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如果不是被劫掠至此, 三人絕對想不到這竟然是恐/怖/組織的老巢。
因為此地看起來很像一個村落, 除了壯年男人, 剩下的老人和女人們似乎都在忙着做一些手工藝品,帶着獨特的圖案和花紋,做工簡陋, 卻有一種粗犷原始的感覺,很像旅游景點出售的東西。
孩子們也很少有自由玩耍的, 被大人指揮的團團轉, 很小的孩子都在幫着做事。
人們在看到他們三個時, 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事,滿臉好奇地打量着他們。
有個小男孩把手指放進嘴裏, 怯怯地偷看來人,卷曲的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倒是黑白分明,光着的腳丫子上滿是濕泥。
看起來不過五六歲, 手裏卻提着一個小桶,顯然是在幫忙打水。
此情此景,如果不是身為階下囚,姜棠可能會蹲下來給他顆糖吃, 因為那小男孩除了一個碩大的腦袋和鼓脹的肚子, 四肢都瘦弱如柴。
以往和郁瑾無數次去四類五類國家,她內心都會湧上一股強烈的愛國情潮, 畢竟在我們的大街小巷,工作日的白天是看不到小孩子亂跑的——他們都在學校或幼兒園。
父母們擔心的是孩子玩電子産品傷眼睛和營養過剩, 而不是發愁他們下頓飯在哪裏,衣服破了沒得穿怎麽辦。
當然,她現在要操心的問題更嚴重,那就是他們的小命到底有沒有危險。
将他們帶到一個空房間,麥考等人正要離開,立刻被覃骁叫住:“你們聖主什麽時候有空見我們不當緊,但現在能不能給我們弄點食物和水,還有上廁所的問題也要解決,”看了姜棠一眼,又道“女廁所。”
麥考瞪着眼:“就知道帶你們回來要消耗食物!着急什麽?先等着!”
“食物要幹淨衛生,水要燒開的,再來一套整潔的被褥,按照我說的做,你不會後悔。”覃骁的語氣不算嚴厲,但話裏的意思卻不容人反駁。
一夜沒睡,颠簸勞累,姜棠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血色,覃骁也沒了繞圈子的耐性。
麥考看瘋子一樣看着他,似乎不明白這人性命都朝不保夕了,怎麽還敢在這裏裝大爺。
宋乃奇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随後再看看姜棠的狀态,眉頭忍不住也皺了起來。
Advertisement
“我不是開玩笑,”覃骁繼續道“你如果對我們足夠尊重和優待,我保證你們想要的都能實現,反之,損失的是你們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麥考在咬牙切齒之後,居然沒有發火,用土話對一個手下交代了幾句,便離去了,不多時,就有人把覃骁提出的東西拿了過來:煮熟的薯類,燒開的熱水,還有席子和被褥。
甚至還有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過來用英語對姜棠說要帶她去廁所。
姜棠看了覃骁一眼,覃骁肯定地對她點點頭,她便跟着小姑娘離開了。
甚至看守的人還給覃骁和宋乃奇松了綁,只是還有兩個人拿着槍守在門口,他們即使獲得自由,手無寸鐵地也跑不出去,再說都到了人家的地盤,跑又能跑到哪兒去。
屋裏破爛簡陋,只有幾個原木的墩子,這時候也不講究什麽了,覃骁撿了一個坐下,活動一下僵硬的脖子。
然後開始用熱水涮洗杯具,并倒了水出來晾上。
宋乃奇還站在原地,帶着探究地看着覃骁:“你有譜了?”說完看了眼門口的守衛,他們用的是中文,對方自然聽不懂,卻也沒有像之前在倉庫那樣阻止他們說話,便更多了幾分了然。
“太明顯了,難道你沒譜?糖糖應該也看出來了。”覃骁端起一杯水,試了試溫度,又放回去,擡頭撩了宋乃奇一眼:“讓糖糖跟着遭罪,大哥你不覺得愧疚嗎?”
宋乃奇不甘示弱地看回去:“糖糖并不喜歡出門,這次為了躲誰,原因你心裏清楚。”
“要躲什麽地方不能躲?至于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沒有私心你自己心裏清楚。”覃骁微微冷笑。
宋乃奇沉沉看他一眼,并沒有搭話。
覃骁卻不放過他:“你和你那讨厭鬼弟弟以後都消停點兒吧,別說以郁家的身份地位,絕對不可能做出母女嫁父子這種事,糖糖對你态度如何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宋乃奇仍然不說話,只定定地看着他,看得覃骁心頭火氣正要再開口,他卻忽然笑了一下:“好,我保證以後只拿她當妹妹,至于我弟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打鬧的成分居多,他們之間沒什麽的。”
無端折騰一場,覃骁還有一肚子的怨氣要發洩,對着匪徒發暫時不合适,對着糖糖他舍不得,難得有個皮糙肉厚還是罪魁禍首的宋乃奇在跟前,正要唇槍舌劍刺得他體無完膚,結果對方第一時間就豎起白旗。
頗有些力氣無處使的感覺,忍不住問了句:“為什麽?”難道不應該再掙紮一下?
宋乃奇微扯嘴角“我只是覺得,能看到堂堂覃少,像電視裏後宮争寵的女人一樣,背着主角在私底下打擊情敵,這感覺……挺不落忍的。”
他奶/奶的宋乃奇!你才後宮争寵呢,找揍是吧?
屋子狹小,而覃骁又身高腿長,不過一個跨步便竄至宋乃奇的面前,揪着他衣領正要動手,光線一暗,門口姜棠已經帶着之前那女孩回來。
“你們在做什麽?”看着兩人的樣子姜棠有些驚疑不定,再看看門口持槍挺立的守衛,他們似乎并沒有被為難,外敵還沒退,這倆人就起內讧了?
“沒事,”覃骁淡定地伸手彈了下宋乃奇的衣領“他身上有個蟲子,這邊是熱帶,蚊蟲容易滋生傳染病,我幫他驅趕一下。”
說完招呼姜棠坐下喝水吃東西,将近一天一夜粒米未進,餓還能忍受,缺水卻是極難忍的。
幾人喝完水之後,拿起桌子上的木薯模樣的東西咬了一口,覃骁和宋乃奇都不約而同地放下了。
口感粗粝發酸,不是一般的難吃。
只有姜棠,因為之前來過非洲,因為好奇嘗過當地這種木薯飯,知道就是這種口感,也因為實在太餓了,便又多吃了幾口。
一旦胃裏火燒火燎的感覺得到緩解,便也放下了,幾人都是錦衣玉食養尊處優長大的,靠這樣的食物充饑的日子,做夢都沒想過。
那本地少女見他們都不再吃了,有些疑惑地開口問姜棠,姜棠看了兩個面色不虞的男人一眼,便解釋說他們都不餓。
少女一臉驚奇,然後便有些眼饞地看着那盆木薯飯,問姜棠可不可以送給她,她和妹妹都還沒有吃早飯。
姜棠見二人都是打死不再嘗一口的架勢,點了點頭,那少女歡天喜地,抓起之前姜棠吃剩下的小半個塞進嘴裏,便快速捧着剩下的食物走了,生怕姜棠反悔一樣。
姜棠和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是滋味。
“這邊原來是殖民地,延續了殖民時期的農業模式,以種棉花和咖啡等經濟作物為主,糧食一直依賴進口。”宋乃奇解釋給二人聽:“不過進出口都由國家掌控,這既然是個非法組織,自然沒有辦法公開做生意,他們食物短缺是必然的。”
而這種難吃的木薯則是本地特産,雖然口感極差,在底層窮人裏也是很好的食物了,起碼沒有毒,吃了飽腹感也很強,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
經過這樣的一個小插曲,三人情緒都有些低落,覃骁把被子鋪在席子上展開,便招呼姜棠過去休息,姜棠實在累極,而這種木薯飯又有催眠的效用,她幾乎是一躺下去便睡着了。
最後還是被覃骁叫醒的,他面色有些沉重:“走吧,他們的頭兒,那個聖主要見我們。”
三人被押送到一個看起來更高大一些的房間,屋裏除了多些花裏胡哨的裝飾,看起來和之前的房間并無太大差別。
關于匪徒口中的聖主,之前他們設想的會是個同樣兇狠的漢子,或者是個白胡子的老者,結果見了面,才發現竟然是個年輕人。
身材瘦削,皮膚光滑,眼睛圓溜溜的黑白分明,就算本地人不容易分辨年紀,三人也能感覺出來這人不是一般的年輕,以華國的标準是否成年也說不一定。
“應該是前任聖主的兒子,”覃骁輕聲解釋給大家聽:“之前有消息說聖主病重,現在看來是已經死了。”
“對不起,麥考這人粗魯,慢待了幾位貴客。”聖主就連聲音也很具備少年感,見三人進來更是站起來迎接,就像他們不是被抓過來,而是被邀請過來做客似的。
覃骁點點頭“也好,這邊的生活我們不習慣,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想要什麽?食物還是土地?A國土地可以私下買賣,我可以以個人的名義購買,租借給你們。”
聖主似乎沒有想到覃骁會這麽直接,先是愣了一愣,接着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是讀過書的。”
見三人沒有反應,便接着解釋“我們基地的人大部分都沒上過學,但我父親送我去A國讀過書,所以,我知道我們現在的狀态是不正常的,他們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用槍把我們挾持到這裏幫助你們?”覃骁挑眉反諷。
聖主一噎:“我沒有辦法,A國和B國政府都不承認我們,就算是國際援助也輪不到我們,再這麽下去這些人就活不下去了,年輕人可以分散出去讨生活,老人和孩子們都會餓死。”
覃骁點點頭:“別的事情好說,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麽盯上他們的,還有,指認她的那個女人是誰,現在在哪裏?”
聖主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我們在A國有人,所以知道他們要接待一個華國過來的訪問團,都是有錢人,他們來這邊是要投資,所以就動了念頭。”
看了姜棠一眼:“至于選這位女士,是臨時決定的,因為我們商量決定,即使華國給了我們錢,我們也只能在黑市買糧食,維持不了太久,我們想要合法的身份和可以維持生計的營生,正好這時候有人告訴我,這位女士身份顯赫,請她過來,華國政府和A國政府都會有所顧忌,我們可以拿她談條件。”
“就算答應了你們提出的條件,一旦你們把她放了,A國政府一樣可以反悔圍剿你們,”覃骁冷冷地看着聖主:“你們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你們原來的計劃,根本沒打算放她離開吧?”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