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轉折

“走吧。我也要回去上班。”

“好。下午我還有會議要開。”

許念家看着收拾辦公桌的安迪，突然發問：“你父親有消息嗎？”

安迪一副順其自然的表情，許念家了然地點點頭說：“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有時候沒必要知道的太多。你很清楚宗明哥的能力，到現在還不告訴你關于父親的消息，肯定是不想讓你難過。是這個意思吧。”

安迪擡頭一笑：“聰明。”

許念家翹着二郎腿，伸展雙臂依靠沙發慢悠悠道：“你跟魏總會結婚嗎？”

“我正在考慮。”

“真噠？”許念家撓撓頭又加一句：“魏總在這裏過夜了？”

“許念家。”安迪把三個字的發音拉的好長好長，許念家癟癟嘴以安迪能聽到的音量回答：“掩飾就是真相。”

砰~安迪和許念家關上門到樓道等電梯，2202傳來孩子的驚哭聲，樊母的尖叫聲。

“怎麽回事啊？”

安迪和許念家奇怪地轉移步伐，掏出鑰匙打開2202房門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趙醫生。”

白衣天使趙醫生再次出場，邁着自信腳步進入病房。

“嗯，情況怎麽樣？”

護士小姐見到趙醫生來翻看病例，仔仔細細說明小男孩的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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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個星期，安迪和許念家又來第六醫院向趙啓平尋求開綠燈，因為樊姐的侄子被滾燙的熱水燙傷，又被摔碎的杯子玻璃渣紮入腳底。

許念家拎着一袋兒冰塊和毛巾到住院病棟門前的停車場，樊姐淚眼蒙蒙地坐在副駕駛位。

“來，用冰塊兒敷一敷。”

許念家不是沒有察覺樊姐拼命壓抑哭聲，板正樊姐的臉，拉下捂着巴掌印的手。

“哎呀，怎麽辦呀。小美美眉的妝都化掉了，都不美美的了。”

一棵小草都能壓死駱駝，許念家灑下的鹽粒夠讓樊姐的淚水決堤了。

血濃于水，割舍不掉的親情讓樊姐喘不過氣了，她那麽想掐尖，那麽想依附曲連傑都因為永遠填不了坑底的家。

“你絕不可能放任父母和哥哥一家子不管。既然如此，何不掌握主動權？你想過嗎？在外人看來，你一直被家人牽着鼻子走。”

許念家很不理解精于人情世故的樊姐如此無作為，只知任人宰割。

“那是我的家人。”

站着說話不腰疼，在樊姐看來許念家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處境。

“對，那是你的家人。可他們想過你是他們的家人嗎？沒有！他們把你當成種在自家院子裏的搖錢樹了。你得為自己的将來考慮呀。快過三十了，你除了身體還有什麽資本嗎？沒有！難道你真要給人當小三、小四，繼續為你的家人任勞任怨嗎？憑什麽呀？憑什麽你樊勝美的日子就要這麽苦啊？”

是啊，憑什麽。都是為人子女，許念家就能嫁好人、住好房子、開豪車，日子過得甜甜蜜蜜自己卻天天泡在苦水裏。

樊勝美咬緊嘴唇，雙手攆着衣擺“那我該怎麽辦？”

“算清這些年你轉過去的錢，用法律震懾他們。當然，這方面我們得找專業人士。”

到幼兒園放學的時間了，白白嫩嫩、水靈靈的小蘿蔔頭們被爺爺奶奶抱着、牽着路過車窗前，俗話說養孫兒是老人晚年的樂趣所在，看着奶聲奶氣的孫兒老人的表情別提多幸福了。

過了好一會兒，許念家聽到旁邊的樊姐問她：“你有認識的律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