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被訛上了
“娘,早上好!”子晨子曦全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早上起來見蕭雲初在廚房裏給他們準備早飯,先過來脆生生地打了個招呼,得了回應後就屁颠屁颠地去打水洗臉。
蕭雲初也沒特意和他們提起,簡單準備了粥食和清淡爽口的配菜,沒事人似地招呼他們來吃飯,等吃飽了以後就讓他們自個兒去玩五子棋或者跳棋打發時間。
結果,兩個孩子剛把棋盤擺上,外頭就傳來一陣哭鬧叫罵聲。
蕭子曦趕緊跑廚房來大喊,“娘,外面好像來了好多人,”
剛洗好碗筷的蕭雲初臉上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随意地擦了擦手,“知道了,你們就在屋裏帶着別出去,我去看看。”
“蕭雲初!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毒婦,你看你把我們家兒子打成什麽樣了!你怎麽這麽狠毒啊!”
“村長,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家二柱沒招她沒惹她,你看看她把二柱給打的,腿都給打折了,她怎麽這麽狠啊!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跟她沒完!”
尖利的哭嚎聲吵得人耳膜疼,村長劉根生皺着眉頭看着被趙家擡着過來還在地上疼得直叫喚的人,臉上的青腫,還有撸起來褲腿露出來的明顯紅腫不堪的小腿,都證明趙家婆子所言非虛,确實受傷不輕,只是……說是子晨他娘打的,聽着就不太靠譜了。
“好端端的,子晨他娘怎麽會打他?而且,昨天村裏人都沒聽見動靜,趙家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趙家婆子拔高了嗓子道:“絕對沒弄錯!我們昨兒分明就是在他們家院子裏把二柱找到的,當時他就已經被打成這樣了,我也親口問了,就是那小賤人打的錯不了!”
“趙家的,你說話就說話,別罵人!”旁邊的劉英花滿臉不高興,“再說深更半夜的,你家二柱好端端跑到人家小雲家來做什麽?”
趙家婆子支支吾吾,目光閃爍了一下,而後幹脆一咬牙,“那小賤人長得就是個勾人樣,把我家二柱迷得五迷三道,昨晚上我家二柱就是過來和她好的。”
“什麽!?”村民們頓時嘩然,“趙二柱居然和蕭寡婦有首尾?”
“不會吧。”村民們面面相觑,臉上既有震驚,也有發現驚天八卦後的興奮。
劉根生臉色卻很是難看,警告地瞪向趙家婆子,“話可不能亂說!”
“我沒亂說,本來就是!”趙家婆子強撐着挺起胸脯理直氣壯,還想繼續埋汰人,話還沒出口,就聽見了一聲輕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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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趙二麻子有首尾,我怎麽不知道?”
“蕭寡婦出來了!”衆人扭頭一看,果然看見蕭雲初已經站在門口,唇角似笑非笑地勾着,一雙水靈的眸子卻透着冷意地盯着趙家婆子看,直把人看得心慌氣短。
劉英花趕緊湊了上去,急問:“小雲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給大夥說說。”
“我也很好奇怎麽回事。”蕭雲初冷笑着看了眼之前還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痛呼,看見他以後卻吓得縮起脖子的趙二柱,也就是趙二麻子。
“半夜我和子晨子曦睡得好好的,忽然察覺有人偷溜進了屋裏翻動家裏的東西,我一看就知道是來偷東西的,可吓得夠嗆,英嬸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我一個女人當家,兩個孩子年紀都小,為了安全起見,家裏都會備着防身的木棍,當時我心裏一急,抄起棍子就狠狠地把人給打跑了。”
蕭雲初不緊不慢地解釋,目光時不時地往趙二麻子身上掃,“等人跑了以後我就把門重新拴上,都沒敢往外瞅,黑當瞎火的連來的人到底是誰都沒能看清,現在想想也是怪後悔的,不清楚到底是哪個喪盡天良的居然盯上我們孤兒寡母,這要是萬一以後故技重施,吃了虧都沒地兒說理去,不過……原來,昨晚那人居然是趙二柱嗎?”
察覺到村民們都被她的話吸引住注意,蕭雲初略微一頓,才繼續方才的話題,“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人家裏來偷東西的,還能倒打一耙,反咬別人一口,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随便給人潑髒水,污人名聲了?趙家這位嬸子,咱們倆,究竟是誰心思狠毒?我一個寡婦要是名聲再壞了,還怎麽繼續在村子裏待下去?你說你那些話誅心不誅心?就因為你家趙二柱沒能偷成東西,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就活該被你們污蔑嗎?”
這下村民們看趙家婆子和趙二柱的眼神都不對了,好幾個人面上都露出或了然或鄙夷的表情來。
居然是來偷東西被打的,那是活該啊!
也有那對蕭雲初看不順眼的婦人反駁,“我看也未必吧,說不定趙家嬸子說的是真的呢。”
“可算了吧,你見過誰家偷情的女人會把男的打成這樣的?”剛剛他們也是一時被趙家婆子給誤導了,其實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不對。
“之前不知道來的是誰,沒辦法讓人做主,既然知道是趙二柱,別說你們要來找我算賬,我倒是要讓村長替我做主,看這事兒怎麽辦了。”蕭雲初雙手抱胸,“村子裏有這樣手腳不幹淨的人,怕是夜裏睡覺都睡不踏實,誰知道他下一個會盯上誰家呢?您說呢,村長。”
劉村長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被趙家婆子打斷,“你閉嘴!我家二柱什麽都沒偷到,明明就是你把二柱打壞了,你不賠錢還想找我們麻煩!?還有沒有天理了!村長,我不管,今天她要是給我們家二柱賠償損失,我就不走了!”說着,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幹嚎。
“我家二柱腿都被打折了,以後說不定就要落下殘廢了,我好好的兒子被打成這樣,讓我婆子可怎麽活啊,賠錢!必須賠錢!”
衆人一看她這态度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知道蕭雲初手裏有錢,訛上人家了。
“村長,子晨他娘說的有道理,趙二柱去偷東西本就是不對的,要是狠狠地罰他,以後說不定還會再犯!子晨他娘只是自保,并沒有錯,根本不用賠他們錢!”人群中,早就聞訊趕過來的張成業終于忍不住站出來為蕭雲初說話,看趙二柱的眼神寫滿了憤怒,同時也緊張的看向村長,就怕他真的被趙家婆子給左右了去。
劉村長的表情頗為為難。
這事兒按說,确實蕭雲初是占理,屬于受害者,可問題就出在,蕭雲初下手忒狠,把趙二柱打得一條腿都折了,臉上也青一塊腫一塊,而趙家婆子說的有一點确實沒錯,蕭雲初本身并沒有吃什麽虧。
如此,硬要懲罰趙家,不怪趙家婆子不願意。
趙家婆子不滿地大喊:“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家二柱的傷難道就白受了嗎!身上落了殘疾以後還怎麽讨媳婦兒!不賠錢也行,那就讓蕭寡婦賠給我家二柱當媳婦!”雖然帶着兩個拖油瓶,但成了他們趙家的媳婦兒,她手裏那些錢也就屬于趙家,等錢弄到手,人還不是她想怎麽磋磨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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