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外面在下雨。

雨點打在了玻璃窗外, 發出了淅瀝瀝的聲音。

工讀生小何呆呆地看着外面淅瀝瀝的大雨, 明明剛才還是一個陽光燦爛的豔陽天,怎麽說變就變, 忽然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很多沒有帶傘的路人只好一路狂奔,路過近處的藥店,便利店的時候,有些停了下來走進來多于,有些則買了一把雨傘。

原本像這種炎熱的天氣,便利店的生意一向冷冷清清, 沒想到突然的大雨讓便利店的生意一下子火熱了起來。

今天是她一個人上班,和她同期的一個工讀生不巧下午有事,所以忙起來的時候, 小何就像一只陀螺那樣來來回回地在店裏走來走去, 忙着給躲雨的客人拿疊放在高處的雨傘,誰都沒有想到一直積壓在高處的雨具今天會變得這麽受歡迎。

送走一對年輕的母子,小何看着安靜又堆貨滿滿的便利店,無聲地舒了一口氣。

剛才來了一撥前來買雨傘的客人,光是應付他們的購物需求, 小何逐漸變得有些精神透支,疲憊不堪。

她接了一份送牛奶的工作, 每天需要淩晨5點起來。

然後挨家挨戶送完牛奶後,趁着早上沒有課還有三四個小時空閑就會急沖沖地趕到景觀大道那邊的別墅區給一戶有錢家庭的孩子做數學家教,因為她這次高考數□□氣好考了滿分,所以去應聘當家教時很受那些家長們的喜歡。

家教完後, 她才趕到現在所在的便利店打工,一天超過10小時的連續打工,讓她的身體逐漸負擔不起。

小何今年才17歲,是從偏遠的農村考上蓉大的,所付出的努力要比一般的孩子要來得多,每天一放學做完農活後才坐在小小的圓桌上開始挑燈夜讀,差點熬壞她的那雙眼睛,可是貧困的家庭讓她又不能近視。

近視佩戴眼鏡需要花錢,而且她本來就長得有些土裏土氣,戴着一副醜醜的框架眼鏡那更影響原本不好看的外貌。

蓉大,是她夢寐以求的大學。

當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刷地一下子落了下來。

可是家境貧困的她卻又不得不面臨一個殘酷的現實,父母根本就不允許她讀大學,因為學費的昂貴讓貧困的家庭承擔不起,為此她不知道偷偷地哭過多少次,極力懇求着父母只要讓她讀大學,學費生活費她會自已去賺。

可是父母仍舊不同意,家裏還有弟弟妹妹要養根本就負擔不起她的學費,其實能夠讀到高中已經是父母對她最大的讓步。

其實她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在落後的小山村裏重男輕女的思想一直都存在着,如果她是男孩的話家裏砸鍋賣鐵都會讓她讀大學,可她是個女孩!

難道就因為是女孩所以她就得一輩子待在山村裏做一輩子做不完的農活,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出去想要去大城市,也想要追逐自已的夢想。

她求了好久好久,每天都跪在爸媽的面前讓她去讀大學,還保證每年都會寄點生活費給弟弟妹妹們。

最終,她那對樸實善良的爸媽妥協了下來,買了家裏唯一一頭耕地的牛,然後東拼西湊地向親朋好友借了一些錢,給她湊足了一學期的學費讓她去追逐了所謂的大學夢。

小何一想起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以及本就貧困家庭所作出的妥協以及犧牲,她的心房忽然間充滿了幹勁,原本疲勞的身體剎那間又滿血複活了,拿着凳子站在了上面,望着架子上面擺放着那些雨傘,她踮起了腳尖,可是怎麽伸手卻怎麽都夠不着。

“小心。”

有一道清冷又低沉好聽的聲音緩慢地傳到了小何的耳朵裏,她恍惚了神思身體一斜就要朝後倒下來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背脊。

小何的心跳聲宛如一只奔跑着的小鹿,噗通噗通地跳動着。

她從未看到過如此清冷又俊美的男人,白襯衫,黑西裝,手拿着公文包,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社會精英,而且還是精英中的精英,周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冷峻氣勢。

雖然她今年才到蓉城來上大學,但有關蓉城的那些事情她知道地不少,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硯山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的傅硯知,《麗秀》雜志上常常出現的青年才俊,那是一本都市女性雜志,有講八卦的,有講美容的,但更多講的是本城那些未婚又有才華的男人,其中要屬傅硯知上榜的機率最多,導致很多女大學生對傅硯知個名字如雷貫耳,身處這種大環境之下的小何也一樣,或多或少聽到過傅硯知的大名。

可當真人出現在小何面前時,小何覺得雜志上那些贊美的他的話都不及真人的十分之一。

“你好,”傅硯知禮貌地朝着工讀生小何微微地颔首,指着上面架子上的那些雨具,“我想要買下所有的雨傘。”

小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傅硯知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似乎感覺到自已的這個舉動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何況外面還下着大雨,于是他鮮有耐心地解釋:“等我走後,你可以繼續賣這些雨傘給那些躲雨的路人們,至于那些錢就當做是你的勞動成果以及封口費。”

小何不明白地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俊美的男人一眼,可是她沒有選擇多嘴地去問。

就在這時,玻璃門“哐當”一聲被人推開了。

來人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孩子,明眸皓齒,燦若星辰,或許是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女孩身上穿着那條粉藍色的裙子有幾處水漬。

她一手拿着雨傘,而另外一手則抱着一個天藍色的便當盒,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便當盒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的視線看向了小何還有……傅硯知,停頓了幾秒後,就開口詢問:“你好,請問能不能借用一下微波爐?”

“可以的,”小何下意識地答應了下來,對方長得太過于漂亮了,光是看她的臉小何覺得什麽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美麗的女孩像是舒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胸脯,徑自走到微波爐面前,慢吞吞地把懷裏的便當盒放進了微波爐裏面,調好了時間按下了按鈕。

“這是給你男朋友的愛心便當嗎?” 小何一看女孩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忍不住好奇地猜測。

女孩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低着頭,纖細白皙的手指絞着衣角害羞地點點頭。

“我覺得你長得這麽漂亮,你男朋友肯定是又英俊又專情,”忽然之間,小何羨慕起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真誠地感嘆。

因為家境的原因,她的性格一向偏向冷淡,不敢交朋友,和班上的同學僅僅只是點頭之交,即使跟室友相處也是比一般同學多了幾分同寝室的感情,可面對眼前這個美麗害羞又無害的女孩,小何不知道為什麽卻有了一種想要傾訴交談的欲望。

或許是她平時的生活太過于寂寞了吧,小何正暗暗地在心裏想着時,就聽到女孩甜蜜地回答:“對啊,我男朋友長得很好看! ”

不遠處站在貨架上挑選方便面的傅硯知忽然一轉身,架子上面那些疊放着幾盒□□方便于是在外力的襲擊之下“噼裏啪啦”地從貨架上掉落了下來。

碰的一聲又一聲,在這空蕩的便利店裏響了起來,夾雜着外面淅瀝瀝的雨聲,別有一番不一樣的味道。

反映過來的傅硯知立刻蹲下來開始撿那些掉落在地板上的方便面,小何跟那女孩也走了過來,一起撿着一盒又一盒的方便面。

過了好一會兒,傅硯知跟那女孩的手同時握住了那盒方便面,可是很快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像是觸電了那樣迅速放開了。

蹲在旁邊的小何一擡起頭就看到了他眼底深處隐含着的情愫,那是一種潛藏很深的感情,只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停頓但又很快地恢複如初,憑着女人特有的感覺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

就在她悄悄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傅硯知清冷低沉的聲音宛如流水般宣洩了出來,蘊含着某種壓抑的感情:“之晴,你喜歡他嗎?”

那個叫之晴的女孩雖然沒有回答,可小何卻看到她不由自主地點頭。

等到他們站起來走到門外的時候,外面下着大雨越來越大了。

淅瀝瀝的雨點落在了水泥地板上,有幾個地勢比較低的地方積起了不少的小水窪,濺起了一朵朵的小水花。

“好大的雨啊,” 美麗的女孩望着不斷滴落的雨點發出了一聲的感嘆,“也不知道時遠哥哥有沒有吃晚飯了,哎,最近他工作好忙啊?”

那種語氣中特有的親昵,以及擔憂,分明就像一個剛剛墜入愛河的女孩那樣,即便是擔憂的語氣那也是甜甜蜜蜜的。

“對了,傅先生,你等下怎麽回去,有帶傘嗎?” 女孩看到旁邊站着的年輕男人兩手空空,不免好奇又關心地問道。

一直豎起耳朵聽的小何看到了不遠處站得腰板筆直的男人卻無意識地身體彎了彎,然後她看着他慢慢地移動着腳步朝着她走來,神色平淡,語氣更為平淡地詢問:“我想買一把雨傘,還有嗎?”

小何聽了猛烈地搖頭:“沒有雨傘了,賣完了! ”

傅硯知這才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轉身告訴那女孩說店裏已經賣完了雨傘。

女孩彎着頭微微地思考了一會兒,就把手裏的雨傘遞給了傅硯知:“傅先生,那這把傘送給你,等下我讓時遠哥哥來接我。”

“好,”傅硯知從薄唇中吐出一個字,然後他撐起了雨傘走向了外面,慢慢地整個人融合在夜色之中。

沒過半個小時,店門口就行駛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中走出了一個儀表堂堂的年輕男人,撐着一把黑色的大傘接走了門口一直站着的女孩。

剛剛發生的這一幕在小何心底沒有留下什麽影響,如果硬是要有,那也只是濺起了一點點漣漪。

等到9點半的時候,小何清算了一下今天的收銀,鎖上便利店的門,撐起傘打算回宿舍的時候,她在不經意間看向了門口那顆法國梧桐樹,不看還好,一看卻吓了一跳。

豌豆大小的雨點從暗淡的夜空落了下來,落在了樹上,也落在了站在梧桐樹面前的男人身上,黑色的西裝被雨點浸透,黑色的發絲上面的雨點順着清俊的臉頰慢慢地往下落,一滴又一滴,然而他那雙修長漂亮的手卻握着一把白底碎花的雨傘。

即便在大雨磅礴之下,他仍舊站得背脊筆直,目光看向了遠方,眼底深處卻有着若有若無的哀傷。

這一幕看在小何的眼裏,卻極其震動地,同時濺起了內心深處那一抹不輕易動搖的漣漪。

小何以為這樣的男人她第二次肯定不會再接觸了,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相差地甚遠,可是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麽奇怪。

七月的最後一天,距離便利店只有幾步之遙的一家名叫川蜀的火鍋店忽然間着火了,火苗順勢地沿着周圍蔓延了過來,火勢越來越大,渲染了半個漆黑的夜空。

她看到很多人都從屋內跑了出來,有些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穿着睡衣拖鞋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包括她也一樣,被另一個工讀生攥着手跑到外面的時候甚至弄丢了一只鞋,等到她想要重新回去再找那只鞋的時候,卻看到了漫天的火苗像是一條條火蛇那樣侵蝕着白牆紅瓦的屋子。

“好端端地怎麽會發生火災啊?”

“噢,聽說是那個火鍋店的老板在給過世的妻子燒東西,然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發生了火災。”

“這老板也真是的,燒東西不可以去空曠點的地方去燒嗎,現在引起這麽大的火災也不知道他心裏悔成什麽樣子?”

“我還聽說,他女兒就在店裏面! ”

“噢,你說火鍋店老板的女兒,那真是太可惜了,老板的女兒長得可漂亮了,笑起來還有一個甜甜的酒窩。”

“對,老板的女兒叫之晴,跟我女兒還同名了一個字,真是可憐見地! ”

……

周圍的一群人聚在一起,看着半個夜空中越來越大的火勢,開始七嘴八舌地讨論,相互說着八卦。

反正被燒的又不是自已的財産,他們沒什麽可以表示出憤怒傷心後悔的情緒。

小何默默地聽着同行們的談論,卻沒有發表任何一句話,可一聽到前幾天那個熟悉的名字,她的腦袋還沒有做出任何思考的時候,腳步卻朝着不遠處那處火勢最嚴重的火鍋店走去,雖然她知道自已或許幫不上忙,可莫名的就是想要去出事的那個地方看看。

消防車還沒有來。

那家叫川蜀的火鍋店門口早已聚集了不少的人,小何看到了火鍋店的老板一臉的憔悴,眼神焦灼,神色慌張,幾次想要沖進去可卻被身邊的人給拉住了。

“放開我,”那個高大黝黑的中年男人痛苦地叫着,眼神一直看着火勢吞噬地火鍋店,“之晴,我的女兒,我的女兒還在裏面……”

“老郁,”拉住火鍋店老板的一位40幾歲的男人拼命地抱着對方健壯的身板,大喊:“我知道你現在說什麽都聽不進去,可裏面太危險了,我們等到消防員來好不好?”

“之晴……”火鍋店老板一聲又一聲痛苦地喊着,“老陳,你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女兒! ”

就在這兩個中年男人争執不下的時候,有一個快速矯健的身影宛如獵豹般毫不猶豫地沖進了火災現場。

小何心裏騰地震驚了。

火鍋店老板也一樣,呆呆地看着那一道身影沖進了火勢最為嚴重的屋內,也包括了那位拉着老板的友人。

他們臉上都挂着不可思議的表情,只有小何知道,那男人真是愛慘了那女孩。

原來這世界上真有一種感情是淩駕在生命之上,相濡以沫不如生死相随! 因為這種感情世間少有所以才顯得如此珍貴。

小何覺得眼眶有些濕潤,目光一直盯着那火勢嚴重的火鍋店,過了好一會兒,那道清俊的身影還是沒有出來,她的心裏泛起了一個隐忍的痛苦。

這時,消防車的聲音響了起來,在這火災夜裏唱響了一曲英勇之歌,幾個身穿消防服的男人們從車上走了下來。

以此同時,一輛流水線條優美的黑色跑車倏地行駛而來,漂亮地來個一個轉彎停靠了店門口,一個相貌堂堂的年輕男人從中走了下來,他疾步跑到了火鍋店老板面前,眉宇焦灼不安:“之晴,之晴在哪裏,她是不是還在裏面?”

火鍋店老板艱難地點點頭。

小何的記憶很好,她看着那位相貌堂堂的男人,思緒恍恍惚惚之中想了起來這位才是被困在困在裏面那女孩的正牌男朋友,心裏難免一沉。

霍時遠在消防員的幫助下快速地穿上了消防服,然後毅然地走進了火場,火鍋店的老板也一樣。

過了幾分鐘,小何覺得這幾分鐘就像倒數幾分鐘的高考時間那樣讓人煎熬,她眼前忽然一亮,那個清俊的身影抱着一個女孩慢慢地走了出來,不過一看到前面而來的男朋友以及爸爸,他猶豫了不過幾秒鐘就把懷裏的女孩交到了他們手中,然後目光深情地看了一眼沉睡着女孩,然後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那道清瘦又寂寞的身影看在小何眼裏不免眼眶濕潤了起來。

作為隐形人的小何安靜了觀看了這一幕,一看到心目中的英雄離開後,她就悄悄地跟在他身後。

他看起來很不好,俊美的臉上沾染上了灰塵,下巴邊有幾處血跡,白色的襯衫更是變得像抹布那樣殘破不堪,上面被染上不少黑色的污漬,腳上那雙黑色蹭亮的皮鞋已經變得肮髒不堪,可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臂,他的整一只右手手臂被火舌侵蝕地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無整的。

被火燒過的那些褐紅色肌膚又醜陋又難看,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只手臂看起來是那麽的恐怖,以及觸目驚心。

她知道那是他救人留下的痕跡。

或許是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拼搏,傅硯知覺得有些累了,就趁着夜色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了公園的石椅中,他沒有看向自已受傷的手臂而是目光看向了前方夜空所照亮的一星丁點的火光,神色顯得有些擔憂。

跟在他後面的小何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的夜空一處的火光,心裏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那樣疼痛了起來。

小何站在他身後站了一會兒,靜靜地看着他的背影發呆,一看到他那只被火燒過的手臂,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她跑開了。

她的生活費一向很拮據,可這次小何卻奢侈了一番,跑到了藥店買了最好的燙傷藥,繃帶,還有水。

等到她捧着這些東西跑到小公園的時候,卻看到傅硯知站了起來。

“你不包紮一下嗎?” 小何聽到自已的聲音很苦澀地從喉嚨深處發了出來,“還有,那個,要喝水嗎?”

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握在水瓶上面的手指都緊張地泛白了。

似乎等了有一個世紀那麽久,她終于等到了他說了一聲好。

小何很高興地和手中的礦泉水遞給了傅硯知。

傅硯知接了過來,擰開了瓶蓋放在了幹燥的嘴邊慢慢地喝了起來。

或許是真的口渴了,他喝得着急了起來,唇邊流淌着幾絲水漬,流在了脖子上,那看起來很性感的喉結上上下下地鼓動了幾下,看得小何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謝謝你。”

等了好久,小何聽到他黯啞的聲音,禮貌又疏遠地朝着她道謝。

“不用客氣,”小何坐在了他隔壁的那張石椅上,鼓起了勇氣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樣大膽了起來,“那個女孩是你愛的人嗎,可是我覺得她應該不知道你喜歡你?”

莫名的,她就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想要知道他的情感生活,可是當話說出口的時候,小何又後悔了,這不是擺明了挖人家傷口嗎,她又不像那個叫之晴的女孩那麽遲鈍,明明眼前擺着一份真摯的感情卻看不見,可是也許這段被隐藏着的感情跟這男人隐忍的性格也有關系。

遲遲都等不到答案的小何,突然間唾棄自已了,正當她想要絞盡腦汁換個話題的時候,她聽到他說:“不知道才好,如果知道了,她會對我有內疚感,我想要她開心快樂。”

小何聽了忽然很想哭。

她知道自已第一次的喜歡無論再怎麽努力都不會得到回報所幸就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後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傅硯知這個人,不是不想見他,而是怕自已見到了越陷越深,可又控制不住那顆跳動的心,一直悄悄地關注着傅硯知有關的事情。

直到兩年後的某一天,她從朋友的口中聽到傅硯知忽然在一場官司途中猝死了,只有她知道他那是過勞死,一天有18個小時撲在工作上,像一個機器人那樣沒日沒夜地工作着,就算是再健康的體魄也會生病,而且他又那麽固執根本就聽不進別人的勸說,他的好朋友蘇星翰曾在有一次在他住院的時候就破口大罵過他,可他仍舊我行我素地繼續替人打官司,一點都聽不見任何勸告。

她一直都記得在硯山事務所還沒有什麽名氣的時候,傅硯知接下了霍氏集團的一樁經濟糾紛案,光是那個案件花了他很多心血。

雖然最後是打贏了,也讓硯山事務所以及傅硯知這個名字在律師界如雷貫耳,可是誰又知道傅硯知為了這次的官司付出了健康的身體,後來得了很嚴重的胃病。

天才也是需要努力的,任何的成就也是他們用辛勤的勞動所換來地。

那段求而不得的感情最終讓那個清冷英俊的男人過早地去世了,如果人還有下輩子,她希望這個隐忍癡情的男人能夠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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