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這日,沈成難得比往日回府早,一進屋就見吳清坐在窗戶下面剪紙,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吳清站了起來,“您回來啦。”

“嗯。”頓了下,“又在剪那些玩-意兒?你倒喜歡剪。”

不知道他是在挖苦自己,還是随便說說的,故意道:“不是喜歡不喜歡,實在無事可做太無聊了,以往在家裏時,既要做家務,又要打理菜園子,農忙的時候還要到地裏幹活……”

“夠了。”他突然變臉喝道。

吳清臉色一白,咬着唇看着他,眼裏很快起了一團水霧,樣子頗為委屈、可憐。

然沈成卻沒有心軟,依然冷着臉,鐵石心腸道:“你的那些過去,我一個字都不想聽,往後莫叫我再聽到第二回,否則的話,休怪我變臉。”

當着下人的面被教訓,吳清臉上自然不好看,一氣之下擡腳就走,卻聽他再次喝道:“站住!”

被他一聲大喝,吳清很沒骨氣地站住了。

真想捶死自己,怎麽就那麽聽話。

正懊惱着,沈成已經來到了她身後,身體緊緊貼着她的,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你的記性可真不好,将我之前說的話全忘光光,是不是我命人廢去你的腿,你才會長記性。”

吳清生生打了個寒顫,身體無力地靠着他。

沈成将她的身子轉過來,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擡起了她的下巴,“人和心為一體,人在這,心卻不在,遲早作死自己,你懂我的意思。”

吳清閉了閉眼,“我的心沒有不在這兒,您想多了。”

沈成卻道:“我有沒有想多,你心裏最清楚。”旋即松開她的下巴,改捏她的臉,心裏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太能招人了,連一向清心寡欲的四弟都沒能招架住,這張臉是禍是福,端看她的造化了。

“時間還早,我先去書房處理事務,晚飯在這吃,晚上在這……睡。”說着在她高-聳的胸前捏了捏,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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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清微微點了點頭,心想晚上又沒覺睡了。

沈成走後,她叫采荷去廚房傳話,晚上多燒幾樣家主愛吃的菜。采荷走後,吳清再無心情做事,叫人将榻幾上的東西收起來,随後前往書房。

她的到來,令小厮略感驚訝,但很快恢複正常進去禀報,片刻後出來請她進去。

沈成也沒想到她會主動過來找自己,待她走到案前,才出聲,“找我有事?”

只見她搖搖頭,“我想給您磨墨,不知您可願意讓我做。”這便是向他示好。

沈成有點意外,但很快就叫專門負責磨墨的小厮退下了。

吳清深吸了口氣,朝他走近道:“可我還沒學會,不知爺可否再教我一遍。”

沈成一把将她拉到腿上,嘴唇貼着她的耳珠道:“看好了啊,要這樣磨……”

吳清用心記着他的話,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轉過頭正想詢問一二,嘴唇一不小心擦過他的臉,感覺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下。而她又何嘗不是。

于是趕緊借說話掩飾尴尬,“爺方才說的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不知從何下手。”說完忍不住想,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笨啊。可怎麽辦呢,她就是理解不了啊。

然而卻聽他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暫且放一放,我們先做別的事。”

吳清眨了眨眼睛,“什麽事啊?”

他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等會你就知道了。來,先把pi-gu擡起來。”

吳清沒有多想,依言照做。然後,臉就綠了。

“本來想晚上弄你的,可你等不及送上門,我不能不如你意,你說是吧。”

明明是他心術不正,卻将髒水往她身上潑,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

吳清氣得捶他胳膊,“你少這樣說我。”

沈成挑起眉毛:“生氣了?”嘴上這般問,手上卻沒閑着,可以說相當娴熟。

片刻後,二人下面便不着片縷了。

由于吳清坐在沈成腿上,又有書案擋着,她手上還拿着墨塊,看着就像在磨墨,可誰知道,書案後卻是不堪入目。

“爺,四公子有事要見您,正在外面侯着呢。”

由于書房的門沒有關,沈成也沒吩咐下去,所以小厮并不知內裏情況,便躬着身進來了。

沈成挑了挑眉,“讓他進來。”

吳清倏地回過頭瞪他,“你瘋了?”

他的回答卻是重重在她肩膀上咬一口。吳清沒忍住尖叫出來,随後又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這個時候,沈剛已經走了進來,明明臉上還帶着笑意,在看到吳清坐在大哥的腿上時,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下,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四弟這會過來尋找可是有事?”他面不改色道,盡管正做着最不要臉的事。

吳清在心裏呸道,道貌岸然!

仿佛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他掐了一下她的腰,好在力道不大,否則她可控制不住自己。

深深吸了口氣,拿着墨塊假裝磨墨,倘若仔細觀察的話,一定能發現她的手在抖。

沈剛收回眼神,迅速調整好情緒,“我是來向大哥辭行的。”

沈成挑眉,“你要走了?”

“嗯,家母來信催我家去。”

家母來信?呵,他怎麽不知道。

沈成也不點破他,“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了,明日什麽時候動身?”

“明早。”

“那明早我送你一程。”

沈剛點了點頭,告辭離去。走到門外時,還吩咐小厮将門關上。

吳清微微驚訝,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心裏将身後的始作俑者罵個要死。

“在想什麽?”他突然掰過她的臉道。

吳清也沒隐瞞,“我在想四公子是不是察覺到我們……”真是難以啓齒。

“察覺到我們在做男女之事。”她說不出口的,沈成替她說了。

吳清恨不能給他一嘴巴,虧他說的出口。

然又聽他毫不在意道:“知道了就知道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吳清真想吐血。

等到掌燈時分,吳清才從書房出去。采荷見她走路不穩,急忙上前扶着她的胳膊道:“您慢點兒。”

吳清吐了口氣,“回去就叫人備熱水,我要先沐浴。”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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