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先生,少夫人翹家了! (1)
紅花門,是蘭臺江新開的一處夜場,安好到的時候就看到文瀾和米願已經喝的爛醉如泥,接到她們的電話她就先趕來了。
看到安好,文瀾的情緒就控制不住,“好好,你終于來了,我,我想你!”
“哎呀呀,難聞死了!”
整個人都往安好身上湊,上次陪文瀾去了一趟醫院之後,安好遇到太多事情根本沒時間騰出來管這兩。
米願喝的整個人都已經不醒人事,安好崩潰這兩人!找她來就是當搬運工的。
“你能自己走嗎?我先送你們回去!”
“回,回去做什麽?人現在夜生活才開始,好好,你活的這麽中規中矩的做什麽?為江薄那混蛋守身他值得麽?”
安好,“”真的很不想和喝醉的人說話!
文瀾直接拿過一瓶酒就開始灌安好,在這個地方和伏特加這麽烈的酒不醉她們到底能醉誰?“妞兒,給爺笑一個!”
安好,“”特麽的,這女人竟然連她都調戲!正在她想着到底如何将這兩個醉鬼給弄出去時,文瀾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看着醉的神志不清的女人,祁蕭眼神陰冷的看了看,一把将文瀾給打橫抱起來就要走,安好一時沒看清到底是誰,立刻将他給攔下。
“喂,你放她下來!”依照文瀾和安好的關系,只要安好不點頭,祁蕭想将人從安好眼皮子地下帶走根本不可能。
男人轉身,如幽潭一般寒冷的目光掃了安好一眼,在看清男人的長相,安好悻悻的谄笑道,“那個,那個,我想瀾瀾應該不想跟你走!”
上次文瀾去醫院幾乎是帶上了絕望一般,要是她醒來知道安好将她交給了祁蕭,咳咳絕交都是有可能的!
對于安好的為難,祁蕭不冷不熱道,“好啊,那你把這兩人扛出去?”
說着,還直接将手裏的文瀾丢給了安好,喝醉的人全身都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文瀾突然撲倒自己身上讓安好幾乎穩不住的就推向了後面小吧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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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咯在吧臺大理石上,疼的安好倒抽一口涼氣,‘這人,特麽的真是沒救了!’在她眼冒金星的時候,文瀾又被祁蕭給撈了起來。
看着那背影,安好疼的根本沒有任何阻止的力氣,看着趴在吧臺上吐泡泡的米願,安好更頭疼,架起她就往外走。
小公寓。
安好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米願給弄回來,嘴裏迷迷糊糊的嘟哝,“唐玄你個王八蛋,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什麽玩意?”
兩人架在一起上樓,唐玄兩個字很清楚的落盡了安好耳朵裏,此刻她心裏是崩潰的,這米願到底什麽時候又和她哥扯上關系了?
好像,她知道吧?還是不知道?或許之前已經知道過一次,但事情太多的她早已忘記的不知道多幹淨,此刻米願提起來,她心裏還有些膽寒的!
“唐玄,唐玄,王八蛋王八蛋!”
安好抓狂,“你們兩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喝醉都不忘詛咒他祖宗?”
對于安好的問題米願并沒選擇回答,原本的迷糊,此刻哭的一塌糊塗,“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要害死他們!”
安好,“”沒得救了!
喝醉的人糊塗話就是多。越問下去,就越是找不到方向!
好不容易将米願給恩進床裏,電話就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一看是江薄的號碼就接了起來,“喂?”
“在哪兒?”
男人一向惜字如金,但往往這時候,也說明他的情緒有些高漲,安好不會知道在紅花門的時候江薄到底打了多少同電話給她。
再不接,估計男人又要掀翻整個蘭臺江了!
聽他語氣,安好疑惑蹙眉,“我在小公寓!”
“下樓,我馬上到!”
“那個,我今晚可能走不開,願願喝醉了我要照顧她。”
看了看床上的米願,此刻是趴在床邊上吐的天翻地覆,安好扶額,真的感覺好頭疼,酒品不好還敢這麽喝,唔她要扶不住的吐了!
電話那邊江薄感覺到她狀态的不對,“怎麽了?”
“沒,沒事,你別過來了,今晚我先照顧一下她,明天就回去了!”
“不行!”
安好。“”這男人還真是!
最終,江薄指定是擰不過安好的,在安好那不好過的五年日子裏,米願幫了安好不少,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丢下米願不管。
要不說人的緣分就很奇怪呢!安好救下裴錦眠,卻沒想到裴錦眠竟是唐玄的兄弟,兩人都同在冥會!
米願将安好當成很珍視的朋友,卻也沒料到,安好竟是自己愛的男人的妹妹,有些時候,緣分就是這麽的奇怪!
江薄挂斷安好的電話後就接到了常昊天的電話,“大哥,喬薇寧出來了,人已經回了喬家!”
“嗯,繼續看着她點!”
“是!”
“醫院那邊都處理好了?”
“放心吧,一切都好了。”
挂斷電話後,唇梢揚起一抹好看的幅度,他的小女人這次是被惹急了吧?這麽損的招兒都想的出來,難道她就不清楚,唐二爺因為自己心愛女人的死,這輩子都沒有再婚!這突然又竄出個女兒那場面想想都覺得!
電話再次響起,是葉恩的號碼,男人原本還算緩和的眉宇因為這串號碼瞬間又擰在了一起,從南州回來還沒去見過葉恩。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媽!”
“江薄,你竟然回來了為什麽不回來鴻錦?還有,你和月兒到底”
“媽!”
葉恩的話沒說完,就被江薄冷凝的聲音打斷,顧月,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男人幾乎是厭惡有人将他和那個女人扯在一起。
葉恩也感覺到了江薄的語氣不對,語氣也嚴肅了起來,“怎麽了?難道你還不認我這個媽了?”
“如果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些,那我挂了!”
對于這樣無理的話,江薄幾乎是聽也不想聽的就要挂斷電話,聽他要挂電話,葉恩急了,慌忙道,“你等等!”
江薄的态度讓葉恩很不滿,但語氣還是稍微軟下來,“你先回來,我有很要的事兒要跟你商量!”
從知道葉恩對安好動手,還差點要了安好的命開始,江薄對這個所謂的母親就有種打心底裏的排斥,現在那種感知尤為明顯!
江薄原本是折轉方向盤到鴻錦,想了想還是駛向東部方向!
這一夜,安好很崩潰!
米願幾乎是将她折騰的半死,第二天早上米願醒來就看到安好睡在沙發上。整個小公寓中還充斥着一股很奇怪難聞的味道。
看到米願醒來,安好悻悻的打招呼,“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沒,沒有!那個昨晚謝謝你,我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安好,“”說的可多了,好多秘密都被她給知道了,沒想到這米願和哥如此勁爆,嘴上卻說道,“沒有,就是睡到半夜死活要洗澡,還要泡的!”
提起昨晚,安好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以後只要誰打電話給她說喝醉了,她是死也不會出現噠,簡直人仰馬翻!
對于自己的行為,米願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安好大方的賞了她一個白眼,“嗯,很氣!我要吃雙份早餐,你請我!!”
照顧了一個晚上,安好早已餓的前腹貼後背,不過在這公寓吃還是算了,到處都充斥着一股嘔吐的味道,唔說起這個就能解釋安好臉色白是怎麽來的了!
她沒喝酒,吐的卻比米願還厲害!
早餐廳裏。
兩人以往的談笑風生沒有,安靜了不少,安好看了米願一眼,狀似無意的問,“願願,安心都回去木晉了,你呢?”
“我?”
“嗯,那邊不忙嗎?”
“不忙!”
說起這個,米願的臉色有些蒼白,看着安好的眼神也空洞了一下,如果可以選擇,她自然是恨不得立馬回去木晉。
但在那個男人面前,從他死去那麽多兄弟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在他面前再也沒有說不的權利。
“那你還打算回去木晉嗎?”
“趕我走?”
“不是,我是想安心在那邊一個人該無聊了!”
安好淡淡的說道,其實她也說不上來,總覺得米願和唐玄之間的事兒不簡單,那天在南州唐家的書房裏聽唐渝說,唐玄18歲那年自己的未婚妻死在了唐赧手裏。
因此他一怒之下sha了唐赧十多名心腹,可見那個女孩在唐玄心裏的位置,她是擔心米願,唐玄的心不是那麽好進的!
再有就是,雖然和唐玄相認的時間不長,但也曉得自己這個哥哥的性格到底還是陰狠之人,米願要是愛上了他,難免會吃很多苦頭。
就在安好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沒多想就接了起來,“你好,我是喬安好!”
“我是顧月,見一面吧!”
“顧月?”
呵呵,這女人在安好的世界中消失的時間也夠長了,不過這女人也真夠沉得住氣,自己回來蘭臺江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她才打電話來。
再次聽到這女人的聲音,安好的情緒已經平靜很多,顧月深吸一口氣道,“十點,我在夜雲一公裏處的等一個人咖啡館!”
見着女人如此執着,安好也沒拒絕,有很多人根本不懂拒絕為何物,尤其是顧月這樣厚臉皮的人。
“顧月?江薄的未婚妻?你的情敵?”
“呵呵,情敵?願願,你到底是看得起她還是看的起我?”
情敵?她從來不曾将顧月這女人當成自己的情敵!
在她心裏,這女人根本就不配那天的醫院裏,當江薄瘋了一樣的闖進手術室,安好就明白了,上輩子要拿走她腎的,根本不是江薄,而是顧家這幫人和葉恩。
那天,她雙手撫在肚子上,在失去意識那一刻,她也清晰的聽到了江薄憤怒的聲音!
那麽,那天,她失去孩子了嗎?失去腎了嗎?不過都不可否認的是那天她一定丢了命,否則的話,自己也不會重生。
“在想什麽?”
“啊?”
米願的聲音拉回安好的思緒,幾乎是很茫然的看着米願,迷糊的問出一句話,“如果人沒死,其中的靈魂可以去到另一個世界嗎?或者重生到之前?”
安好莫名其妙的話,米願直接翻了個白眼給她,“穿越小說看多了吧?”
米願的反應,讓安好将心裏的秘密壓的更深,她想,大概也是沒人相信她的吧?不過,想到前世今生自己的手術臺其實都遇到了江薄的瘋狂。
她想其實,這個男人并非是該只得到她的恨的!
等一個人咖啡館,名字取得很是別致讓人很容易找到。
安好到的時候顧月已經等在那兒點好咖啡,安好直接坐在了她的對面,看着面前的咖啡并沒有喝的意思,只看了顧月一眼,“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喬安好,你不覺得,你很不要臉嗎?”
見到安好,顧月第一句話就忍不住的怒聲呵斥,前天晚上她被鴻錦的保攔在門外的時候,她就恨不得撕了安好。
對于她的控訴,安好似乎渾然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眼裏帶滿了嘲諷之意,語氣輕佻道,“不要臉嗎?呵呵,你是想說,五年前我因為江薄窮,所以離開了他轉身就和有錢的陳書訂婚?”
“”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是你顧月,不但如此就連她母親病重需要換腎的時候,都是用的你顧月的腎!”
“你,你既然知道,那你還有臉和他在一起?”
“臉?呵呵,這算什麽?”
安好笑的更肆意妄為,看着顧月一字一句道,“比起你想說羞辱我的這些話,你更想說。夜雲在遇到危機的時候,是你拿命威脅你爸爸支持了江薄。”
“”
“他欠下了你們顧家不少,也欠下了你的恩情,而我算什麽?在他經歷這些的時候,我是有錢人的未婚妻,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對嗎?”
“你!”
無疑的,安好是将她顧月想說的通通都說了出來,這讓顧月很是不悅,畢竟,這些都是她在江薄和喬安好面前的籌碼。
情緒極其不穩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向安好的目光也更加不善起來,穩了穩心神,“既然這些你都知道,為何還要如此無恥?”
“”
“難道你就絲毫沒有羞恥之心,還是說你天生就是個賤人,霸占別人的男人也不自知?”
想到江薄因為喬安好不見自己甚至連鴻錦都不讓她再踏進半步,顧月的情緒就完全不受控制,好在上午的咖啡廳裏沒什麽客人,就算她咆哮也絲毫沒有得來圍觀。
比起顧月的情緒激動,反觀安好卻是一臉的平靜,輕撫了一下自己白皙的手指,用極其平靜詭異的口吻道,“霸占?無恥?賤?別人的男人?”她顧月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安好尾音拖長。過于平靜的語氣顧月根本就聽不出她的情緒,但在安好話音落下的下一刻,安好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潑向了顧月。
“啊,啊!”
她的行為太過突然,弄得顧月根本躲閃不及,原本優雅高貴的雪紡裙上瞬間讓咖啡漬弄得渾身狼狽,慌忙的抽取紙巾整理。
反觀安好卻是一臉平靜的放下咖啡杯,顧月氣的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就要潑向安好,“你個賤人竟然敢潑我。”此刻的顧月哪裏還有半分形象。
在江薄離她越來越遠的時候,她幾乎是什麽都顧不得了,在她端起咖啡的那一刻,卻傳來安好溫聲警告,“在潑出來之前,我勸你要想想清楚。”
“你,你!”
所謂目呲欲裂,形容在顧月身上是再好不過,她現在的眼神不但是恨,更多的多了幾分恨不得讓安好下地獄的陰鸷。
變了,因為這個女人一切都變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切都這麽的變了“為什麽!江薄為什麽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
“無禮,惡毒,蠻橫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為什麽就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顧月不明白,從她見到安好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女人身上幾乎就沒什麽優點,和她相比自己到底輸在了什麽地方?
從江薄不再去醫院看她開始,她就在分析和總結,可是她真的找不出理由,在他面前,她是那麽溫柔那麽體貼優雅,為什麽就會輸給一無是處的喬安好呢?
比起顧月的崩潰,安好卻是平靜的站起身,“我想,今天我們的談話也到此結束了!不過我們之間,并非結束!”
結束?那太便宜顧月了!
唐玄已經徹底查出來,這件事其實就是她,顧盛輝想要自己的命,她想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大概也沒有比他們更恨自己的人了。
只是不同的是,她不太明白葉恩到底為什麽!她為什麽會恨不得自己去死。
“你站住!”
安好剛轉身就被顧月給喝停,不過安好卻并沒有回頭,冷漠的背影對着顧月,“還有事兒?”
“離開江薄!你和他在一起不配!”
這樣的話,安好幾乎聽的都要厭煩了!不過這女人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用她最在意的方式讓她不好過,“顧月,你記住,深愛着江薄。比起失望你更多的會得到絕望!”這是安好給與顧月的忠告。
話落,也不等顧月咆哮,安好已經淡然的離開咖啡廳!
顧月不知道的是,比起喬安好承受的那些隐忍和委屈,她顧月這點犧牲算什麽呢?為了江薄,安好曾經一度的差點丢了命,而她呢?滿腹的算計!
自問她輸在哪裏,大概也就是輸在那顆帶滿雜質的心上了吧!
喬家!
喬薇寧昨天就已經回到了喬家,在見到喬薇寧的那一刻,喬明廷就恨不得立刻将她包裝好送給陳書,只為拿回那些資産。
打開電腦,在裏面輸入了南州唐家四個字,點進去後,出現的是一張又一張唐家的輝煌基業傳衍至今的歷史,那些信息中還附上了現任董事長唐赧的照片。
男人雖然年過四十,卻依舊風華正茂,那雙如鷹般的瞳孔,更給人一種睨視天下之感,這就是她的父親嗎?
“寧寧,下來吃午飯了?”
徐文佩的聲音傳來,喬薇寧慌忙扣下電腦,“來了!”
站在鏡子前看了看,确定自己身上那些狼狽的傷都遮蓋好了才打開門,徐文佩就等在門外,看到喬薇寧瘦骨的臉頰,眼眶有眼淚在打轉,“走吧,今天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嗯!”
比起以往,這次喬薇寧出來後對這個家的每個人态度都冷了不少,這多少還是受到了喬安好那份報告的影響。
餐桌上,果然都是一些喬薇寧愛吃的東西,徐文佩和喬老夫人一個勁的往她碗裏夾菜,幾乎是恨不得将她瘦下去的肉都給補回來。
“寧寧,多吃點,可心疼死我這個老婆子了!”
“謝謝奶奶!”
比起安好和安心,喬老夫人對喬薇寧還算是好的,但很多時候也趨勢在利益之下,喬明廷看了一眼喬薇寧,語氣嚴肅道,“昨晚讓你給陳書打電話,打了嗎?”
“老爺,寧寧才剛回來,你讓她現在這個樣子去見陳書,似乎也不太好吧?”
不自覺的,喬明廷的話讓喬薇寧捏着筷子的手都緊了緊,指關鍵都有些泛白起來,心更是沉的厲害。
然,對于她的變化,喬明廷卻是絲毫沒察覺,依舊嚴肅着臉,說是嚴肅倒不如說他是理直氣壯的要求,“現在這樣怎麽了?化化妝掩蓋一下不就好了?”
“老爺”
這句話,讓徐文佩看着他的目光幾乎都失望起來,以前聽喬明廷對安好和安心說這樣的話她還不覺得,然現在這算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說的話嗎?
這幾乎是對一顆棋子都不如,完全是将喬薇寧當成一個可以賣的女人而已!
對于徐文佩的失望喬明廷絲毫不放在眼裏,繼續沉聲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陳書剛從米國那邊出差回來,過兩天大概要去東洲,你趕緊抓緊時間和他聯系。”
“”
“既然是你轉移出去的,也早點把屬于喬家的東西拿回來!”
原本喬明廷也算是喜歡喬薇寧的,但自從喬薇寧背着他轉移喬氏那麽大筆資産後,他對着女兒也生了嫌隙。
“啪!!”筷子折斷的刺耳聲,才讓在座的人注意到喬薇寧的情緒已經很不對勁,只見她捏着筷子的指關節都已經泛白,怒氣讓她的力氣幾乎也發揮到極致。
喬明廷看的心裏一撼,不滿的看着喬薇寧,“你這是幹什麽?”喬薇寧的情緒太過明顯,毫不掩飾的就暴露在大家面前。
喬明廷的質問,喬薇寧直接将斷掉的筷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這一砸,在場的人幾乎都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喬薇寧,尤其是徐文佩,拉了拉喬薇寧的衣服,語氣慌亂道,“寧寧,你這是怎麽了?那是爸爸啊!”
“你到底發什麽瘋?”
喬明廷也反應過來,完全不敢相信喬薇寧竟然敢在字面前發脾氣,這是喬家家規不允許的,也是他喬明廷絕對不允許的。
“趕緊給爸爸道歉,快啊!”
在有些時候徐文佩還是比較心虛的,畢竟他們的謀劃也不宜太早被曝光,然,喬薇寧卻是忍無可忍,“道歉?”
“寧寧!”
“為了他的利益,我想他現在都恨不得要把我送去夜場做妓了吧?你認為我有必要道歉?”
“你閉嘴!”
喬薇寧的話,在喬老夫人和喬明廷面前那就相當于大逆不道,這段時間跟在家裏過窮日子喬老夫人心裏早就一團火,“是你把喬氏的資産轉移,你不去拿回來,還有臉在這裏發火!”
“那奶奶的意思呢?為了那些資産我該如何?”
“你,你這個逆女!誰教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
她的語氣徹底惹怒了喬老夫人,此刻的喬老夫人在她喬薇寧眼裏,又算的上什麽呢?對她指望呵呵!
陳書,必定是她喬薇寧的沒錯,但她絕對不會為喬家做半分。
“寧寧,別忤逆你爸爸,嗯?”
“放手!”
“喬薇寧,你這是什麽态度?”
喬薇寧出來後的樣子讓喬明廷極為不滿,完全不敢相信這女兒變成這樣,尤其是這态度變得幾乎都讓人不認得。
他的話,喬薇寧冷冷一笑,“我就這态度,就這就受不了了?”
“你”
直接又強橫的話,堵的喬明廷幾乎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憤然的看了喬薇寧怒極道,“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
“你,你這個逆女,竟然敢如此!”
喬明廷被氣的眼前陣陣發黑,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結果,沒想到喬薇寧出來後的局面竟然是這個樣子,一口氣提不上來的憤恨,“早知道,我就不該,不該讓你出來,就該讓你死在裏面!”
“呵呵,你讓我出來!”
在喬喬薇寧心裏,這完全就是個不要臉的說法,她在裏面那麽久,誰去看過她一眼,沒有,這個家沒有一個人去。
她出來這又算什麽?一個他們手裏可以拿捏的棋子而已,原本不相信喬安好那份檢測報告的,可現在!
“寧寧別亂說話,你進去後奶奶也爸爸都!”
“夠了,你和他們,也不過一樣!”
徐文佩話音剛落直接就被喬薇寧給甩開手臂,她喬薇寧之所以會轉移喬氏資産,少不了徐文佩的耳邊風,這些年轉移出去的多少都進了徐文佩的口袋,而又轉手去了她情人面前。
這個家真可笑,父母呵呵,真奇怪!這兩人原來是和她什麽關系都沒有的人而已。
“徐文佩,你看看,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養的女兒。”
喬老夫人一貫的語氣,以前是用這樣的語氣說蘇媛,安好和安心都被說出去了,現在矛頭直接針對上了徐文佩。
喬明天更是氣的面色鐵青,怒指着喬薇寧,“你,你,你這個逆女。”
現在喬明廷幾乎悔恨的腸子都青了!他覺得自己就不該聽徐文佩的,讓這個丫頭出來說什麽還能幫他從陳書那兒拿回喬氏資産!
這态度哪裏是要拿回資産,不繼續坑這個破落的家就夠了!此刻,喬家就如發生了激戰一般,每個人都生在水深火熱,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才哪裏,喬薇寧對付喬家還在後面!
從咖啡廳離開後,安好原本想去局裏,結果接到了江薄一起吃午飯的電話,安好也沒拒絕。
她和江薄現在雖然看上去一切和諧,但也是因為他們沒有一起遇到那個爆發的點,顧月和葉恩在他們這段關系中就如定時炸彈一般。
江薄知道顧月和葉恩這件事不處理好,他們的關系始終都會很微妙!
西餐廳中。
男人很體貼的将牛排都切好放到安好面前,“七分熟,你嘗嘗看!”
“你知道我喜歡熟透的!”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安好還是接了過去,有些時候新的嘗試其實也不錯,端起紅酒杯淡淡的喝了一口,看了江薄一眼,“在接到你電話之前,我見到了顧月!”
語氣極為平靜,但卻讓江薄握住刀叉的手都是一頓,沒等他說什麽,安好繼續道,“她說,我不要臉霸占了你!”
“好兒!”無疑的,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江薄的心都沉冷到極點,看來是該好好找個機會和顧月深刻的說清楚了。
安好依舊很平靜,臉上在笑,溫和卻不達眼底,“我潑了她咖啡!”這件事她不想瞞着江薄,但說出來的方式就如是在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對她絲毫影響也沒有。
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江薄心裏放下了一點,‘不錯,他認識的喬安好就是這樣’随時随地,只要誰敢莫名其妙的侵犯她,就加倍的還回去,就如對喬家一樣!
“下次,可以直接潑開水!”
“呵呵,是嗎?”
江薄,“”這女人!不說她也做的出來!
安好笑了笑,端起紅酒再喝了一口,看着江薄道,“平時我很大度的,但知道今天為什麽對她如此不客氣嘛?”
大度?咳咳,江薄覺得這比起這兩個字,更适合安好的應該是睚眦必報四個字!
“在我手術臺那件事後,我就不指望你能為我做什麽!但今天告訴你這件事的目的是!”
說到這,安好依舊頓了頓,然而江薄的臉色卻是不好起來,眼裏更是閃過一抹慌亂,他以為唐玄為了保護她不會說的!
他的慌亂沒逃過安好,安好并沒動搖自己的決定,只是很平靜的道,“我只想讓你明白,不管顧月對你有什麽樣的恩情,但對于我她什麽都不是!”
不但是顧月,就是葉恩也一樣!安好不是個好脾氣的,這些人一而再的挑釁她也就算了,還把心思動到要她命上。
在聽到顧月找安好的事兒,江薄的心已經冷到谷底,在他想說點什麽來緩解安好的情緒,電話卻适時的響起來,是顧盛輝的號碼,江薄想也沒想的挂斷。
然,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很執着,似乎江薄不接他就一直打,無奈江薄只能先接起電話,“喂!”
接起電話後,也不曉得對方到底說了什麽,江薄卻是瞬間臉色都穩不住的變了變,冷聲道,“現在哪兒?”
“好,我知道了!”
簡單兩句之後江薄就挂了電話,看向安好的目光卻多了些許詢問,安好咽下牛肉,“幹什麽這樣看着我?”
“顧月出事兒了,被摩托車拖了半條街!”
江薄說的很平靜,卻是讓安好心裏咯噔了一下,而後一臉了然的看着江薄,語氣也沉了下來,“你認為是我做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江薄也很頭疼!
顧盛輝和溫池愛都在醫院,對顧月不聞不問,他終究還是有些做不到畢竟,安好也說顧月對他有恩,甚至自己母親的命都是顧月給的。
看着安好,江薄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好兒,我會找時間給她說清楚!她現在醫院,我先過去看看。”
“需要告訴我這些?”
“我不希望你亂想!”
“你走吧!”
“好兒!”
安好放下刀叉,看着江薄的眸色依舊平靜,一字一句道,“在沒處理好她的事情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你!”
沒等江薄說什麽,安好已然起身拿起包包離開,整個過程漠然的就如江薄絲毫不存在一般。早就知道,他們感情的導火索必定是顧月。
只要江薄和顧月的事兒沒扯清楚,顧月就會是他們之間的定時炸彈!
中心醫院。
江薄來的時候顧月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渾身都是擦傷看的溫池愛心都疼在一起,從顧月手術出院後,一直都不是很安穩。
走在路上不是出車禍就是被搶劫,這次更過分,直接拖了她半條街,當時顧月自己是吓得半條命都沒了。
見到江薄,顧月直接撲進了江薄懷裏,“薄,你終于來了,吓死我了,那些人好可怕!”在顧月撲進那懷抱那一刻,男人眸中瞬間結了一層冰。
“江薄,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月兒那麽單純在蘭臺江幾乎不認識什麽人,更別提得罪什麽大人物!”
溫池愛哭哭啼啼的,顧盛輝也是一額頭的冷汗道,“是啊江薄,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子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對月兒出手,這是擺明要把月兒往死裏整的仇恨啊!”
這暗示的絕對很明顯,說顧月在蘭臺江不認識什麽人但卻得罪了人,除了喬安好之外還有誰?
江薄不動聲色的将顧月推出懷抱,沉聲道,“已經讓袁青查過那段路,新修的路監控設備都還不是很完善。”
“那怎麽辦?難道就讓那人一直這麽咬住月兒不放手嗎?江薄月兒為了你吃了那麽多苦,被病痛折磨了整整三年啊。”
顧盛輝和溫池愛的咄咄逼人,在出這樣事兒的時候,顧月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喬安好。
那個女人,她不相信今天的事兒和她沒關系,剛和見完面出來就發生這樣的事兒,那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
顧盛輝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般,“唐玄今天已經回來蘭臺江,這件事會不會!”
一想到唐玄,顧盛輝臉色就吓得更是刷白,唐玄對顧氏的威脅已經是危在旦夕,要是他真的咬住月兒不放手。
江薄凝眉,整個人漠然的就如絲毫沒有感情,更是冷的讓人發指,“如果這件事和唐玄有關!,嗡嗡,嗡嗡!”
江薄的話沒說完就被手機的震動聲給打斷,一看是東部的號碼就趕緊接了起來,“什麽事兒?”
“先生,少夫人,少夫人她!”
“她怎麽了?”
傭人吞吞吐吐的語氣,一聽是安好。江薄的語氣都有些不穩,“少夫人帶上小姐翹家了。”
“什麽?”
“還帶走了随身物品!”
江薄,“”這女人,竟然翹家??
想到這,江薄在這病房幾乎是一刻也站不住,看都沒看顧月一眼,招呼也沒打的就轉身要離去,然,顧月卻是拽住了他的衣角。
“薄,你又要走了嗎?”
“放手!”
“我,我!”顧月滿臉委屈的看着他,電話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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