊。”
唐玄原本是個冷酷無情之人,為了哄妹妹這油嘴滑舌的工夫都上來了!唔,人的改變還真是讓人無法抗拒的。
“好了,你就別哭了,真的是我自願的,江薄也是自願的,不信你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安好,“”現在完全不像見到那個人!
一邊夜雲集團。
袁青一臉凝重的沖進來,看了冷然的江薄一眼欲言又止,這樣的模樣讓江薄眉心微微蹙在一起,“查到了?”
“是!”
“在哪兒?”
“”
在哪兒,袁青很擔心現在原本就情緒高漲的bss,這說出來後,指不定整個火藥桶都要給點燃了。
“陳書那兒?”
見袁青沉默,江薄心裏哦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心裏已經忍不住怒起來,最好不要告訴他這個時候喬安好跑去了陳書那兒,他一定會回忍不住做出毀滅性的事兒來。
然而,袁青卻說出了更讓他怒氣高漲的結果,“是在冥會唐玄長老的青瀾山莊。”
“什麽?”
唐玄?又是唐玄!這段時間這個唐玄還真是有些陰魂不散,宴會上安好就和他走的很近,而昨天在醫院那人也在。
臨走之前還說什麽這件事不會這麽算了,當時江薄全部心思都是在安好身上,現在想來,他到底憑什麽不這麽算了!
“備車!”
“不行啊總裁,上次唐玄在蘭臺獎出事兒,這次回來帶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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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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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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