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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九公主着實辦成了許多事,讓皇上甚至滿朝大臣,對她又看重了許多。
相信這一世,那龍椅應該會安安穩穩的落到自己屁股下面才是。
想到這裏,九公主郁悶的情緒有所緩和,總歸一個男子,也逃不過她的手心,等到她登基為帝,想要收拾一個毫無庇護的後院男子,又有何難。
可惜,因着有這般機緣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倒是沒辦法問問他,到底為什麽要背叛她,又到底後不後悔......
五公主月息面色蒼白,謝過衆位賓客之後,略略喝了幾杯酒水,其他幾位公主替他擋了賓客,他也就順勢受了這份好,笑容腼腆的謝過幾位姐妹,而後回了後院。
推開房門,冰人滿臉喜氣的說了一堆的吉祥話,待到五公主揭了新郎的蓋頭,又為二人倒了酒水,喝了交杯酒,那冰人就捏着厚厚的紅包離開了。
月息揮退奴仆,心情有些複雜的看着垂眸乖巧坐在床沿上一身喜服的雷霆。
那夢真實得讓月息沒辦法當做夢,雖然夢裏的男人跟眼前這人面容完全沒有相同之處,可想到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不也是如此,也沒覺得奇怪。
畢竟輪回之事,非是他這般的凡人能掌控的。
不過,想起夢中自己前世的本事,月息又十分詭異的冒出一股自信,輪回之事,遲早會歸屬于他能夠掌控的範疇。
月息明白,那不能稱之為夢,而是前世的自己,耗盡半生修為,将記憶瞞天過海的收納與一枚種子之中,藏于靈魂深處,逃過了天道輪回的法眼,成功帶到了今生。
而今日早晨在丞相府大門前,不過是看了這人一眼,那枚種子就迫不及待的砰然醒來,迅速開出一朵火紅的花。
卻不知,這人輪回之後,跟自己是否還能如前世那般一條心。
月息遲疑了片刻,到底沒有魯莽的一上來就将自己的一切和盤托出,只後退半步,向雷霆行了個夫妻之間才有的表示尊敬平等的交手禮,“盈兒想來也已是累了,不若先去梳洗沐浴一番,再回來休息。”
雷霆也在蓋頭被揭開之後就發現這人身份了,要說剛才為什麽那般乖巧,卻不是真的乖覺了,而是吓的。
上一次星際世界,這人雖是女兒身,可好歹是無性別的樹人幻化的,能變作女人的同時也能變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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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這個世界,除了風俗習慣天翻地覆,卻也沒有那等靈異事件。
所以,這個世界,自己真的要上了這個女人嗎?
雷霆忍不住陷入深沉的思考中......
所以這到底算不算反攻成功?長久以來的反攻失敗,讓雷霆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忍不住惴惴難安,總覺得有什麽陰謀陷進在前面等着他。
現在對方的意思不就是各自梳洗沐浴之後,再一塊兒上床那啥嘛,雷霆點頭,站起身準備去耳房浴室,最後離開前,又滿眼懷疑的上下又打量了一下月息。
這一眼看得月息莫名其妙,暗暗猜想難不成這位前世今生的伴侶已經看出了破綻?
月息通過另一邊的耳門去了專門的浴室,解開衣衫看了看胸前厚厚的裹胸布,應該是沒有的,畢竟在此之前,花滿盈并沒有見過他,且知曉這件事的,除了年邁的麽麼,再沒有其他人活在世上。
或者,那位麽麼也留不得了,雖然是放在眼皮子下面看着的,可總歸不保險。
年紀大了的人,對自己的子孫後代也越發疼愛,怕是一不小心就要唠叨出去,以做今後從他這裏謀取富貴的籌碼。
麽麼從小就伺候他長大,萬事皆親自動手,想來現在為了保守這個秘密,麽麼此去黃泉,也該是高興的。
與他情同父子的父君也該是十分想念麽麼了。
以及,為了盡快與正君名正言順的“坦誠相見”,月息第一次考慮起要不要加快部署。
今日看來,似乎自己這位正君,對他有些許不滿意,想着現如今對閨閣男子的教導,若是行了周公之禮,正君或許會對他多幾分死心塌地的可能。
想是這般想,月息還是打定主意,暫且将身份的事隐瞞着。
卻沒想到,自己這位正君,實在算不上什麽大家閨秀。
兩人各自洗漱之後,回了喜房,床上的東西已經有小厮收拾過了。
雷霆洗澡喜歡自己一個人喜,連紫柔都被他趕走了,其他人也沒什麽話可說。
因着發現五公主就是自己家那位神經病,雷霆放松多了,洗完澡一件亵衣随便往身上一套,就大大咧咧走了出來。
于是月息回房看見的就是他家正君袒胸露X滿身不羁野性的模樣。
月息眼神微妙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雷霆,突然覺得這人的性情竟是與記憶中一般無二,就好像....對方完全沒有經歷過輪回的改變。
想到這點,月息心下不由有了一點奇妙的猜想,不過前世确确實實是親眼看見對方去世的,月息也知道這點猜想多少有些不靠譜。
“天色已晚,盈兒,我們且安置吧。”
月息面上不動聲色,也沒對雷霆那明顯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氣質做任何評論,只伸手替雷霆系了亵衣衣帶,而後讓雷霆睡了裏側,自己才滅了燈在外側躺下。
月息想了很多,不知新婚之夜自己沒跟對方做那等事會不會引得對方不滿,可自己對外宣稱的确實是不行,因此倒也說得過去......
哪怕是在夜晚,因為長時間的繃緊神經警惕防備,月息依舊在第一時間将那只直咧咧往自己胸口奔去的手抓在了手裏。
“盈兒這是何意?”月息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可聲音依舊溫和。
雷霆撇了撇嘴,才不信這人真能溫文爾雅呢,你要裝那就裝呗。
“哦,盈兒到了新地方,有些害怕,不知可否抱着公主殿下睡覺?”聲音怯怯的,還帶着幾分惶惶然的緊張。
若不是先前看見了這人龍行虎步從耳房浴室帶着一身桀骜氣勢的出來,月息都要被這聲音給騙了。
沒想到還是個慣會騙人的小騙子,月息忍不住在黑暗中露出一抹淺笑。
月息側身,将手裏抓着的那只手放到自己腰上,“如此,盈兒可好些了?”
兩人中間隔着半條手臂的寬度,現在手又被人按在腰上,雷霆抽了抽手,沒抽出來。
雷霆也知道對方這是放着他呢,不滿的哼了一聲,幹脆一個翻身将月息給壓在了身下,反正這個世界的月息是個體弱的小白臉,先摸清對方性別再說。
雷霆覺得再沒有人能比自己更悲催的,每個世界不僅僅要擔憂伴侶的種族外形,現在還要開始擔憂起伴侶的性別問題了。
誰家談戀愛處對象能跟他這般郁悶的?
将人成功壓在身下,雷霆哼哼冷笑兩聲,沒被月息抓住的那只手直奔對方腹部臍下三寸之處,一抓......
房間裏一片沉默,只能聽見窗外蟋蟀唱歌的聲音。
女尊世界5
安靜的黑暗中,
有人滑動喉結吞咽的聲音。
“你想做什麽?”
月息聲音帶着點低沉黯啞,
與平時說話特意保持的清朗有些許區別,
顯得更加性感。
雷霆腦袋裏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可惜了這人不是問的“你想幹嘛?”,
白白少了一個可以調戲人的由頭。
确定了伴侶這世的性別,
雷霆也說不出是松口氣還是該怎樣,
感覺是被這人的千變萬化給折騰得已經是神經麻木了。
翻身從月息身上下來,
平躺在床的裏側,雷霆打了個呵欠,“沒什麽,
就是好奇女人跟男人的區別。”
腦袋裏轉過了無數個陰謀陽謀的月息:“......”
“因為好奇所以就要直接上手摸?”
雖然對于現在那些所謂的男子賢德教導嗤之以鼻,可月息還是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有些...過于不羁放蕩。
雷霆輕嗤一聲,翻了個身背對着月息準備睡了,
“咱這不是成親了嘛,
摸一下又沒什麽,反正你跟我也一樣。”
月息無話可說,
扭頭看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正君,
心裏又有一股酸酸的感覺,
怎麽說最後一句話聽着,
還有那麽點遺憾可惜之感?
果然還是被嫌棄了吧,
因為不是女子......
雷霆自然不知道背後這人想了什麽,
反而有中來得莫名其妙的踏實感。
陰謀詭計什麽的,雖然經過這麽多世界的鍛煉有所長進,可多少還是讓雷霆有點抵觸感帶來的壓力。
現在一來就找到了這個神經病,
陰謀陽謀什麽的,
總算有個可以放心托付的人了。
第二日早上,伺候主母跟正君起床的小厮們就發現,主母面色蒼白且眼下青色十分明顯,反觀正君,卻是面色紅潤精神煥發,也不知昨夜裏這兩位主子是如何過的,怎的反了過來。
不過想來雖然這位正君長相略有些過于普通,好歹也是五公主的第一個男人,哪怕是不能行房,躺在旁邊對于五公主而言也是一種能看不能吃的折磨吧。
想及此,哪怕是對五公主忠心耿耿的小厮,也不由露出些許別的眼神來,好歹臉上繃住了。
雷霆心思自來粗糙,倒是不如月息,月息因為從小就因為掩飾男子身份而事事謹慎小心,觀察細致入微不說,對他人的情緒變化也格外敏感。
如此不過一個瞬間,月息就明白了這些小厮的變化究竟為何,不過身體問題是他自己決意用來掩飾性別的,倒是對于被別人如何議論猜想,已是毫不在乎,此時不由心思一動。
似乎在那閨房之中,流傳有男子相戀的事跡,行房也似有別的竅門可尋,便是冷宮角落裏被人藏在地宮中的書籍中,也似有這類記載。
久遠的上千年之前,在還是男人為尊的時候,有那帝王養了男寵于後宮......
月息打定主意找個時間回那地宮專門翻看這類書籍,這邊梳洗完畢,雷霆被服侍着穿了正裝,月息便帶着雷霆上了馬車進宮去給皇上請安。
如今中宮空位以待,掌管後宮的正是九公主之母瑤貴妃,雖然宮裏就他一個等同副後的貴妃,可怎麽說也不是真的君後。
月息身份尴尬,但畢竟曾經也是中宮嫡出,若是現在要五公主帶着正君去給瑤貴妃請安,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朝中那些守舊的老臣子。
因此月息只需要帶着雷霆去見一見皇上就行了。
進皇上處理政務的南書房的時候,聽見二人跪拜請安的聲音,皇上連頭都沒擡,繼續批閱完兩封奏折之後,這才放下筆喝了一口茶,随意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二人,而後随便說了兩句話就打發二人離開了。
這态度,不是一般的冷淡,比見那臣子都還要冷淡。
月息卻絲毫不在意,面色依舊淡淡,走在路上遇到個宮奴都會面帶淺笑微微颔首,十分的謙和。
第二日,宮裏就發了聖旨,将剩下的幾個還沒加封的公主都給了個王爺的名頭,前面四個公主是幾年前就封了王爺的,今兒倒是趁着五公主大婚,将五公主六公主等人也封了王爺。
五公主得了個象王的稱號,九公主得了個宸王的封號,前後兩字的寓意一對比,可謂天上地下,瞬間就将二人尊貴地位分了個清楚。
不過皇上對五公主的不喜以及對九公主的偏愛,在京城裏早就不是什麽新鮮事了,這事兒也就議論了幾天就新鮮度就過去了。
“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雷霆在月息書房裏踱步幾圈,然後轉身回到月息書桌旁,上半個身體完全趴在桌面上,臉貼着桌面從下而上的去看月息。
月息原本正伏案描一株牡丹,這麽一張臉伸過來,無論如何是畫不下去了,不由露出無奈的一笑,“你且正經寫罷,怎的跟個孩子似的。”
語帶寵溺的放下細毫,月息在一旁的架子上淨了手擦幹水珠,這才回答雷霆那個問題,“我能有什麽想法?”
雷霆不依不饒,“嘿,你還非要我挑明?”
成天窩在後院這一畝三分地,連上街都不行,雷霆覺得這個世界是雷霆活了幾萬年來第一次遇到的最最最讨厭的世界!
雷霆恨不得弄點東西來将自己變成女人!
月息無奈轉身,看着眉頭飛得高高瞪着眼的雷霆,就像即将撓人的小貓似的,“你不覺得大逆不道?”
雷霆切了一聲,一躍跳着坐到了書桌上,單手撐着桌面傾身亡月息的方向探了探,“什麽大逆不道,我就是想要自由,不要成天跟個附屬品似的被人看待。”
雷霆更想要的是能夠随便出門,甚至去打架鬥毆惹是生非招貓逗狗,如果再能去邊關打打仗那就更好不過了。
不過這些話雷霆直覺的還是暫時先別跟這人說微妙,總覺得說了之後肯定會産生什麽不良後果。
“莫斯?”
月息沉默片刻,而後突然轉身看向雷霆,喊了一個名字。
雷霆聽這個稱呼也聽了将近一百年,過來新的世界也不過才不到三個月,一時習慣性的回頭看着月息“嗯?”的應了一聲。
書房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月息看着雷霆,眼神變幻莫測,最終在雷霆悶聲不吭準備裝傻的時候嘆息一聲,而後伸手捧住雷霆的臉,像記憶中慕華那般輕輕的用嘴唇愛惜的碰了碰雷霆額頭。
一吻之後,月息放開手退後半步,不再提起這個話頭,反而轉移話題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這個人确實是記憶中的那個人,而且對方也确實有奇怪的辦法保留了前世記憶,可月息不再去問。
因為,比起再續前緣,他更想要的,是屬于自己跟對方的全新的記憶。
雖然明白那個慕華也是自己,可月息還是忍不住吃醋,記憶中都是那個叫做慕華的男人跟伴侶的甜蜜,而不是完完全全屬于他月息的。
原主被害得甚至在宮廷秘史中留下永久性臭名的時機是在一年後,已經準備安心跟五公主相敬如賓過一輩子的花滿盈某一日突然被家裏的父君叫了回去,說是有要事相商。
花滿盈回去之後沒想到見的人竟然是退了他親事的九公主。
九公主對他一番痛斥,竟是将當初退親的事說成了是因為她得到證據說是花滿盈給她戴了綠帽子,九公主心裏對花滿盈愛得深沉,因此越發受不了這樣的事,一時氣急就退了親。
這次來見花滿盈,卻是因為那件事似乎有些問題,九公主對花滿盈餘情未了,因此想要來問清楚。
九公主此舉,原本是想要勾起花滿盈對她的舊情,好借此利用。
卻沒想到原主也是個性子死板的,嫁雞随雞嫁狗随狗,自嫁給五公主之後,花滿盈就徹底絕了對九公主的情意。
這番九公主唱的戲卻是沒人捧場。
不歡而散之後,原主原本以為此事就此作罷,卻沒想到市井中突然流傳出他回娘家私會舊情人的消息,便是原主再笨,也明白這是九公主對他的打擊報複。
可讓原主無法接受的是,這件事明明是在自己家發生的,且還是他父君讓他回去的,怎的會傳出來?
這其中,明擺着有他父君跟母親的身影。
好在五公主并沒有追究原主這件事,只是對他又冷淡了幾分。
原主也對五公主愧疚抱歉,軟性子的原主第一次生出埋怨,氣憤的直接回了娘家質問父君,當然,質問花丞相這事,原主還沒那個膽量。
原主質問不成,反倒最後被丞相府趕了出來,他父君更是氣他的不識好歹,白白放棄了搭上九公主這艘大船的機會,還連累了他母親的仕途。
天地良心,已經是丞相的花家主母,還想要爬多高?
又過半年之後,陛下突然就身體抱恙,幾位公主頓時鬥得越發厲害,五公主依舊低調得宛如隐形人,卻沒想到,最後那謀害陛下的罪名卻憑空落到了五公主頭上。
先君後的死以及外祖家被削弱打壓,甚至這些年皇上對五公主的冷漠不喜,都成了五公主行此毒手的佐證。
花滿盈頓時心急如焚,想要回丞相府求求花丞相能否幫一把。
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去求人,自己頭上突然又落下一個罪名,陷害主母謀害皇上,與六公主勾搭成jian意圖謀反。
這罪名一下來,打得原主腦袋一團漿糊,最後稀裏糊塗的就被下了大牢,花丞相因為揭露有功,實乃大義滅親之舉,将功抵過保住了丞相府。
六公主貶為庶人發配邊疆,到最後,竟是只有原主花滿盈是那唯一丢了性命的人。
花滿盈如何也沒想到,自己什麽也沒做,竟要落到這般地步。
若單單是如此,花滿盈也不至于執念成魔一直不肯消散。
怪只怪賜死前,九公主來見了他,說了許多原主不知道的事,并且還言道,等下一任君王登基,像原主這樣的人,定然是要被寫入皇室秘史中遭千萬後人唾罵。
因為這一句,原主仇怨頓生,軟綿了一輩子的人突然恨起來,那一腔恨意怕是比那長江之水都淺不了多少。
而雷霆,原本計劃的是等那些人行事的時候自己再順勢而為揪出九公主的小辮子,最後反将一軍替原主報仇雪恨。
可現在想來,雷霆覺得當初的自己圖樣圖森破,在後院裏呆一年,這是要把他逼瘋的節奏啊!
現在月息如願将自己這些年秘密安排和盤托出,雷霆立馬恨不得去當月息的馬前卒替他轟隆隆的開出一條最快捷的道來。
可惜比起雷霆的迫不及待,月息卻依舊十分沉得住氣。
“這畢竟是要讓天地傾覆的事,不可太過急躁。”
女子為尊的時代已經持續了近千年,衆人的思想已經固化,并不是說能改變就能改變的。
“成功以後你打算怎麽樣?”
想起封建社會對女子的約束不比現在這個世界對男子的約束少,雷霆開始有些遲疑。
若是以前,雷霆根本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在他看來,那只是一種社會形态,随着社會的發展,形态也不會不斷轉變。
可或許是因為現在自己受過這般苦,雷霆開始懷疑起是否在那樣的社會裏,也有許多有思想有抱負有才華的女子也曾如同他這般難受痛苦憋屈過。
雷霆對月息的成功毫不懷疑,這一點讓月息心情愉悅了幾分,見雷霆似乎有話要說,月息反問雷霆怎麽想。
雷霆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月息,眼神跟語氣都有些迷茫不确定,“男女可以不分彼此嗎?不以性別劃分等級,而是以個人才華天賦能力劃分。”
月息并沒有反駁,只讓雷霆繼續詳細一點的說下去。
對于雷霆,月息總願意付出最多的耐心與包容。
原本月息自然是打算在翻身掌權之後以暴力徹底摧毀女人重新掌權翻身的機會,自出生起,月息就見過太多女子壓迫奴役男子軀體精神的事,月息對女人懷有一種性別憎恨。
不過若是自己伴侶有想法,月息覺得,自己或許可以采用更柔和一點的方式。
女尊世界6
月息動手之前毫無預兆。
鳳儀朝定都靠北邊的京城,
夏日十分炎熱,
還時不時有西北沙塵暴飄過來的黃沙。
每年盛夏,
宮裏的那位都會移駕避暑山莊,
随行的都是些備受寵愛的以及備受重視的,
無論是後宮皇室還是朝堂中人。
五公主月息自然依舊如之前的十幾年那般,
完全沒有被那邊想起過,
甚至聖駕去行宮避暑的消息都要從外面聽到才會知曉。
雷霆發現月息動手,是因為那幾日,原本作息安排得十分悠閑的月息突然就忙碌起來。
這種忙碌還是特意避開眼線的那種,
白日裏依舊維持平常活動,晚上回了寝居卻時常從寝居耳房悄然離開。
一開始月息也将雷霆帶去地下密室與屬下見過面,算是在屬下面前替雷霆無聲立威。
不過去了兩回,
雷霆發現都是些這樣那樣的謀劃,
對此很不感冒的雷霆幹脆不再去了,還不如回去睡大覺。
不過雷霆十分鄭重的讓月息如果有打架夜襲潛伏之類的行動一定要第一時間找他。
月息也發現自己這位正君從頭到尾從裏到外都是個徹頭徹尾的武夫,
對策略謀劃十分不喜,
反而喜歡大動幹戈,
看熱鬧還不嫌事大。
避暑行宮在京城之外往南行兩日馬車的路程,
不算遠,
因為那裏有山峰有峽谷有寒潭有瀑布,
夏日裏也十分涼爽。
再加上精心修築刻意取了陰涼之法的行宮,實在是不可多得的避暑勝地。
然而這日早晨,陛下發現自己病了,
頭暈目眩,
想來是昨夜貪涼,染了風寒。
這點小症卻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喝了幾副醫女開的藥,卻沒想越來越嚴重了,不過三日之後,就渾身乏力下不了床。
這個時候,便是皇上自己,也發覺不對勁了,連忙招來随行的所有醫女進行會診。
最後診斷出,這是被人下毒了,卻是從未見過的毒,醫女們束手無策,氣得皇上斬了近乎一半醫女的頭。
這種明知命不久矣卻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一天天迅速衰竭的感覺,幾乎要将皇上逼瘋。
行宮裏充斥着皇上的怒火,一隊隊禁軍前往行宮,錦衣衛或明或暗進行查訪追蹤,幾乎天天都有人被皇上下令拉出去杖斃。
原本的避暑之行如今卻鬧得人人自危,當初一個個還以能夠跟來為榮,如今卻是恨不能回到當初好好鬧騰一下讓自己失寵。
五日之後,已經連靠坐都沒力氣的皇上終于查到了整件事的真相,看見錦衣衛記錄的九公主結黨營私以及私下言論,皇上絲毫沒有往日的慈母之心,反而滿是被背叛的憤怒,這憤怒中還夾雜着生命即将終結的絕望。
“給朕将九公主抓起來,連夜審問,一定要拿到解藥!”
在自己的命與九公主的命之間,自然是選擇自己的。
不管這份調查結果是否有疑問,現在她都沒有時間去多想了,皇上現在需要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能救她命的解藥!
況且那些九公主私底下的言論看起來也确實無誤,證人也都是九公主身邊的親信,什麽“母皇活得太久了。”
這種話她都敢說,這不就說明老九确實不喜她這個母皇活得太久擋了她的道麽!
這話也确實是九公主說的,不僅這些,她還曾跟自己的謀士名言想要盡快得到那個位置,以免遲則生變。
而下、毒這個計劃,九公主也曾想過,卻還沒來得及實施,畢竟她還需要找個背鍋俠将這口抄家滅族的鍋給背穩妥了。
因着這些,九公主一開始被錦衣衛帶去密牢,被對方這般一問,還以為自己說的那些話被人洩露出去了,心裏頓時一個咯噔,面上多多少少漏了些情緒出來。
雖然九公主立馬掩飾了過去,可錦衣衛是幹什麽的?
那可是專門幹這些事兒的,眼力是何等的毒辣,這麽點變化依舊被抓了個準。
既然已經确定了,那接下來用刑也不必顧忌,錦衣衛秉持皇上的命令,第一要務就是審問出解藥在何處,只要九公主不死,就必須吐出答案。
九公主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不過才剛獲得那般天大的機緣能夠預知未來,正是躊躇滿志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卻是突然就在所有計劃開始之前就戛然而止。
沒有半點休息的被嚴刑逼供三天三夜,九公主都已經精神恍惚了,當再次被問起解藥在何處,九公主神情遲鈍的說出了從計劃用毒開始就弄回來放在書房密室中的毒、藥跟解藥。
錦衣衛見終于得到了解藥,也是松了口氣,若是不能在陛下出事之前問出解藥,她們這些人也是活不成的。
快馬加鞭回京城九公主府取了解藥,讓醫女緊急查看之後,确定可以解除陛下身上的毒性,皇上就迫不及待的服下了解藥。
至此,皇上這才将有了心情聽錦衣衛詳細的将過程禀報了一番。
得知解藥真的從九公主口中問出來,皇上懸着的心頓時放下了,與其一同放下的,還有那隐約一點點對九公主的愧疚遲疑。
畢竟是從小寵着長大的,便是養條小狗也有點感情,皇上一開始隐約也有些擔心是自己錯怪了九公主。
不過現在看來,果然還是她夠英明睿智,并沒有錯怪老九。
緩個神來,皇上第一時間想的是如何狠狠收拾老九以及瑤貴妃一族。
這等謀害天子的事,不可能是老九一個小小王爺就能做出來的,并且這毒,說不定還是那瑤貴妃親自給她用下的。
此番遭了算計險些丢了命,皇上自然是對瑤貴妃及九公主恨之入骨,連帶平時跟這兩人關系密切的人也厭棄了。
行宮裏鬧騰得天翻地覆,去之前還是隐形太子的九公主直接被羁押回京打入天牢,瑤貴妃極其娘家也全都一夜之間下了大牢,随之落馬的官員也一大竄。
五公主府裏,雷霆卻是有些無聊,兵不血刃的熱鬧,在雷霆看來總是有些不夠熱血的,沒多少看頭。
“既然你手上有這麽多人,為什麽不直接殺進去幹翻你母皇,直接登基稱帝?”
雷霆撺掇月息幹一票大的。
月息失笑搖頭,“奪得那把椅子容易,可要讓天下人服你,卻是難。”
如今男子地位低下,突然之間讓名男子做皇統治天下,必定會引起衆多女子反抗,到時候動搖國本也只是旦夕之間的事。
月息需要的,是造勢。
在古代,造勢最好是由上而下,因為關注天下大事的人,多是那等世家士族。而月息要的不是農民起義造反,他要的是給現有的觀念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現在的一切是理所當然是自古就有的嗎?
現在的一切真的是上天安排的嗎?
宣傳思想的,除了書籍文字,還能有什麽?童謠、打油詩。
當今皇上雖然及時服下解藥,可這毒藥忒的霸道,好好的身體也被損害得折壽數十年,更別說皇上身體原本就不算多強健,如今保住性命,卻依舊渾身乏力,時常感覺疲倦。
九公主跟瑤貴妃一系迅速下臺,皇上的身體又一日不如一日,成年公主頓時蠢蠢欲動,朝堂上鬥得烏煙瘴氣。
整個京城似乎都因為公主們的争鬥顯得氣氛緊張,今日這個公主門下的某某官員被查出貪贓枉法,明日那個公主門下依附的某某皇親又知法犯法謀害百姓滿門。
不過短短一個月,大公主七公主落馬被圈禁于府邸,二公主三公主因為支持大公主,被皇上直接當朝斥責不堪為皇女。
這些公主落馬了,那成天在府中禮佛的六公主頓時就脫穎而出了,皇上似乎也發現自己可用的公主沒幾個了,就将六公主傳進了宮中想要教導。
正當大家都以為六公主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下任皇上,卻沒想半夜的時候皇上突然傳旨将六公主即可前往京城兩百裏外五峰山蘭光寺,為天下百姓祈福。
其中緣由叫人摸不着頭腦,只隐約聽說,六公主并不是真的一心禮佛,卻是暗度陳倉,大公主之事就有她出手的痕跡。
公主都沒幾個了,四公主遠在西北,且外家掌了太多軍權,若是讓她為皇,怕就要外戚專權了,八公主倒是名聲還行,卻實在擔不起這天下。
可刨除八公主也沒其他可用的成年公主了,皇上彌留之際,不甘不願的立了八公主為儲君。
而此時,沒人知道到底是何人拿出來的古籍孤本被許多思想開明的讀書人開始偷偷傳閱。
等到八公主慌慌張張登基之後,又有許多童謠打油詩于民間傳唱,說的是那幾百年前真實歷史上有名的男性将軍明君的故事。
也不知第一代女帝是如何做的,經過幾百年,曾經男子為尊的歷史都被改的改毀的毀,倒是讓許多人認為,女子生來就比男子尊貴。
如今這般的事一開始許多人都覺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也不知是誰幻想出來的。
可許多傳閱了手抄本書籍的讀書人卻是明白,這些都是真的。
有那喜歡追根究底的人開始去搜尋關于幾百年前歷史事跡的書籍,從字裏行間看出了破綻。而世家大族,也被人翻出許多壓箱底的古籍。
那段被男人統治的時代,終于被翻了出來。
八公主雖然成了女皇,可畢竟骨子裏還是個文人,還是個十分喜歡專研文字思想開明的文人,對于這些東西,朝堂上有那感覺不妙的朝臣連連上奏讓陛下嚴厲禁止這種思想傳播,也就是所謂的“文字獄”。
可惜八公主怎麽可能允許這等事在自己手底下發生,因此将這些聲音都忽視或壓下,自己還十分高興的聚集了衆多文人書生,共同對這種迅速傳播出現的“複古思想”進行探讨。
“為什麽要讓八公主坐上龍椅而不是你自己?”
雷霆看到謀劃一切的月息還是跟個隐形人一樣宅在象王府裏,有些搞不明白了,這人不是要那把龍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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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