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直播 13

石勝從冰冷的地面爬起來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醒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 好半晌才緩過勁, 覺得沒有那麽難受了才起身到處查看。

這裏好像是一個類似教室的地方,靠邊的位置擺放了不少課桌和椅子,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極為明亮, 把窗戶打開還能感受到清風拂面的感覺。

但這些都不是石勝現在想要的。

石勝從教室前門走了出去, 入目全都是完全相同的空蕩蕩的教室,因為沒有絲毫人煙顯得詭異極了。

看着那些被擺放在桌子上的書本、拉開的桌椅、黑板上寫了一半的字還有外面球場上落在地上的籃球等等, 都能讓人想象出來對應的畫面,仿佛上一課這裏還有很多的學生和老師,他們有的在上課、有的在玩耍。

但此時一個人都沒有了。

石勝扶着欄杆往前奔跑, 他從教學樓的樓梯跑了下去, 到了一樓直直朝着學校大門的方向沖了過去,然而到了門跟前卻發現,這完全用鐵板做的大門早被鎖死了,就算想要爬出去都沒有下手的地方,周圍的圍牆亦是如此。

石勝貼着圍牆走了整整一圈回到大門跟前, 他累得蹲在地上, 不停用手去砸鐵門,鐵門被砸得哐哐響。

“讓我出去!”石勝有氣無力帶着顫音喊, “我不參加這個游戲了!讓我出去……我也不要直播了……有人嗎?有人嗎?!”

“我們把教學樓全都跑了一遍,沒有其他人。”古魯來到石勝身後站定,“這裏的圍牆很高沒有辦法爬過去,連着力點都找不到。教學樓後面有一棟宿舍, 每個房間裏都放了衣服……好像是為我們六個人準備的。”

石勝沒有理會古魯,他起身趴在大門上繼續不停的砸門,一直不停的喊着:“有人嗎?我不玩了……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古魯也不在意,就站在這裏看石勝發瘋。

“你知道。”古魯擡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說,“之前你總是一事不關己的興奮笑容,真的很讓人讨厭嗎?就好像你真的是在一個自己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裏的游戲一樣,對待整件事情的态度傲慢的讓我想吐。”

無法離開的事實讓石勝緊張到發瘋,他開始踢打大門,聲音變得高亢充滿無能的憤怒,額角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大門被打的發出緊密的哐哐聲,這樣的節奏讓人煩悶。

古魯伸手一把将石勝拽了過來扔在地上,跟石勝相比,經歷過不少游戲的古魯想要把一個普通人拎起來并不難。

古魯蹲在石勝跟前,在石勝想要發瘋的時候一巴掌給他拍在了地上,自己的兩只眼睛有些發紅,跟之前的冷靜丁點不同。他把頭伸到了石勝的臉跟前,兩人可以互相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噴在臉上,古魯一只手掐着石勝的脖子瞪着眼睛壓抑着憤怒的聲音問:“我之前的時候就有問題想問你了,直到現在才有時間,你跟我說一說,這裏的直播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對這個直播能夠獲得打賞這麽開心?這裏的一切是不是你小子在搗鬼?”

雖然大家只經歷了三個游戲,但看看現在僅剩的六個人就知道這裏的游戲淘汰率有多高。

第一場的扔骰子,不把那些有些技巧的人算進來,确實可以說是一個看臉的游戲,臉好的人勝利,不好的人失敗,可就這樣還是篩掉了百分之五十的人,石勝這個四體不勤的“普通”學生能夠通過古魯并不意外,可第二場的馬拉松就不一樣了,最後能夠活下來的六個人可不是僅僅有運氣就好的。

像是古魯自己能通過,是因為他經歷過不少游戲世界,身體曾經得到過強化,他在馬拉松的游戲裏要比其他人占據游戲,另外兩個玩家情況類似。

穿着病號服的精神病患者他就不說了,像是這些精神病患者能做到任何事情他都不會多想,畢竟人家可是精神病;還有一個明顯是怪物的家夥……一個怪物能夠跑過那個可怕的馬拉松會有人吃驚嗎?當然不會。

但是石勝呢?

石勝憑什麽能夠贏得這場馬拉松?

因為馬拉松跑起來的時候情況多變,很多人都自顧不暇,所以古魯起初也沒有時間去關注其他,但到了後半截人數被刷下去很大一部分,就算古魯不想注意都能夠看見其他人在做什麽。

他真的很意外還能在後半截看見石勝的存在,然後他就看見每當有鬼怪想要靠近石勝的時候,石勝都拼了命的将其他活人推向鬼怪。

除此以外,每當石勝快要不行的時候,好似總有一股說不清的力量在幫助石勝。

這都是為什麽?

想來想去,聯系石勝從頭到尾的表現,古魯只想要到了一個理由——石勝跟所發生的一切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說不定這一次的游戲就是石勝做出來的不是嗎?

被掐住了脖子的石勝因為血液循環受阻臉變得通紅,他脹大了眼睛去抓古魯的脖子卻夠不着,最後在強烈的求生欲下一把抓到了古魯的眼睛上。

古魯痛呼一聲松開了手。

石勝坐了起來大口喘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是跟你一樣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我對這裏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石勝并沒有說謊,除了在“游戲開始”前晉甜跟他溝通的關于直播收益分成的問題,具體直播什麽東西、在哪裏、在什麽确定的時間開始、通過什麽方式進行直播晉甜全都沒有跟他說。

游戲剛開始的時候他真的只是當做游戲而已,唯一感到意外的大概是晉甜能夠弄來那麽多的“演員”配合一起玩,就連那些人死掉或者變成老鼠,石勝也只是在心裏頭贊嘆現在的科技好厲害啊,竟然已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

當然這一切都比不上直播裏面不停往上跳的金錢更讓他感到開心。

事實上石勝簡直要開心壞了。

當別人都在感到疑惑、恐懼和擔憂的時候,他的腦子裏塞滿了這些打賞有多少錢,他有了這麽多錢要用來做什麽的想法。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在馬拉松比賽中通過前兩段障礙路段後,獸群的出現差點要了他的小命,而他發現自己在這裏受傷後是真的受傷,并且他在受傷後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出來給他提供幫助。

直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石勝才生出了恐懼的心情,才意識到他自己也是這一次直播中的一份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站在一旁不會受傷的觀衆。

古魯剛來到這個世界選擇石勝作為棋子,看中的正是石勝貪婪又愚蠢的本性,這種人腦子不太好,卻又想要得到更多,只能夠看見自己眼前所看見的,對于背後的危險全都察覺不出。

可現在古魯有些後悔了,跟這種貪婪又愚蠢的人成為隊友,真的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因為你知道這種人不但幫不上忙,他還有可能會在下一瞬間把你推出去送死,就像是上一場比賽中石勝做的那樣。

“嘿!”穿着病號服的病人趴在教學樓四樓的欄杆上對他們兩個揮手,要說在死了這麽多人之後還有誰能夠笑出來的話,非這位病人莫屬,在古魯和石勝轉頭望去後,就看見那個病人将兩只手放在嘴巴兩側對着他們喊,“夏先生來給大家說明規則了,就差你們兩個沒有回來了!快來吧!”

古魯先站了起來朝着教學樓走了過去,石勝在古魯走出一段距離後才有些瑟縮的跟在他的身後。

走在前面的古魯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石勝一眼:“當初是我讓你成為那裏主播的,之後我也能夠讓你失去已經用的。別讓我知道你在這些事情裏面有什麽關系,不然有你好看。”

古魯走了,石勝原地站了良久知道看不見古魯的身影後才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在說什麽胡話呢?敢把我的錢拿走,小心我弄死你。”

古魯和石勝回到了他們最開始醒來的那間教室。

這一次他們也是不知何時昏迷過去,又在何時被轉移到了這裏來。

他們回到教室的時候發現另外四人已經從房間周圍拖了六個桌子和椅子到中間,全都安靜坐在那裏盯着講臺的方向。

夏林就站在講臺上面。

看見回來的古魯和石勝,夏林點了點頭:“快點回去坐好吧,我要開始講解規則了。”

在所有人落座好,夏林道:“你們聽說過狼人殺游戲嗎?”

話音剛落,三個玩家包括石勝在內臉色全都變得異常糟糕。

在剛醒來的時候石勝就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不是因為他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事情,而是好像看見過類似的畫面。

從他們醒來開始發生的一切都跟日本電影《狼人殺》裏面的情節極為相似。

一個空曠的沒有其他人只有參賽者的地點,還有走不出去的圍牆。

只是在電影裏面會有明确規定不允許離開規定場地,而所有的參賽者脖子上都會有一個類似項圈的東西,只是他們都沒有罷了。當然還有述說游戲規則的講解者,游戲裏面講解規則的人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而他們這裏是由夏林親自解說。

意識到這些的石勝立刻摸向自己的衣服口袋,果然摸到了一張卡牌。

他立刻将卡牌拿出來看了一眼,當然非常小心的沒有讓其他人看見他的卡牌上面畫的是什麽。

另外三位玩家也是同一個動作。

病人和怪物看見大家的動作,也好奇的往自己的口袋摸,夏林看見他們的動作後非常認真的說:“看來大家基本上都聽說過這個游戲,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了口袋裏的卡牌,那麽千萬注意,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卡牌是什麽,違反規則的人立刻出局。”

确定不太清楚“狼人殺”是什麽的病人和怪物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沒有把卡牌給其他人看的想法後,夏林繼續說:“你們總共有六個人,邪惡陣營為兩個狼人,善良陣營為兩個村民、一個預言家、一個守衛。本來我還多準備了幾張卡,不過大家在上一場比賽中的表現真的太過糟糕,最後只有你們六個人活了下來,所以很多其他的卡牌都沒了用處,像是女巫、丘比特、白癡、獵人等角色卡都收起來了,這些現在跟你們沒有關系。

“狼人可以每天晚上出來殺死一名善良陣營的參賽者、預言家每天晚上可以選定一個人進行角色判定、守衛每晚能夠選擇一個人進行守護使狼人無法攻擊,村民只是普通人,但白天可以跟大家一起進行投票,票選出來誰是狼人。

“被票選為狼人的人……”說到這裏夏林笑了一下,“要在晚上八點之前進行處決,如果在八點還沒有處決的話,則所有人一起出局。”

夏林身上的氣質總讓人覺得非常舒服,但此時他臉上的笑容卻讓在座衆人心中發寒。

“獲勝判定為,狼人玩家殺死所有善良陣營玩家,或者善良陣營玩家殺死所有狼人。以上就是這一次比賽的所有規則,關于大家平常的生活問題可以在這片校園之中自行探索,如果沒有什麽問題那麽比賽即将開始。”

夏林停了一會注視着在場六人,在一段時間的沉默後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緊張感的病人舉手問:“那麽我們要是做出了規則以外的事情怎麽辦?算是違規還是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

“那我沒有問題了。”病人對自己得到的答案非常滿意。

夏林又等了一會見沒有人再問,便說:“既然已經沒有問題,那麽祝大家游戲愉快。”

夏林從教室走了出去,有一個玩家似乎說了一聲自己想要上廁所也跟着出去了,又過了一會怪物也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病人看着教室裏剩下來的幾人,特別開心的說:“如果大家都想出去的話,我們就一起出去吧。”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