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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了颠,“哪兒重?”

蘇洛吓得趕緊抱住他的胳膊,“靳先生,別亂來啊!”

靳西爵哈哈大笑,腿下一夾,馬就跑了起來。

顧淮南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民|國劇裏那些搶親的土匪,一生氣也趕緊上馬,跟着跑了過去!

蘇洛在馬上剛開始很緊張,慢慢的适應了節奏,也開始喜歡起來。

靳西爵見她表情不錯,笑了笑。

“你啊,不要總是為別人考慮。”

“啊?”蘇洛被他突然的發言給弄的愣了一下,“什麽啊?”

“早上聽到淮南說那些話的時候明明不開心,但是卻憋着不說。”

“剛才明明很想騎馬,但是怕麻煩我,所以不提。”

蘇洛吓了一跳,“你怎麽知道?”

靳西爵笑了笑,“就當我學習好,心理學成績比較高吧。”

蘇洛坐在前面,背靠着靳西爵,剛好後背貼在他的胸膛上。

靳西爵一笑,她後背就一熱。

低沉性感的男音缭繞在耳邊,讓蘇洛心慌意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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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乖,不鬧

跑了一圈下來,蘇洛有些累了。

尤其是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

忍不住的就動動屁股挪挪腿,靳西爵察覺到不對,幹脆讓馬停下來。

“不舒服?”

蘇洛有些抱歉的點點頭,“我能下來嗎?有點累了。”

靳西爵先下馬,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把人給半抱下來。

蘇洛落地以後推了推靳西爵,兩個人靠的太近,她有些不習慣。

然而剛一用力,她就疼的“嘶”的一聲。

靳西爵一皺眉,扶着她到旁邊坐下,“怎麽了?”

蘇洛覺得自己的雙腿黏糊糊火辣辣,只怕已經流血了。

騎馬兩腿內側摩擦的厲害,時間長了就很容易起水泡。

幸虧她現在穿的是黑色衣服,只怕要是其他顏色,早就看見一褲子的血了。

蘇洛不好意思,搖頭,“沒事。”

靳西爵看了看她有些無法并攏的雙腿,又想起自己剛開始騎馬時的狀況,立刻就明白了。

二話沒說,上前伸手把人抱了起來。

蘇洛被吓了一跳,雙手下意識的抱住靳西爵的脖子,“靳先生!”

靳西爵微微嘆氣,“我知道怎麽了,一旁有休息室,去看一下傷口。要是不行,就去醫院。”

遲晚晚拍拍他的肩膀,“那,那也不用這樣啊。我自己過去就好,你照顧汝森。”

靳西爵回頭,看向一旁正打算過來的顧淮南,“淮南,幫我照顧下汝森。”

“蘇洛怎麽了?”

靳西爵沒回答,轉過身,抱着蘇洛就走了。

顧淮南想跟上去,結果靳汝森騎着小矮馬過來,“爸爸!”

靳西爵頭都沒回,“照顧好你顧叔叔,我一會兒就回來。”

靳汝森嫌棄的看了顧淮南一眼,不情不願,“哦。”

顧淮南一時無話可說,看着靳汝森默默運氣。

靳汝森見靳西爵和蘇洛都走了,這才轉頭看向顧淮南,“顧叔叔,你是怕迷路嗎?你都三十歲了,還害怕啊?”

顧淮南:……

靳西爵抱着蘇洛到了休息室,見周圍沒人,直接拉上了簾子。

說是休息室,其實也就是沙發多了一點。

靳西爵将窗簾拉上,接着走到蘇洛身邊。

蘇洛這會兒不敢坐下,就怕有血流下來。

然而站着的時候腿也疼的厲害,站在那裏也有些顫顫巍巍。

靳西爵走過去,直接把人給打橫抱起來,接着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自己坐到了沙發上。

“乖,不鬧。”

蘇洛真的就不敢動了。

...

☆、56 為什麽對他的時候不一樣?

靳西爵雖然偶爾不正經,但是蘇洛受了傷,他自然也不會亂來。

他伸手在腿側摸了一下,再看,手上就有了不少的血。

“看來是破了。”靳西爵皺眉,起身,到旁邊的櫃子上找了找,接着拿了一把剪子過來。

“別,別啊……”蘇洛看見他要剪褲子,吓得趕緊擋住,“怎麽能……”

靳西爵揉揉她的腦袋,“放心,一條褲子而已。”

蘇洛抿抿嘴唇,“脫下來不就行了嗎?”

靳西爵看着她,“你能彎腿?”

蘇洛試了試,結果只是稍稍一動,就疼的不行。

靳西爵直接伸出手握住她的腳腕,用剪刀将褲子給剪開了。

從褲腳一直剪到大腿根部,蘇洛在那裏不好意思,而靳西爵卻只能看見腿側的大水泡。

他伸出手指,輕輕的碰了碰,“疼嗎?”

蘇洛搖搖頭,“輕輕的,不疼的。”

靳西爵擰着眉,“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麽不早說?”

蘇洛想說自己其實沒覺得多疼。

要不是有水泡磨破了,只怕她都不知道會這麽嚴重。

靳西爵幹脆把兩條長褲都給剪了,剪成了熱褲大小。

蘇洛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只是坐在那裏,也能露出腿根的不少皮膚。

靳西爵卻像是看不見似的,将剪開的布料扔到一邊,伸手直接打橫将蘇洛又抱了起來。

“明天不去上班了,在這裏休息一天。”

蘇洛吓了一跳,“不用的,哪要那麽麻煩!”

靳西爵看了看她的腿,“明天到公司叉着腿走路?”

蘇洛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适。

“那,那我自己住在這裏就好。明天估計就能結痂了,好點的話,我自己打車回去。”

靳西爵直接往門外走,“聽話。”

“靳先生,你真的不用麻煩了,我自己……”

靳西爵低頭看她,蘇洛一下就住了嘴。

“聽話,不鬧。”

蘇洛覺得自己就像是剛竄起來的小火苗,一下被靳西爵這句話就給撲滅了。

撅了撅嘴,她在心裏默默嘆氣。

她算是發現了,不知道為什麽,她每次看到靳西爵,就會不自覺的放下防備,好像心裏……少了點什麽。

剛開始她還覺得是因為靳西爵親切,但是在公司這幾天,她發現靳西爵簡直就是其他同事嘴裏的黑面神。

雖然不會沖着誰發脾氣,但是真的生氣的時候,冷冷的看誰一眼,也能把人給活活凍住!

只是蘇洛卻沒發現,她只是覺得,靳西爵……貼心的有些詭異啊……

忍不住的往歪處想了想,随即又趕緊打消了念頭。

靳西爵要什麽沒有,能看上她這樣的殘次品?

呵呵。

...

☆、57 他為啥洗冷水澡?

靳西爵抱着蘇洛到了休息室門口,直接對前臺說要一個房間。

“一個?你跟汝森怎麽辦?”

靳西爵沒回話,跟前臺吩咐了一下就直接坐上了旁邊的游覽車。

蘇洛心裏納悶,但是靳西爵看上去像是心情不好似的,她也就不開口了。

到了房間,蘇洛這才發現是個套房。

主卧很大,還有一個小套間。

套間的卧室要稍微小一些,倒是跟大卧室的東西一樣齊全。

靳西爵把蘇洛放到床上,接着就去洗手間去了。

蘇洛還納悶他去做什麽,結果很快就看見他拿着濕巾和紙巾出來,手上還有幾條一次性的手帕。

“這裏沒什麽外用的藥,你先忍着,我叫人去準備了。”

靳西爵拿着剪子繼續裁剪剩下的那點布料,看着傷口沒擡頭,對蘇洛說道。

蘇洛點點頭,靳西爵盯着的部位實在是有些尴尬,她只能趕緊拿過一個枕頭來抱在胸口。

靳西爵将褲子完全剪開,褲子徹底變成了廢料。

蘇洛的白色底|褲邊沿也染上了血色,不過好在只有一點。

靳西爵放下剪刀,眼睛都不眨的用消毒濕巾給她擦拭。

“有點疼,忍着點。”

“哦。”蘇洛整張臉已經埋到了枕頭裏,臉頰紅的都要流血了。

靳西爵低着頭,嘴角微微一勾。

手上的動作雖然輕,但是消毒液裏含有酒精,擦起來的時候有點殺的疼。

蘇洛剛開始還好,等靳西爵從腳腕一路擦上來,地方又敏感,傷口又疼。

靳西爵稍微一擦,蘇洛就忍不住的一顫,嘴裏發出“嘶”的一聲。

汗毛倒立,慢慢的還有點……異樣的感覺出來。

蘇洛尴尬的要死。

她這時候下半身只有一條內褲而已,身體……有了反應,就太明顯了。

将枕頭往下壓了壓,就怕被靳西爵看見。

靳西爵給她處理好傷口,也不給她蓋住腿。

“晾着吧,容易感染。”

蘇洛低頭看看自己白皙的雙腿大劈叉似的擺在床上,尴尬的腦袋都要低到胸口了。

“哦。”

靳西爵起身,直接去了洗手間。

關上門,很快裏面就傳出嘩嘩的水聲。

水聲有點大,蘇洛聽不到他在做什麽。

實在是沒事,她就在哪裏瞎猜,靳西爵是有潔癖嗎?給她擦個腿,還得洗個澡?

水聲停了,靳西爵從裏面出來,果然帶着一身的水汽。

蘇洛吃驚不已,這人真的是潔癖啊?

不過,他為啥洗冷水澡?

...

☆、58 我跟淮南不一樣

等了一會兒,房門被敲響。

靳西爵打開門,客房送藥過來,身後還有顧淮南,抱着噘着嘴的靳汝森。

靳西爵接過藥,伸手把兒子抱過來。

靳汝森一身火氣,“爸爸,你就這麽扔下我走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遺棄!要判刑的!”

“哦。”

靳汝森鼓着腮幫子,“你這樣會失去我的!我不會再跟你好了!”

說着跟蟲子似的從靳西爵的身上下來,然後直接就往卧室去了。

靳西爵笑着往裏走,顧淮南跟上,卻被靳西爵擋住。

“不方便。”

顧淮南眨眨眼,“啥?”

靳西爵不解釋,往前兩步,将卧室的房門關上。

被留在客廳的顧淮南:……

靳汝森爬上|床,看見蘇洛的姿勢,有些愣。

“洛洛,你是熱了嘛?為什麽脫光褲子那麽坐着呀?”

說完自己也跟着劈開腿,坐到了蘇洛的腿間。

蘇洛哭笑不得,指指腿上的傷口。

“看,受傷了。”

靳汝森一臉心疼,嘟着嘴過去吹,“怎麽這麽厲害啊……”

轉過頭看着身後的靳西爵,“爸爸,你給我錢,我要去給洛洛買藥!”

靳西爵伸手點了點他的腦袋,“放心吧。”

接着把他拉到一邊,拿過藥棉,沾着藥膏給蘇洛上藥。

“我還不如你?”

靳汝森撅着屁股又過來,“哦,那就好那就好,這樣很疼的,我不想讓洛洛疼。”

見靳西爵在給蘇洛擦藥,靳汝森就湊在她身邊跟她聊天。

“洛洛,你怎麽不穿褲子啊?”靳汝森拉開枕頭看了看,“你尿褲子了嗎?”

蘇洛一張臉都要冒血了,趕緊捂住他的嘴,“沒有沒有!褲子撕破了!”

靳汝森眨眨眼,“為什麽撕破啊?誰撕破的?爸爸?”

蘇洛要服了靳汝森這張小嘴,她都聽見靳西爵的笑出聲了!

囧的不行,她幹脆不說話了。

靳汝森以為蘇洛害羞了,在旁邊一副癡情的樣子,說着小情話哄她。

蘇洛更囧,靳汝森才五歲啊,對自己說什麽情啊愛啊,還人生哲理。

靳西爵在旁邊憋笑憋的身子都顫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傻的冒泡,說不定靳西爵覺得靳汝森的那些話是自己教的呢!

靳西爵擦完了傷口,伸手把靳汝森抱起來,接着拉過被子給蘇洛擋住。

“今晚你睡在這裏,我跟臭小子在套間裏。”

蘇洛覺得有些抱歉,但是她行動不便,而且都把大床弄髒了……

只能點點頭。

“叩叩!”

“喂,你們到底在幹嘛?我能進來嗎?我說西爵……”

蘇洛吓了一跳,“淮南哥在外面?”

靳西爵點點頭,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後來幹脆讓她躺下,“嗯,不方便。”

蘇洛嘴角抽了抽,“那……你怎麽進來了?”

靳西爵擡起頭看她,“我跟淮南不一樣。”

蘇洛臉上一熱,趕緊躲開視線。

“哦。”

...

☆、59 可你看不起要陪我一輩子的女人。

晚上,蘇洛和靳汝森吃了飯,兩個人就湊在一起看電視。

靳西爵到外面的露臺上打電話,拿着電腦處理共事。

顧淮南過來,坐在他對面。

“你跟蘇洛是怎麽回事?”

靳西爵從電腦前擡頭,看着他,“你以為呢?”

顧淮南臉上有些不好看,“你不會是喜歡蘇洛吧?靳家不會同意她進門的!”

靳西爵笑了笑,“這你也知道?”

顧淮南的臉色更難看了,“靳西爵!”

靳西爵嘴角一勾,“你喜歡她。”

顧淮南臉上一陣慌亂,“別亂說,她是我弟弟的前女友!”

“哦……”靳西爵饒有興致的打量他,“原來是這麽個關系。然後呢?”

顧淮南看着靳西爵的表情,心裏突然就有些不服氣。

他喜歡蘇洛多年,在顧岑宇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顧及到她是弟弟的女友,不敢表露。

後來他們分手,他與蘇洛的關系卻變得更加尴尬。

再加上她還生了不知道誰的孩子,這些年在西城名聲幾乎是爛到不行。

即使顧淮南心裏再喜歡她,也一直忍着,就怕被別人看出來。

他不敢想象千夫所指,更不願意讓她背上勾引前男友哥哥的罵名。

然而現在看見靳西爵這幅不在乎的樣子,他心裏突然就有些慌。

好像曾經的顧慮被靳西爵一個眼神就給秒殺,變成了他可悲的自私!

顧淮南咬牙,“西爵,我知道你做事有想法,但是你要知道,蘇洛……”

“雖然我不喜歡聽外面的傳聞,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靳西爵一手搭在腿上,一手夾在桌子上,神情懶散。

“她很脆弱,你不要再傷害她!不要以為自己有錢,就能讓蘇洛她……”

靳西爵笑着搖搖頭,直起身來,靠在椅背上,“你的話真是讓我吃驚。你喜歡她,卻又看不起她。”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根本……就沒有真正喜歡過她。說她脆弱,是她真的脆弱,還是你以為她脆弱?”

“在你看來,女人都是花骨朵,都是你的附庸?是一條領帶,還是一只襪子?”

顧淮南被靳西爵說的臉色脹紅,“喂,你別含血噴人!”

靳西爵嗤笑,“我想做的事,沒人能多嘴。我想要的人,也沒人能攔住。”

“淮南,還是兄弟的話,你該知道保持什麽距離。否則,我們這兄弟……也不必做了。”

顧淮南神色一滞,“西爵,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靳西爵笑了笑,“可你看不起要陪我一輩子的女人。”

顧淮南倒吸一口冷氣,看着靳西爵,只能目瞪口呆。

...

☆、60 靳先生,別鬧了

靳西爵也沒再多說,低下頭繼續去忙工作了。

顧淮南在那裏久久沒有說話,緩了許久,這才開口。

“我去看看她。”

靳西爵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顧淮南一陣無力。

顧淮南到了卧室,就看見靳汝森已經趴在蘇洛的身上睡着了。

蘇洛坐在那裏,輕輕拍着靳汝森的背。

顧淮南坐到床腳,看着蘇洛,“小洛……”

蘇洛手指在嘴唇上一點,“小聲點,他還沒睡沉。”

顧淮南原本要說的話又被堵了回去。

感覺靳汝森睡沉了,蘇洛這才把他放到床上。

“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蘇洛壓低聲音,感覺小心翼翼的。

顧淮南看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小洛,你想結婚嗎?”

蘇洛愣了一下,“怎麽……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哦,”蘇洛笑了笑,“不想。”

“那……戀愛呢?”

蘇洛挂着個淡淡的笑容,眼神卻妄想落地窗外,“戀愛?我這樣的人嗎?”

“小洛,岑宇對不起你,蘇家也對你不好,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自暴自棄。你……”

蘇洛擺擺手,“淮南哥,你不用激動。我不是自暴自棄,我就是……覺得不想而已。”

“我以前也想過,或許我還可以過簡單正常的生活。但是一看到小潔,我就什麽都不想了。”

“我現在就想好好的賺錢養家,把小潔撫養長大。”

“她馬上就要六歲了,很快就到我身邊了。你說,我帶着她,怎麽戀愛結婚?”

蘇洛的笑容有些蒼白,看的顧淮南一陣心疼。

“小洛,我可以幫你。”

“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淮南哥,謝謝你,但是真的不用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人喜歡了你很久,想要跟你表白,以後會好好照顧你,而且出于真心,你願意嗎?”

蘇洛笑笑,“喜歡我很久卻不表白,大概是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吧?”

“既然能夠忍這麽久,那麽為什麽不幹脆忍下去算了?”

“就算在一起了,他敢娶我嗎?娶了我,敢讓別人知道嗎?”

“整個西城,誰不知道蘇洛是個賤人。”

顧淮南被蘇洛的一個個問題堵的無話可說,他想說不在乎,但是卻怎麽也發不出聲。

蘇洛似乎沒意識到他的樣子,表情依舊恬淡,“我早就想好了,我這輩子,這樣也挺好的。”

“談過戀愛,生了孩子,現在工作也還算不錯,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這就很好了?”靳西爵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看着蘇洛,神色淡淡,眼底卻似乎沾着笑意,“要是以後又戀愛,結了婚,又生孩子,還當了總裁夫人,你要怎麽辦?”

蘇洛囧囧有神,“靳先生,別鬧了。”

...

☆、61 什麽時候動了情?

對于蘇洛的無知無覺,靳西爵早就有了準備,所以聽見她那麽說話,也沒有什麽別的表情。

倒是顧淮南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帶着些同情的看着靳西爵。

蘇洛不懂他們在打什麽啞語,幹脆不說話,在那裏老老實實坐着。

靳西爵給了顧淮南一個眼神,兩個人就出去了。

蘇洛微微嘆了口氣,躺到床上,摟着靳汝森。

她怎麽可能沒想過再結婚呢?

只是,她想了,就能結嗎?

經歷了那樣的十八歲,她早就放棄了做夢。

與其等待夢醒以後的失落,她還不如安安靜靜的,有夢就自己戳破好了。

想着想着,她也睡了過去。

顧淮南跟靳西爵倒是沒說太多,但是靳西爵話裏話外都表示,他認定蘇洛了。

顧淮南覺得,靳西爵一定是對蘇洛的事情不了解。

她那樣的人,是進不了靳家大門的。

只是看見好友那堅持的樣子,顧淮南難得沒有多說。

本來想留下來過夜,奈何顧岑宇打電話過來。

顧淮南不得不提前離開,留下靳家父子陪着蘇洛。

靳西爵從外面回到房間,看見蘇洛躺在那裏睡着了,神情也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她。

是什麽時候開始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呢?

那一夜其實靳西爵并沒有覺得多印象深刻。

本來就是在藥物促使下做出的事情,加上他第一次,所以并沒有太多可以回味的細節。

然而,他卻總會想起她的臉。

疼的時候會委屈的癟嘴,難受的時候會小聲的哭。

他記不得迸發時的快感,卻記得她難受時如同貓叫一般的聲音,還有她那張小臉不斷變化的神色。

再次遇見她,一點一點,就讓她走到了自己的心裏。

靳西爵覺得,緣分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

伸手撩開被子,看了看她受傷的雙腿。确定破皮的地方已經結痂,他又拿出藥膏,用手指一點點的給她抹上。

剛才清理的時候,蘇洛身體的反應,他都看到了眼裏。

雖然很心動,但是靳西爵知道蘇洛不是那種随便的女人,所以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

蘇洛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一夜的事情,他這時候要是說了,恐怕物極必反。

這麽想着,給蘇洛上完了藥,靳西爵給她蓋上了被子,在她的嘴唇上輕輕親了親。

接着就站起身,出去了。

他的房門一關上,原本熟睡的蘇洛立刻睜開了眼睛。

...

☆、62 她的心慌

周一理所當然的礦工,周二蘇洛的腿腳依舊不方便,繼續在酒店待着。

到了周三實在是不能再賴着了,靳西爵這才開車,帶着一大一小往回走。

蘇洛因為那晚的事情,這兩天對靳西爵的态度有些別扭。

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即使有事,也不會看他的眼睛。

靳西爵雖然覺得納悶,但是也沒多問。

“哎,靳先生,這,這不是去我家的路啊!”蘇洛靠在車窗旁,看見路邊的建築,趕緊出聲。

“嗯,你現在傷還沒全好,回家不方便,住我那裏吧。”

“這怎麽行!”蘇洛趕緊拒絕,“不方便的,我回家就好。我一個單身女人,住在你家……”

靳西爵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有些冷,讓蘇洛不自覺的就卡住了。

“蘇洛,你不是第一次住。”

蘇洛咬住嘴唇,臉色有些不好看。

靳汝森察覺到兩個人氣氛不太對勁,老老實實坐在那裏玩自己的玩具,不搭話。

車子平穩的行駛到靳家,靳西爵下車以後,走到後面打開車門,伸手要抱蘇洛。

蘇洛直接把靳汝森給遞了過去,在靳西爵微怔的目光中咬着牙下了車。

“靳先生,我真的沒事的。”蘇洛也不敢靳西爵的眼睛。

靳西爵的神色冷峻下來,看着她,“你怎麽了?”

“沒什麽,”蘇洛低着頭,“就是覺得太麻煩你了。”

說完,她轉過身就要離開。

然而手腕卻一下被抓住,感覺到他手掌的熱力,蘇洛的手心開始冒汗。

靳西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聲音裏帶着無奈。

“就算要走,也等一會兒吧。我讓人送你回去,先進去休息一下。”

聽出他的無奈和妥協,蘇洛無法再堅持現在就直接離開。

跟着靳西爵走進卧室,她也坐的遠遠地。

靳西爵發現了,但是什麽都沒說。

依舊如常,陪着靳汝森說了幾句話,這才讓張嬸給蘇洛準備車子。

張嬸應聲,接着就出去找司機去了。

“回家記得清理傷口,要是明天不能上班就繼續休息。”靳西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疏遠又客氣,站起身來,就上樓去了。

蘇洛本以為靳西爵會對自己百般阻撓,甚至會說一些讓她難堪的話。

她心裏甚至想好了怎麽拒絕怎麽反擊,做好了離職的準備。

然而誰知道,靳西爵卻這樣。

他就像是微微退了一步,卻距離她十萬八千裏。

蘇洛有些心慌,轉頭去看他,只看見靳西爵往樓上走的背影。

...

☆、63 她知道,這個孩子會成為她未來的障礙

司機将蘇洛送回家,還順帶放下了不少的補品。

“這都是先生吩咐的,”司機見蘇洛拒絕,趕緊補充,“可不能帶回去,要不然啊,我也就別想再幹活兒了。”

蘇洛抿了抿嘴唇,“靳先生……對所有的客人都這麽好嗎?”

司機笑了笑,“這事我可沒辦法說,不過蘇小姐肯定是獨一份的。”

将東西放到門口,接着就離開了。

蘇洛坐在沙發上,看着玄關放着的箱子,有些失神。

靳西爵對她好,她知道。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他是單純的想要幫自己,然而這兩天卻……

蘇洛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記得自己的經歷……

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蘇洛這才起身,磨磨蹭蹭的去洗了澡,早早上了床。

剛要迷迷糊糊睡過去,手機震了一下。

蘇洛拿過來一看,是蘇母甄玉婷發過來的。

蘇洛趕緊打開看了看,是一條彩信。

一個肉嘟嘟白嫩嫩的小女孩窩在浴缸裏,抱着一只跟她一般大的小鴨子,專注的看着攝像頭。

蘇洛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媽,小潔怎麽樣?”

“放心,孩子很好。最近家裏忙,你過來不方便。等事情忙完了,你再過來看她,啊?”

蘇洛回了“是”,看着屏幕上女兒的照片久久舍不得關上。

當初懷上孩子,她一直想要打掉。起初的幾個月,蘇家的人不斷的阻撓她,錯過了流産的時機。

後來蘇家想要讓她做掉了,她卻能夠感覺到孩子,反而想要留下來。

她知道,這個孩子會成為她未來的障礙,但是即使這樣,她依舊堅持。

一夜渾渾噩噩,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有些精神不濟。

選了一條長裙換上,又化了淺淺的妝,就直接上班去了。

她進公關部時間不長,跟大部分人都不熟。

這次又無故請假這麽多天,一來,就被幾個同事甩了臉色。

“蘇洛,你這幾天沒來,工作可全是我們幾個接手的。”

“就是就是,你總算回來了,這幾天你不在,我手都累粗了。”

幾個人湊過來紛紛“抗議”,蘇洛對她們的話心知肚明,幹脆大包大攬把她們幾個的工作全要過來了。

幾個人總算心滿意足,笑嘻嘻的離開。

蘇洛看了看桌腳上摞起來的厚厚一摞文件,苦笑一聲,趕緊工作了。

靳西爵難得沒有上直梯,一層層過來。

到了公關部樓層的時候,就看見蘇洛低頭,一臉忙碌的樣子。

...

☆、64 被偷窺了嗎?

靳西爵回到辦公室,有些魂不守舍。

想了半天幹脆也不辦公了,打開公司的通訊錄,看着蘇洛的頭像發呆。

董啓深進門,看見他那副神情,還以為在思考什麽大事,也不敢出聲,就灰溜溜的出去了。

連續幾天,兩個人都沒有聯系。

這天蘇洛又攬了幾個人的工作,下午下班的時候她還沒忙完,幹脆就自覺加班了。

一直到九點多,公司裏人基本已經走光。突然一陣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蘇洛吓了一跳,趕緊起來把辦公室的窗戶全都給關上。

往樓下一看,這才發現路上竟然已經基本沒人了,也沒什麽車子。

她住的不算近,下雨又沒車,要怎麽回家?

皺了皺眉,懊悔的捶捶腦袋,又坐了回去。

既然走不了,那幹脆繼續工作好了。

靳西爵從樓上下來,看見公關部還開着燈,就直接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見蘇洛一個人在那裏,微微一愣。

她被人排擠?還是被公關部的人為難了?

臉色稍霁,他這才慢條斯理的走了進去。

“還不下班?”

蘇洛擡頭見是他,趕緊站起身來,“靳先生!”

靳西爵察覺到她對自己的疏離,原本打算往前的腳步一頓。

“怎麽還不走?”又看向她桌腳的一堆文件,“很忙?”

蘇洛不想讓他插手自己的事情,“沒有,只是……想把前幾天積壓下來的工作處理一下。”

靳西爵一聽就知道她在撒謊。

不過也不戳破,點了點頭。接着走到落地窗邊上,看着外面。

“叫車了?”

“一會兒叫!”

靳西爵看着窗戶上自己的倒影笑了笑,“這個天氣,估計可不好叫。”

“沒事,反正工作也沒做完,等我忙完了,說不準雨就停了。”

靳西爵點點頭,“說的對。”

接着他就走到蘇洛對面的位子,拉開椅子坐下。從随身的公文包裏拿出幾張紙,認真看了起來。

蘇洛傻了眼,“靳,靳先生,你不走嗎?”

靳西爵挑眉,“雨那麽大。”

“你不是開車來的嗎?”

“開車,也不一定不怕雨啊。”靳西爵笑笑,“沒事,我們一起工作。說不定一會兒雨就停了,到時候我送你回家。”

蘇洛一下被卡住,說不出話來。

靳西爵不走,蘇洛也不好說什麽。

硬着頭皮繼續工作,卻總覺得有視線飄向自己。

可是擡頭看過去,靳西爵又正低頭認真看文件。還不時蹙眉,似乎對內容并不滿意。

他……也沒看自己啊。

壓下心底的異樣,蘇洛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剛低下頭,靳西爵的眼神就從文件裏瞟了起來,落到了蘇洛身上。

...

☆、65 幫我介紹個不錯的男人吧

如果說第一次加班是意外的話,那麽接下來的幾次蘇洛就找不到什麽理由來欺騙自己了。

“靳先生,你……你怎麽又來了?”蘇洛抱着一堆需要影印的文件,站在打印機旁,看着端着茶杯過來的靳西爵,聲音裏有些無奈。

靳西爵挑眉,微微歪頭,看上去似乎有些困擾,“我的公司,不行?”

蘇洛當然不敢說不行,但是他老是這麽來,弄的她也不敢加班了。

但是奈何經過上次以後,大家意識到蘇洛好欺負,還總是喜歡丢工作給她。

這幾天她加班,五次有四次是靳西爵開車送自己回家的。

還有一次,是他讓司機送自己回家……

蘇洛察覺到自己心裏泛起期待,卻更是想要壓抑這份感情。

靳西爵不急不躁,就像是守在陷阱旁邊的大貓。看見小白兔蘇洛探頭,就伸手戳一戳。

看見她吓回去了,又閉上眼,等待她下一次從洞裏探出頭來。

兩個人一來一回,蘇洛整整加了一個月的班,卻依舊沒有半點進展。

靳西爵更加不着急,蘇洛卻已經亂了陣腳。

“什麽意思?”許嘉允看着蘇洛,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你要去相親?”

蘇洛連連點頭,“幫我介紹個不錯的男人吧,我,我想開了。”

許嘉允覺得自己一定是流年撞大運了,“你知道我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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