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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青沒有當場答應,說要考慮幾日。
阿巧胸有成竹,原先看過幾處宅院,又親自走了兩趟,買下鑼鼓巷子盡頭的一處三進小宅院,東西置辦起來已是有模有樣。果然,到了約定答複這日,喬青應下了。
今日正巧十五月兒圓,林敬儀沐浴後出來,慕容琬站在他身後為他梳頭,一頭青絲比緞子還要順滑,她心中說不出什麽滋味,二人夫妻多年,慕容琬年少時也曾心存愛意,後來漸漸地就淡了,他們互相尊重着,互相體諒着,也是親人一般的感情。
慕容琬挑了一支當年成婚時他曾戴過的玉簪子,重新看過衣裳配飾,并無不妥才作罷。
好半晌房內丁點聲響也無,香爐中燃着瑞腦香,房內各處籠在燭火的昏黃中。
林敬儀系上一件靛藍鬥篷,慕容琬接過晴妞遞來的燈籠,她一路送他至東邊的一處角門,哪怕沒有引路的燈籠,天上月明晃晃光耀大地,小路旁青草尖上蟋蟀引吭高歌,倒也清越動人。
阿巧已在那裏等着了,高高大大的一個人,倚在門框上都沒有別人走的路。
慕容琬在距小角門五步遠的地方駐足,林敬儀低聲道:“那我走了。”
慕容琬點頭,想為他理一理衣襟,可見他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妥,遂有些不安地撫了撫自己的鬓角,回轉去了。林敬儀悶悶的轉身而去,行至門前見阿巧一動不動地堵在那裏,拿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胸膛,沒好氣道:“阿兄想什麽想得入神?”
“沒什麽,走吧大人。”阿巧撓着後腦勺跟在林敬儀後頭,伺候他上了一頂平平無奇的青皮小轎,前後兩個轎夫生得膀大腰圓孔武有力,乃是心腹之人,內外兼修很是了得,行走間無聲無息,一行幾人來至鑼鼓巷子。月兒高照,道旁一株棗樹張牙舞爪清晰可見,周圍人家都已安歇,阿巧上前一聲急兩聲緩拍了三下門環。來應門的是一個佝偻身子的老仆,躬身行禮将人迎将進去。
廊上并未點燈,只有正房紅燭高燒,林敬儀戴着兜帽站在門外,阿巧在他肩上拍了拍,甩袖而入。
屋內陳設極簡,最應景的莫過于一張黃花梨的拔步床,床上大紅鴛鴦戲水的錦被,床沿坐着一個神色緊張的少年,兩手交握身前,用力到指尖泛白,他顯然是沐浴過了,頭發有些潮氣披散于肩頸,衣襟處濕痕重重,端的是一個鮮嫩少年。阿巧暗暗嘆一口氣,走上前去,“喬哥兒,夫人在門外等候,可熄燈安歇了。”
“不能點燈嗎?”喬青起身到立着紅燭的檀木案前,外面的人影映在窗上,黑漆漆一團什麽也看不清。阿巧道:“不能。”
“我想着......想着......”算了,喬青低頭把燭火吹滅。
只聽得關門的吱呀聲,眼前陷入黑暗,眨眼間又隐隐約約能看見周遭物品的輪廓,喬青知道梁哥出去了,另進來了一人。
那人并不說話,喬青見他看着自己,胸膛中好似踹了一只瘋兔子,跳得幾乎要蹬出去了,他登時慌張起來,手忙腳亂的行了一禮,二人隔着數步而立,半晌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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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巧提回來一個小酒壇席地而坐,靠在門上許久沒聽見動靜,大飲一口酒,出聲提醒:“天兒不早了,夫人早些歇下罷!”
喬青一驚,這位夫人的丈夫竟然在外頭等着的嗎?
林敬儀先行移步,喬青捂着心髒悶頭悶腦跟在他後頭,兩重帷帳放下來,已是伸手不見五指。林敬儀把鬥篷脫下,感覺到有人坐在自己身邊。他們各自脫了外裳,并排躺在床上。
林敬儀此刻是有一種宿命的荒唐感,他一會兒覺得這孩子未經人事整個人木頭一樣,隐隐有些後悔,應該多看幾個人才是;一會兒又覺得巧哥辦事不牢靠,怎麽也不找人教一教他,就這麽幹躺着什麽時候才能成事?林敬儀心裏是有些惱了,他原想自己只需要躺着。
林敬儀翻身将喬青壓在身下,他們身高相仿,交疊在一處呼吸可聞。喬青鼻端一直聞到香香的味道,從身邊人的衣裳、發間散發而來,淡淡的十分相宜,光是這樣就讓他醺醺然起來,忽然一具身體壓上來,沒有想象中那麽柔軟,胸腹相抵間,他昏着腦袋想:是這裏太小了她相公不滿意?不、不,他們是生不出孩子才來找他,是那個梁哥不行吧?或者是她的乳兒小了生不出來,有孩子的女人那裏都是鼓囊囊的......正胡思亂想間被人抓住底下那根,他便好似被人捏住喉嚨,梗着脖子僵成一根柱子。
半軟不硬的一根,像前幾天吃過的粘糕。林敬儀隔着褲子抓住掂量片刻,忍不住和自己的比較起來,他自己的那一套早沒用了,還比不上粘糕呢,不一會兒手中那物勃動硬漲起來,熱燙灼人。
喬青真是成了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林敬儀利落地把他的褲子扒下來,抓住了揉來捏去,直弄得它硬得流水,林敬儀的手心潮乎乎一片,看不見的黑暗裏,他臉上蒸起一層紅暈,神色有些迷離,鬼使神差地擡起手湊到鼻端前一嗅,稍有澀腥味。
他撐起身子懸在喬青上方,雙膝分跪在他大腿兩側,身體上異樣傳來讓他想并攏雙腿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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