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怎麽誇人的?
溫酒見徐卿寒還蹬鼻子上臉了,怔了幾秒,說:“你自己什麽樣,心裏沒點數麽?”
有數是有數。
不過她這話,反着聽都不像是想誇人。
徐卿寒深眸微眯打量着她,一旁,蕭畫倒是馬上說:“徐總英明神武。”
這事,暫時就也告一段落。
徐卿寒沒非得在大庭廣衆之下聽溫酒一句軟話,他深沉的目光掃到女人面前的海鮮蝦飯,開腔又問:“你以前不喜歡吃海鮮。”
溫酒表情平靜地給自己喂了一口海鮮飯,說道:“人的喜歡是會變。”
徐卿寒的臉色,在她一個個字裏發沉下去。
當年不喜歡吃海鮮的那位,不是溫酒,是他。
而溫酒戀愛腦,見他不喜歡,她也喊着不吃這些了。
如今三年時光,她的喜好彷若兩人,去适應了一切徐卿寒不喜歡的東西。
比如這盤海鮮飯,溫酒坐在徐氏公司的食堂,将它吃的一粒不剩,胃口很好的樣子。
蕭畫是覺得氣氛透着幾分尴尬,她朝周深行眨眨眼。
然而,周深行權當沒看見。
……
Advertisement
結束完午飯,蕭畫很有眼色挽着周深行的手臂走在前頭,她很滿足拿到了溫酒的微信,便主動跟女神揮揮手:“我回去上班啦,讓徐總好好招待你哦。”
“以後約。”溫酒臉上挂着笑容,等蕭畫走後,她又與徐卿寒保持着距離,沒有讓公司路過的員工看出幾分端詳來。
兩人并肩走,待到了電梯前,溫酒想跟着幾位帶着工作牌的員工進電梯,卻被徐卿寒突然伸手,帶到了一旁無人的電梯裏。
後面來的人,看到自己老板,都選擇和同事擠。
電梯的門緩緩關上,在這封閉的空間裏,溫酒連呼吸都不太自然了,她試圖想抽回手,卻被男人大手握着用了幾分力,像是回應她的掙紮。
“你瘋了,這裏有監控攝像頭。”溫酒滿臉的防備,怕他還得寸進尺。
徐卿寒只是握着她手腕,長指輕觸到的肌膚柔軟一片,他似有似無的摩擦着,低下頭,深邃的眉目隐着什麽情緒:“不假裝跟我不熟了?”
方才食堂裏,溫酒連眼神都拒絕與他交流。
這點上,惹到男人了。
溫酒壓着脾氣說:“先把手松開,好好說話。”
在電梯裏她也跑不了,徐卿寒的大手松開了她手腕。
得到自由,溫酒後退幾步,後背幾乎快貼上了玻璃牆,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他問:“你現在真這麽喜歡吃海鮮?”
原本食堂裏告一段落的事,他到這會了還問着。
溫酒指尖揉着自己被他握過的手腕,好笑道:“怎麽了啊,我喜歡吃什麽,還要經過徐總你的批準?”
徐卿寒黑眸盯着她不放,似乎在揣測她背後的心思。
“我呢。”溫酒沒看他,卻看着緩緩上升的電梯,輕聲說:“這三年嘗試了一遍所有你不喜歡的,包括你因為嫌棄有腥味而不喜歡吃海鮮。你厭惡喝芒果汁,覺得太膩,我卻覺得挺甜的。你當年不讓碰酒,我卻能喝了,不是很好嗎?”
“這樣很好嗎?”徐卿寒壓着聲調,低低重複她的話。
溫酒點點頭:“對,很好。”
她告訴他這番話,無疑就是想讓男人死心。
這世界上沒有人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了,也沒有人會毫無怨言的去迎合誰的喜好……更沒有人會一直喜歡着誰。
徐卿寒面色恢複沉靜,電梯叮的一聲達到樓層,在沒走出來前,溫酒聽見他嗓音低沉傳來:“下午你等我下班。”
等他下班做什麽?
溫酒停下腳步,很不理解這句話。
只見徐卿寒擡起長指,面不改色整理了下領帶,用通知的口吻告訴她:“三年前你為了迎合我的喜好,三年後我為了迎合你,嘗一次海鮮未嘗不可?”
只要她現在喜歡……徐卿寒以這種方式告訴她,他也能去接受。
——
莫名其妙的,溫酒就這樣被留了一下午。
她沒回來,秦眸也不見得意外。
只是在微信上反複叮囑了一遍別被拍,還提起另一件事:“公司準備你複出,那個叫沈紀山的老男人又找來了,不過徐總那邊的人已經去跟他溝通。唉,你說哪天你家老太太會不會親自殺我這來?”
溫酒覺得秦眸想太多了。
放眼望去整個晏城,能讓老太太親自出面的人,十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她敲着字,告訴他:“乖,把心放回肚子裏。”
秦眸馬上又問:“你心情很好?”
溫酒微愣:“有嗎?”
即便兩人只是發微信消息,從字語行間,秦眸還是能感受到了:“心情不錯,看來徐總準備工作做的很到位。”
“……”這下好了,溫酒懶得搭理他。
“對了,徐總那邊的代言費中午就讓財務部打過來了,我轉賬到你卡上。”秦眸跟公司通了氣,這個代言費擺明了就是徐卿寒給溫酒的零花錢。
所以,收到後,馬上給過來。
溫酒去查了一下卡上的餘額,回了兩個字:“謝了。”
秦眸發了個笑臉:“我就是個跑腿做事的啊小祖宗,某人的心思很好猜,你不妨猜猜。”
“秦眸!你他媽是不是給我叛變了?”溫酒當下就皺眉,連打字的語氣都兇巴巴的。
“……老子是那種當叛軍的人?”
溫酒毫不客氣給他回了一條語音消息:“不是叛軍就是漢奸。”
“……”秦眸。
就在溫酒罵他叛變時,貴賓休息室的門被從外推開了。
她收起手機,擡頭看過去。
徐卿寒颀長英挺的身形站在門口,一身黑色商務西裝襯得氣質穩沉內斂,他擡手,看了眼腕表的時間,低沉的聲音開腔道:“已經六點,該走了。”
溫酒坐在沙發上,下意識轉頭看向落地窗外。
不知不覺她已經在休息室自娛自樂的玩了一下午手機,聽到男人的話,便起身,拿起手提包。
徐卿寒始終站在門口等她過來,在公司裏,兩人并沒有當着所有員工的面有什麽親密行為,不過即便保持着距離,又能輕易地從神色舉止間,找出蛛絲馬跡來。
溫酒跟着男人高大的身後,走進電梯。
直到電梯下樓,辦公區域憋了一整天的八卦,終于可以沸騰了。
而一兩分鐘後,達到地下停車場的溫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徐卿寒公司的熱門人物,她剛坐上副駕駛座,手機傳來一聲急促聲音。
低頭看,是蕭畫把她拉進了一個工作群。
溫酒的微信名沒有備注,群裏幾百人熱聊時也沒注意有這麽一個人。
緊接着蕭畫私聊消息便發來:“看看自己八卦。”
“……”溫酒。
徐卿寒開着車離開徐氏大廈,眼角餘光掃見她一直低着頭,眉宇微皺道:“手機這麽好看?”
溫酒指尖劃着屏幕,也只是看了幾眼工作群的消息,突然問道:“你後備箱的奢侈品,沒還給你媽媽麽?”
“你怎麽知道?”
“你的員工們八卦的啊,說你後備箱塞滿了一箱高檔女人的奢侈品。”溫酒白皙的手晃了晃手機,她說:“你秘書發現的。”
徐卿寒反問一句:“你不要,我放在車上都不行?”
“可以啊,不過你整天開着一車女人的禮物上班,不怕被議論?”溫酒半點都不想成為緋聞的主角,說道:“把你手機給我。”
徐卿寒修長的手握着方向盤,車速不快,漫不經心地跟她談條件:“你先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
都周一了,他還在黑名單裏掙紮。
“哦,那就算了。”溫酒暫時還沒有把他放出來的想法。
她看着車窗外,男人似乎朝她公寓地址的方向行駛去,不免要問:“你不是說去吃飯嗎?”
“嗯。”徐卿寒應答如流:“回你家吃。”
溫酒皺眉看向他英俊精致的側臉,事先提醒一點:“徐卿寒,我不會做飯的。”
她是情願餓死,或者喝水撐死……也不會去做飯吃的。
徐卿寒黑眸斜睨過去,看到她略慌的表情,薄唇扯出很淡的弧度:“煮海鮮還不簡單?”
說的他會做飯似的,不過溫酒轉念一想也是。
倘若是煮海鮮的話,煮熟不就好了。
徐卿寒開車帶她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些海蝦和螃蟹。
他不知道哪種好吃,溫酒又不會做飯,兩人看到順眼的,都拿了一份。
“那個深青殼的,好像是叫小龍蝦,也拿一斤吧。”女人過分白皙的指尖,朝水箱指去。
徐卿寒視線随着她看過去,打量幾分眼前這種甲殼堅硬的蝦,他沉思幾秒,說道:“想把這種帶殼的煮熟,有點難度。”
溫酒倒是覺得無所謂,說:“大不了往死裏煮呗。”
“……”徐卿寒。
話都這樣說了,他索性也拿了一份。
十分鐘後,溫酒跟着他去結算,正值下班購物的高峰期,大家都成群結隊的在等着買單,等差不多快輪到時,兩人走上前幾步,剛好旁邊就有一個小貨架,擺滿了精致的小盒子。
前面買單的一位男士,直接從小貨架拿了一盒,付款走人。
終于排隊到徐卿寒買單了。
男人深沉的視線,似乎也掃了一下小貨架。
溫酒用一雙漂亮的眼睛,瞪了過去。
似乎是在說:你敢拿試一試!
在收銀員給物品掃描時,徐卿寒修長的手從西裝褲袋伸出來,英俊的臉龐神色比誰都正經,卻當着溫酒的面,真的從小貨架裏,拿了一盒六只裝的。
他的手很好看,從她眼前将這個,遞給收銀員,嗓音低沉冷靜:“買單。”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