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214 不要做聖母白蓮花 (18)

今天晚上我就送你們到地方去,到時候看家人嫩了給我好好伺候!要是成了,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幾個女人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黃柏跟食堂那邊打聽了一下,每天往靳汝森那邊送蔬菜的時間。

靳汝森一直都是自己做飯吃的,需要的新鮮食材,都是食堂這邊給每天送過去。

要是一般人直接往他住的地方闖,還沒進門呢估計先被打成篩子了。

所以黃渤幹脆讓這幾個女人換上正經衣服,裝成送菜的人,在下午的時候送了過去。

靳汝森正在書房裏忙活,蘇芮潔在樓下抱着小狗玩。

看見一群人帶着菜進來,倒是沒大驚小怪的,還讓他們趕緊往廚房去。

只是等那群人都進去了,蘇芮潔等了一會兒卻沒看見她們出來。

她這才愣了。

仔細回想,剛才送菜的人似乎都是女人?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挺漂亮的。

她神色變了變,戳戳小狗的腦袋,“骨頭,你說剛才進去的人,是幹什麽的啊?”

骨頭旺了一聲,伸着舌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蘇芮潔幹脆抱起小狗,往裏面走。

靳汝森在書房待着,正想着到了晚飯時間了,該做飯了。

誰知道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個女人鬼鬼祟祟的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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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會?”

女人們被他突然出聲吓了一跳,等擡頭看見是靳汝森,就是黃柏給她們看的照片裏的樣子,立刻就朝着他沖了過去。

靳汝森被這群人吓了一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幾個女人雖然平時是做那種事的,但是畢竟是非洲這邊的,力氣不小。

七個女人直接把靳汝森給半擡半拽,給弄回了樓上!

“你們幹嘛!”靳汝森反應過來,看着她們,“你們是誰!”

女人們一進門,就開始紛紛脫起了衣服。

“先生,就不要扭捏了。我們來做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靳汝森看見幾個人像是訓練好的似的,開始一個個的脫外套,脫褲子。

穿着緊身的各色內衣,齊刷刷的站在那裏。

靳汝森越看臉色越難看,他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這位先生,你不會是真的不知道吧?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沒有玩過?”

女人們像是看不起靳汝森似的,笑了笑,“試試吧,很刺激的。”

“你是想要一個個來,還是讓我們一起來?”

靳汝森随手抄起桌子上的鎮紙,舉在手裏,“要是再過來,小心我不客氣了!”

他話音剛落,蘇芮潔推門而入。

她剛才聽見房間裏有動靜,就以為發生了什麽。

趕緊推門進來,結果就看見七個女人衣衫不整,站在靳汝森的面前。

而靳汝森……

蘇芮潔的臉色也黑了,她深吸一口氣,“哥,這是做什麽?”

靳汝森趁着這時候,扔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到門口,直接出去,轉身将門鎖了起來。

“不知道從哪裏突然進來的這群人,關上門,我讓人來查!”

靳汝森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吃了個蒼蠅一樣,惡心的讓他說不出話來。

一想到自己剛才看見了那些不該看的東西,就恨不得用水洗眼睛!

相比靳汝森的毛躁,蘇芮潔卻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

靳汝森急忙下樓,讓人來查一下上面的這些女人是從哪裏來的,都是誰。

蘇芮潔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被吓着了一樣。

靳汝森坐在沙發上,看着這邊的管家過來,讓他上樓将那群人給清理了。

蘇芮潔這才從樓上下來,看見靳汝森,湊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哥,那群人好看嗎?”

☆、278 280【番外】哥,我不想你戀愛,也不想你結婚

靳汝森被她問的懵了一下,“什麽?”

“那些女人,在你面前脫了衣服的女人,好看嗎?”蘇芮潔看着靳汝森,像是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麽來。

靳汝森擰着眉,“別胡說!我是那種人嗎?再說了,那些人能夠一起到這裏來,還穿着那些衣服,難道你不覺得有什麽?”

“有什麽?她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睡你嗎?”蘇芮潔幹巴巴的說道償。

“小潔!”靳汝森氣急,“這種話能是你說的嘛!”

蘇芮潔眼眶一紅,轉過頭去,不再吭聲。

靳汝森嘆了口氣,“我不是跟你生氣,我是想說,說不定是有人算計我,或者說我們。”

“這群人今天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家裏,是我們沒有防備。不過對方既然敢對我動手,就更敢對你動手。”

“這件事情談不到其他,只能說對我們來說不安全,懂嗎?”

蘇芮潔點點頭,卻依舊不看他。

那幾個人進來,對靳汝森來說或許是有些髒,有些讓他不開心。

但是卻讓蘇芮潔意識到一件事情。

今天這些人是偷偷過來的,是靳汝森不情願的。

但是她們敢那麽做,無非就是因為靳汝森長大了,是時候跟那些女人發生些什麽了。

哥哥長大了,即使現在不跟這些人做什麽,以後也會有別的人的。

有人會在靳汝森的面前脫光衣服,跟他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跟他結婚,跟他生孩子。

而只要那人一出現,想必自己就再也不是靳汝森手心裏唯一的寶貝疙瘩。

想到這裏,她沮喪不已。

靳汝森絮絮叨叨又說了許多話,她都聽不進去。

滿腦子都是靳汝森是不是會不要自己,是不是要把自己趕走。

越想越是難受,她背對着靳汝森哭了起來。

靳汝森說了半天不見她反應,突然看見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安靜下來,就聽見她小聲哭泣的樣子。

靳汝森安靜了一會兒,意識到可能是吓到她了,這才停下絮叨。

伸手把人抱在懷裏,輕輕安慰。

“別怕,有哥哥呢。”

蘇芮潔懷着心事上了樓,靳汝森則去處理這件事情。

事情很好查,畢竟研究所就這麽大。想要知道最近是誰在找女人,并且能知道他這邊的日程,就能查到根源。

靳汝森本來就想将黃柏給開了,跟哈德接觸的時間越長,知道部落那邊的消息越多,靳汝森就能察覺到潛在的問題。

本來就想把這個人給處理了,誰知道眼下這麽一鬧,倒是給了他機會。

靳汝森将原本心底的怒意,加上這次事情帶來的不良情緒,一股腦的發在那個人身上。

黃柏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沒找對人,想着等有時間再送新的人過去呢。

結果第一天被開了,第二天被打了,第三天直接被關在了哈德的私人監獄裏!

靳汝森幾乎是每天都在換花樣,把黃柏給弄的體無完膚!

哈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在兩個人合作的面子上,他是完全配合的。

而且黃柏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他也樂意去動動手指頭。

只是原本計劃出去的事情,突然就因為這個意外給打亂了。

“小潔生病了?”哈德聽到靳汝森說延遲的理由,愣了一下。

“她怎麽了?嚴重嗎?需要找醫生嗎?”說完了哈德又覺得自己有些傻,“對,你這裏就是研究所,醫生多的是。”

“不過,我能去看看她嘛?”

靳汝森也不知道蘇芮潔最近怎麽了,不好好吃飯,睡覺也不好好睡。

半夜他總是聽到她哭醒的聲音,白天問怎麽了她又不說。

雖然不想讓哈德跟蘇芮潔多接觸,但是想到現在蘇芮潔根本不跟自己說話,靳汝森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就讓他上去了。

哈德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就聽見蘇芮潔甕聲甕氣的說請進。

他一進去,骨頭立刻哈着舌頭跑過來,圍着他打轉。

哈德笑笑,将骨頭抱起來,走到床邊,坐在凳子上,“聽你哥哥說,你病了。”

蘇芮潔搖搖頭,“沒生病,只是心情不好。抱歉,耽誤出發時間了。”

“這有什麽,本來就是為了散心的,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蘇芮潔笑笑,“哎,要是我哥也像你似的對我這麽好就好了。”

哈德搖搖頭,“那不一樣。”

“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上說,所有人的愛都是為了拉近距離而存在的。但是家人的不同,家人的愛,是為了讓自己遠走,尋找,幸福才存在。”

“我喜歡你,對你好,是為了讓你跟我更加親近。而你的哥哥是為了讓你幸福,為了讓你成長。”

“嗯?”蘇芮潔眨眨眼,看着他,“什麽意思?”

“家人的愛是為了讓你找到自己真正想要追逐的,然後追上去,得到它。即使那個目标很遠很大,離他們遠去,他們也願意,也會開心。”

蘇芮潔的心裏更難受了,眼眶紅的不得了,“所以說,我哥對我好,是為了将我送走咯?”

哈德看見她委屈的樣子,笑的不行,“怎麽跟小姑娘似的?話不是這麽說的,但是你非得這樣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蘇芮潔有些洩氣,窩在被子裏,更不想起來了。

骨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趴在被子上,用鼻子蹭她。

蘇芮潔沉默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前幾天有人給我哥哥搗亂,弄了好多女人過來。”

“我聽說了,始作俑者正關在我那裏呢。”

蘇芮潔點點頭,“請你務必看好他,不要再讓他跑出來搗亂。這樣的人,太可惡了。”

哈德點頭,“知道的,不過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你哥哥有女朋友是好事,等到以後你也有了男朋友,你就會了解了。”

蘇芮潔不想接這個話,她不想裏昂哥哥有男朋友的。

要是哥哥一輩子陪着自己就好了,她只要有哥哥,就足夠了。

哈德跟蘇芮潔說了會兒話,雖然沒有完全讓蘇芮潔放下心結,但是好歹開心了不少。

晚飯的時候,蘇芮潔就下來吃飯了。

因為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靳汝森不敢讓她吃的太飽。

熬了湯又煨了鴨肉粥,讓蘇芮潔小口小口的喝。

哈德也留下了,吃飯的時候蘇芮潔不跟靳汝森說話,但是卻跟哈德說了不少。

靳汝森在旁邊看的皺眉嘆氣,蘇芮潔卻理都不理他。

哈德看出兩個人有誤會了,只是笑着,也沒多說話。

晚上的時候哈德總算走了,靳汝森到蘇芮潔的房間,問她到底怎麽了。

蘇芮潔撇撇嘴,坐在床上,揪着骨頭的尾巴。

“哥,你是不是一定會給我找嫂子?”

靳汝森笑笑,“你不是整天說我要孤獨終老嗎?”

“我那是開玩笑的,哥你那麽好,肯定很多人喜歡你。”

“再說吧,現在我們還小,這些事情不想考慮。十八歲,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靳汝森看着她,像是覺得她話裏有話似的。

蘇芮潔嘆了口氣,“不能結婚,但是可以戀愛了啊。”

“你傻啊?”靳汝森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要是想談,我能等到現在?”

“你就別七想八想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不着急,知不知道?”

蘇芮潔低下頭,骨頭被她弄疼了,朝着她呲牙。

蘇芮潔就戳它耳朵,揉它肚皮。

“哥,我不像你想戀愛,也不想你結婚。說不定,你以後就不理我了……”

靳汝森揉揉她的腦袋,“傻姑娘,那還不知道是多久以後呢。比起你擔心我早戀,我更怕你先被人纏上。”

☆、279 281【番外】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也不愛我

人家常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出去散散步,找個地方溜溜彎,就能好一些。

雖然說的不是靈丹妙藥,但是面對大自然,面對廣闊萬物,确實能夠讓人暫時放下心裏的那些煩惱。

非洲是一片廣袤的土地撄。

寬闊、溫柔、野性。

不是那些在花房裏種着的小花小草,而是在狂風與烈日下掙紮求生的稀樹高草償。

蘇芮潔讓靳汝森拒絕了哈德,但是卻讓靳汝森帶着自己出去。

“哈德帶着的話,就不是冒險了,一點都不好玩。”

“哥,我們自己帶上帳篷,開着車,到附近的草原好不好?”

靳汝森說不好,“我們兩個對周圍什麽都不了解,出去露營說不定都能遇上野狼。”

他不知道蘇芮潔怎麽突然就不想見哈德了似的,之前兩個人不是一直玩的很好嗎?

“我們又不走遠了,”蘇芮潔癟癟嘴,“就到附近呗,你要是還不放心,叫上幾個保镖跟着,行了吧?”

靳汝森還是想拒絕,但是蘇芮潔的表情已經不好了。

“到了這裏,你總是不理我。要麽把我丢給哈德,要麽就關在家裏。”

“你要是再不陪我,我就自己回家去!”

蘇芮潔當然是在使小性。

她也不是故意讓靳汝森為難,只是不想讓他再留在自己。

想讓他陪陪自己,想要跟他多多在一起。

過去的十八年裏,他們形影不離。

現在,這算是什麽?

蘇芮潔想着想着,眼眶忍不住就紅了起來。

靳汝森本來不太想答應的,但是看見她那個神色,忍不住的就心軟了。

點點頭,“那你等我安排安排,我要找人問一下,附近有沒有可靠的露營地。”

“然後還得挑幾個保镖,确定萬無一失。”

蘇芮潔點點頭,勉強滿意了。

靳汝森本來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但是因為答應了蘇芮潔,就覺得還是得好好做好才行。

然而真的做起來了,才發現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難。

只要找好人,再多打聽打聽,就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和保镖。

不過一個星期就安排好了。

因為忙着處理事情,哈德一個星期沒有過來。

等他再來找蘇芮潔的時候,就聽研究所的人說他們兄妹倆前天出門了。

哈德皺眉,“不是說了讓我帶着嗎?”

研究所的老吳笑了笑,“哎,就是出門散個步,哪還有個準啊!等下次,下次啊!”

哈德有些不開心,但是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麽了。

從靳汝森那裏離開,回到家,心裏就有些不安生。

總覺得,像是有什麽要發生了似的。

另一邊。

靳汝森帶着蘇芮潔到了離研究所二十公裏的一個小型濕地公園,找了個看起來安全的地方紮了帳篷。

靳汝森這次出來,帶了二十幾個人。

基本上,只要不遇上什麽野獸大遷徙,是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蘇芮潔這是第一次露營,看見什麽都覺得新鮮。

靳汝森帶了兩個人出去找柴火,蘇芮潔則在帳篷裏收拾帶來的衣服。

他們打算在這裏住兩天,晚上的時候可能會遇見狼群之類的野獸,所以必須得提前準備好打量的柴火。

晚上的時候能夠點上,驅趕野獸。

靳汝森算了算,估計還真需要不少。就沿着旁邊的樹林一直找,幾乎把所有掉落的樹枝樹葉都弄了回來。

蘇芮潔坐在帳篷裏,看見他忙活的一身是汗,臉上還有一些灰塵。

明明很狼狽,卻讓她心裏覺得開心的很。

在這裏,他不管做什麽,都是給自己一個人做的。

越想越是覺得滿足,蘇芮潔忍不住的偷笑。

靳汝森看她傻兮兮的樂,嘴角也忍不住的勾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帶上獵槍,跟幾個保镖一起出去打了幾只兔子。

他們來的時候也帶了些黃瓜西紅柿之類的蔬菜,蘇芮潔做了點簡單的涼拌,晚上的時候點上火烤肉,味道香的不得了!

“啊,沒想到這麽好吃。”蘇芮潔拿着一條兔腿,笑嘻嘻的蹭着靳汝森,“哥,你手藝真棒!”

靳汝森笑了笑,“有你一個這麽能吃的妹妹,我想不好也不行。”

說着擡頭看了看天,“你看,這邊星星真多。”

蘇芮潔擡頭朝着天上看去,果然看見黑色的天幕上,就如同碎鑽一般。

密密麻麻,閃閃爍爍,真的就像是小眼睛一樣眨呀眨的。

蘇芮潔都有些看傻了,“天上,真的有這麽多星星嗎?”

雖然他們家住的地方已經不是市區的,但是城市化已經很厲害。

不僅有水污染土地污染,還有空氣污染光污染噪音污染。

晚上天雖然黑了下來,但是路燈、霓虹燈、照明燈全都開着。

外面那麽亮,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見了。

蘇芮潔這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棒的夜空,一時間都不會說話了似的。

靳汝森看見她那個樣子,心裏滿意的很。

伸手攬住她,“你認識星座嗎?”

蘇芮潔點點頭,伸手指指點點,将自己認識的星座告訴靳汝森。

保镖們吃飽了,見他們兩兄妹在說話,就幹脆站起身來到周圍巡邏。

帳篷周圍因為有火堆,所以還算是安全。

為了保證他們的營地不會被悄無聲息的圍攻,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五百米左右的距離。

以帳篷為圓心,五百米為半徑,在周圍轉着圈的巡邏。

靳汝森和蘇芮潔都沒意識到大家的離開,還在帳篷裏聊天。

聊了一會兒蘇芮潔有些口渴,靳汝森笑笑,“我帶了酒,合不合?”

蘇芮潔眨眨眼,“酒?”

“嗯,十八歲了,可以喝酒了。”說着站起身來,網旁邊的箱子裏翻了翻,拿出了一瓶威士忌。

“你想兌上雪碧還是可樂?”

蘇芮潔呲呲牙,“剛才還說我大了呢,現在又把我當孩子哄!”

她直接将瓶子拿過來,擰開蓋子,“我們兩個人,直接用瓶子喝怎麽樣!”

靳汝森知道小丫頭的酒量,料想她大概一口就能倒,就笑着答應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小口小口喝着酒。

靳汝森本來以為蘇芮潔很快就能睡過去的,誰知道小家夥還挺能喝。

兩個人喝着喝着,後面直接笑了起來。

一直說着對方的趣事,平時少見的笑容爬滿了臉。

蘇芮潔早就醉了,眼前看什麽都是兩個影子。

然而她心裏一直酸溜溜的,想要睡卻又睡不着似的。

她幹脆趴到靳汝森的胸口,“哥,你喜不喜歡我?”

靳汝森躺在帳篷裏的防潮墊上,笑了笑,“當然喜歡,你是我妹妹。”

“我不是你親妹妹!”蘇芮潔眼淚都流了下來,“媽媽不是我的親媽,爸爸也不是我的親爸爸,你也不是我的親哥哥!”

靳汝森嘆氣,伸手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背,“但是那也愛你,全家人都愛你。”

“我不管別人,我就問你,你愛不愛我!”

蘇芮潔撐起身子來,看着靳汝森的眼睛,“你說,你愛不愛我!”

靳汝森突然覺得這丫頭今天有些不老實,幹脆轉過身來,将人壓在身下!

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地箍在那裏,“不許鬧!”

蘇芮潔眼淚一個勁的流,說話的時候不斷的抽着鼻子。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根本就是騙我!”

“你才不是什麽喜歡我愛我,你就是因為爸媽讓你照顧我,你才每天這麽伺候我的!”

“可是你心裏沒我,眼裏沒我,恨不得我立刻離開靳家,是不是!”

“小潔!”靳汝森擰着眉,看着她,“誰說的!”

☆、280 282【番外】逃避

蘇芮潔一個勁的抽鼻子,“還用得着說嘛!我又不瞎!”

“靳汝森,你虛僞,你讨厭,你可惡!”

蘇芮潔不知道突然被戳中了什麽傷心事似的,眼淚不斷的往外流。

雙腿不停的踢騰,朝着靳汝森的腿上一個勁的踢着償!

靳汝森也喝醉了,雖然看起來不像蘇芮潔那麽明顯,但是這會兒也有些意識不清。

他能感覺到蘇芮潔朝着自己不斷的踢打,但是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

任由她的指甲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一道道傷痕,眼睛死死地鎖在她的臉上。

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他這麽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嘛!

這麽多年,為了她,他什麽事沒做過?

就想着能夠看着她長大,想着能夠讓她平安健康,等到她能夠選擇的時候,選擇自己喜歡的,走自己喜歡的路。

結果呢?

她現在說出這種話!

靳汝森也一時間委屈的不行,咬着牙發着狠,用力的扣住蘇芮潔的雙手雙腿!

一個咬牙,直接低下頭去,朝着她的嘴唇就咬了下去!

不是親,是咬,真的咬!

即使沒有用盡全力,但是男人的力氣比女人的大不少,他這麽一咬,蘇芮潔的嘴唇一下就出血了。

然而她卻沒有覺得疼似的,反而是傻了。

全身僵住不敢動,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除了嘴唇,都變成了木頭。

因為其他的地方動彈不得,所以嘴唇的觸感格外的真實。

親……親了?

他的嘴唇,跟他的性格一點都不像。

軟綿綿的,冰冰涼涼的。

帶着剛才喝下去的酒的味道,還有說不出的,說不出的……鹹澀味道?

蘇芮潔眨眨眼,看着靳汝森。

這才發現,他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哭了。

眼淚流到兩個人的嘴唇之間。

來回的厮磨沒有讓淚水消失掉,反而一點點融入了唇齒之間。

蘇芮潔原本都快結塊的腦袋,不知道怎麽的就能夠動了似的。

她試着動了動自己的雙手,竟然感覺到有一些松動。

她将自己的手抽出來,伸出去,直接抱住靳汝森的脖子。

用盡力氣,将他的身體壓低。

原本兩個人的嘴唇就碰在一起,這下正式貼合在一起。

蘇芮潔雖然沒有經驗,但是也看過不少的教育片,明白那是怎麽回事。

小心翼翼的引誘他做出反應,果然就感覺到靳汝森有了動作。

她心裏微微嘆了口氣,又有些說不出的滿足。

看着靳汝森的眼神,分明是已經醉了的。

然而他對自己有這樣真實的反應,她又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兩個人年紀不大,正是容易天雷勾地火的時候。

帳篷外面是安靜的草原,唯有不時蹿高的火苗,發出輕微噼裏啪啦的燃燒聲。

蘇芮潔深吸一口氣,慢慢起身,轉過身去,讓靳汝森躺下。

靳汝森這會兒身體蘇醒,但是腦子已經停止了思考。

只是憑着本能在動作,伸手在蘇芮潔的衣服上各種撕扯。

蘇芮潔拖着有些松軟的身體,爬到帳篷的入口,伸手将拉鏈拉上了。

帳篷外安靜又迷人,醉人的夜色帶着說不出的朦胧暧昧,如同帳篷內攢動的人影。

保镖們吃飽喝足,正在遠處放哨。看見帳篷那裏火苗依舊燃燒,帳篷也完好,就沒往那邊走,想着給兄妹倆一個聊天的機會。

蘇芮潔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到底是怎麽過的,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拆了又重組了似的。

每塊肌肉每個關節,都疼的不像話。

她早上倒是先醒了過來,看見靳汝森在旁邊一絲不挂,臉上又是紅又是白。

帳篷裏清晰的味道和痕跡,都說明了昨晚戰況的激烈。

然而蘇芮潔想,要是讓靳汝森知道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麽反應。

昨晚,她後來的時候其實有些清醒了,自願的。

然是靳汝森呢?

他是真的醉了。

她記得樹上說過,男人在酒後做的事情多半都會忘記,都會不往心裏去,都不想要面對。

想到這裏,她咬着牙站起來,忍着身體的不适,從包裏拿出濕巾,将防潮墊上的血跡和白濁擦幹淨。

接着給靳汝森蓋好被子,将帳篷裏弄成有人給他幫忙脫了衣服的樣子。

接着拿着自己的東西悄悄出來,進了另外一個帳篷。

他們來的時候,帳篷都是一人一個的。

保镖們輪番休息,兩個人一個帳篷。

這會兒正是清晨,晚上值班的那群人已經睡了,而清早負責守衛的人在不遠處的湖邊梳洗。

她看見沒人往這邊看,才鑽到了隔壁的帳篷裏。

她的帳篷是粉色的,靳汝森的帳篷是藍色的,兩個人的帳篷挨着。

昨晚保镖們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安靜了,所以并沒有意識到發生的事情。

這會兒蘇芮潔躲開了,他們也不知道。

蘇芮潔回到自己的帳篷裏,躺下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再醒來的時候還感覺身上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

她靜靜的聽着外面,似乎是靳汝森在跟保镖們說話。

他的聲音輕快,蘇芮潔猜想他大概沒發現昨晚的事情吧。

這麽想着,心裏又是難受又是委屈,迷迷糊糊就又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靳汝森正坐在旁邊看書,看見蘇芮潔睜眼,他趕緊湊上來,“還難受嗎?”

蘇芮潔搖搖頭,張嘴要說話,卻發現嗓子疼的難受。

靳汝森趕緊倒了杯溫水給她,“昨天晚上喝醉了,結果也沒看見你是怎麽睡的。”

“估計昨天晚上沒蓋好被子,發燒了。”

蘇芮潔沒什麽精神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蘇芮潔見靳汝森沒什麽異樣,心裏也算是松了口氣。

躺下繼續睡了過去,沒有看見靳汝森眼底晦澀的光芒。

靳汝森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的要死。坐起身來,察覺到自己光着身子,還愣了一下。

往周圍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他就想或許是晚上喝醉了,被保镖們送進來脫的衣服。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空氣裏帶着一點香味,不像是他的香水味。

雖然帳篷裏有一股味道并不太明顯,但是能聞到一點麝香的味道。

還有就是,他那裏……有些不失。

靳汝森起初還以為是憋尿憋的,然而去樹林裏解決問題的時候看了看,才發現竟然有摩擦過的痕跡。

一碰就火辣辣的,又疼又難受。

而他的臉上,更有一些抓痕……

靳汝森努力的回憶昨晚,卻想不太起來發生了什麽。

他只記得自己跟蘇芮潔一起聊天喝酒,後來就……

靳汝森心底暗暗心驚,心想難道是跟蘇芮潔發生了什麽?

然而蘇芮潔一直在睡覺,他有些逃避的選擇不去多問。

跟保镖們聊了聊,他發現保镖們昨晚根本就沒有給他整理帳篷,更別說是給他脫衣服。

這裏除了保镖就是他們兄妹,保镖們沒做,總不見得是他自己做的。

靳汝森十分的清楚,自己并沒有睡覺脫衣服的習慣。

越想越是往那個方面去,靳汝森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終于鼓起勇氣去問蘇芮潔,卻發現她竟然發燒了。

陪了她一整天,靳汝森手裏的那本書就沒看下去幾個字。

好不容易看見她醒過來,靳汝森卻又忍不住的逃避起來。

說了半天偶讀沒說到正題,最後竟然又眼看着她睡了過去。

靳汝森心裏也忍不住的嘆氣,他什麽時候這麽娘唧唧的了……

☆、281 283【番外】回去

蘇芮潔一直迷迷瞪瞪的在帳篷裏昏睡,靳汝森也沒進去打擾。

因為要住在這裏三天兩夜,所以必要的狩獵還是得做的。

靳汝森帶着兩個保镖到周圍去找吃的,讓其他人在這裏守着蘇芮潔。

蘇芮潔中間自己醒來,吃了點退燒藥,就繼續窩在睡袋裏睡覺償。

靳汝森回來的時候已經基本退燒了,他想了想,就用帶過來的米,用柴火熬了點粥。

“你送進去吧。”熬好了,靳汝森倒在碗裏,讓保镖往裏送。

保镖愣了一下,“先生不自己送?”

來到這裏以後,蘇芮潔的事情靳汝森一直都是親力親為的。

突然讓自己給她送飯,保镖還有點受寵若驚。

靳汝森笑笑,指指火堆上的肉,“我還要烤兔子。”

保镖不做他想,趕緊送了進去。

蘇芮潔喝了點米湯,就把碗放在一邊了。

保镖看她只喝了這麽一點,還想勸勸。

蘇芮潔擺擺手,“吃不下,對了,我哥呢?”

“靳先生在外面烤肉呢,一會兒烤好了我帶點兔子肉進來?”

保镖見蘇芮潔像是沒什麽精神,就問道。

蘇芮潔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她現在這副樣子,有氣無力的,吃那樣的東西估計不合适。

她扯了扯領子,看向保镖,“算了,我也不餓。”

保镖點點頭,朝着蘇芮潔看了一眼,結果就看見她脖子上有一顆青紫色的瘢痕。

因為蘇芮潔一直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保镖也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看見蘇芮潔身上的痕跡,只會想到是不是被蚊蟲之類的咬了。

出去以後就開始跟同伴們借外抹的藥,說蘇芮潔可能被蟲子咬了什麽的。

靳汝森聽到以後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掀開了簾子,進了帳篷。

一進去,他就聞到空氣裏淡淡的熟悉的香水味道。

身上一陣不自在,但是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坐到速銳界的身邊。

“被蟲子咬了?”

蘇芮潔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啊。”

“那保镖怎麽說你身上有痕跡,”靳汝森擰着眉,一臉的擔心,“我看一下。”

蘇芮潔連連搖頭,趕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脖子,“沒有的!可能,可能是保镖看錯了!”

靳汝森看見她這個樣子,更覺得她是隐瞞了自己什麽。

這是非洲,蚊蟲的叮咬都不可小觑。

據說這裏有許多帶毒的蟲子,要是咬了人,不小心就會染上什麽流行病。

這裏醫療條件又不好,她現在身體狀況又……

靳汝森也不管別的,伸手就去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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