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離開

莫鳕魚第一時間告訴了王家庭，告訴他自己要回家讓父親派人來提親，這其中的原因也跟王家庭說了一些。

但王家庭卻告訴莫鳕魚這個時候應該留在煌吟雪的身邊，幫煌吟雪置備一些東西。

莫鳕魚一聽，覺得好友說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在王城開始借錢，借了很多，因為身份在那，莫鳕魚借錢并不難。

莫鳕魚為煌吟雪買了許多東西，還買了一座小院，他要她風風光光地出嫁。

而就在這段時間裏，王家庭早就派人回了王家。他也喜歡煌吟雪，聽到煌吟雪卻喜歡莫鳕魚的時候，他非常的不甘。于是，寫了一封信回王家，信中的語氣十分地堅決。

莫鳕魚覺得置備差不多，就告訴煌吟雪自己會讓人第一時間來提親，然後就回去了。

王家族長看到王家庭的信後，看到信中的堅決，他是二話沒說，直接讓人開始準備提親的聘禮。待王家庭回到王家，确定一番後，提親的隊伍就出發了。

煌吟雪的養父看到是王家來人提親，他直接就答應了。不過，他還是象征性地去問了煌吟雪。

說有人來我們家提親，問煌吟雪答不答應？當時的煌吟雪一直在等待，知道了莫鳕魚的身份不凡，心裏有些憂慮，當聽到養父的話後，她第一感覺就是莫鳕魚說服了他父親，來提親了。

所以，她當時就答應了。

在煌吟雪養父看來，這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只要攀上王家這顆大樹，他的身份就不一樣了，那些賭債就不成問題，而且自己女兒嫁給王家做媳婦，想必王家也不會虧待她，也算一件幸事。

足足等了一個月的時間，迎親的隊伍來了。隊伍在王城轉了幾個來回，轟轟烈烈，熱熱鬧鬧地才來到煌吟雪的家門。

這一個月煌吟雪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深藏閨中，做足了一個女人該做的事情。

當然，以煌吟雪的性子，平時肯定是呆不住。可是她一想到王家庭說：莫鳕魚是莫家族長的兒子，身份高貴，如果他那裏順利說動了他父親，來提了親，你再不安分好好地待在家裏，等待迎親的話，就等于給莫家摸了黑，後果很嚴重，大家族可都是愛面子的。

一想到這些，一想到自己能夠嫁給莫鳕魚，心裏就美滋滋地，煌吟雪破紀錄深閨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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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等來了迎親隊伍，她的心裏的石頭也算落了下去。

紅色嫁衣，紅色頭巾，煌吟雪被迎上了車。

煌吟雪此時是緊張的，也高興的。

可是，她并不知道她與莫鳕魚一開始就錯過了。

莫鳕魚回到莫家進行得非常不順利。

他的父親古板，陳舊，很看中門戶，比起王家庭的父親，莫鳕魚的父親就是茅坑裏面的石頭，又臭又硬。

無論莫鳕魚怎麽請求，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态度。

莫鳕魚用了各種手段，作出了無數承諾，想了數不盡的辦法，最後終于讓他的父親松口了，答應派人去看看。

焦急地在莫家等了兩天，莫鳕魚卻是等來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煌吟雪定親了！還是跟王家庭。莫鳕魚的第一反應是父親和下人合夥騙自己，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他明明說過自己會去提親的，煌吟雪為什麽會定親了？還是跟王家庭？他的腦子在那一段時間都成了漿糊，理不清，所以他要去問煌吟雪。

可是，他沒能下山，被捉了回來，被禁足了。他的父親不可能讓他這時候下山。

莫王山，只有莫家與王家，兩家人在同一片山脈傳承了數十代人，說是世交也不過分，兩家人雖然偶有摩擦，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和睦相處的。

莫家比王家要傳承得更久遠一些，在財力和底蘊上要比王家強上不少，但是王家跟王城的王室關系十分緊密，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輕觸不得。

再上莫鳕魚的父親原本就不同意，所以他父親更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讓莫鳕魚下山，引發一些事故。

莫鳕魚在禁足的期間也派人去王城打聽了，也确認了王家庭确實與煌吟雪定親了。

不過，莫鳕魚也并不打算放棄。因為煌吟雪親自跟自己說過，她喜歡他，他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東西被改變了。

所以他待在家裏，開始謀劃。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在婚禮當天搶親，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煌吟雪弄走，然後問個清楚。

莫王山，王家腹地。

婚禮當天，可是熱鬧非凡。因為王家的地位，再加上他與王室的關系，很多人都想要靠近王家這根樹枝。

這一天王家族地來許多人，有很多都是有權有勢，有頭有臉的人，甚至是王室都派人來了。

然而，莫鳕魚把煌吟雪弄走了，悄無聲息。

王家震怒。這是何等的羞辱。

不論莫鳕魚做得如何隐蔽，最終還是被發覺了。

莫家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并說一定盡快捉住莫鳕魚這個逆子，并交與王家處理。

別看莫鳕魚的父親有些陳舊，可是他還是很護犢子的，找了幾個月後，愣是告訴王家，他們莫家盡力了，就是找不到莫鳕魚這個逆子。

可是，王家會相信嗎？王室會善罷甘休嗎？

王家和王室的一些人同時向莫家施壓，打壓莫家的在外勢力。

一些族中地位很高的老人就開始說話，他們是看重利益的。所以莫鳕魚父親的族長之位被撤了下來，由莫鳕魚的二伯暫時接任。

而父輩兄弟間的感情并不是那麽美好。

于是，莫家王家再加上王室的一些便利，莫鳕魚跟煌吟雪即使藏得再好，也會被發現。

有幾次他們甚至跑進王城躲避，結果依然很快被發覺。

五年的時間，他們不斷躲避，如今落在寧都，卻是過了些安寧的日子。一些傳聞，再加上一些猜測，北幽把這個過程還原了一個大慨。

在确認了莫鳕魚二人的身份，又從外面一些人的言論來看，他們最近似乎過得也沒有想象的安寧。

“你們把我當成了莫家的人吧！是因為拔刀術嗎？”

北幽靜靜說道。

因為拔刀術出自莫家，這倒不是說這拔刀術是他們莫家的。

拔刀術是暗黑武技，暗黑年代之前就存在。只是這拔刀術在莫家第一任族長手裏發出了耀眼的光華，他憑這門刀術，闖出了片天地，把莫家造就為一個聲名顯赫的家族。

又經過不少年代的傳承，拔刀術幾乎都成莫家的标志性東西，所以很多人都說莫家是拔刀術的正統。

此刻，莫鳕魚一臉謹慎地看着北幽。煌吟雪更是一把将小寧拉到了身後，緊盯着北幽，如臨大敵。

北幽直接點出了他們的姓名。讓他們很緊張，這些年他們一直在躲避，只要聽到有陌生叫他們的名字，他們會下意識去猜測。

“其實，你們想多了。”

忽然，北幽發覺自己的話開始有點多了，呆在小寧身邊，看着小寧的小臉，他感覺很寧靜，很想說點什麽。可是，看着兩張難看的面孔，北幽卻是不想多說，只是冷冷道：“第一，這拔刀術并不是只有你莫家才有；第二，用我師傅的話說，你們莫家那些廢物根本能教出我這樣的，或則說，那些廢物連教我的資格都沒有。”

“你……”

莫鳕魚面色難看，雖然脫離了莫家，但是他仍然不允許別人如此辱罵他的族人。

北幽卻不想再跟他們達語，無話可說，他看着男孩，笑了笑，問道：“小寧，大哥哥要走了。你确定要哥哥狠狠地揍王家庭那個壞家夥嗎？”

小男孩先是望了望莫鳕魚二人，可是發現二人的目光一直在北幽的身上，最後他想了想，還是狠狠地點了點頭。

北幽笑了。

“小寧！等着哈～看哥哥怎麽收拾那個壞家夥。”

等小男孩回過神，北幽早就走出了大門，等他追過去時，只看見北幽的背影，他張了張嘴，想要說：哥哥，辦完事兒再來找小寧玩！可是，他想了想，眼神暗淡了下去。

他從小在奔波中長大，從未有過傷害，也吃得好用得好，可是能夠說得上話的，除了他的父母，沒有一個人。有時候能交到一兩個小朋友，可是一搬家，就失去了聯系。

……

寧都。

鳕魚旅店。

煌吟雪看着一臉苦惱的莫鳕魚，感覺有些好笑，說道：“還在想啊？”

莫鳕魚點了點頭，有些郁悶地說道：“有些地方想不透！”

“說說～”

煌吟雪給莫鳕魚一杯茶，說道。

“吟雪你也知道莫家的勢力，族中的老家夥地位也很高，即便是王室都不能随意辱罵，膽子如此大，又還有拔刀術，這個世界真是沒有幾個勢力！”

莫鳕魚一臉苦惱，想了半天，愣是沒有想到什麽。

“會不會是他在胡扯？！”

煌吟雪喝了口茶，不确定地問道。

莫鳕魚搖了搖頭，他看得出來少年不像說謊。

“那會不會只是一個人？”

“一個人？”

忽然，莫鳕魚如同陷入魔症，口中呢喃。

“還真有這麽一個人！”

良久之後，莫鳕魚凝重地說道。

“真有？”

莫鳕魚點了點頭。

“說說～”

莫鳕魚喝了口茶，潤了潤喉，無奈地說道：“大約六年前，莫家來了一個老人，見了我父親，直言要拔刀術的副本。”

“你父親就給了老人？”煌吟雪插嘴問道。

莫鳕魚翻了翻白眼，接着說道：“我父親當然不肯，直接拒絕了老人。可老人并不罷手，并說了一句，令父親大怒。”

“他說了什麽？”煌吟雪就仿若一個好奇寶寶，逮着什麽就問。

莫鳕魚一臉黑線地看着她，有些吐血，看得煌吟雪直接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用兩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示意莫鳕魚快說。

看着妻子滿臉的好奇，莫鳕魚只得繼續講：“當時那個老人說你們莫家這些廢物，拔刀術放在你們這兒，還不如給我墊桌角。當時，父親非常憤怒，就要出手。

可是，這時幾個久居不動的族老突然來了。他們對那個老人非常恭敬，态度低下，簡直就像是下人見到族長一樣，除了恭敬還有恐慌。

不僅如此，那幾個族老讓我父親去取拔刀術副本時，我父親只是問了句為什麽，就被其中一個族老抽了一巴掌。

最後，父親把拔刀術副本給了那老人，老人就離開了。”

“這麽容易？”

煌吟雪一臉驚訝。看上去好輕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