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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靳西爵剛打開牛皮紙袋,聽見董啓深的話,皺眉,“什麽?”

“就是那什麽,這東西吧……我覺得有些蹊跷。”

“蹊跷?”

“嗯,就是那什麽,這蘇芮潔啊,跟汝森是一天生的。”

“我知道,”靳西爵翻弄資料,“這怎麽了?”

“那個……同一家醫院。”

靳西爵翻弄紙張的動作停下。

“而且還是隔壁病房。”

“……”靳西爵擡起頭來,看着董啓深,微微眯了眯眼經。

董啓深知道,靳西爵每次露出這樣的神色,就是有人要倒黴。

董啓深往後退了退,“那什麽,還有。你說過,蘇家交易的對象,是去年去世的賀添丁。我查過他五年前的行程記錄,雖然蘇洛受孕的那段時間賀添丁确實在西城,但是人卻因為中風在別院秘密療養呢。”

“而且我查看過他當時用的藥物,別說是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子,就算是二十六歲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也別想擠出一滴……來。”

靳西爵起身,在書房裏走了兩圈,腦子裏急速的運轉着。

像是抓住了什麽,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董啓深在旁邊看着,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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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靳西爵停了下來,站在董啓深的面前,“說吧,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懷疑蘇芮潔根本不是賀添丁的孩子,這也解釋了,為什麽賀家一直沒來接孩子。”

“按照推算,自從所謂的雙方交易以後,賀家就緊閉大門,幾年沒有與外界來往。”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也導致了蘇家一直無處申辯,去找所謂的始作俑者。”

董啓深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但是他卻不敢說出來。

一來事情無憑無據,說了以後給大家徒增煩惱。

二來,他想不通這件事如果真的是這樣,對雙方到底有什麽好處。

中間層層疊疊這麽多的隐瞞與遮掩,甚至最後弄成這個樣子。

董啓深一邊告訴自己不可能,一邊卻又忍不住的猜測,如果蘇芮潔真的是靳西爵的孩子……

董啓深能夠想到的,靳西爵自然也會想到。

只是,他想的比董啓深的要更加深入一些。

當年靳汝森是他的一個意外,然而因為身心疲憊外加是親生母親經手這件事情,他一直沒有多想,也沒想到要去深究這件事。

然而現在的這個巧合,卻讓他心裏有些不安。

賀添丁他見過,那個幹瘦的老人家,跟蘇芮潔沒有一點像的。

跟蘇洛的那一夜,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已經算是個不小的沖擊。

而且那不過是個意外,鬧鬧別扭也就過去了。

但是如果孩子的事情靳西爵也牽扯在內,他都不敢想象蘇洛會是如何的表情。

那是她一切悲劇的開始,是她從天天跌落地獄的起源……

靳西爵深吸一口氣,坐回位子上,打開牛皮紙袋,仔仔細細看起了資料。

董啓深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麽事了,打開門就要往外走。

誰知道一開門,就看見靳汝森板着小臉站在那裏。

“喲,小少爺,”董啓深蹲下身,跟靳汝森平齊,“你怎麽在這兒?”

靳汝森看着他,小臉繃得很緊,“小潔怎麽了?”

董啓深挑眉,“怎麽,聽見我們說話了?”

靳汝森點點頭,“聽見了,你們說小潔。”

董啓深嘆了口氣,“沒什麽,在說小潔出生的時候不漂亮,大了以後越來越好看了。”

靳汝森擡腳踢了董啓深的膝蓋一下,“騙人!我聽見你說小潔的爸爸了!”

“……”董啓深看着靳汝森,有些不知道該怎麽糊弄眼前的這個大少爺。

“要是你們找到了小潔的爸爸,是不是,是不是洛洛就要跟那個人結婚了啊?”

董啓深搖搖頭,“這話可別亂說!讓你爸知道了,不打你!”

靳汝森抿着嘴唇,“洛洛不能嫁給別人!我還沒長大呢!”

董啓深有些繞不過彎來,當人後媽還得挑孩子年齡?

靳汝森往門口走了兩步,指指大門,“我能進去嗎?”

董啓深搖頭,“不行不行,你爸在裏面熊呢,進去他會打人!”

靳汝森點點頭,“我知道,爸爸很愛我的。”

所以一定不會讓我的新娘子被人搶走!

靳汝森在心裏不斷的鼓勵自己,覺得靳西爵一定知道知道對蘇洛用情至深!

董啓深看着眼前的靳汝森,一臉的郁悶。

看不懂他爸也沒啥,可是為啥連個五歲的男孩也看不懂?

靳家的人,基因強到這種地步嗎?

...

☆、115 興致太好也是病

蘇洛一覺睡到七點鐘,睜開眼看看外面天都黑了,郁悶的不行。

真是除了吃就是睡啊……

伸手捏捏肚子,原本平坦的小肚子上滿是肥肉,手感倒是不錯,但是…洽…

挪着坐起身來靠在床頭,蘇洛低頭看向自己钤。

胸大屁股大,這對她來說是優點。

要想豐滿還不顯胖,就得肚子平坦才行。

現在肚子也要隆起來,這……

蘇洛在那裏唉聲嘆氣。

靳西爵從外面進來,一推門就看見她拿手拍了一下肚子,黑暗中傳來“啪”的一聲。

靳西爵挑眉,伸手打開燈,正好蘇洛還沒來得及收回手,肚皮還露着。

大概是沒想到靳西爵會進來,蘇洛還大咧咧的張着嘴,一副傻兮兮的樣子,朝着門口看過來。

靳西爵看見她那個樣子愣了愣,随即哈哈笑了起來。

蘇洛後知後覺的囧的不行,伸手連忙把被子拉過來。

靳西爵笑停了這才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行了行了,別藏了。”

蘇洛扭着頭不看他。

靳西爵輕咳一聲,“那什麽,吃飯?晚飯做好了。”

蘇洛搖頭,“不吃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靳西爵皺眉,“怎麽,不舒服?”

蘇洛歪歪嘴,“會胖。”

“胡鬧,”靳西爵正色臉看着她,“生病的時候不養病,還想着減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蘇洛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你看啊,胖成這樣!”

靳西爵擰擰眉,彎下身,親了她肚子一下。

“看,我喜歡。”

蘇洛害羞的臉腳趾頭都紅了,眼睛都壓根不敢往靳西爵的身上放。

“你,你這人……天生一身十八禁嗎?”

靳西爵哼哼一聲,“你還沒見過尺度更大的呢。”

蘇洛無奈,只能白他一眼。

靳西爵也沒想真的對她做什麽,起身到外面将晚飯端了進來。

為了蘇洛的骨頭能早點愈合,張嬸一直都在炖湯。

什麽牛骨湯豬骨湯魚骨湯,所有帶骨頭的東西,靳家已經做了一遍了。

因為味道不錯,所以兩個小家夥也很喜歡。

靳西爵端過來,遞到蘇洛的面前。

蘇洛看看奶白色的湯,再看看自己的肚子,猶豫不決。

靳西爵嘆了口氣,“雖然胖了,但是不光胖了肚子啊。胸大沒大,屁股軟沒軟?”

蘇洛瞪他,“那也不行!胸本來就很大了,我才不想再大!”

靳西爵啧啧出聲,“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這話說出去,多少平胸妹子要打你。”

蘇洛吐吐舌頭,“那你去找平胸妹子啊。”

靳西爵邪笑着看她,“吃過滿漢全席,誰還想吃清粥小菜。”

蘇洛翻了個白眼,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靳西爵看着她小口小口吃着東西,忍不住的就有些出神。

想起下午董啓深說的話,他心裏也不免生出一絲情緒來。

蘇洛擡頭,正看見靳西爵望着自己,一下就停了動作。

“看什麽呢?”還以為是自己的臉上粘了飯粒,蘇洛伸手開始摸索自己的嘴角。

靳西爵笑着伸過手來,擦了擦她的嘴角,“沒事,很幹淨。”

蘇洛歪歪頭,“那你是看什麽呢?”

“看你,覺得你吃飯的時候很漂亮,睡覺的時候很漂亮,連生氣鬧別扭都漂亮。”

蘇洛被他的話弄的又囧又哭笑不得,“你胡鬧什麽啊?我正吃飯呢!”

靳西爵聳聳肩,“我沒胡鬧,說真話呢。”

蘇洛直接伸手推了他一下,靳西爵卻一下抓住她的手。

“小洛,說實話,我這個人……不是你看起來的那麽風光。”

“以前,我也經歷過不少事情。如果以後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麽完美,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蘇洛不知道他這是發什麽瘋,聽他這話,只覺得好笑。

“說的好像我把你當男神了似的,難道你不知道你在我眼裏根本就都是毛病嗎?這裏不好,那裏不好,差勁死了。”

“是嗎?”靳西爵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我以為我在你眼裏是完美的。”

“嗯,完蛋的那種美。”蘇洛翻白眼,“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裏學的這麽厚臉皮。”

靳西爵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抱着她親了一下,“好了,不逗你了。快吃吧,吃完了我抱你去洗澡。”

蘇洛瞪大眼睛,“為,為什麽要你抱我去洗!張嬸呢?!”

靳西爵挑眉,“張嬸在給兩個小家夥洗。”

“那我等張嬸給他們洗完了再洗!”蘇洛是絕對絕對不要靳西爵給自己洗澡的!

別說是洗澡了,就是前幾天不過是擦擦身,這人都跟瘋了一樣。

蘇洛深深的以為,如果他們一年半載不那啥的話,說不定自己手上會長繭子!

如果說興致太高是病的話,靳西爵可以說是得了不治之症的那種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蘇洛一直在那裏瑟縮着,就怕靳西爵萬一來點什麽動作。

将餐具送出去,靳西爵直接從書房拿了文件過來,坐在那裏看。

蘇洛坐在床上玩手機,見靳西爵一直不開口提洗澡的事情,還以為他放過自己了。

玩了得有半個小時,蘇洛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靳西爵卻突然站起來,進了洗手間。

蘇洛聽見裏面傳來放水的聲音,整個人都瞪大眼睛,一副驚悚的表情。

靳西爵賊笑着從裏面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光,只穿着一條沙灘褲。

“……我洗澡,不是你洗澡,更不是你游泳!”蘇洛看着靳西爵那副樣子,咬牙切齒。

靳西爵挑眉,“你自己可洗不了,只能麻煩我來幫幫忙了。”

“你放心,我家的浴缸夠大。六角大魚缸,自帶按摩系統,很好用。同時容納三個成人都綽綽有餘,我們兩個完全不成問題。”

蘇洛開始嚴肅思考,靳西爵是不是真的吃錯藥了。

有傷在身的蘇洛是不可能抗得過靳西爵的,于是三兩下就被人打橫抱起來,一起進了浴室。

靳西爵也是色中餓狼,雖然不做到底,但是也是不留餘地。

蘇洛在浴室裏被他折騰的嗷嗷直叫,連張嬸都過來問了兩回。

靳西爵舒坦了,蘇洛整個人都像是跑完馬拉松一般。

把人抱到床上,靳西爵跟着一起躺過來,伸手把人撈在懷裏。

蘇洛累的雙手發麻,尤其是右手,往上提的時候還會發抖。

“你,你這樣是不行的,不道德的!”

“嗯?”靳西爵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輕柔的給她揉着,“不行?我以為你對我很滿意了。”

蘇洛閉上眼,頗有些咬牙切齒,“明天我自己睡,成嗎?再這麽下去,我的手都要脫皮了。”

靳西爵嘆了口氣,十分遺憾,“我也不想,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們的深入交流還得往後拖一拖。”

蘇洛欲哭無淚。

深夜。

顧岑宇酩酊大醉,打車到蘇家門口,司機怕他吐在車上,直接将人扔在門邊就走了。

保安巡邏的時候看見門口的樹下有個人影,還吓了一跳。

見是顧岑宇,趕緊把人給送進去。

蘇筝黑着臉看着像是一灘爛泥的顧岑宇,遲遲不肯上前。

甄玉婷坐在一旁,看着女兒那副表情,默默嘆氣。

“小筝,不管怎麽樣,先把人給帶回房間再說。你把人這麽放下樓下也不行不是?”

蘇筝冷冷的看了甄玉婷一眼,接着看向旁邊的下人,“收拾好送回房間,誰也不許多嘴!”

下人趕緊點頭,幾個人過來,擡着顧岑宇上樓。

蘇筝跟着一起往樓上走,正好聽見顧岑宇嘴裏咕哝,喊着“蘇洛”。

她的表情更難看了。---題外話---

明天依舊努力三更哈

...

☆、116 給蘇洛的小小懲罰

下人把顧岑宇給送回房間,又在蘇筝怒視沖沖的目光中料理了一切。

顧岑宇喝的爛醉,嘴裏臭烘烘不說,還一直叫着蘇洛的名字。

蘇筝恨不得上去抓花他的臉,一張臉黑的都要擰出水來!

下人收拾完了,匆匆離開,蘇筝坐在沙發上,看着顧岑宇那副樣子,緊緊的攥着拳頭钤。

甄玉婷從外面進來,看見大女兒那個樣子,心裏默默嘆氣。

上前坐在蘇筝的身邊,甄玉婷盡量的放低聲音。

“小筝,別跟岑宇稚氣。你們兩個還沒結婚呢,這時候吵架,不好。”

蘇筝看向甄玉婷,不屑的冷笑,“你就是這樣對我爸的?你這樣的态度,才讓他一直沒把你踹了?”

甄玉婷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看着蘇筝,久久說不出話來。

蘇筝說了這句話,就扭過頭去。

從小她就覺得甄玉婷偏疼蘇洛,如果不是她跟蘇洛都做過dna檢測,她甚至會懷疑蘇洛是不是甄玉婷出軌跟其他男人生的!

得不到來自母親的關愛,蘇筝從小就開始在蘇正剛身邊裝乖巧。

而效果自然不目了然。

甄玉婷不過是蘇正剛擺在家裏的那面旗子,隐忍多年,失敗透頂!

蘇筝日漸長大,将蘇洛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搶了過來,更是相信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才是對的,才是真的!

軟弱是失敗者的座右銘,不是她的!

甄玉婷想要跟蘇筝再說些什麽,但是看見大女兒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能嘆了口氣,閉了嘴。

一夜未眠,蘇筝就那麽坐在沙發上看着顧岑宇。

等顧岑宇迷迷糊糊要醒過來,蘇筝調整了一下表情,走到床前,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顧岑宇一睜眼,蘇筝就遞了杯子過來。

裏面的蜂蜜水是溫的,喝下去以後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稍微清醒一些,看向旁邊憔悴的蘇筝,顧岑宇滿心的愧疚。

“小筝,你照顧了我一夜?”

蘇筝勉強笑笑,給他理了理額前的碎發,“這不是應該的嗎?雖然還沒結婚,但是我可是你的妻子。”

顧岑宇心裏更是難受。

蘇筝雖然不像蘇洛那樣熱烈,吸引他的目光。但是卻一直都是溫柔纏綿的,就像是一張溫熱的網,牢牢地抓着他的心。

顧岑宇坐起身來,靠在床頭,拉着蘇筝的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蘇筝笑着保住顧岑宇,靠在他的胸口,“怕什麽?再醜你也甩不掉我。”

顧岑宇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瞎說什麽呢?我怎麽會甩掉你?倒是我,這幅狼狽的樣子被你看到了。”

說着皺了皺眉,“我昨晚是怎麽回來的?”

“保安送你進來的,說是你醉倒在大門口。”

顧岑宇想了想,就想起昨天下午從靳家直接去了酒吧,結果喝醉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抱歉,失态了。”

蘇筝苦笑,“岑宇,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睡覺的時候一直叫蘇洛嗎?”

顧岑宇愣了一下,接着瞪大眼睛,“我,我……”

“我沒有生氣,只是……心裏難免不舒服。”蘇洛看着他,“岑宇,我們兩個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如果不能坦誠相對,難道要一輩子都在心裏放着一個疙瘩嗎?”

蘇筝拿起顧岑宇的手,握在手裏,“岑宇……”

顧岑宇沉默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小筝,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昨天說了什麽。”

“昨天上午我來家裏,後來不是跟爸去談話了嗎?他跟我聊了很多,就說起了家裏的事情。”

“爸年紀大了,抹不開面子。但是小洛到底是蘇家的人,我們不能回避這個問題。爸不能去,你也不願意跟小洛針鋒相對,那就直能是我去了。”

蘇筝愣了一下,“你……你去跟小洛談家裏的事情?”

“對,”顧岑宇苦笑,“你的事情……是靳西爵做的,他我們是左右不了的,能幫忙的人,也只有小洛而已。”

蘇筝一下握緊顧岑宇的手,“那,那靳西爵同意了嗎?他願意就此罷手了嗎?”

顧岑宇看着蘇筝急切的眼神,一時間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靳西爵願意放手?

經過昨天的事情,顧岑宇覺得靳西爵不僅不會放手,反而會更加的用力握緊這件事情才是……

尤其是經過昨天,顧岑宇覺得像是重新認識了蘇洛。

他心底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面,開始苛求跟蘇洛多說幾句話。

就像他昨天說的,一切的結果都是現實造成的,然而在他的夢想裏,蘇洛才是他的愛人。

顧岑宇看着蘇筝,搖搖頭,“小洛不肯幫忙,靳西爵又……”

“從他家出來,我實在是太難受,才去酒吧喝酒了。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說了些什麽,但是我想,或許不是什麽好話。”

顧岑宇心裏有些怕晚上脫口而出的話會讓蘇筝發現些什麽,但是也僥幸的希望喝醉了說話不清楚。

只要能引導蘇筝覺得他說的都是一些罵人的話,那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蘇筝昨晚根本就不想接近顧岑宇,怎麽會知道他說了什麽?

顧岑宇說是罵人的,那就是罵人的,她也不會多懷疑。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蘇洛不肯幫忙,靳西爵不肯罷手。

“那,那現在怎麽辦?”蘇筝心裏也拿不準。

如果靳西爵打定主意要把她給搞臭,那她不就成了西城的過街老鼠?

現在她已經無法自如的出門,甚至幾次跟老友見面都被冷嘲熱諷。

蘇筝經營了十幾年的溫潤形象正在一點點的土崩瓦解,她怎麽甘心?!

“岑宇,你有沒有讓小洛回來看看小潔?小潔在療養院時間太久了,或許我們可以……”

顧岑宇擺擺手,“我說了,她卻像是變了個人,竟然對小潔的事情都不在乎了。”

說起這個,顧岑宇也納悶的很。

雖然不道德,但是蘇芮潔确實是蘇家握在手裏的一大底牌。

蘇洛這麽多年對蘇家的事情一忍再忍,未嘗沒有蘇芮潔的成分在。

然而昨天下午說起蘇芮潔的事情,蘇洛卻一副胸有成竹,不甚在乎的樣子,這是什麽意思?

蘇筝擰眉,“不在乎?小洛竟然不在乎自己的女兒?”

“小潔病成那樣,要是蘇家不照料的話,恐怕早就沒了。她不來看就算了,竟然還……”

蘇筝一臉哀莫大于心死,“她怎麽能這樣呢?”

蘇筝說的痛心,顧岑宇在旁邊也忍不住嘆氣,“小洛這件事是做的過分了,我們……”

“我們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蘇筝突然打斷顧岑宇的話。

顧岑宇眨眨眼,“秘密?”

“是啊,小洛本來就被大家罵的不行了,這些年她多不容易?”

“要是抛棄女兒的事情再被曝光出去,她還要不要在西城待了?”蘇筝一臉擔心,“當年她那種年紀生了孩子,大家嘴上說的多難聽?”

“這些年大家嘴上開始留了口德,無非就是因為小洛還顧着母女情分,對小潔還不錯。”

“要是大家現在知道,她這些年一直把孩子扔在蘇家,現在甚至還不聞不問,那外面……”

蘇筝嘆了口氣,“流言害死人,我一個人被為難就行了,千萬別讓外人再去議論小潔那個無辜的孩子。”

蘇筝說的似乎是為蘇洛考慮,然而顧岑宇聽了以後卻在心裏生出一個計劃。

如果不是蘇筝提醒,顧岑宇想不到用一個流言去掩蓋另外一個流言的辦法。

大家說三道四,無非就是想要看個熱鬧。

比起蘇筝的那點小意思,蘇洛顯然要更加值得大家關注。

十八歲未婚先孕,生下一個有毛病的女兒,棄養多年……

顧岑宇當然想要蘇洛,但是更想要面子。

既然蘇洛讓靳西爵對付蘇筝給她出氣,那麽他也可以為了保護蘇筝對蘇洛小小懲罰一下。

...

☆、117 這件事情靳夫人牽扯其中?

顧岑宇想的是,即使他掀起多大的風浪,靳西爵都會把蘇洛給護着。

一時的流言并不會讓蘇洛受多大的傷,再說,她已經被中傷過那麽多次,這次應該也能夠平安的扛過去才對。

流言的開始總是悄無聲息,然而時間不長就開始鋪天蓋地洽。

蘇洛在家養傷,好在吃的好又休息的好,骨頭愈合的不錯钤。

卧床半個月,蘇洛總算能夠下床走動了。

早上磨磨蹭蹭的下來,就看見靳西爵跟兩個孩子在吃飯。

看見她走的慢,靳西爵站起身來就要去抱人。

蘇洛趕緊擺手,“不用不用,讓我動一動。再躺下去,盆骨好了,雙腿都要廢了。”

靳西爵還是不太同意,上前牽着她的手,跟她一起下來。

“就算好了也要保養,要不然年紀大了怎麽辦?”

蘇洛笑嘻嘻的,“怕什麽?我又不會劇烈運動。”

靳西爵點頭,“晚上你在下面,上面你肯定受不了。”

“……”蘇洛白了他一眼。

兩個人坐下,張嬸把熬好的骨頭湯遞過來,“小蘇啊,這湯啊,可得一直喝下去。”

“女人啊,生過孩子以後容易缺鈣。”

蘇洛哭笑不得,“張嬸,我沒事,這麽多年都過來了。”

張嬸不贊同,“可不能小看身上這些小毛病,現在不緊着,以後成了大病可就麻煩了。”

蘇洛苦着一張臉,聽着張嬸對自己進行各種批評教育。

靳西爵在旁邊聽着,等張嬸偶爾停下的時候,給蘇洛遞上一口吃的。

一頓飯下來,張嬸說的口幹舌燥,蘇洛被靳西爵塞了一肚子的吃的。

靳西爵總算滿意,“張嬸,你也該去休息了。”

說着拿着勺子敲了敲空了的湯碗,“看,搞定。”

張嬸這才心滿意足,回了廚房。

蘇洛對靳西爵無語,“幼稚!”

“幼稚不幼稚的,管用就行。”拿着紙巾給蘇洛擦擦嘴角,靳西爵看了看兩個小的,“今天出去逛逛?”

蘇洛在家養傷,兩個小的在家熟悉情況,靳西爵也一直沒去上班。

現在蘇洛總算是好了,蘇芮潔現在也已經好了不少,靳西爵就想着帶她出去接觸人群。

這孩子沒病,在家裏老是窩着,說不定反而窩出病來。

蘇洛知道靳西爵的意思,一聽他這麽說,兩只眼睛裏滿是神采。

靳西爵笑着看向兒子,“帶小潔出去買玩具,她要是全程不哭又聽話,我就給你買巴斯光年的全套人偶。”

靳汝森一雙眼睛瞪大,滿滿的震驚,“爸爸你個鐵公雞,為了別的女人竟然連兒子都算計!”

靳西爵皺眉,“最近又看電視劇了?”

靳汝森從椅子上出溜下來,拉着小潔往卧室跑,“嗷嗷,出去玩啦,出去玩啦!”

蘇洛看的哭笑不得,見靳西爵一直皺着眉毛,就伸手捏捏他的臉。

“行了,小孩子而已。他愛看就看嘛,我小時候還喜歡看偶像劇呢。”

靳西爵挑眉,“霸道總裁愛上我的那種?”

蘇洛抿着嘴唇笑,“差不多吧,我那時候可沒有什麽霸道總裁,就是那些苦哈哈的故事。童養媳,小丈夫。”

靳西爵搖頭失笑,“沒想到你會喜歡這樣的。”

蘇洛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小時候蘇筝總是跟我搶電視,我媽怕我爸生氣,也不敢幫我。”

“我都是跟着家裏的傭人看電視什麽的,他們愛看什麽,我就跟着看什麽。”

靳西爵見蘇洛又落寞了,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放心,以後你想看什麽,我就讓電視演什麽。”

蘇洛眨眨眼,“植物大戰僵屍。”

“嗯哼,沒問題。”

“真人版。”

“……我嘗試一下。”

“你主演。”

靳西爵看着蘇洛,神情有些小心翼翼,“是被吃掉腦子的那個傑夫嗎?”

蘇洛一下被逗樂,伸手打了她好幾下。

靳西爵笑着拉住她的手,“走吧,上樓去換衣服。既然要出去,自然得漂漂亮亮的。”

靳西爵早就給蘇洛準備了不少的衣服,在家穿的多半都是緊身的,出門的卻是寬松。

蘇洛連着拿了幾套,都有些不滿意,看着衣櫃發愁。

靳西爵站在旁邊,挑眉,“怎麽,不滿意?”

蘇洛撇撇嘴,“我看起來很胖?怎麽每件給我準備的衣服,都是松垮垮的。”

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肚子,“也沒有很誇張啊……”

靳西爵自然地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五指放的位置格外的“巧合”。

“不是肚子大,是有些位置……嗯……舍不得給別人看。”

蘇洛翻了個白眼,嘴角卻忍不住的勾起來,“從小被人看到大,早就習慣了。”

靳西爵耍賴的挂在她身上,不時的往蘇洛的頸間蹭蹭咬咬。

蘇洛好不容易選了一套看起來不那麽臃腫的,将靳西爵推開,自己到洗手間去換。

然而進去鎖上門,脫下了外衣,她就後悔了。

在家的時候她一般都是穿休閑內衣,穿上很舒服,但是沒什麽型。

然而出門卻不能這樣,即使不穿聚攏的,也至少要能把隐秘部位整理好的。

她胸部挺拔緊俏,若是不穿上合适的內衣收攏一下,出門走跑跳,那就可怕了。

蘇洛郁悶不已,又将衣服套回去,打算去拿內衣。

誰知道一打開門,就看見靳西爵站在門口,手裏捏着一件黑色的內衣。

“是不是忘了拿?”

蘇洛下意識伸出雙手護住胸口,瞪着他,“你又知道!”

“當然,”靳西爵一臉得意,“你身上穿的那件,還是我早上準備的呢。”

蘇洛伸手拉住門,接着就給關上了。

她一進去就開始趕緊換衣服,沒看見靳西爵在她進門之後就快速閃身到一旁,拿起了她的手機。

剛才蘇洛到了浴室裏,所以沒有聽到手機鈴聲。

靳西爵看了一眼屏幕,不想讓蘇洛接這個電話,才急忙弄出那麽一招。

蘇洛害羞的躲在裏面換衣服,靳西爵拿過手機來看了看,稍稍猶豫一下,接着就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看着上面顧岑宇的名字,靳西爵心煩意亂。

靳西爵坐在沙發上,想着今天早上董啓深說的事。

蘇洛的代孕合同是被蘇正剛給親自銷毀的,估計是怕人發現他賣女求榮,所以所有當年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被處理幹淨了。

只是蘇正剛是什麽能耐,靳西爵再了解不過。

說他是草包,真是再合适不過。

不說他能不能想到将痕跡做的那麽幹淨,有沒有能力都是問題。

董啓深将當年的事情一點一滴的追溯過去,竟然發現了靳夫人的痕跡。

靳西爵知道他媽是什麽樣的人,雖然任性了一些,做事也有些沒分寸,但是卻不會故意害人。

讓董啓深繼續追查,靳西爵的心裏卻難免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蘇洛換了衣服出來,就看見靳西爵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了?”

靳西爵回過神來,笑着搖搖頭,“沒什麽,發了個呆而已。”

蘇洛看着他的眼睛,“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麽?”靳西爵伸手捏她的臉,“換好了我們就出去,今天帶小潔多逛一逛,讓她适應适應人群。”

一說小潔,蘇洛果然被岔開了注意力。

“我們去哪裏,商場嗎?”

靳西爵想了想,“就去市中心百貨那邊吧,人比較多,而且有專門的兒童專區,估計兩個孩子會喜歡。”

蘇洛點點頭,出門去找孩子們。

靳西爵想了想,将她的手機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

☆、118 有髒東西,別髒了自己的眼

小潔從來沒有出過門,尤其是這種出來逛街的那種。

從上了車她就十分的不安,蘇洛幾次想要把她抱起來,都被靳西爵制止了。

“你要讓她适應,總是給她躲避的機會,她永遠不會邁出那一步。”

看着女兒瑟縮驚慌的樣子,蘇洛心裏不忍钤。

“這會不會太突然了?不能讓她循序漸進的适應嗎?”

靳西爵嘆氣,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她的手,“你這是關心則亂知道嗎?”

“我們現在是在路上,而且是自己的車子裏,能有什麽危險?”

“對小潔來說,就連司機都是她見過的。她現在害怕的,不過是窗外的人影。”

“你現在把她抱在懷裏,一會兒進了百貨你要怎麽辦?”

蘇洛知道靳西爵的意思,但是看見女兒的那個樣子,她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和害怕。

因為早上的事情,靳西爵也有些心不在焉。

跟蘇洛解釋完,就靠在靠背上想事情。

靳汝森見爸爸不幫忙,蘇洛也過來,只能自己湊過去。

他跟蘇芮潔坐在連着的位子上,安全座椅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撐得有點大。

他伸過手去,拉住蘇芮潔絞着手指的小胖手。

“小潔,別怕,我在呢。”

小潔怯生生的看向靳汝森,見他做鬼臉逗自己,也笑着露出小白牙。

“嘚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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