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容景的糾纏不清! (1)
她?人生大事兒嗎?淡淡的看了容景一眼,四目相對那一刻,男人眼裏的執拗,江語只是沉默的避開,人生大事兒,她似乎連‘好好對待’的資本都沒有了。
“這次,謝謝你們!”
江語說的是剛才被跟蹤的事兒,要不是容景的人,她怕不會那麽順利就到機場,對于江語的感謝,唐玄沒任何反應。
裴錦眠打着哈哈!倒是容景,臉色更黑了幾分,顯然對江語轉移話題有些不滿,面色鐵青的站起身,在他要走向江語的那一刻琪琳娜及時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執意如此?”
“”
琪琳娜知道自己在容景面前到底是個什麽角色,但還是有些不想,也無法去承受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和江語走的太近。
她是北美曼德家族承認的容景的未婚妻,也是他未來的王妃!自訂婚後,容景對她也算是相敬如賓,但只要每次牽扯上江語的事兒後,他的一切隐忍都會變的失控。
達爾山!
送走一切賓客後,江語直接帶上安好去了郊外一處廢棄的地下工廠,看着眼前的破落不堪,安好臉上的神色有些微動,“都帶來了這裏?”
“不然呢?覺得應該以禮相待你的這位二叔?”
安好,“”這死男人就是故意的!
明知懂她心裏對唐赧到底有多憎恨,也明知道唐赧和她爸爸的恩怨,原本!上一輩的恩怨她是沒有想過要攙和進去!
但唐赧竟然想在她的婚禮上搗亂,既然唐赧如此希望她插手那些恩怨,她也不能太客氣!
再次見到喬薇寧!
安好沒想到是這樣的局面,見到安好的那一刻,喬薇寧面上滿是憎恨,要不是整個身體被綁住,她幾乎要都恨不得要上前撕了喬安好。
“喬安好,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如果詛咒有用的話,從小到大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自小喬薇寧在喬家都是作威作福習慣了,對她們經常為難,就連對喬家那些傭人也都是非打即罵,這些人不知道在心裏多少次詛咒了喬薇寧。
然而,她也活到了今天!只是,下場卻是真的不如何好。
“原來,你救我出來就是為了利用我。”
“”
“你的心怎能如此惡毒!”
想到在南州過的那些日子,喬薇寧整個人幾乎都要發瘋,唐赧真的好可怕,她一度的認為自己活不下來。
後來喬明廷來了,但事情并未得到轉機!她甚至還失身在了唐赧身上,利用,失去自己的一切,她恨!很喬安好的狠!
然,她似乎忽略了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兒,比起她的那些手段,若安好不機靈,那麽安好失去的,會比她喬薇寧多的更多,更慘!
比起狠毒,安好也只是将她喬薇寧曾經加注在她身上,還回去了百分之一都不到而已!
“唐赧呢?”
安好不想和這女人又任何糾纏,她也知道,利用顧月還不是喬薇寧能做到的,一個失了勢的喬家,再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帶出來!”
“是!”
很快的,唐赧被帶上來,曾經高高在上的唐家二爺此刻有說不出的狼狽,見到安好,比起喬薇寧的失控。他倒是鎮定不少,大概是量安好拿他沒辦法吧!
他臉上表現出的不屑,安好絲毫不在意的走向他面前,“二叔來參加我的婚禮,還真是別出心裁啊!你這長輩當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也确實蠻大開眼界,讓顧月來攪局!可見這唐赧即便是人在南州,平時對安好身邊人的掌握也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哼!”
安好的話,唐赧只是冷哼一聲,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意深邃,這樣的眼神,安好看的有些心驚!
唐赧掌管唐家多年,說身上沒什麽氣勢那是不可能,對于他這種攝人的氣勢,安好穩了穩心神,“說吧,這件事唐二爺是想要如何了結?”
在南州的時候唐二爺就見識過喬安好,絕對不會是什麽善茬!不過,他既然是唐二爺,那也并非是安好就能随便拿捏的人物!
喬薇寧始終在一邊哭哭啼啼,唐赧聽的怒火中燒,“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
“你!”
見唐赧怒吼自己。喬薇寧更是怒的不能自己,絕境中求生,在南州她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想辦法上了唐赧的床。
但誰知道,這人差點就為這件事殺了她!
看着兩人的交流,安好也不難猜出他們的關系,“好兒,時間要來不及了!”
“嗯。”
将唐赧和喬薇寧關來這裏是非常秘密沒錯,但他們來這裏,卻難免避不開唐赧的那些眼線,雖然這裏是達爾山,但沖突場面鬧的太大,也很難收拾。
“處理掉吧!”
“喬安好,你到底什麽意思?什麽叫處理掉?”
唐赧也沒想到喬安好竟然會說的如此幹脆利落,沒來得及說話,喬薇寧卻是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要死在這裏嗎?
不,不,她不甘心,死在喬安好手裏,這是她絕對不會甘心的事兒。
唐赧始終看着安好不說一句話,但那眼神,卻如是掌握了一切般,安好靜靜一笑,“薄,帶他們都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和他說!”
“好兒?”
“出去吧,我沒事!”
唐赧手段陰狠,江薄自然不放心将安好和他單獨放在一起,哪怕是安好的身手也确實是不錯,他也依舊不會那麽放心。
對于男人的擔憂,安好給以一個很穩固安心的笑意,江薄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帶上人将喬薇寧一起給架出去。
“速度快點!”臨出去之前,江薄還不忘擔憂囑咐,安好微微點頭。
當現場就剩下安好和唐赧兩個人的時候,安好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語氣也冷了不少,“唐赧,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将我千刀萬剮了!”
“”
“如果我沒猜錯,這次婚禮你是想用顧月先來攪合,然後是要送給我和父親一份絕望的禮物吧?”
顧月算什麽?一個在江薄面前早已什麽都不是的女人,如此,安好還不足以将她放在心上,按照唐赧陰狠的手段。可遠遠不止是攪合了安好婚禮那麽簡單。
對于安好的話,唐赧臉上浮現出了溫和的笑容,但那笑,卻是怎麽看都沒有感情,“不錯,有唐家女兒的風範,不過,怕是熏兒也都無法和你唐安好比!”
唐赧也沒想到安好的洞察力會敏銳到如此地步,這也不難怪顧月去攪合婚禮反被發現了!
不但如此,還牽扯出他們這一行人!喬安好,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的多,心思太缜密,也太靈巧,通過顧月的事兒想透其中關鍵。
“你說的對,攪合婚禮!這算什麽?”
“”
“看着你和唐渝絕望,那才令人痛快!”
唐赧語氣陰狠,那種陰狠就如從地獄爬起來的一般,恨不得喝了她們所有人的血,只要和唐渝有關的人,他都恨不得他們去死!
“為什麽?那是你哥哥,你就如此恨他?”
“他不配!”
“那你就配?”
親人之間,本就沒有配不配一說,有的,只是計較的多少!唐家家業太大,唐赧計較的也太多太多,安好讓江薄幫忙查了當年的事兒。
當年唐家的繼承權之争在南州也算是大事兒,若想知道原委并非是什麽難事兒。
“你自己問問自己,父親從來不曾想過要和你争什麽!你怎麽忍心?”
“是,他是沒和我争什麽,但他錯就錯在,娶了你母親!”
“”
“你懂什麽?他們是不是都說我是因為心愛女人死在他手裏才對他趕盡殺絕一般的報複?”
唐赧的歇斯底裏,讓安好的心都有些顫抖,有種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的話并非是她想要聽到的,是,她調查到的确實是這些诶。
但按照唐赧的說法,似乎事情願願不止于此!
“天真,太天真了!知道我為什麽廢掉他的腿嗎?那都是因為!”
“別說了,我,我不想聽了!”
“我恨你們,恨你母親,更恨你父親,我恨和他們一切有關的人,明明是我先遇到的,明明該屬于我的,為什麽?”
說到這的時候,唐赧臉上有些不可抑制的痛苦,那種痛,似乎是一種被掩蓋的絕望,他一向高高在上,就連絕望都掩蓋的如此好。
回去東洲的航線上!
原本所有人都在場,如今只剩下琪琳娜,唐玄和裴錦眠三人,至于容景和江語!不用說了,容景一旦脾氣上來,任何人的感受和任何後果也都不會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林妹妹,你就別哭喪着臉了,你知道他心硬!哭也沒用!”
不管在什麽時候,裴錦眠安慰人的方式都是極其特別的,琪琳娜直接賞了他一個衛生眼,“你看到我哭了?我可不會流眼淚那種沒用的東西!”
琪琳娜的性格也是十分要強,她可以動雷霆之怒,但卻不太喜歡流淚!在她的心裏,流淚是最脆弱的人才會做的事兒。
而在她身上,眼淚似乎就是一種侮辱,不哭!不管遇到什麽事兒,一定不哭!
“得,那就笑一個!”
唐玄直接狠狠的瞪了裴錦眠一眼,這人是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那樣不分對象的調戲,什麽時候被揍一頓就老實了。
休息室中,江語被容景狠狠的抵在了隔板上,欲要掙紮,卻抵不過男人的力道,男人近乎粗暴而又帶有懲罰的口忽系數落在她身上。
他是在懲罰她,懲罰她對人生大事兒的回避。
在頭探上她脖子的時候,江語原本有些恍惚的神志如夢清醒般,“不要,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你在害怕?”
在害怕他容景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被人給看到?有這個認知的男人更如發了瘋一般咬了上去,強烈的疼痛讓江語微微蹙眉,但并未驚呼出聲。
在面對如此強的痛感,她能隐忍到如此更是在某種程度上激怒了男人,更是發了狠一樣的咬下去。
“痛!”
終于,江語忍不住輕聲嘤咛,這男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她要尖叫起來,以後面對唐玄和裴錦眠都沒什麽臉了!
“你也知道痛?”
聽到她呼痛,容景終于放開了她,原本就妖治的容顏,此刻唇角上沾染的鮮血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妖嬈的讓人心裏發顫。
江語脖子上被他咬了一個娃娃口,就算好了,也會有明顯的牙印!不得不說這男人還真是會找地方留記號。
當容景再次出現在大家視線中的時候,原本還在玩笑的裴錦眠瞬間收斂不少,“三哥出來了?這麽快就完事了?”
話落,裴錦眠就感覺到後背都有涼飕飕的爽感!容景冷厲的眼神讓他悻悻的閉了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才感覺到琪琳娜和他的微妙關系,“那個,我不說了!”
“去把藥箱拿來!”
“藥箱?做!奧不,受傷了?”
裴錦眠纨绔不羁習慣了,剛才差點就脫口而出做受傷了,這人!真的讓人很懷疑他是某個器官投胎的,滿腦子都是那種畫面。
看來以後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有的受了!
此刻琪琳娜的臉色自是不必多說,容景三番五次的讓她在衆人面前丢臉,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一切等到了東洲,怕是要做些什麽事兒來防範才行。
如今他就已經敢将她置于無地自容的地步,那麽以後呢?
裴錦眠用最快的速度給容景找來急用藥箱遞給他,“那個,我有緊急的!哦。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下去就該被大卸八塊了。
不光是容景!琪琳娜也恨不得将他給丢下飛機去!
看着江薄脖子上的傷,容景的面色很不好,打開碘伏的瓶蓋拿出棉簽,江語伸出手,“我自己來哦吧!”
“放手。”
這女人,在某些時候還真是不知好歹的很,這讓容景感覺到極為不爽!似乎,是從北美後,他就已經不再真正的了解這個女人!
“嘶!”
“忍忍!”
“!”
江語沉默不語,剛才這人給她的一口是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餘地,疼的她幾乎都要找不到方向,看着女人脖子上的血肉,男人心裏也有些許的軟弱的塌陷!
“以後,不要惹怒我!”在怒的時候,我會忍不住的去傷害你。
每一次容景在極度怒意的時候,他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明明不想傷害,但最後也會将對方傷的體無完膚。
那種恨不得讓江語滿身上下都标注上他的痕跡,瘋狂的想要将她占為己有,這種心情!
“你對那件事,如何看?”
“什麽事兒?”
“你!”
江語是真沒反應過來容景到底問的什麽,其實。男人問的是,她對自己終生大事兒,從她和裴錦眠聊到這個問題開始,他就執着的想要知道她內心深處對這件事的想法。
見容景又要動怒,江語大概也明白了他問的到底是什麽,溫淡的沒有絲毫情緒道,“你覺得我如何看?”
“哼,這是你的事兒,你如何看法跟我什麽關系?”
江語,“”媽的!這不是他先問的麽?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回答你的必要!”說真的,以前,她有憧憬,但現在,似乎已經沒有,更重要的是,不敢了!
氣氛,在彼此之間微妙的有些可怕,容景不再問,江語也不再說!
但看的出容景對江語的回應不是很滿意!
巨大的響動,緊接着實唐赧的慘叫聲!
江薄幾乎是一個沖了進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任憑他見過那麽多血腥的場面,都被眼前的畫面給震撼到。
“你沒事吧?”
來到安好身邊,擔憂的打量着安好全身上下,而安好似乎也是被眼前的場景個吓壞了,整個人都木讷的看着唐赧。
“他,他!”
“沒事了沒事了!”
安好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江薄,再看了看此刻一臉痛苦坐在地上的唐赧,眼裏的木讷多了幾分清明,“他想砸死我?”
剛才他一定沒看錯,唐赧的舉動是想要借這個岌岌可危的房梁來砸死自己,可誰知道,她身手敏捷的避開,那麽大一根木頭直接就砸在了他的雙腿上!
這畫風也實在是!
安好的話,讓江薄看向唐赧的眼神也更冷了幾分,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撥qan就要崩了他,安好及時拉住,“不要!”
“放手!”
這人竟然敢傷害安好,江薄就必定不能饒了他,安好卻是死死的抱住了他的手臂,“不要在我面前,好嗎?”
此刻。沒有任何人比安好更想殺了唐赧,說起她這個人也是奇怪的很,對于她的毛病就連顧千城都有些頭疼。
“這是他的報應。”
是啊,就算安好不要他的命,唐赧的怕也會生不如死,那麽高,那麽大的木頭,還有地上的血跡都說明,他的腿廢掉了!
這個時候,他大概也比任何人都想要死!
安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那廢棄的廠房的,只是,在她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的倒進了江薄懷裏!唐赧的瘋狂,唐赧的恨意,唐赧的一切一切,都在她眼前回訪!
看着如此虛弱的安好,江薄面色有些冷意,“還好嗎?”
“我,我們走吧!”
“嗯?”
“先離開吧!”
見安好如此堅持,江薄也沒多想,打橫抱起她就要走,确實,唐赧的人就要來了,如果兩邊的人遇到一起,雖然不至于怕了誰,但那場較量确實不适合。
唐赧的人和江薄的人對在一起那場面實在是太大!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見要離開,喬薇寧立刻掙紮了起來,她自知從小到大做了太多對不起安好的事兒,也算計的她和安心差點連自己都失去。
落在喬安好手裏,她必定生不如死!
然,她錯了,用自己的心思去想安好,她就真的錯了!安好是恨她,但她的那些手段,根本不可能是她想象中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放開她吧。”
“她!”
“她不敢留在達爾山。”
安好堅持這樣做,江薄也沒有堅持,讓人把喬薇寧給放了,其實之餘安好來講,這喬薇寧加注在她身上的一切,她幾乎全部都還到了喬明廷身上。
他在南州那邊的生不如死,足以還她們姐妹兩,加上唐赧加注在喬薇寧身上的,也不是她們能想象的到的那種痛苦。
“現場痕跡處理幹淨!”
“是!”
留下這就話,江薄就帶上安好走了,回去的一路上安好的狀态一直都不好,剛才唐赧的舉動可也算是大快了人心。
原本是想要砸死安好,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廢掉了自己的腿,這也算是他對自己哥哥如此狠毒,上天給他的一種懲罰。
只是,安好心裏還是不好受,想到唐赧說的那些話她心裏就很是難過。
一直到帝景,安好才知道,原來唐渝還在!
将安好交給唐渝後,江薄就直接去了書房打電話,唐赧在這裏受到這麽大的重創,自然還是要做一些防範。
“爸爸。”
“嗯,我都知道了。”
唐赧對安好婚禮做的那些事兒,更讓唐渝心上冷了幾分,在安好和江薄去廢棄工廠的那一刻,唐渝就已經通知南州那邊動手。
安好來到唐渝身邊,蹲下,将自己的頭埋進唐渝懷裏,心,痛的厲害!
“爸爸!”
“怎麽了,都結婚了還找爸爸撒嬌?”
“嗯。小時候沒有,現在可以了不是嗎?”
“是,可以!”
孩子在父母眼裏不管長多大,也不管是不是已經為人父母,其實在父母心裏,她永遠都沒長大,安好小時候就生活在那種環境下。
對親情,更多了幾分依賴,在如此嚴酷的現實下,唐渝也絲毫沒有排距她的靠近,反而因為她對于自己的感情心裏諸多欣慰。
“唐赧的一雙腿,廢了!”
“什麽?你?”
“他廢掉爸爸一條腿,老天廢掉了他一雙,既然都不能走路,他也別想站着跟爸爸說話!”
“你,瘋了是不是?”
唐渝幾乎不敢相信安好說的,唐赧的腿廢掉了?在廢棄工廠?因為不了解其中原委,唐渝看安好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嚴厲。
“好兒,我不希望你牽扯進我們這一輩的恩怨,你怎能如此任性?”
顯然的,唐渝到現在為止都還是覺得,在較量上,有些時候是不能太絕情的,他以為是安好廢掉了唐赧的腿,這讓他!
不是他心善,而是,他和唐赧本就同出一胞,在很多時候他不如唐赧狠絕,對于有血緣的親人,他多少還是留了餘地。
安好将事情的經過給唐渝講了一遍之後,原本責備安好的唐渝,臉上多了幾分愧疚之意,“對不起,爸爸誤會你了!”
“是誤會了,親手折了他,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嗯,是!”
知道不是安好做的,唐渝心裏和好受了一些,但對于唐赧,心裏的狠絕也到了極點,恨如滔天!如果他的退讓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傷害自己的孩子們,那麽!
安好和唐渝又說了一會話就回去房間了,安好出去沒多久,成叔就進來。“先生!”
“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回南州!”
“那二爺那邊?”
“這一次,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
唐渝說的堅定,雙眸中滿是一種讓人感覺到可怕的神色,在知道唐赧竟然想要安好的命那一刻起,他就對這個弟弟,真的做好了恩斷義絕的準備。
安好回到房間,江薄也剛從書房裏出來。
“如何了?”見到男人安好就上前擔憂的問,這次唐赧出的事兒不小,他怕是不會那麽輕易的善罷甘休,但也好在這裏是達爾山。
不管唐赧在南州那邊到底有如何的風雲手段,在江薄的地盤上,大概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我們走後四十分鐘他的人才趕到,那雙腿,算是沒辦法了!”
“嗯,這樣也好!”
“咎由自取!”
确實,當時要是那跟房梁砸在了安好身上,那麽就可能要了安好的命,結果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唐赧這輩子對唐渝做了太多惡毒的事兒。
大概是老天都要看不下去,所以提前就收了他一點利息。
東洲!
剛出下飛機,就感覺到一股寒意,容景脫下外衣,琪琳娜及時站到了他的身前,她的小動作,江語看在眼裏,卻是絲毫的不在意。
就在容景頓那一下的功夫,就看到不遠處一輛悍馬車上下來的渾身冷硬的男人,喬布淵?他竟然将車開到了機場裏面?
“比預計的時間快了一個小時。”
在容景目赤欲裂的目光下,喬布淵絲毫不受影響直接就到了江語面前,将給江語帶來的外套很是體貼的穿在江語身上。
親自前來接江語就已經刺激到容景的神經,如今兩人站在一起就如是熱戀中的人一般,男人對女人的極其溫柔讓人嫉妒的幾乎要發狂。
“二哥,為什麽我們不走?”
看着容景等人都出去五分鐘了唐玄還沒動靜,裴錦眠有些不明所以的饒頭,對于他在這種事上的愚鈍,唐玄只是靜靜的瞥了他一眼,“現在外面戰火連天,這裏不是很好嗎?清淨!”
“戰火?哪裏來的戰火?沒有啊,很安靜啊,沒人打仗啊!”
唐玄,“”也不曉得是真傻還是裝的!
不過能成為冥會長老的人,幾乎都有自己的誠服,對裴錦眠的了解。容景知道這人必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的狂傲不羁!
他的心思,深着呢!
确實,此刻下飛機外的氣氛是不太好,唐玄在這一點上真的很英明,看着江語頭也不回的跟着喬布淵上車,他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要上前去。
琪琳娜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你真的瘋了是不是?”
“滾開!”
“我不,容景你夠了,你到底将我當什麽?為你打掩護的棋子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今天你不能去。”
對于琪琳娜和容景的争吵,江語絲毫沒興趣,頭也不回的上了喬布淵的車,這對容景來說實在是一種男人威嚴的挑戰。
車上!
監獄看了男人冷俊的側顏一眼,一如既往的,這人連山幾乎沒什麽表情,在大家的映象中,似乎就只有一個冷字來總結。
“今天的事兒謝謝你!”
“不客氣!”
預料之中的惜字如金,沒等江語又什麽回應,男人語氣冰冷依舊,“江語,上次,對你是提醒。但這一次,是命令!以後,離容景遠點。”
“這次是個意外。”
“以後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意外!”
“”
“在你站在夜面前的那一刻,就該知道你和他走到了什麽樣的地步,不絕望,你也不會回來!”
喬布淵的每一個字都戳到了點子上,他就如有窺探人心的本事一般,對江語的事兒更是分析的到位,他說的沒錯。
對容景的感情若是沒有到絕望至極的地步,她江語也不會回來!
她在達爾山等了容景很多年,可是這麽多年,容景連一個消息一個電話都不曾給她,就如他們之間早已是什麽關系都沒有了的人一般。
在知道安好和江薄有這層阻礙後,她有猶豫,擔心自己和容景的感情還有希望,所以她在唐玄的公寓等了容景三天,結果!他不曾出現!
“我知道了,對不起!”
“嗯!”
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将對容景的一切情緒給壓下去,心,似乎始終都被人攥在手裏,那種感覺。難受至極。
喬布淵直接将江語給送到了錦江公寓門口,一直看着她開門,顯然的,容景在她門口等她的事兒,喬布淵其實也都知道了。
進到裏面,江語轉身看了看喬布淵,微笑,“要進來喝杯咖啡嗎?”
“不用,早點休息!”
說完,喬布淵直接轉身進了電梯離開,看着電梯閃速而下的數字,江語才轉身關門準備去開燈,然而手剛伸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了手腕。
熟悉的煙草味撲面而來,江語感覺到頭一陣暈!
整個人直接被推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容景動怒,折騰起人來拿後果可想而知,“嗯!”忽然,男人悶哼出聲。
“你個死女人,想下輩子都守活寡是不是!”
男人的語氣有些沉還有些倒抽涼氣,江語原本暈乎的神志也清醒了過來,“你,你沒事兒吧?”
“嘶!”
這聲音一聽就是事兒大了!江語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起來跑去打開燈。回頭就看到男人一臉蒼白,額頭還滲出了冷汗。
“你,你還好吧?”
看容景的樣子就疼的不輕,整個人都已經靠在沙發上,這還是江語第一次見到男人如此的一面,若不是疼到了極致,他也不會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拿我的電話給容頃打電話。”
“哦,好”
江語慌忙去找他的手機,結果翻遍了他的西裝口袋也都沒找到找到手機的下落,容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在褲子口袋!”
“哦。”
一聽是在西褲口袋,江語直接就撲上去在他包包裏各種的摸,男人面色鐵青,額頭還有青筋暴跳,急的大叫出聲,“你往哪裏摸?現在還指望能摸出感覺啊?”
江語,“”真的好想捂死他算了!
這男人一定也是某個器官投胎的,找個手機都能找出那種感覺,真是!
好不容景找到手機撥出了容頃的電話,“你跟他說吧!”大話打通後江語就直接放到了容景耳邊,電話那邊很快被接起來。
“三哥,半夜三更的打電話很缺德你懂不懂?”
“現在才九點!”
“良辰千金你不懂啊!”
不愧是容景的堂弟,這說話都是一個調調,容景沒好氣的怒,“帶上藥箱滾過來!”對方一聽要帶上藥箱果然不再貧了。
“你受傷了?在!”
對方擔憂的話沒說完容景就直接挂斷了電話,發了一個江語這公寓的地址過去,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可見剛才江語那一腳真的是一點沒留情。
唔,如果沒斷的話,估計離斷也不遠了!
因為容景受傷的緣故,江語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好做出趕人的事兒,坐在對面沙發上還有些心緒,“倒杯水!”
“自己去!”
“你打傷我了,痛!”
江語,“”這人,好不要臉!
不過鑒于那傷是自己揍的,她暫時就先忍忍這個人,但對于容景,有些時候好像并非是忍就能解決問題的。
你越是忍,他就越是會得寸進尺!
“諾!”
“喂我。”
“你是那兒受傷了,手又沒斷!”
“那兒痛,沒力氣!”
真的好想将這人給弄出去。經過這個過程的緩和,容景雖然被江語給打傷了,但情緒也還算冷靜了下來。
江語喂他喝完水正打算轉身,男人壓抑怒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和喬布夜那個廢物什麽關系?”
“他不是廢物!”
“維護他?”
江語覺得,和這男人說話有些敏感問題一定不能提起,尤其是男性,他會說的你恨不得去跳樓,喬布夜和喬布淵是雙胎兄弟,這要是以後喬布夜有女朋友了,這估計!
那畫面太美好,不過江語也不會對他解釋淵的事兒,畢竟,淵的身份很特殊,不适合暴露!
江語的沉默,容景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半個小時後,容頃總算是來了,“三哥你沒事兒吧?”容頃一向纨绔的臉上總算是多了一種表情,知道擔心人。
當他看到江語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卧槽!你們什麽時候又扯到一起了?”
剛才容景在發地址給他的時候。容頃還在想什麽時候喜歡上小房子了,結果是這有佳人,把他給拴住了!
“少廢話!”
“哦,對你受傷了,先治傷,哪裏受傷了?”
說起哪裏受傷,這問題就尴尬了!看着容景和江語眼觀鼻鼻觀心,容頃懵了,“到底哪裏受傷了?給我看看!”
江語尴尬的站起身,臉上還不自覺的升起一股不自然的紅暈,“那個,我先回房間去了!”
“站住!”
在她要走之際,容景冷怒的聲音響起,容頃更懵了!這人是吃了火藥吧?不然怎麽會剛才好好的就出現火星子了。
“到底哪兒?”
“告訴他哪兒受傷了!”
“幹嘛問我!你自己!”江語整個人腦袋都大了!這人擺明就是為難她,而容景也确實是為難他,她那一腳下去,現在都還疼的厲害。
這下容頃像是明白了什麽,神色很不自然的看着容景,再看了看容景褲裆!幹咳兩聲,“三哥,你不會是哪兒受傷了吧?”
江語,容景。“”
在他們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容頃已經整個人憋不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沒想到這大晚上火急火燎的将他給叫來原來是因為這種事兒。
他的狂笑不止讓江語更尴尬,讓容景的情更有些崩不住的要發怒。
“笑夠了嗎?”
“沒,哈哈哈,三哥你說,雖然你們分開很多年,但也不至于做的如此猛吧,哈哈哈哈!”
容景氣的直接一個抱枕砸過去,“去死吧你!”
男人在這方面本就敏感,容景絕對不會說江語到東洲後他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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