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轉天大早,韓念念還在睡夢中,就聽見砰砰響的敲門聲。

蒙上頭沒理會,間隔了兩分鐘,繼續敲門,大有她不出去開門就不罷休的架勢。

迫不得已趿拉上拖鞋去開門,一看是方知行。

“是你啊。”放心的丢下他,回去繼續裹被子睡覺。

方知行把飯盒擱在了小八仙桌上,透過未關的裏屋門,依稀能看見裏屋床上的碎花床單,還有一截子從床上垂下的頭發。

搖搖頭,先不吵醒她,去廚房把鐵皮爐引上火,兌上涼水把已經冷了的早飯放篦子上熱一下。

這個空當,方知行在院子裏站着,昨晚幾乎沒睡好,半夜裏做了個不該做的夢,驚醒之後光是平複激動的情緒就用了許久,等緩過來時外頭天已經朦胧亮,索性不再睡了,起了個大早去國營商店買了早點送過來。

水管下擺的大木盆裏扔了幾件髒衣裳,靠牆角處有搓衣板和肥皂。

在軍隊時洗衣縫補的活都是自己幹,索性沒別的事,幹脆把衣裳也給搓洗了搭在晾衣繩上晾着。

爐子上的熱水吱吱響,再片刻的功夫已經開始滾水花,屋裏那人還在睡,絲毫沒有起床的跡象。

遲疑了下,方知行還是進去了。

這是他頭次進女同志閨房,屋裏不知道噴了什麽,說不上來的香味萦繞在鼻尖,有種暈頭轉向的感覺。四下看看,桌子上擺了一堆瓶瓶罐罐,出于禮貌,方知行沒有細看,泡的水仙花已經開了一朵小黃花,床尾的高低櫃上扔的是脫下的衣服,錯眼瞧見奶罩樣式的帶子,忙撇開眼,竭力穩住呼吸。

床上的人還在毫無知覺的呼呼大睡,背對着他,露在被子外邊只有一張白皙的側臉。

方知行喊了她一聲,沒應。

再喊一聲,得了個含含糊糊的回應,沒有起的跡象。

方知行幹脆彎腰趴在了床沿上,看着熟睡中的韓念念,呼吸均勻,大概是被捂的,臉頰有些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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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兒,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傾身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而後閃電般飛快的直腰站了起來,急促的喘息,臉頰微微發熱,心髒快要跳出來。

韓念念閉眼打了個哈欠,掙紮着睜開眼,結果就看見床邊站着的方知行,還是肩背挺拔,像棵朝氣蓬勃的小白楊。

“......”

四目相對,方知行轉了身,丢下一句,“起來吃飯。”

說完人已經出了裏屋,以至于韓念念沒察覺到方知行臉上的心虛。

韓念念穿好衣裳去堂屋,方知行已經把熱好的豆漿分成了兩碗,玉米面包的肉包子,還有幾個生煎,一碟辣子炒雪裏蕻。

察覺到方知行嘴角一直是彎的,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多嘴問了一句,“方書記有什麽開心的?買債券賺到了?”

方知行咳了一聲,岔開話題,“爐子上有熱水,快刷牙洗臉過來吃飯。”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是頭一次有人給她買早飯,之前的兩個渣男,只會請她吃完飯然後暗示她開房,知道大早上給她買早飯的,只有她助理。

吃着松軟的包子,喝着暖暖的豆漿,韓念念在心裏默默給小面瓜打九十分,還有十分有進步空間。

等吃完飯兩人一塊出去,韓念念才注意到院裏的晾衣繩上搭了還在滴水的衣裳,顯然是方知行幫她洗的。

好了,剩餘的十分也給他加上,這樣極品的男人,滿分!

韓念念笑得格外開心,還把鑰匙遞給了方知行,“方書記,抽空再來幫我收下衣裳。”

方知行只覺滿頭黑線,還是接了鑰匙。

韓念念不管不顧,歡喜的扯着他手往巷子口走,結果就是兩人拉了小手。

方知行愣了下,随即反客為主,反抓住韓念念的手,察覺到她手冰涼,蹙眉,“這麽涼,多穿點衣裳。”

韓念念不以為意,“穿再多到冬天手腳都冰涼。”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想了想,方知行道,“等你再過來,我帶你去找個中醫大夫開點中藥給你調理調理。”

韓念念立馬抗議,“太苦了,不想喝。”

“良藥苦口。”方知行兩手都遞給她,幫忙暖。

趕着上班時間,巷子裏有出門上班的,也有去買菜的,路過兩人時皆笑眯眯,跟韓念念臉熟的還會打個招呼,對二人手拉手的親昵動作并不為意,至多心裏默認小年輕兩這是處上了對象。

方知行得去上班,韓念念也要回鄉,揮手道別,方知行想起了什麽,開口道,“騎我自行車回吧,能快些。”

韓念念擺手,“這麽冷的天,我跑跑路還能暖和些。”

互相道別,吃了早飯的韓念念渾身是力,往南小跑回鄉。

南邊市郊從紡織廠穿過,越過蘆葦地,能省去大段的路程,好些返鄉的莊稼人都會從這邊抄近路。

紡織廠宿舍後的大片蘆葦地裏,韓念念看見了劉姐,還有軍官同志...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軍官同志似乎有點情不自禁,死死的把劉姐摟在了懷裏...

韓念念不知道自己是該裝眼睛瞎,還是過去打斷,結果劉姐先看到了她,慌忙将軍官同志推開,連連後退了幾個大步。

既然都看到了,韓念念只能硬着頭皮跟劉姐打了招呼,再看軍官同志,臉上竟露出了被打擾後的郁悶之色。

劉姐不自在的別發到耳後,朝韓念念走過來,“大妹子,你這是幹啥?”

“回鄉,前面就是小水溝,穿過去要近一些。”韓念念指指前面已經幹涸的小水溝。

軍官同志大概是調整好了郁悶的心情,過來朝韓念念點了頭算作打招呼,轉頭對劉姐道,“我...你辭職随軍吧,隊裏我已經給安排好...”

劉姐面上浮現了猶豫之色,對軍官同志難得好聲好氣一回,“讓我再想想,你先回吧。”

軍官同志看了眼韓念念,心知不是久談的好機會,點了頭,闊步離去。

等軍官同志走遠了,韓念念才道,“劉姐,我看軍官同志好像對你存了心思,如果他未婚嫁,你們,你們一塊挺好的。”

劉姐垂了眉眼,“都這麽勸我,我也知道跟了他我日子會好過許多,可他家中就他一個男兒,我是已經結過婚的,還有個閨女,我們還是不合适...”

劉姐的意思,韓念念多少能明白,莫說是現在了,就是幾十年後,一個未婚前途無量的小夥兒,一個是有過婚姻有過孩的女人,哪怕他們互相再喜歡,中間必然有諸多問題,首先軍官同志的老子娘那一關就很不好過。

想了想,韓念念還是道,“劉姐,他要是有擔當力,你就不需要懼怕別的,你先看他擺出的态度,如果他足夠誠心,你再撫了他一片情意,又何苦。”

劉姐笑了,“你比我還年輕,從哪兒懂得這些。”

韓念念拍胸脯,“劉姐可別小看了我,我可是經常給人保媒的!”

話扯到保媒上,兩人不覺就說多了些,不管劉姐跟軍官同志能不能成,韓念念都得要先把媒人的位置先定了。

在紡織廠耽擱了會兒,趕到鄉裏時,已經是大中午。

在家匆匆吃口飯就去學校上下午課。

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韓念念請假次數有些多,姚校長對她心生不滿,正尋思着要不要喊她談談話,結果對方要跟他辭職。

“幹得好好的,幹啥要辭職?”剛才還對韓念念有諸多意見的姚校長瞬間詫異了,還有些舍不得讓她走,憑良心講,韓念念工作方面出色,又願意吃苦,教學又認真...

思及此,姚校長斟酌着挽留,“是不是對工資有意見了?”

韓念念忙搖頭,把事說了遍,隐瞞了她在城裏買了房子的事,不論何時,炫耀都不是件好事,要是傳入有心人耳中,以後又是麻煩事一籮筐。

盡管姚校長再不想放人,但韓念念辭職意堅決,姚校長也沒辦法。

“啥時候去城裏幹臨時工吶?”

“臨時工也不好幹。”

“有住的地方不?”

幾個老師七嘴八舌,韓念念一遍油印期末考卷,一遍跟他們說。

外頭天陰沉了起來,傍晚飄了雪花,這場雪連着下了三天,除了陳衛東每天去山上逮漏空抓野兔,其他人都窩在家裏,歪炕上抽煙,要麽盤腿做炕上幹針線活。

小學考完試已經放了寒假,韓念念手腳冰冷,沒事就坐被窩,哪也不願去。

不過她就算哪都不願去,也有人找上家門,要麽是找她合八字,要麽是準備結婚的來請她去啓媒。

也是,進了臘月,各個生産隊就開始分糧、殺豬又分黃豆了。

家家戶戶能分三五斤豬肉,黃豆背去鎮上磨油,生産隊的大石磨排老長的隊伍,食材都有了,自然就想着娶媳婦。

年前這段時間,韓念念已經記不清喝多少家喜酒、收多少謝媒禮了。

仔細數了數手環,九十六盞!

【宿主,您這是厚積薄發,之前的忙活總算沒白費。】

大年前,韓念念的手環又蹭蹭亮了六盞,不用想,肯定是孟繁宗那邊又撮合成了。

可距離一千盞還是很遙遠,想來想去,韓念念心裏有了打算,不過要等開年之後去市裏才能細細計劃。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去碾谷,二十六要宰雞,二十八把面發...

臘月二十九,韓桂娟在家忙活蒸饅頭,生産隊分的兩斤豬肉已經到了手,黃豆磨了足足三斤豆油,地窖裏的細糧還剩二三十斤,省吃儉用到年尾,再小氣也不能過窮年,自然要放開了吃喝。

炒花生瓜子、熬糖瓜、蘸糯米糕、煉油渣子...

忙忙活活就到了大年三十,陳愛國爺兩個去上墳,家裏幾個娘們坐堂屋包餃子,爐子被搬到了堂屋,鐵鍋裏咕嚕嚕住着大肉塊,小奶娃躺在堂屋的炕上,嘴裏咿咿呀呀有聲。

剛過晌午,外頭就有人家噼噼啪啪放了炮竹。

間斷的炮竹聲一直持續到天黑。

“東子,去點炮竹,咱們開飯喽!”

爆炒兔肉、大碗紅燒肉、鐵鍋炖白菜、炒花生米...

一陣噼噼啪啪,送走了歲尾。

大年初一,韓念念還在床上睡大覺,就被咋咋呼呼的陳玲給推醒了。

“姐,大勇趕馬車,咱們去市裏溜達溜達呗!”

跟陳衛東一樣,姚大勇在養殖場打零工,掙到了些錢,加上去年掙工分換的錢,姚大嬸一分沒管他們要,全進了陳玲兜裏。

男人知道把錢上交,陳玲也懂心疼他男人,馬上開春了,想給他男人織件毛衣外穿。

“讓我刷牙洗臉。”韓念念掙紮着從炕上爬了起來,搗騰了一會兒,收拾利落了準備出發。

葉蘭英提醒她,“正好大勇趕馬車,讓他把地窖裏的糧食先拉過去,再過些時候你過去,得有糧食吃吶!”

其實她不缺糧了,元旦前轉的戶口,元旦街道發糧票,韓念念拍電報讓老爺子幫忙領。趕着歲未,街道給的東西足,除了二十六斤的糧票外,油票發四兩,一斤的糖票,半塊肥皂票,還有大醬票、煤油票花花綠綠十幾種。

去喝小何跟孫大軍喜酒的時候,老爺子把票都給了她,她也沒細看,一股腦全扔進了空間。

現在算算,已經是陽歷一月末,再不花掉就該過期啦。

好說歹說,陳衛東還是下地窖裝了半口袋玉米、半口袋地瓜幹,擱馬車上一塊拉去了市裏。

韓念念先把他們帶去自己新家。

“姐,你自個住這兒太利落了,六百塊錢可是花到了刀刃上!”陳玲裏裏外外看,直羨慕。

韓念念搬凳子讓他們坐,“你跟大勇新蓋的房,那麽大的院,可比我這強多了。”

陳玲嘿嘿笑,“姐你識字多,在鄉下糟踐了,還是來城裏好,找份體面工作,以後咱們來城裏也有個奔頭。”

正說着話,外邊有人敲門,是王婆婆,端了瓜子花生和糖塊送過來。

“婆婆新年好!”韓念念嘴巴甜,忙拜年。

“好好好。”王婆婆笑着招呼陳玲和姚大勇,“老家親戚吧,中午留在這吃,我去買菜!”

韓念念忙攔着,“別了婆婆,上月的糧票還沒用呢,晌午我們自己做,您跟也爺爺都過來吃!”

王婆婆也不客氣,老兩口無兒無女,過個年也清清冷冷,就圖個熱鬧勁。

“成,丫頭你把肉票給我,我去買肉!”

韓念念忙不疊把票給王婆婆。

送走王婆婆,三人鎖門一塊出去。韓念念不願夾小兩口中間當電燈泡,把一疊花花綠綠票塞陳玲手上,“大勇,你帶玲玲去轉轉,中午過來吃晌飯,我去給幾個熟人拜年。”

陳玲哎了一聲,兩撥人馬在巷口分開行動。

韓念念先去了趟大雜院,看看劉姐和軍官同志情況。

“劉姐新年好!”

劉姐在家奶孩子呢,瞧見韓念念,熱絡的招呼她坐,又是沖糖水,又是端瓜子的,一陣忙活。

小八仙桌上估計是除夕的剩菜,只有一盤土豆燒肉塊,跟大雜院其他幾戶人家比起來,劉姐家不要太冷清。

韓念念轉轉眼珠子,開了玩笑,“軍官同志沒來接你去部隊過年吶!”

劉姐籲氣,“大過年的,他們也有年假,都回家過年了,誰還能管我。”

韓念念竟從這番話裏聽出了怪怨,但凡女人開始數落一個男人時,大概就有門了。

“說不準軍官同志是回老家跟他家裏人說情況了,劉姐你看吧,等年假回來,他一準對你有個明确交代。”

劉姐不自在的笑,“啥交代不交代的,我一個人也一樣能過活。”

在劉姐家坐了一會兒,再溜達去方婆婆家。

開門的是方知行。

韓念念沖他伸手,“方書記,新年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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