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被碾壓的智商（四）

“所以，楚軒，幫我。”

蘇南的聲音不大，卻讓楚軒怔了怔神。

楚軒思索片刻，眼中的狂熱不減：“果然，我沒有猜錯，既然主神是一臺超級電腦，如果我們的進入可以看作是一場游戲的話，那麽，你不覺得缺少了一些什麽嗎？”

（總覺得楚軒這厮在往奇怪的方向去想了……）

“楚軒，如果你不給我最終的明确答複是否幫我，那麽我也只能說這麽多了。”蘇南點了支煙，緩緩地吸了口氣：“不用擔心砝碼不夠，之前說的那些權當附贈消息。”

……

“先聽聽你的故事吧。”楚軒沉吟一下，已經從狂熱的狀态中恢複過來：“你為什麽會如此确信我可以幫你。”

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是陳述的話語。

蘇南淡淡一笑，道：“對你們這些科員人員，我也不清楚你們平時看不看小說或者漫畫。嗯，簡單的以《七龍珠》漫畫為開場白吧，主角叫孫悟空，不是我們所知道的那個齊天大聖，生活在遠離城市的大山中，整天過着習武打獵的生活，有一天，孫悟空被一個女孩子開的汽車撞倒，這個女孩從此為悟空打開了通向尋找龍珠的路程……”

“布瑪與悟空根據龍珠雷達的指示，來到了一個村子。村子裏雖然有很多房子，但他們卻一個人也找不到。悟空很奇怪，于是走進了一間屋子，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悟空他們已經離第7顆龍珠十分接近了。而雅木茶也還是在後面遠遠的跟着，但想搶奪龍珠的不僅只有雅木茶一個人，原來雜燴飯也派了兩個手下在等待下手的機會。”

“……在龜仙人的培養下不斷變強長大的小悟空，從參加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到消滅邪惡軍團，首次使用七顆龍珠，見到神龍，及後來的天神和天神邪惡的化身短笛大魔王……”

楚軒一直安靜的聽着，眉頭微皺，不時的喝着茶水，心中也在思索起來。

（為什麽在講漫畫的事情，難道和我的推斷有所悖論？不……不應該是，他應該比我之前的推斷還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在龜仙人的培養下不斷變強長大的小悟空，從參加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到消滅邪惡軍團，首次使用七顆龍珠，見到神龍，及後來的天神和天神邪惡的化身短笛大魔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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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悟空終于戰勝了魔人布歐，并在十年後鍛煉歐布，重新對決……”

“劇情大概是什麽，續集什麽的先不說，那麽如果有觀衆看了這樣的《七龍珠》後意猶未盡，或是其他什麽目的也罷，重新寫了本小說，自己杜撰了一個人無意中進入到《七龍珠》的世界，我們稱之為同人小說，那麽，我想知道，被杜撰出來的人是真實存在并且無意中進入或是穿越到了《七龍珠》中，還是只是一個被寫同人小說的作者描繪進了小說中！”

……

蘇南抽了口香煙，無聲的吸着。

（來吧，楚軒，讓我看一下你的智力目前到底處于什麽階段！）

楚軒推了推眼鏡，幾乎是毫不猶豫就說出口：“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麽要用這種方法來問我？是主神的限制嗎？”

“拿《異形》這部片子來說，對我們未進入《異形》前來說，這只是一部電影，但是從我們之前經歷了這部恐怖片來說，雖然我們沒見到雷普利，但是異形卻是真是存在的，而我們的進入……”

楚軒突然停頓下來，思索了近十分鐘之久。

（不，先不說自己，鄭吒也好，還是張傑詹岚零點等人也好，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蘇南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陳述？難道說……？）

（根據蘇南的表現各方面以及剛才的消息來看，我必須要推翻之前的驗證，那麽，我所驗證的那件事也只是那個人了！）

楚軒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消化了一下信息，再次戴上：“這次明白了，我幫你。但不是現在……”

“就算現在我問你我是誰這樣的話，你也不會告訴我吧……”

蘇南點了點頭，“至少如果你是僅憑推測，而不是感受到的話，那麽的确還不能夠告訴你。”

楚軒咬了一下手指：“那麽說說看昨天我的哪些問題吧，為什麽你會在異形中固執的去執行誘餌計劃，至于為什麽兌換出高斯手槍等針對這部片子的武器就不用回答了，我大概明白了。”

（厲害！僅憑我講的一個小故事就能推斷出如此之多的信息……）

蘇南撓了撓頭，呼了口氣：“額……就當是我的推論吧，你也推測出了主神不過是臺超級電腦罷了，我們的進入好比一場游戲，主神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否則我們也不會活下來。”看到楚軒點頭過後，蘇南再次開口：“那麽主神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是讓我們不斷進化，但是當我們強到一定程度時，對我們有威脅的恐怖片也會越來越少時會出現什麽情況？”

“我們不過都是活在蠱裏的蟲子，想要成為活到最後的蟲子……要做什麽？”

“沒錯，每個蠱裏活到最後的蟲子都會進行下一輪所有蠱裏的‘王’的對決，不斷繼續，最終成為‘唯一’！”

楚軒從上衣口袋中拿出筆紙，在紙上寫了些盡是蘇南看不懂的符號。

（将蘇南所在的世界比作A，我們處于的世界比作B，輪回世界比作C，從現在穿越到過去或是過去穿越到現在屬于時間穿越，縱向穿越，用‘虹’稱呼，而平行世界穿越，橫向穿越，用‘貝’稱呼，那麽還少一個‘海’呢，是管理二者平衡的第三方存在麽？）

（用彩虹連接過去和未來，貝殼的繁多證明平行世界存在，那麽作為平衡着大海，是象征着主神嗎？不，不對。）

楚軒在紙上畫了個×，又用圓圈将其他符號連接在一起。

（那麽我在原世界做的那個線在一面，連接起來卻出現在正反向的又是什麽情況？）

（這些都還不能推論，但是從蘇南之前所說來看，用這麽笨拙的方式告訴我這些信息，首先說明主神對他有一定的限制，他也活在主神的規則之下，當然不排除其他情況，那麽可以肯定的是，作為游戲必有的存在，引導者，即NPC！不是他）

（是張傑！錯不了了。他所講的那個故事，果然是凡人的智慧麽。）

（那麽，‘他’是誰，所謂的天道麽？蘇南只是他的一個棋子嗎？不，仔細分析一下蘇南的話，他問的那種情況應該就是他現在的處境，如果我推測正确的話……）

蘇南看到楚軒推了推一下眼鏡，淡漠的看向他，突然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你想要我幫你的事情是，回到你自己所處的位面中沒錯吧。”

一臉大寫的懵比，這是蘇南表情的真實寫照：“我……KAO……！”

（那麽，關于蘇南進入到這裏，究竟屬于縱向穿越還是橫向穿越？不，根據他之前說的信息來看，如果沒有蘇南的我們是處于一本小說，那麽‘他’是誰？天道麽？）

（那麽蘇南的進入，在‘他’之上還有另一個能夠決定‘他’的意志想法的‘他’嗎？‘他’也是個活在‘他’筆下的生物麽？）

（那麽……我明白了！！！！）

（蘇南的推測沒有錯，如果我所處的世界稱為盒子A，那麽創立了這個盒子的人……，那麽這個人也只是處于我們盒子外的盒子之中！在盒子外的盒子外，才是真正的‘他’！）

（不，也不對，還有些情報不足。）

（做個假設，如果我們進入到《七龍珠》的世界，主角會是我們中的一個，還是原來的那些劇情人物？那麽我們到底處于一個鳥山明（七龍珠作者）所在的世界還是一個寫手讓我們知道《七龍珠》的存在的世界，然後再進入到劇情中的？如果是後者，那麽‘他’和‘他’的級別應該相同又差很遠。）

（如果是後者，那個‘他’對我們來說，卻是比任何人都是高大的存在！）

“推斷成立，明白了。”楚軒收起筆紙，放回上衣的口袋，覺得有些事情和眼前的人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于是開口問道：“你小時候的願望是上清華還是上北大？”

“當然是……清……楚軒你大爺的！長大後我才明白什麽清華北大，是老子自己想多了！”

楚軒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補刀：“你也知道你想多了，你的智慧我不覺得能和你解釋的清楚，所以既然決定幫你，你要考慮的問題就不是這些，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