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214 不要做聖母白蓮花 (4)
潔點點頭,“記得,她說了,我就記下來了!”
蘇洛吃驚的很,小心的問道,“那,你記得媽媽昨天晚上給你講的故事嗎?”
蘇芮潔點點頭,“記得啊。”
蘇洛又看向靳汝森,“汝森記得嗎?”
靳汝森皺着眉毛想了半天,遺憾的搖頭,“不記得了。”
蘇洛深吸一口氣,想着改天得帶女兒去做個測試了。
都說自閉症是孤獨症,這種孩子中,容易出現具有超高智商的特例。
像是美國的電影《雨人》,甚至曾經引起一度的熱議。
雖然她的女兒不是自閉症,但是蘇洛還是覺得女兒了不起。
這種感覺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蘇洛只能說,心髒怦怦的,跳得厲害。
跟孩子們吃完飯,蘇洛帶着他們去外面玩了一會兒。有意無意的,蘇洛總是會問蘇芮潔一些問題。
比如三天前五天前去過哪裏,說過什麽話之類。
五六歲的孩子記憶力有限,能夠像靳汝森那樣記清早上說過什麽記得清楚已經不容易了。
但是蘇芮潔就像是過目不忘似的,只要是說過的做過的,一問,她都能自然的回答上來。
等到把孩子哄睡了,靳西爵正好也回來了,蘇洛就急忙把蘇芮潔的事情告訴了他。
靳西爵也很吃驚,“記憶力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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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臉上全是笑,接連點頭,“是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靳西爵笑了笑,“這是好事,改天帶着兩個孩子去做一個測試吧。”
“就像是智商測試的那種,看看我們的孩子有什麽天賦,适合做什麽,這樣以後培養起來也比較有針對性。”
蘇洛點點頭,高興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剛才你不是說有老師跟小潔說什麽了?”
蘇洛一怔,接着苦笑點頭,“對,說起來,還是你招惹的。”
“今天下午在學校跟我說話的那個人,又去找了兩個孩子。倒是沒說什麽重話,但是卻讓汝森給你帶話了。”
靳西爵的表情不好看了許多,“要不要給孩子換學校?”
“哎,你說什麽呢。”蘇洛拍了他一下,“別胡說,好好的,幹嘛給孩子換學校。”
“再說了,即使換了,你能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
蘇洛雖然不開心,但是想得開。
畢竟靳西爵是個萬人迷,走到哪裏都有一群迷妹。
要是跟喜歡他的那些女人吃醋,那她一天不用幹別的了。
靳西爵摟住蘇洛,“怎麽感覺你跟我在一起這麽委屈,有什麽話都不能說,有什麽事也不敢做。”
蘇洛笑笑,“哪有,既然要跟你在一起了,我當然得做好各種準備。這個啊,早就想到了。”
“我以前還想過,要是你有未婚妻怎麽辦,要是有私生子怎麽辦,想的可多呢。”
靳西爵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那你既然想過了,知道答案是什麽嗎?”
“要是我有未婚妻怎麽辦,要是我有私生子怎麽辦?”
蘇洛推開他,故意虎着臉,“分手!”
靳西爵哈哈大笑,抱着她親了兩口。
第二天,靳西爵自己開車送孩子們到學校去。
到了門口,靳西爵沒直接離開,而是牽着他們到了教室門口。
“手工課老師在嗎?指給我看看。”靳西爵戳了戳靳汝森。
靳汝森往教室裏一看,就看見老師坐在角落的位子上。
趕緊伸手一指,“那兒呢!”
靳西爵點點頭,“行了,你們兩個今天上學要聽話。”
靳西爵揉揉兩個小家夥的腦袋,又看了那個老師一眼,接着就轉身離開了。
靳汝森一臉神秘兮兮的看着蘇芮潔,“你昨天是不是跟爸爸告狀了啊?”
☆、224.226請個長假
蘇芮潔搖搖頭,“不是的,是媽媽說的。”
靳汝森撇撇嘴,“我感覺,我們的手工課老師很快就要辭職了。”
說完還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好可惜,她好漂亮的。撄”
蘇芮潔癟着嘴,“哪兒漂亮!不如媽媽好看!償”
靳汝森還想争辯,但是看見蘇芮潔的表情,趕緊就住了嘴。
讨好的看着蘇芮潔,“當然!她肯定不如洛洛漂亮!小潔以後長大了,更漂亮!”
蘇芮潔哼了一聲,抄起兩只胳膊,“媽媽說的對,男人都虛僞!”
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進了教室。
靳汝森有些頭疼,靠在門框上發呆。
小肉墩高大寶從外面跑過來,看見他那個樣子,就賤兮兮的湊上去。
“森森哥,你跟小潔吵架了?”
靳汝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開!”
高大寶嘴巴一歪,“搞什麽啊,我是跟你說話呢!你怎麽,怎麽兇我啊!”
靳汝森哼了一聲,接着就進了教室。
高大寶一臉的摸不着頭腦,但是見靳汝森走了,他也跟了上去。
靳西爵回到公司,直接把董啓深給叫到了辦公室。
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對他說了半天,最後董啓深苦哈哈着一張臉看他。
“我說老靳,你差不多得了。昨天說這件事,我當你是一時氣憤。今天呢?”
“好歹你是個大總裁,能不能別跟人家幼兒園老師過不去?”
“什麽叫做把她開除了就行,你能不能顧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什麽感受?”靳西爵看着他,“因為她看上我了,我還得千恩萬謝回應她?”
董啓深撇撇嘴,“至少沒妨礙到你不是,不至于那麽趕盡殺絕吧。”
那個幼兒園雖然跟靳西爵沒什麽金錢關系,但是說實在的,也是西城數一數二的地方了。
那裏的老師不說多牛逼,但是也是從方方面面考慮過的。
學校裏的學生們,非富即貴。
不說工資,單單是那些人脈,說出來都是資本。
像是這樣的地方,要是把人家老師給趕出來了,誰家還敢用她?
知道的是因為暗戀了一個不該喜歡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罪了誰呢!
加上靳西爵剛才跟她說,說什麽把她開除的消息給散播出去,這不是把人家女孩子往思路上逼嘛!
董啓深覺得,這樣太殘忍了。
對待敵人是該如同寒冬一般冷酷,但是這樣的人,連敵人都算不上吧?
“得饒人處且饒人,別跟憤青似的天天給別人臉色看。”
董啓深對靳西爵剛才的說法不以為意,顯然不打算照他說的做。
靳西爵一拍桌子,“這是命令!”
董啓深擰眉,“我說老靳,你……”
靳西爵看着董啓深,雖然臉上沒有什麽厭惡,但是已經有些不耐。
“啓深,你要知道,對待女人,本來就該多加注意。”
“喜歡,就直接說出來。不喜歡,就一刀兩斷說清楚。”
“拖拖拉拉享受暧昧,是缺愛還是缺上?”
“你可以不喜歡我處理這件事的方法,但是必須得照着我說的做!”
董啓深還想說什麽,但是靳西爵已經不想聽了。
擺擺手讓他出去,靳西爵開始處理工作。
董啓深一臉凝重的從靳西爵的辦公室出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倒是沒跟靳西爵生氣,他一直都知道,靳西爵就是這樣的脾氣。
要是沒什麽重要的,他可能會随便說說。
但是要是真的堅持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靳西爵有一是一,這是董啓深欣賞的地方。
現在他跟自己說清楚,明擺着逼着自己去做事,董啓深并沒有感覺到厭惡。
只是,他忍不住的開始自省。
董啓深沒戀愛過,也一直不想去學習戀愛。
這麽多年單身都成了習慣了,在處理女人的問題上,是不是有些太直男癌了?
他雖然不至于覺得男人該呵護女人,該無條件的寵愛女人。
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尤其是那種模棱兩可,沒有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還是會下意識的讓步的。
如果不是剛才靳西爵那麽義正言辭的跟他說了,只怕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他忍不住的想自己跟陸薇薇的關系,是不是……也是這樣?
他這樣優柔寡斷,會不會讓陸薇薇不喜歡?
這麽想着,心裏倒是有些不是滋味。
蘇洛從樓下抱着資料上來,一出電梯,就看見董啓深站在樓道上,跟個傻子似的一動不動。
“啓深,幹嘛呢?”蘇洛走過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傻了?”
被蘇洛撞得一個失神,董啓深吓了一跳。
“什,什麽?”
蘇洛忍不住的笑,“你怎麽在這裏發傻啊?發生了什麽嗎?”
董啓深搖搖頭,接着又看着蘇洛,“那個什麽,蘇洛,我問你一件事啊。”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時你跟西爵一直暧昧,模棱兩可的。但是你表現的很直接了,他卻始終不跟你說個結果,你還會喜歡他嗎?”
蘇洛搖搖頭,“不要。”
“為什麽?”董啓深有些緊張,“或許只是他一時沒弄明白,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怎麽排位啊。”
“排位?什麽排位?”蘇洛看着他。
“你是說,他要在我跟別人之間排個一二三出來,還是說要把我跟工作分個輕重緩急?”
被蘇洛這麽一說,董啓深有些回答不上來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如果合适了,在一起就可以,不合适,也可以找下一個人。我可以忍受一開始大家彼此不了解的情況下,或者是有顧慮的情況下慎重考慮。”
“但是我不能忍受,在一方已經明确邁出一步以後,對方卻遲遲不肯面對。”
蘇洛認真的看着董啓深的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知道董啓深在暗示什麽。
事實上,董啓深跟陸薇薇的感情進度,蘇洛一直都知道。
陸薇薇也是個感情上的菜鳥,遇到事情只會着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沒事就會打電話給她,總是問她該怎麽辦。
蘇洛知道,陸薇薇不是非得要個結果,只是覺得心裏不舒服,會擔心,所以一直詢問。
這種詢問,其實是因為不安。
因為董啓深沒有給過确定的答案,所以陸薇薇心裏會害怕,怕董啓深後退。
蘇洛不斷的勸她,安慰她,也算是給她一種暗示,讓她能夠堅持住。
現在聽見董啓深這麽說,蘇洛就知道董啓深心裏也開始認真的審視這段關系了。
她替陸薇薇高興,想必他們的關系很快就會有進展。
董啓深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就急忙離開了。
蘇洛挑挑眉,看着他下了樓,就繼續往辦公室走去。
一個小時後,陸薇薇打電話過來,在那邊吱喳亂叫!
“洛洛,洛洛!他跟我說他喜歡我了!”
蘇洛笑笑,“那就恭喜你了啊,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陸薇薇嘿嘿直笑,“不過啊,他說現在他腦子裏挺亂的,所以還不能自然的跟我交往。”
“他讓我等等他,等他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再來找我。”
蘇洛應了一聲,“那是好事啊,說明他在認真對待你們的關系。”
“你啊,就是運氣好,碰上這麽好的男人。”
陸薇薇在那邊直笑,似乎也是非常的滿意。
蘇洛挂了電話,就看向靳西爵。
他也正在打電話,不知道在說什麽,眉頭皺的厲害。
等挂了電話,她還沒來得及分享自己的好消息,就聽見靳西爵說“啓深跟我請了半個月的假”。
☆、225.227假裝被綁架
蔻艿辛的自以為是,讓她吃了大虧。
因為跟盛歌簽訂的合同是要在三個月內做出成績的,但是因為她的橫加指責與不當分配,最終項目還是沒有做成。
靳西爵表态,看在兩家的關系上,不會追究責任,只是項目到此為止,由盛歌自己解決。
蔻艿辛不甘,但是即使知道是靳西爵坑了自己,她依舊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償。
顧岑宇知道以後,只是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蔻艿辛這樣的性格,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但是既然說她她不聽,現在也沒必要馬後炮,惹人煩。
蔻艿辛因為事情不成,所以一直懊惱着。
顧岑宇這邊卻忙了起來。
之前郭凱淵打電話給他,讓他準備準備,見個面。
顧岑宇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見面之前還有些忐忑。
見了以後,郭凱淵說了幾句話,就讓他醍醐灌頂。
郭凱淵問他,“如果顧淮南死了,你也沒有資格繼承顧家?”
顧岑宇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卻沒敢往下深想。
在他看來,早就自己一切不幸的根源,就在于顧家的家主之位。
只要掌握了顧家的權力,掌握了顧家的財産,他還會是現在這樣一文不名的顧岑宇?
靳西爵對顧淮南都要禮讓三分,要是他……
顧岑宇看着郭凱淵,“你要對付顧淮南?”
郭凱淵笑笑,“不是對付,翔路相逢勇者勝,我從來都不是退縮的人。”
顧岑宇不解。
郭凱淵倒是沒隐瞞,就直接說了。
顧淮南以個人的名義跟郭家的某處産業有交易。
本來生意做的好好的,沒什麽問題。
但是前段時間,顧淮南卻給他惹上了麻煩。
郭凱淵手底下的公司,基本都不幹淨。
他隐藏的好,那個公司一直都是在地下活動着,甚至在合作之前,顧淮南都不知道那是郭凱淵的公司。
然而問題就出現在深入合作之後。
知道對方是郭凱淵手底下的公司,顧淮南就直接提出終止合作。
先不說顧淮南跟靳西爵的關系,即使只是看在對方是郭凱淵手下的立場上,顧淮南也不想多有牽扯。
顧家和靳家在大是大非上非常堅定,像是郭凱淵這樣的人呢,是絕對不會招惹的。
在顧淮南看來,終止合作只是出于道義上和底線上的選擇,并不是有其他的打算。
但是郭凱淵不那麽覺得。
他一直将自己的基礎私産隐藏起來,就是因為他的東西大多是不能公之于衆的。
一直都隐藏的好好的沒有被人發現,現在顧淮南突然中止合作了,為什麽?
郭凱淵認定,這肯定是跟靳西爵有關系!
要麽是靳西爵發現了他與這間公司的牽連,讓顧淮南放棄合作。要麽就是顧淮南發現了不對,決定将他的事情告訴靳西爵,放棄合作,轉而成為敵人。
不管是哪一種,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己的幾處私産可能會被公之于衆!
郭凱淵的錢從合出來,他自己心知肚明。
為了逃過國內的法律與政策,他一直都在做一些企業或者投資。
一方面掩人耳目,一方面方便洗錢。
這些東西往往都是一根線上的,一處被發現,可能所有的地方都會危險。
郭凱淵做事向來毒辣,絕對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一點的失誤。
遇到這樣的事情,首先想到的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顧岑宇不清楚裏面具體是怎麽回事,但是看着郭凱淵的表情,就知道大概顧淮南是礙着眼前這人的道兒了。
想到這裏,顧岑宇沒有覺得生氣或者害怕,反而是有些開心。
要是郭凱淵決定對付顧淮南,那他說不定還真有希望成為顧家的家主。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難免的雀躍起來。
郭凱淵看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的就勾了勾嘴角。
“具體的事情我來安排,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小忙。”
顧岑宇擰眉,“什麽?”
“跟我演一場戲,被綁架的。”
顧岑宇看着他,面色發冷,“你要綁架顧淮南?”
郭凱淵哈哈笑了起來,眉間帶着不屑。
“既然可以綁架,我何必需要你?綁架一個人多容易,但是對你來說,有用嗎?”
顧岑宇想說當然有用。
顧淮南沒了,家裏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郭凱淵諷刺的笑了笑,“你以為,顧淮南死了,你就自然而然的當了家主?”
顧岑宇一愣,“不是嗎?”
郭凱淵忍不住笑出聲來,看着“天真”的顧岑宇,他竟然有些同情顧家。
幸虧還有個顧淮南,要是顧岑宇是顧家的繼承人,只怕顧家早幾年就沒了。
不過這樣也好,太聰明的人,都活不長。
“你幫我演一出綁架,到時候讓顧淮南來救你。到時候我可以找人殺死顧淮南,兒你為了救他,中了槍。”
顧岑宇臉色變了變,“中槍?”
看着他那負膽小的樣子,郭凱淵更是不屑。
“只是受傷而已,不會讓你死的。只要演這麽一出戲,顧家的人就會覺得你可靠。”
“而且顧淮南死了,你自然機會大了許多。”
“顧先生,我知道你一直覺得自己是顧家的骨肉,擁有天然的繼承權。”
“但是你要知道,顧家的人不是瞎子,這些年沒有培養你,現在會因為一個兒子死了,将全部的家産交到你的手上?”
“除非顧家的人都是傻子,要不然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郭凱淵這麽一說,顧岑宇心裏一下也涼了不少。
他冷靜下來,接着就明白了郭凱淵的意思。
跟顧淮南比着,他向來都是顧家那個纨绔子弟。
要是沒有什麽為難的事情,可能還好說。
要是顧淮南死了,顧家面臨巨大的麻煩,說不定自己還真是沒什麽機會。
中槍的話,一方面可以很好的掩蓋自己被假綁架的事情,另一方面又會顯得有擔當,有膽色……
想了想,顧岑宇就答應了。
郭凱淵讓他回去等消息,等安排好了,自然會聯絡他。
顧岑宇回到自己家以後,心裏多少有些茫然。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甚至有些睡不好。
起初他還覺得害怕,會愧疚。幾次顧淮南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有些不對勁。
只是中間他回過家一次,從進門到離開,全家人都像是把他忘了似的。
事事都把顧淮南挂在嘴上,每一句每一字都要将顧淮南給誇一遍似的。
以前顧岑宇沒覺得怎麽樣,但是因為郭凱淵說的話,他現在聽着這些話,只覺得氣憤和難受。
離開顧家,顧岑宇算是徹底的下定了決心。
只是一連兩個月,郭凱淵都沒有給自己消息。
顧岑宇有些不解,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幾次想打電話,又被蔻艿辛的事情給煩着了,結果就忍耐了下來。
冬去春來,已經進入了四月份。
西城的天氣慢慢回溫,街上也有了許多的綠色。
顧岑宇百無聊賴打算出去逛街,結果剛出門,就接到了電話。
“喂?”
郭凱淵輕笑一聲,“顧先生,計劃開始。”
他話音一落,電話就被挂斷了。
顧岑宇被弄的莫名其妙,拿着電話看了一會兒。
正打算再撥回去,誰知道突然被人從背後用麻袋套住了腦袋!
“誰,做什麽!”
他吓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始掙紮反抗。
對方一個手刀過來,正擊中他的後腦。
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226.228也可能是要命
顧岑宇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地上。
冰涼的地面,還有帶着酒精味道的空氣,都讓他恐慌不已。
他聽着不遠處有人在甕聲甕氣的說話,聽上去似乎是喝醉了,又好像是本來就大舌頭。
他在不遠處嚷嚷着,說的話聽不太清,但是顧岑宇知道他在說幾個人名償。
顧岑宇的眼睛被蒙上了,嘴巴裏也塞着東西。
雙手被綁在背後,雙腿更是在腳腕處給系上了。
顧岑宇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在心裏默默的回憶之前的事情。
他接了個電話,郭凱淵跟他說計劃開始。
難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戲?
可是他分明就是真的挨了一下,也确實被綁架了!
這要是郭凱淵準備的,也太過逼真了!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打算将自己給綁架了?
顧岑宇左思右想都想不通,畢竟他對郭凱淵來說沒什麽價值。
要是郭凱淵真的想要将他置于死地,根本就不用這麽大的陣仗。
想來想去,他只能讓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郭凱淵為了逼真,而演的一出戲。
努力壓抑着心底的恐懼,等待着接下來的戲碼。
只是,他心裏忍不住的害怕。
畢竟,這出戲可沒有事先跟自己商量過。
要是有什麽萬一……
顧岑宇不敢去想。
顧淮南開車到了盛歌,先是跟靳西爵的業務經理聊了聊新的合作計劃,大體通過了以後,就上樓去找靳西爵去了。
靳西爵剛跟蘇洛說完公事,準備開撩一下老婆。
誰知道顧淮南直接推門進來,讓他一下就不高興起來。
“誰讓你來的?”
顧淮南哭笑不得,“喂喂喂,我是來工作的,能不能別這麽任性啊?”
靳西爵哼了一聲,指着遠處的沙發,“坐那兒!”
蘇洛看着他那副樣子,忍不住的想笑。伸手輕拍了他一下,就給顧淮南倒茶去了。
蘇洛一出門,顧淮南朝着靳西爵翻了個白眼。
“你差不多點,怎麽在小洛面前跟傻子似的?”
靳西爵哼了他一聲,“愛情讓人善良,不懂嗎?”
“嗯,不懂,我又沒戀過。”
他不過是順着靳西爵的話說了一句,然而說完以後自己倒是尴尬了。
好在靳西爵沒打算難為他,就當沒聽到。
“我剛才已經談好新的項目了,等你這邊拟出了合同,我就過來簽字。”
靳西爵點點頭,“去年顧家的狀況不太好,今年要是有需要,你過來找我就行。”
顧家最大的客戶就是靳西爵,不是盛歌集團,而是靳西爵本人。
靳西爵本人就像是一個貨幣符號,随時随地都在升值。
他手底下的公司和私産,投資和娛樂,每一樣都代表了財富。
顧家以前還可以說是靳西爵的合作夥伴,經過去年一年,這樣的話是絕對說不出口了。
顧家的衰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與顧淮南的優柔寡斷有關系,與顧家墨守成規也有不小的關系。
顧淮南雖然身為繼承人,但是卻并不是一人獨大。
凡事都要跟不少的人商量,弄來弄去,事情效率不高不說,還經常會被禁止參與過于新穎的項目。
現在這個時代,機遇就是財富,然而卻是稍縱即逝的。
錯過了幾次,就真的徹底難以起步。
靳西爵的意思顧淮南明白,無非就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給自己幫一點忙。
他點點頭,謝過。
正好蘇洛進來,他笑着接過蘇洛遞來的茶,“我自己來。”
蘇洛将茶杯遞過去,正笑着跟他說話。
誰知道手上突然一滑,滾燙的茶杯一下就歪倒了,直接倒在了顧淮南的手上!
顧淮南燙的臉色都變了,蘇洛吓了一跳,趕緊拉過他的手查看。
滾燙的熱水很快就讓手表面起了水泡,蘇洛吓得不行,拉着他就往旁邊的休息室去了。
靳西爵看着皺了皺眉,不過也沒說什麽。
他是喜歡吃醋,但是也不至于不分青紅皂白。
蘇洛和顧淮南進了盥洗室清洗傷口,靳西爵也沒有跟進去。
正好這時候,顧淮南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靳西爵想都沒想,直接過去就接了起來。
“你弟弟在我手上,馬上到南碼頭來!”對方聲音嘶啞,但是聲調卻很別扭。
靳西爵皺了皺眉,剛要說話,手機卻被挂掉了。
靳西爵看了看手機屏幕,顯示的是“未知”,連電話號碼都沒有。
裏面那個聲音那麽奇怪,很顯然,是用了變聲器的。
給顧淮南打電話,說是他弟弟在他們手上……
靳西爵擰眉,顧岑宇?
即使顧岑宇再不是東西,那也是顧家的小少爺,也是顧淮南的弟弟。
靳西爵想了想,直接拿着電話往盥洗室去了。
然而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又停下。
綁架顧岑宇,為什麽?
顧岑宇雖然是顧家的小少爺,但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顧家的關鍵人物。
要是有這個能耐,為什麽不直接綁架顧淮南?
現在,是綁架了顧岑宇,要威脅顧淮南?
靳西爵總覺得別扭……
而且對方直接說了南碼頭,也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靳西爵雖然一時間找不到什麽線索,但是心裏卻已經認定這件事情不單純。
至少,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
蘇洛和顧淮南從裏面出來,看見靳西爵拿着顧淮南的手機,都愣了一下。
“怎麽了?”
靳西爵沒回答,看着顧淮南通紅的手,“怎麽樣了,要去醫院嗎?”
蘇洛有些抱歉的點點頭,“茶水是剛泡好的,很燙。雖然用涼水沖過了,但是水泡起來了。”
“為了避免感染,得去醫院一趟。”
燙傷的是顧淮南的右手,平時他簽字工作什麽的,都得用的。
要是不注意點,感染了,就麻煩了。
靳西爵點點頭,“那就去醫院吧。對了,一會兒不是還有個會,我不去了。”
“我送淮南去醫院,你在這裏忙公司的事情吧。”
靳西爵對蘇洛說道。
蘇洛愣了一下,“會?什麽會?”
靳西爵擺擺手,“忘記了,你一會兒去問問吧。我開車比你穩當,要快一些。”
蘇洛也怕自己太緊張,開車出危險。
靳西爵既然都這麽說了,她也只能點頭。
再三跟顧淮南道歉,就讓他們兩個趕緊去了。
一到電梯上,靳西爵就将剛才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顧淮南。
顧淮南吓了一跳,“岑宇被綁架!?”
靳西爵點點頭,“電話裏是那麽說的,而且說讓你趕到南碼頭。”
顧淮南緊張不已,“還有什麽?你聽到岑宇的聲音了嗎?對方要什麽條件?”
靳西爵像是醒了過來似的,一下眼前亮了起來。
“對,就是這個!”
顧淮南着急的不行,“什麽啊?你在說什麽啊?”
靳西爵看着顧淮南,“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
“什麽問題?”
“綁匪為什麽要綁架?”
顧淮南擰眉,“當然是要錢啊!”
“也可能是要命。”靳西爵面色深沉。
“要命的話,直接就把岑宇給殺了,幹什麽還要給我打電話!”顧淮南覺得靳西爵想歪了。
“如果是要顧岑宇命的綁匪,當然不會給你打電話。而且,那也不是綁架,是謀殺。”
“但是給你打電話,應該就是為了錢吧?但是對方,卻根本就沒提價格。”
“電話的全內容是,‘你弟弟在我手上,到南碼頭倉庫’。”
顧淮南愣了一下,“什麽?”
“即使對方為了避免我們查出電話來源地,也不至于這麽短吧?”
“不說明白想要多少錢,想要什麽,直接讓你過去,是為什麽?”
☆、227.229圍追堵截
被靳西爵這麽一問,顧淮南一下也愣住了。
“有沒有可能,對方是想讓我過去看看,然後……再提錢?”
靳西爵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顧淮南知道償。
他身上不可能帶那麽多現金,到時候見面了,對方難不成讓自己刷卡?
當然也不可能是帶着自己到銀行取現金,這個太冒險了。
而且自己只要去過,就能夠知道對方的位置。
只是為了要錢的話,何必冒這麽大的風險?
顧淮南也多半明白了,對方根本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去。
或許這次綁架的目的不在顧岑宇,而在自己。
這麽想着,他的心裏就靜了下來。
靳西爵開車直接載着他去了醫院,也沒說別的,先把手上處理好。
雖然燙到的地方起了水泡,但是看起來還不是很嚴重。
處理完了以後,顧淮南就坐在長椅上發呆。
靳西爵過去,坐在他身邊,“打算怎麽做?”
顧淮南深吸一口氣,朝後靠到位子上,腦袋抵着牆壁,“不知道。”
靳西爵笑了笑,這三個字倒是用的很好。
對方是自己的弟弟,即使再怎麽不成器,那也是骨肉親情。
現在讓他面臨這種選擇,确實殘酷。
靳西爵嘆了口氣,“行了,你也不用為難。這件事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麽做的話,我幫你解決?”
顧淮南看着他,“你想怎麽解決?”
“你過去,但是我會找人跟上。到時候要是出什麽事,我肯定護着你。”
顧淮南搖搖頭,臉色嚴肅起來。
“這種事情你不要摻和,說實話,你的身價可比我貴重多了。到時候要是有個什麽萬一,到時候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靳西爵笑笑,“哪來那麽嚴重?而且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會對我有妨礙?”
“我既然說要幫你,當然會做好完全的準備。”
顧淮南連連搖頭,“不行,風險太大了、”
既然對方敢把自己叫過去,就肯定是做好了完全得準備。
靳西爵到時候要是過去,即使能夠拼命的博一下,也未必能夠幫到自己。
要是反而因為這件事把他牽扯進去,顧家才真是完了。
沒有他,好歹靠着靳家,顧家不會太慘。
靳西爵笑了笑,“你是不是傻?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最後的目的會怎麽樣,你還猜不到?”
顧淮南還在那裏暢想自己的後事,結果就被靳西爵的這幾句話給打斷了。
他愣了一下,“什麽?”
“我覺得,是郭凱淵。”
“他把顧岑宇當餌把你釣上,再把你當餌把我給釣住。”
顧淮南擰眉,“你怎麽知道?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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