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魏夫人那邊一團亂暫且不提,卻說正院這邊,下人們都得了賞,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高興的笑容,做起事來格外認真努力,走路都帶着風聲。

吳清也就睡了一個多時辰,醒來就找娘,仿佛似那兩三歲的孩童一般,弄得楊氏哭笑不得,卻又恨不能她真能回到小時候模樣。小時候多可愛啊,白白胖胖的,就像肉團子,特別惹人疼。

當然,她的女兒不管多大都惹人疼,真正是她的心肝寶貝。

“我給你做了豬肝湯,要不要來一碗?”楊氏摸着女兒的發頂柔聲問道。

豬肝湯可是吳清很喜歡喝的,而且就喜歡楊氏做的,若是換人旁人做的,她定要嫌這嫌那不願喝。也只有過年才能喝得上豬肝湯,平日可是喝不到的。當然,那是以前,換成現在,她想吃什麽還不是有什麽,只要她吩咐一聲,廚房那些人還不上杆子給她做。

當然,她只認準她娘做出來的豬肝湯,那味道簡直絕了。

于是她便扯着楊氏的胳膊撒嬌,“上次喝還是過年的時候,我要喝兩碗。”

楊氏忍不住拿手點了點她的頭,“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跟我撒嬌。”說着便叫采荷去廚房将豬肝湯端過來。

待吳清喝了兩碗豬肝湯下肚,人也精神了不少,甚至纏着楊氏給她做卷餅吃。楊氏拗不過,嘆了聲氣,“罷了罷了,我這就去給你做,小饞貓。”

等楊氏一走,采荷忍不住道:“娘子,家主讓您頭兩天只進流食,卷餅暫且還不易吃。”

“這個我知道,呆會把卷餅撕碎放進湯裏泡一泡豈不就變軟和了。”

采荷的眼睛一亮,當下贊道:“娘子真是聰明,連這個都能想到。”

吳清嗔她一眼,“你就拍馬吧。”

沒多會,楊氏就将卷餅做好了,一張張擺放好,用食盒提着回到正院。一進屋,女兒的狗鼻子就聞到香了,直呼着要吃,簡直跟幾歲的孩童無異。

采荷接過楊氏手裏的食盒,打開食盒蓋子,用筷子夾出一張卷餅,再用小銀刀切成一片片放進碗裏,再往碗裏澆上熱騰騰的大骨湯,再撒上些許蔥花、香菜就可以吃了。

吳清已經許久沒有這麽暢快地吃過東西了,吃了一碗不夠,又添一碗,直到心滿意足。

Advertisement

然楊氏卻在旁邊忍不住眼角濕潤道:“瞧這孩子,都餓成什麽樣了,是不是她在你們府裏吃不飽飯啊?倘若真有這回事,我定要向你們家主讨要說法。”

她的話剛落下去,便聽到沈成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你想向讨要什麽說法?”

楊氏一聽,立馬焉了,哪還有方才說話時的半點氣勢,垂着頭不敢搭腔。

沈成擺了擺手,“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末了又添一句,“楊氏,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古樹村。”

吳清可不想叫她娘那麽快回去,便拉着他的衣袖央求,“別那麽快送走我娘好不好,現在只有我娘做的飯我能吃得下去,別人做的我都不愛吃,如果我娘走了,我吃飯怎麽辦,你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我餓死吧。”

沈成現在可聽不得她提“死”字,勉強同意了。

吳清高興的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正要退開時卻被他扣住後腦勺動彈不得,緊接着他的唇重重壓下。

也不知親了多久,直到他快要控制不住一發不可收拾,這才将她松開。

如此一來,楊氏繼續留了下來,職責便是每天變着法兒給女兒做吃食。

這天,楊氏溫柔的看着女兒道:“你今天想吃什麽,娘想着法兒也要給你做出來。”

吳清偏頭想了下,搖了搖頭,“我想不出來要吃什麽,娘就看着做吧。”說着眼睛朝外面看了一眼,“今天的太陽真好,娘扶我出去曬曬太陽吧。”

楊氏卻是皺眉猶豫。

見此,吳清便勸她莫要擔心,老躺着不活動反而不利恢複雲雲。

在楊氏與采荷的攙扶下,吳清一步一步挪到院子裏,坐在軟椅上,美美的曬起了太陽。待到日中的時候,沈成回來了。

吳清沖他甜甜一笑,“您回來啦。”

沈成“嗯”一聲走過去,旋即撩起衣袍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有點長肉了。”

吳清一把拍掉他的手,氣呼呼道:“你這人怎麽那麽愛捏別人的臉啊,幸好我皮厚,否則皮薄的話說不定就毀容了。”

沈成輕笑出聲,“我除了捏你的臉,又捏過別人的臉?”

吳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來沈大公子不緊愛捏別人的臉,還健忘啊。”

沈成微眯眼睛,“那你說說看,我是何時捏過別人的臉?”

既然他忘了,那麽就叫他想起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公子難道不記得了嗎,魏夫人生辰那日,您可是當着衆人的面捏過她的臉。”

“哦?竟有這事?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了。”他皺眉思索道。

吳清在心裏冷哼道:裝,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幾時。

然他很快便岔開了話題,“我瞧你恢複的不錯,過幾日就帶你去溫泉莊子。”

吳清的眼睛頓時一亮,“能帶我娘去嗎?”

沈成心想不能。但在她非常渴求的目光下,這兩個字終究沒有吐出來。罷了罷了,随她高興吧。

于是楊氏得知自己有幸随同女兒住到溫泉莊子時,高興的合不攏嘴巴,嘴裏的小曲兒一直到天黑都沒停過,連走路都帶着風聲。

待到吃過晚飯,沈成解除吳清身上的紗布,打開一堆瓶瓶罐罐,挖出許多像泥一樣的黑色物塗在她身上。

吳清好奇,撐着腦袋看他忙碌,“這是什麽啊,雖然看着就跟泥一樣,但是聞着好香。”

“這些可是好東西,是我花費重金請人制成的,它有兩種功效,一能排毒,二能去掉你身上的疤痕。”

吳清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這麽神奇?”

“那是自然,不信你且等着瞧吧。”他十分篤定道。

如此塗了幾日,效果十分明顯,真如他所言一般,那些疤痕果真不見了,而且她的皮膚就如那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比原來更好了。

愛美之心誰沒有,吳清也不例外,對着鏡子左照右照,心滿意足。

“娘子,明天去溫泉莊子要帶哪些東西?”采荷走進來征詢她的意見。

吳清想了想道:“莊子裏應該什麽都有,我們只要帶些換洗衣物,以及平時用的東西即可。”

采荷連忙就去整理。

楊氏坐在一旁道:“我都出來好多天了,也不知家裏現在怎麽樣。”如果去莊子之前能讓她回趟老家就好了。當然,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否則別人還不說她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吳清拍拍她的手道:“公子已經命人往家裏送過信了,您就莫要操心了。”

楊氏的聲音卻是一哽,“如此甚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