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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閉眼脫離了這個世界。
夜裏靠在床頭看書的溫良若有所感,面上平靜的下床,打開門,推開隔壁雷霆的房門,目光渙散的看着床上毫無活人氣息的雷霆。
他這一輩子,看過太多的死人了,哪怕站在門口隔着不近的距離,溫良也知道這人已經走了,毫無留戀的,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雖然不明就裏,可得知郭父去世的消息那一刻,溫良莫名的就有了雷霆即将離開的直覺。
溫良以為自己心情很平靜,可往床邊挪動的腿卻軟綿綿的,伸出去想要觸碰對方臉的手,也哆嗦得不成樣子。
狠狠的閉了閉眼,溫良熟門熟路的摸出雷霆習慣放置在床頭櫃抽屜裏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對面的人接通了,似乎有些疑惑這個不怎麽親近的名義上的父親怎麽大晚上的居然給他打電話了,“父親?”
“是我。”溫良的聲音一反常态的十分冷漠甚至可以稱得上冷冽,然而郭蘭璟卻熟悉到深刻骨髓,因為,這個才是他面前的最真實的溫良,從第一次見面的六歲到現在的三十四歲。
“是的爸爸,您有什麽吩咐?”
事實上郭蘭璟覺得郭奶奶他們從來沒搞清楚過他兩位養父的性子,他分明覺得自己該稱呼這個總是陰沉沉用厭惡反感的眼神警告自己的爸爸為父親,而那位看起來十分嫌棄他的父親卻會在一開始用好奇的眼神自以為不着痕跡的偷偷瞄他一眼,之後也時常姿态別扭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為他買來許多他認為的那個年齡段男孩可能會喜歡的東西。
“明天你就去做當初我告訴你的那件事。”電話裏那道陰沉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郭蘭璟心裏一沉,而後恭敬的回了一聲“好”,那邊就毫不停頓的挂斷了電話。
有誰能知道,有個男人,用一個謊言,欺騙了郭家三人一輩子。
當初被收養的郭蘭璟已經六歲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郭蘭璟那時候已經十分早熟,而那個男人,領養他之後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告訴他,在郭家人全部去世之後,他将不允許以郭家人的身份繼續存在下去。
甚至這些年,他不允許自作主張的多喊一聲那個總是像個大男孩的男人一聲“父親”,這變态的占有欲,讓郭蘭璟心驚。
當然,事實上他也算不上什麽好人,為了離開孤兒院,為了過得更好,他跟這個變态合作的天衣無縫,完成了一局時限為他人生命盡頭的欺騙。
為自己改名換姓,搬家出國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妻子疑惑的問他為什麽要改名,知道丈夫被收養前就叫蘭璟,哪怕因為想改成原來的姓氏,可為什麽要連用了三十幾年的名字也改掉?
郭蘭璟笑了笑,沒說話,因為啊,郭蘭璟這三個字,是屬于郭家的,那個男人,不允許他帶走任何跟郭家有關的,哪怕是一個字。
至于他的兒子跟女兒,當初他就直接讓孩子跟了母姓,這樣至少讓孩子不至于跟他一樣,失去唯一從生到死都會屬于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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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在處理了雷霆後事之後,并沒有追随而去,反而比任何人都要平靜的繼續生活工作,直到十年後才去世。
他的助理按照他的遺囑将骨灰安放到了早在二十年前就買好的墓地裏,看着旁邊屬于溫醫生愛人的墓碑,助理心下一嘆,外人或許都覺得溫醫生太過冷心冷肺了,可作為照顧溫醫生的助理,他卻知道,溫醫生并不是毫無波動的平靜,而是失去了心的麻木。
不管是愛也好還是不愛也罷,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終究将被時間湮滅。
主神空間
脫離郭原肉身回到世界之外,
雷霆眼看着郭原靈魂沖着他拜了拜而後自願化作一團熒光填補了這個世界的界壁窟窿。
回想着郭原傳遞過來的真誠謝意,
雷霆罕見的沉默了,
心中所思所想,
叫系統完全無法揣測。
——或者說,
這次跟着雷霆真正的進入人類社會,
系統發現自己有很多事都無法理解,
更遑論猜測。
事實上,雷霆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為什麽完全沒有了一開始忙着補好界壁再去找初代好好幹一架的急迫,心裏莫名其妙的就是多了許多目前他還不懂的沉甸甸的情緒。
看着已經完好如初的界壁,
好似能透過界壁看見這幾十年生命中的人和物,這短短的幾十年跟雷霆的幾萬年生命比起來,不過滄海一粟,
給予雷霆的觸動,
卻不可忽視。
暗暗壓下心頭那種莫名叫人心頭滞悶的情緒,雷霆故作輕松大大咧咧的手上法杖一轉,
嗚嗚破空聲中好似就能找回自己的一貫灑脫戰意,
“看起來也不是很難嘛,
小菜苗,
繼續修補下一個世界吧!”
“是的主人。”
這一次搜索到的靈魂是一位名喚王玉珍的母親,
而且還是一位死後化作厲鬼都受盡折磨不得超脫的母親。
一開始,
王玉珍一生十分平淡,除了因為性子古怪的妹妹從小總被迫背些莫名其妙的黑鍋,但因為她性格溫和,
父母也性子寬厚沒有因此偏心姐妹兩中的誰,
生活并沒有什麽坎坷,一直到王玉珍大學畢業後跟大學時的同學劉學威結婚生子,她都覺得自己生活得足夠幸福了。
然而一切厄難從她帶着剛滿月的孩子在丈夫跟妹妹的陪同下滿心歡喜的踏上那列開往父母所在城市列車開始......
列車一開始十分正常,原本下午上車,第二天早上就能抵達目的地,王玉珍喂完孩子奶,哄着孩子睡覺之後,迷迷糊糊眯縫着眼打了個盹兒,失去意識前心裏還歡喜着明天父母就能看見他們心心念念想瞧見的外孫。
王玉珍是被車廂裏恍若炸藥一般轟然爆發的嘶吼尖叫吵醒了,哪怕沒睜眼王玉珍也第一時間接收到了空氣中緊繃的恐慌氣氛,身邊的丈夫劉學威喘着粗氣将她拉起來,眼中是滿滿的緊張驚恐:“列車...列車不在軌道裏...”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王玉珍卻被氣氛感染,若有所覺的回頭看向窗外——一片漆黑中,他們所在的列車快速穿梭在虛空中。
“有人打開車廂門,發現整個列車,只有我們這個車廂的人還在。”狠狠咽了口口水,劉學威說話順暢了許多。
因為現在是出行淡季,他們這個車廂也只有三十多個人。而發生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名為主神的存在發起了一場“主神空間任務成員”初選賽。而失敗的人,付出的将是貨真價實的生命。
列車裏的人都醒來了,列車上空虛無的地方響起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告訴他們,下一站即将抵達的是一處遺失之城,而作為選拔任務,他們這些人必須在城市裏生存七天,七天之後,列車車門會再次打開,帶成功晉級的成員離開。
一開始大家自然不能接受這樣莫名其妙的事,可無論如何叫嚣反抗,甚至有人嘗試着砸開玻璃窗,只是那個人手剛剛伸出去,外面看起來平靜的黑暗卻好似侵蝕性極強的直接将這個人的手瞬間侵蝕了。
而那個一直沒有再響起的聲音也重新響起,“初賽成員王勇,違反規則,抹殺。”
話音剛落,還抱着失去半截手臂慘叫的王勇就在大家眼前好似被橡皮膠擦去的鉛筆痕跡一般消失了。
這樣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讓大家徹底明白,這不是誰的惡作劇,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時間車廂裏安靜得只剩下偷偷咽唾沫的聲音以及在每個人自己耳中無限放大的心髒砰砰砰幾欲跳出胸腔的聲音。
列車很快抵達了那個聲音所說的站臺,王玉珍緊緊抱着懷裏的孩子,跟在丈夫身邊,她的妹妹王秀蘭也沒了平時的尖酸刻薄,安靜的怯怯拉着姐夫劉學威的衣擺緊跟其後。
列車車門自動打開,衆人卻不敢輕易動作,面面相觑不敢做第一個踏出去的人。
劉學威在大學的時候就當了四年的班長,還是學生會裏一個有點管理權的人,膽子不小,目的性也強,思量着剛才發生的事,咬牙說了幾句鼓勵大家的話,拉着王玉珍率先往前走。
“事已至此,還是按照這個聲音的話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話讓衆人想起之前那個被抹殺的人,頓時渾身一冷,有膽子壯的咬牙也跟着下了車。
到最後,稀稀拉拉的有十二三個人下了車,這空間也是詭異,除了他們這些人所站的站臺,其他地方一片虛無漆黑,想起之前輕易侵蝕了那個倒黴蛋手臂的情景,大家也盡量抱團不敢超出這個站臺面積。
眼看着其他十幾人死活不下車,已經下車的有些人也有了動搖,心裏升起了跟沒下車那些人一樣的僥幸心理:既然是什麽初賽選拔,只要拒絕參加,應該也沒事吧?而且那個什麽遺失之城以聽起來就很恐怖,不如留在車裏......
“超過三十分鐘未下車,初賽成員張盛、田建國、劉......十五人放棄初賽資格,抹殺。”正當有人僥幸有人動搖猶豫的時候,那個消失了許久的聲音又出現,而後就見車門自動關閉,透過玻璃,站臺上的人輕易能看見裏面突然慘叫掙紮起來的人。
然而因為視線有列車壁遮擋,外面的人只看見這些人滿臉驚恐的向上伸手想要攀爬上座椅......
直到這些人身高越來越矮,黑色氣體填滿整個車廂,大家才猜出,剛才黑色氣體從地面漫延,從腳下侵蝕那些人的軀體。想想那種融化的畫面,剩下的人更是膽寒得牙齒打顫,剛才還猶豫着想要回車上的幾個人更是面無人色,再不敢抱有僥幸了。
列車車門就此關閉,黑色氣體褪去,裏面一切如故,只是沒有了剛才那些活生生的人。之後就是聲音宣布第二項考驗開始。
原來遺失之城就好像許多末世題材片裏描述的那樣,這裏有喪屍,有變異的吃人怪物,甚至他們還需要地方原著居民幸存者,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必須獲得讓自己活下來的物資。
一開始大家還抱團,因為劉學威之前的果斷,小團隊隐隐有以他為首的趨勢。劉學威也算聰明,當即果斷決定帶着大家找到了一個相對來說還算安全的地下室,暫且有了安頓之地後,又帶着幾個還算有膽識的青壯年出去小心翼翼的探索周圍。
可惜這個環境比電影裏的末世還恐怖,随時會跳出來一口将人吞掉的怪物,不知疲倦對活人氣息十分敏銳的喪屍,甚至地面上還有時不時出現在城市裏大肆掀翻建築物尋找“食物”的巨型怪物,一行人出去過兩次就損失了五個人的團隊再也不敢出去了,甚至損失的五個人有兩個人是被原著幸存者捕獵當成了食物!
這一切叫這些人精神險些崩潰,寧願餓死也不敢出去了,于是大家都默契的準備熬過去,直到能夠回列車。
整個團隊裏只有王玉珍跟王秀蘭是女性,若不是因為劉學威,她們倆說不定就是這群人最先舍棄的。而王玉珍帶着的才剛滿月的孩子,在這群人吃完少得可憐的食物餓了整整三天之後,引來了這群人宛如惡狼的視線。
這一切叫王玉珍心慌,而她丈夫若有似無的不反對不贊同的态度,也讓王玉珍心寒,最後一次撞見妹妹往過來幸災樂禍滿懷惡意的眼神,王玉珍選擇了偷偷帶着兒子離開。
這群人已經餓得喪失了人性,王玉珍借着出去方便的借口逃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才生完孩子坐完月子的女人是如何在這個可怕的遺失之城熬過最後的三天時間的,對于王玉珍的消失大家只以為是不小心被怪物捉走了,有的人心裏暗暗可惜,而劉學威心裏卻是松了口氣,畢竟叫此時的劉學威自己做出舍棄兒子的決定,還是心有障礙的。
然而直到最後時限滿身狼狽毫無血色的王玉珍抱着孩子掙紮着上了列車,衆人才明白過來,頓時心裏有着說不出的尴尬之餘,而有的人,心裏卻不知不覺生出了想要遮掩事實的殺意,譬如劉學威。
劉學威雖然本身有能力,可奈何沒個好出生,跟王玉珍的結合,在外人看來就是典型的鳳凰男娶白富美。若是自己當初的暧妹态度叫妻子透露給岳父岳母......
這股殺意在那個神秘聲音詳細介紹了主神空間之後,達到了最頂點。
原來這個主神空間的存在是為了促進人類基因進化,被選為主神正是任務者之後,他們每隔十天就必須進入主神空間集合,而後進入任務世界完成規定任務。
做任務能獲得積分,積分可以在主神空間兌換一切你想要的,而積分達到五千萬,就可以脫離主神空間的控制,帶着一身從主神空間獲得的一切,返回現實世界。
叫劉學威在意的是,每次完成任務,就能回到現實世界休息十天,而這也意味着,若是叫王玉珍順利離開此地,就會回到現實世界......
之後的一切讓王玉珍徹底認清自己這個丈夫,之前她還想那時丈夫的猶豫不定只是因為寡不敵衆,然而之後丈夫卻用孩子騙她自動放棄了生命,她本以為丈夫至少會遵守承諾保護他們的孩子,可劉學威卻毫不猶豫的将孩子從窗戶扔了出來,瞬間被車外黑色氣體吞噬。
一行人上了車,列車車門卻沒有閉合,那個聲音表示車上的名額多了一人,接下來的考驗就是讓他們自己選擇淘汰一名成員,列車才會開啓,否則列車将會永遠留在原地,他們也無法離開。一時間,衆人的視線又落到了王玉珍懷裏的孩子身上,因為通過聲音大家直到這個嬰兒居然也算一個名額。
既然以後還要一起進入主神空間做任務,與其留下這個遲早要死的嬰兒,不如現在就讓他去死。
作為臨時領頭人,劉學威自然選擇了順勢而為,之後在他的預料之中,疼愛兒子的妻子選擇了放棄自己,讓他陳諾一定要在以後保護孩子。
看着被抹殺的妻子,此時經歷過許多性子裏狠辣自私的特性早就被完全開發出來的劉學威忍不住心頭嗤笑妻子的愚蠢,一個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甚至還要人照顧吃喝拉撒的嬰兒,他怎麽可能一直保護?
雖然是自己的血脈,可願意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是沒有,不說這幾年就勾搭上他的小姨子,以後經過主神空間變得更強大的自己,怎麽可能在意這麽一個注定會活不下去的累贅?
抱着孩子走到沒人的車間直接打開窗戶眼也不眨扔掉沉睡中的孩子,劉學威卻沒想到這一切被心有牽挂靈魂沒有消失的王玉珍看在眼中。
變成了靈魂狀态的王玉珍也才發現,被主神抹殺的人靈魂還在,而被窗外氣體直接吞噬的兒子卻好似靈魂都被黑氣吃掉了一般,真真是屍骨無存魂飛魄散,一時心中戾氣爆發,化作厲鬼撲向劉學威。
然而已經完成主神最後一項考驗的衆人已經獲得了一枚主神任務手表,這也表示這這些人有了通往主神空間的資格。
被化作厲鬼的妻子印面撲來吓了一跳,之後列車迅速離開開往主神空間,王玉珍則被空間擠壓着回到了現實世界。
滿腔怨氣只想為兒子報仇的王玉珍好不容易等到劉學威出現,卻被早有準備的劉學威直接用初始積分在主神空間兌換的東西鎮壓,更為了心裏那點龌龊,劉學威更是直接讓王玉珍困在她自己跟孩子死去的那一場景中,日日重複那股錐心之痛,到死也靈魂不得安息。而劉學威這樣的報複,不過是因為自身對自己出身的自卑以及當初岳家對他表現出的“有錢人的輕視鄙夷”。
這樣報複了妻子的劉學威,卻因為跟小姨子勾搭成女幹,用主神制造的列車意外事故來騙王家父母王玉珍跟孩子在事故中去世了,心狠手辣不比劉學仁差的王秀蘭更是用主神空間出品的藥讓王家二老“哀思過度”漸漸病逝。
之後兩人順理成章的獲得了王家的一切,加上主神空間,此後二人可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到最後連中南海都邀請過劉學仁數次。
因為這位母親多年來被迫不斷重複自己死去孩子身亡的場景,本身更是怨氣纏身的厲鬼,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去換位思考了。系統試圖與對方接洽的時候十分不順利,最後只能雷霆直接與之接觸,一來對方就引雷霆入了她自己的記憶中。
雷霆被迫引入記憶,那種感同身受的體驗并不怎麽美妙,若是換個人,還真可能會被對方強烈的情緒感染甚至同化,到最後所作所為,估計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做的是自己想做的還是受對方影響而去做的。
對于這種粗暴的精神接觸,雷霆有些不爽,不過看在對方這麽慘,活了幾萬年都從沒有過同情心的雷霆居然罕見的起了點心軟的念頭。
算了,反正也沒受影響,這麽詳細的記憶,要看清對方的執念願望也更清晰,勉強算是有利無害呗!
主神空間2【捉蟲】
選定了靈魂,
可雷霆的介入就有點小小的麻煩,
不說雷霆本身就不願意變成一個女人然後給孩子喂奶...什麽的,
簡直神特麽可怕!
換而言之,
哪怕雷霆忍住了自己的不樂意同意變作王玉珍,
這個選定的小世界天道也會發現雷霆神魂與肉身的違和,
進而對雷霆産生排斥——當初郭原畢竟與雷霆是同性別,
雖然雷霆并不是人類,可神魂确實是男性無疑。
須知男性與女性從天生屬性來說,就是一陽一陰。
至于直接化作事發當場的其他人,
那些人的靈魂沒有與自己産生任何接觸,雷霆不可能直接強行抹去對方的存在而後自己取而代之。
好在王玉珍的最大執念就是希望兒子能活下去,哪怕原本軌跡中的自己必須提前結束生命,
王玉珍也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事實已經發生,
系統要強行掐住某一段歷史進而小小改變一下,必須得這段經歷的原本歸屬者同意。
于是最後本該堅持到返回列車的王玉珍提前死去了,
而雷霆就直接肉身上陣,
抱着王玉珍的孩子,
代替王玉珍在主神那裏的名額,
回到了列車上。
代替名額這事,
也是系統試探之後發現這個所謂的主神并沒有靈智,
就好似一個早就被設置好了程序的智腦。
當然,這個主神空間發生的一切并不是某種科技讓人産生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就好像某位無聊的真神制造出了這個智腦,
之後智腦自行運轉,因為制造者的某種目的不斷忠誠的執行着“促進人類基因進化”的工作。
雖然知道主神并不是真的“主神”,不過謹慎起見,雷霆混淆了主神的數據庫,讓自己這個“非法進入者”順利合法化了。
雖然不怕幹架,可一進入世界就因為被“主神”發現端倪果斷抹殺,當然,要是這樣的話,雷霆就不得不直接把“主神”幹翻了,這樣大的動靜,世界天道會引來不說,“主神”背後的存在說不定也會被引出來。
“主人的進步讓系統欣慰,原本以為主人得知可能存在的真神,會二話不說直接提棍就上興致勃勃幹翻對方呢。”
小菜苗感慨萬分,幹架不嫌事兒大的主人居然也長大了呢。
對此,雷霆十分不屑的嗤笑一聲,暗暗甩了個白眼給系統,“天真!我可是即将要艹翻初代的存在!”
這種僞神,才懶得幹呢。
有了傾國傾城大美人兒,誰還要小家碧玉清秀妹啊,嗤!大爺我可是有偉大追求的!
揮刀從上至下将一只巨大蟾蜍劈成兩半,雷霆雙膝微曲緩解身體自然墜地帶來的沖擊,手腕一轉,手上黑漆漆的唐刀在空中劃出一個圈,刀身上的蟾蜍青色血液甩了個幹淨,青色粘稠液、體落地,霎時發出嘶嘶的腐蝕聲。
雷霆看了看坑窪地面,啧了一聲,手上唐刀锵的收鞘,還沒來得及挪腳,胸前綁着的包裹裏就發出細弱的哼唧,吓得雷霆連忙伸手一摸扣在背後背包側包沿上的奶瓶。
感覺溫度差不多了,雷霆手忙腳亂的摘下來往懷裏嬰兒的嘴裏一塞,原本哼唧着想要哭的嬰兒吧唧吸了兩口,嘗到了裏面微甜的奶水,頓時心滿意足的深處雙手緊緊抓住奶瓶把手波波兒的專心喝起了奶。
見嬰兒安靜了,雷霆擡手抹了一把額頭上下出來的冷汗。
今天就是重新上列車的日子,雷霆是上午過來的,找到嬰兒的時候原本應該還有半天生命的王玉珍已經提前死去,而她用鮮血哺喂的嬰兒也就被雷霆接手了。
一開始雷霆是這樣想的,一個只有幾斤重不能跑不能跳的嬰兒應該不會那麽難帶,然而現在也才接手嬰兒幾個小時左右,雷霆爸爸已經深感心力交瘁了。
因為這兩天都是吃的母親的血液,雷霆讓嬰兒重新習慣喝奶也廢了不少力氣,之後因為初為奶爸的雷霆經驗不足,嬰兒拉臭臭了撒尿了雷霆才發現自己沒有尿片尿不濕,好吧沒有就去找吧!
看着已經被他捏着鼻子剝得光溜溜的嬰兒,雷霆把自己身上的襯衣脫下來将嬰兒一裹,打包帶走。
一手殺怪一手抱孩子,等到雷霆好不容易從一個小超市裏翻出了一袋尿不濕,嬰兒又餓得哭叽叽了,于是雷霆爸爸又去打怪物找奶粉。
到了個育嬰店,雷霆爸爸這回聰明了,把嬰兒需要的奶瓶、奶嘴、奶粉、尿不濕以及兩三套備換嬰兒衣服全都團巴團巴塞進新找的大背包裏,這回總沒問題了吧?
然而并不......
兌奶粉得要開水,燒開水的水壺裝冷開水的水瓶裝熱開水能保溫的保溫杯......
到最後背了一大包的東西,屬于雷霆的一件也沒有,全是嬰兒需要的東西。
這麽一折騰,等到雷霆帶着孩子抵達列車所在站臺的時候,劉學威一行人已經上了車正在休整了。
看着背着個大包一身狼狽胸前還幫裏個包裹蹑手蹑腳爬上列車的雷霆,劉學威等人警惕的站了起來,往門口靠攏了幾步,隐隐有包圍上來的架勢。
雖然看雷霆有些面生,不過之前下車本來大家就處于慌亂中,或許這人是那時候獨自離開的也不一定。
因為想要招攬人,劉學威擡了擡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你是一開始就跑了的?背上背的是什麽?拿下來讓我們檢查檢查。”
劉學威身後一個大腹便便小眼睛的中年男人可不管劉學威什麽吩咐,眼睛冒着綠光的盯着雷霆身上的大包,說這話伸手就要去扯。
雷霆不耐煩的一擡手中唐刀,衆人沒看清他的動作,就聽啪的一聲響,中年男人就抱着手嗷嗷嚎叫。
察覺到懷裏的小祖宗有被吵醒的趨勢,雷霆虎軀一震,長腿一擡,也不知踢中了中年男人哪裏,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偏偏叫不出聲來。
輕輕拍了拍嬰兒,見小家夥沒醒,雷霆松了口氣。
這個動作也引得衆人視線落在了雷霆胸前,這才發現先前以為的包裹居然是不嬰兒,再細細一瞧,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劉學威更是臉都黑了。
重見兒子,劉學威沒有半點喜悅,反而心頭閃過種種疑慮。
“這孩子...怎麽在你懷裏?你把他母親怎麽樣了?”
一着急劉學威出了昏招,試圖把明顯對嬰兒十分在意的陌生男人搞下車。
然而昏招在此時也沒人覺得昏,畢竟之前在場的人都默認了要把嬰兒當成儲備糧的,此時或心虛或害怕,紛紛響應劉學威,準備仗着人多勢衆把帶着嬰兒的雷霆給逼下去。
說是人多勢衆,事實上也就只有五六個人。
王玉珍帶着嬰兒跑了之後這些人不得不出去尋找食物,結果又死了人,之後他們又把受傷的同伴給犧牲了,現在這些人一個個精神或恍惚或過度亢奮,總之不怎麽對勁。
雷霆怕死了懷裏的小祖宗被吵醒大哭,不耐煩跟這些人扯皮,大拇指一撥刀柄,噌一聲清響,之前沒被人注意的漆黑狹長唐刀就出鞘三寸。
雖然刀身也是黑漆漆的絲毫沒有反光,可那寒意卻是直接彌散了開來,叫人不敢小瞧。
很明顯,現在人家有刀在手,他們這群人頂多最好的武器就是幾根鏽跡斑斑的鋼管,對方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他們也輕易弄不死對方。
雖說雷霆一個人一柄刀,可誰也不樂意用自己的身軀去扛刀。
于是暫且兩方人馬各歸其位互不幹涉。
雷霆尋了個位置把包放下來,刀不離手,一手護着嬰兒坐下了。
顯然雷霆是最後一個人,雷霆上來沒多久,列車就關門啓動了,站臺開始消失,兩邊又恢複了之前的一片漆黑,視線所及之處,只能看見列車跟一條好似憑空出現的軌道。
而消失了許久的聲音也再次出現,卻不是衆人渴望聽到的任務完成,而是告訴他們,列車上人數多了一位。
——他們需要在十二小時內淘汰一人下車,否則全車人都将永遠滞留在此地。
“不!”
“噢天啊!”
精神看起來有些恍惚的兩個人終于有了反應,看來并不是真的精神恍惚出了問題,只是因為終于回到了車上暫時沒有了危險而已。
“姐夫,不管姐姐怎麽沒的,我們都應該把小侄子抱回來。”
裙子已經淩亂破爛的王秀蘭怯生生的拉了拉姐夫的衣袖,清澈的聲音在空氣中彌漫着緊張的關頭,顯得格外清晰。
陷入掙紮的衆人頓時将眼光落在了雷霆懷裏的嬰兒上。
對,這個還在吃奶的小屁孩兒也算個人頭,只要把他扔下去,其他人就都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丢下了。
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好惹,可是我們一群人又不會傷害他,只是把他包圍起來威脅他扔下孩子而已。
反正也不是他的孩子,為了自己能活命,肯定會答應的......
主神空間3
這樣的想法好似能夠傳染,
到最後大家都站起來朝着雷霆逼近。
“這位先生,
請你把孩子還給我吧,
不管怎麽樣,
作為他的父親,
孩子交給我更好。”劉學威并不反對,
反而以父親的身份要求雷霆把孩子交給他。
“啧!”雷霆不耐煩的擡頭看向圍攏過來的幾人,
真·暴躁了。要不是因為害怕把孩子吵醒,勞資用得上這麽輕手輕腳的麽,還真當勞資好欺負啊?
“劉學威是吧?王玉珍把孩子交給我時說了什麽你知道嗎?她說,
以後這孩子不姓劉改姓王,叫王越!當初既然已經抛棄了孩子跟老婆,現在還敢來要回去,
臉挺大的是吧?”
雷霆說完,
手一動,抽刀出鞘橫劈,
圍過來的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而後臉頰有些癢癢的,
擡手一摸,
滿手的血,
彼此一望這才發現衆人左臉頰上都出現了一道長短深淺都一般無二的傷口,
這才明白這人的武力超出太多他們的預料了。
頓時之前還耀武揚威圍上來脅迫雷霆的人頓時吓得連滾帶爬的打着哆嗦往遠處跑,恨不得離雷霆越遠越好,生怕近了點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一擡手,
下一次削的就不是自己的臉而是自己的腦袋了。
淘汰一個人算什麽啊,
這個男人完全能憑一己之力淘汰他們全部所有人!
看着滾遠的一群人渣,雷霆嗤笑一聲,低頭,正對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原來之前還睡得沉的小祖宗不知何時居然醒了,此時正安靜的盯着雷霆看。
“小越越,叔叔我是不是很厲害啊嗯?”收刀歸鞘,雷霆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嬰兒臉頰。
被戳的嬰兒皺着小眉頭不耐煩的扭開了小臉,雷霆又追過去繼續戳嬰兒臉頰上的軟肉:“啊呀居然還皺眉頭,這個小一團就知道皺眉了是吧?”
在雷霆這個幾萬年的老怪物眼裏,這個才剛來這個世界不過三十幾天的小生命居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情緒,簡直太新奇了,其實不哭不鬧的小家夥還是挺可愛的,因為才三十幾天,抱在手裏連骨頭都是軟的。
“親愛的主人,請恕我直言,開始對着孩子自言自語并樂此不疲,這是即将成為孩子奴的前兆,望知悉。”
“切,某系統羨慕嫉妒恨咯。”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在他耳邊嘀嘀咕咕這樣對人類嬰兒成長不好那樣對人類嬰兒心理影響不好的,簡直恨不得自己生出軀體來負責照顧嬰兒。
雷霆跟嬰兒顯然不得不排除在外,那幾人最後不知道最後選擇了淘汰誰,總之一晚上沒清閑,搞得雷霆都擔心會不會超過時限大家都走不了,結果半夜的時候那個屬于主神的聲音就再次出現了,表示前方目的地是主神空間,而衆人手腕上也同一時間出現了一塊外形似機械表的主神隊員身份識別器。
與此同時,識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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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