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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人家還不買賬, 只瞥了她一眼“我有冬泳的習慣。”
什麽意思?姜棠又懵逼了, 是她想的那樣嗎?他要脫光了跳湖裏洗澡嗎?莫名有些期待啊!
性別為男的美人魚什麽的, 也不是不可以!
想想那次在酒店泳池偶遇覃骁,她還沒認清他臉的情況下,首先就被他身材吸引了——真的是很讓人流口水呢!
“不過現在還不到冬天, 所以算了吧。”覃骁又慢條斯理地說,拿出兩個睡袋遞給姜棠一個:“夏天外面難免會有蛇蟲鼠蟻, 還是進帳篷裏比較安全。”
蛇蟲鼠蟻對于女孩子來說, 遠比不着邊際的豺狼虎豹更加可怕, 姜棠一個字都不再多說,收拾了東西火速鑽進帳篷裏, 刷刷兩下拉上帳篷的拉鏈。
覃骁一個人站在原地:……
你洗澡的時候我在外面守着,輪到我了你就把我鎖外面?
帳篷應該是特制的,頂蓋用的透明材質,仰躺在墊子上, 滿天星鬥觸手可及,那亮度讓姜棠都想拿出書來翻幾頁,看看是不是能看清字體。
書放在車裏的書包裏,手機倒是就在身旁, 打開來看, 居然沒有了信號,覃骁也不知道怎麽找到的這個鬼地方, 在二十一世紀的祖國大地,居然還有沒信號的地方!
幹脆丢在一旁專心看天上的星鬥, 尋找記憶中天文課最後中講的知識,結果滿腦子只有各種星座。
還有牽牛織女,北鬥天狼,迢迢銀漢,正浮想聯翩,有人裹着一身水汽鑽了進來。
進來的男人身材高大,眉目濃黑,面如白玉,目似寒星。
原本十分寬敞的帳篷因為他的加入而顯得有些逼仄。
姜棠抓住被角迅速往牆角縮:“你要做什麽?你不要過來!”
覃骁頓了頓,忽然翹起一邊嘴角,面相冷酷:“你現在才想到這個不覺得有點兒晚了嗎?我要想做什麽你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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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舞動着細小的胳膊把靠墊之類的兜頭往他砸過去:“你走開,你千萬不要過來!”
眼疾手快地接住砸過來的東西,覃骁繼續冷笑:“你喊啊,你喊破嗓子也只能把鬼招來。”
嗷嗚!破功了,明明人家臺詞裏沒有鬼的!不能這麽犯規,姜棠放下被角,氣呼呼地叉腰瞪着他。
覃骁也是一臉黑線:“你小時候不看童話,都看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看你接的也挺順溜兒,可見對這亂七八糟的也熟悉,”姜棠撇撇嘴“說不定還實踐過。”
說不過她,覃骁幹脆把手裏的毛巾一甩,開始撸袖子:“我不介意現在實踐一下!”
“等等等等!”識時務小能手姜棠立刻叫停,搶先以發難的形式轉移話題“你先跟我說明白,處心積慮把我騙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吃飽喝足,洗刷幹淨,帳篷溫暖舒适,姜棠終于有了興師問罪的心情和膽量。
反正今晚如果談崩,非要有一個人被趕到外面的話,她也相信自己不是那個倒黴鬼。
倒黴鬼種子選手倒黴而不自知,還在淡定地問她:“為什麽說騙?”
“廢話,你要一開始就弄個越野車過來,鬼都知道你要出遠門,我才不會上車跟你走!”
啊呸呸呸,都是這男人口無遮攔,她怎麽也跟着說鬼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好兄弟們哪兒來回哪兒去,千萬不要在這邊逗留。
還是面對着人膽子更大,她繼續質問“你偏偏弄個機車,正常人看了都知道只是兜個風,你這還不是騙?”
“機車換越野也就罷了,來到這麽個手機信號都沒有的地方,你要做什麽,什麽事情非要跑這裏談?還是,”姜棠有些遲疑“你有什麽原因要刻意把我隔離開?”
覃骁半晌無語,盤腿坐在墊子上,問她“你覺得是什麽情況?難道就不能是我想和你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獨處,加深我們對彼此的了解?”
姜棠湊近一些,盯着覃骁的眼睛“你看到了什麽?”
覃骁有些莫名:“什麽?”眼睛很大,也很美,明亮的瞳仁裏映出他略有些驚訝的臉。
她離得很近,大概是糅合了她身上的少女甜香,明明是同樣品牌的沐浴露,在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就分外誘人。
覃骁正有些心猿意馬,卻聽見對方清清冷冷地道:“在你面前的是一個智商超過一百三,年齡超過二十三的有為女青年,你當我三歲還是弱智?”
覃骁噎了一噎,收回遐思,有些委屈地道“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是門薩俱樂部會員了。”
姜棠臉黑了“所以你是來跟我比智商的?”
“我沒這個意思。”覃骁覺得自己很無辜,明明是她先提的話題,他一點兒都不想跟她比智商,比體力還要有意思些,比如打打架什麽的……嗯,他不介意再被多撓幾下。
“說吧,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覃骁不語。
姜棠點點頭“看來肯定是有事,你倒是的确不撒謊,只是不說而已。”
“糖糖,你不讨厭我的吧。”覃骁忽然問道。
姜棠翻白眼“誰說的?我讨厭死你了。”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瘋了嗎?”姜棠忍不住嚷嚷“我都讨厭你了,怎麽會願意嫁給你?”
“這就是原因了。”
“什麽?”姜棠第一次開始真正懷疑自己的智商,門薩俱樂部會員真的那麽牛嗎,用人類語言都無法正常溝通了!
“我得想辦法先讓你不讨厭我。”看她迷茫,覃骁好心解釋。
在姜棠反駁之前他又補充“我查了很多資料,都說單獨出去旅游能最快速增進了解。”
(這是什麽邏輯?誰說了解了就一定不讨厭了?大哥你要不要這麽自信啊!)
“但是你大概不會答應和我單獨旅游。”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就是答應了你還可以躲在酒店不出門……郁阿姨說你經常如此。”
怎麽郁瑾也扯進來了?一直忙着在肚子裏吐槽的姜棠,感覺有些不妙了。
“我只能出此下策了,畢竟過幾天就要訂婚了。”
轟隆一聲巨響,姜棠瞬間就像炮彈一樣爆發了,撲過去揪着覃骁的衣領“你說什麽,誰要訂婚?”
早就做好打(挨)架(打)的覃骁,穩穩接住她,并不言語,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看着看着,姜棠便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慢慢自己松開手。
她當然知道和覃骁的事已成定局,只不過鴕鳥屬性讓她混一天算一天,不想面對現實。
覃骁卻是個行動派,他不僅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還積極應對。
這一點他比她勇敢的多,她實在沒有立場去怪他,甚至有點同病相憐,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也後悔了?”
像覃骁這樣的鑽石王老五,說對她有興趣,把一夜/情變成多夜/情,甚至變成穩定的男女朋友,姜棠都是相信的。
可是婚姻的話,覃骁還不到三十,這個身家的男人一般不會那麽早結婚。
一棵樹和一片森林的說法,在這個層次的男人中間那就是真理。
比如她表哥郁淩雲,女朋友換了得有一打,別說結婚,正式介紹給朋友和家人認識的都沒有一個。
對于年輕英俊而又多金的男人來說,從不缺少性/資源,也不缺少人崇拜和照顧,婚姻帶來的福利太少而限制太多。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沒到那種必須考慮繁衍後代的年齡時,這些人很少願意主動接受婚姻的束縛。
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聯姻。
當一個人的經濟命脈或者別的什麽被父母長輩捏在手裏,那麽順從長輩的要求結婚或者為尋求勢均力敵的合作方來增強彼此的戰鬥力而進行聯姻的情況并不罕見,具體參考各種豪門争産案例。
郁淩雲則是因為事業上并不依賴家裏的資源,才得以保持自由身。
這點覃骁也能做到,甚至他還更有優勢,因為他的父母便是政商聯姻,他哪方面的資源都不缺。
并且他還是獨子。
并且他有自己的事業。
他完全可以任性,無需犧牲自己的婚姻。
就算一路被局勢逼迫至此,他也沒有必要這麽積極。
真要抵死不從,人家也不會強人所難,雙方勢力自有別的辦法黏合,聯姻只是其中比較便利的一種。
覃平只有他這一個兒子,看起來也絕對不是那種急功近利到犧牲子女幸福的人。
即便是勉強從了,聯姻中各取所需貌合神離的,也絕對不是少數。
如今他不僅從了,還積極配合,在訂婚之前甚至不惜拐她出來培養感情。
畫風清奇至此,讓姜棠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卻見覃骁撩起眼皮,涼涼看她一眼:“也?這麽說你已經後悔了?”
什麽?剛剛想的太多,姜棠沒注意自己的字眼,只聽覃骁繼續道:“後悔也沒用,都拆封了,想退貨可沒那麽容易。”
嘴裏說着話,他擡手整了整自己被姜棠抓亂的衣領,一字一句地接着道:“不過你若是想多體驗幾次再買單,我倒是不介意的。”
姜棠聰明的腦袋已經恢複了靈敏,表示她聽懂了,可是孱弱的四肢拖了她的後腿,還沒來得及躲,就已經被摁倒在一堆墊子上。
覃骁湊在她耳邊低低地道:“我知道你剛剛很想我繼續親,可是湖邊太冷怕你着涼,現在滿足你好不好?”
“不……唔唔……覃骁你個流氓……唔。”
還是和剛剛一樣的溫柔作風,覃骁動作裏的遲疑卻少了很多,親到最後頗有些放肆。
姜棠卻沒有了剛剛的沉迷,剛才那是在湖邊她明知他做不了什麽,現在可不是!
危險的警鐘敲響,姜棠掙紮着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黏在她身上的覃骁推開些距離,扯着嗓子嚷嚷:“覃骁你特麽的給我停下來,吃藥很傷身的!”而且現在身處荒郊野外,明天能不能及時買到藥都不好說。
覃骁停住了動作,有些迷惑地問:“吃什麽藥?你生病了?”
“你少跟我裝傻,緊急避孕藥沒聽說過嗎?”姜棠沒好氣地把他推開,這次倒是很順利。
覃骁抿抿嘴唇:“既然傷身為什麽要吃?”
渣男!
姜棠氣得鼓起了臉“誰讓你不帶套,不吃藥難道我等着去做手術?”
這下覃骁徹底冷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了句:“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這就對了,以後別再精蟲上腦一樣動不動就撲過來,姜棠剛要意思一下誇他兩句,只聽這貨接着道:“避孕是男人的事,你真不願意生孩子,我會做好措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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