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秦靖元跟賀征吃了個飯就回家了。

其實兩人本來是想出去逛逛的，但大晚上也沒什麽可玩的，又都怕被人認出來，最後還是作罷。

兩人幾天沒見，黏糊得很，賀征臉皮薄，秦靖元在外面也不逗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一進門就膩歪起來了。

秦靖元關上門，一把拽住賀征的手腕，把人推到牆上，一手撐在牆上，一手撩了一下賀征有些長了的劉海，“頭發長了，怎麽也不剪一下？”

他靠得不是很近，但這個姿勢卻着實讓人緊張。

賀征看着秦靖元，不自覺地又紅了臉，避開了他的視線，“留頭發呢，造型師不讓剪。”

秦靖元笑了一下，手指輕輕撫在他的額上，漫不經心的語氣裏有些許笑意，“你還是露出額頭來好看，顯小。”

“不過你本來就是挺小的，還是個小孩。”他說完笑了起來。

賀征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你才小呢，我不小了。”

說完還不滿地推了秦靖元一把，“嫌小你找個大的去。”

秦靖元一下笑了，不懷好意地湊近了些，整個人貼在了他身上，靠在他耳邊道，“我小不小，你又沒試過怎麽知道？”

賀征這才反應過來，臉更紅了，使勁想推開貼着自己的人。

秦靖元才不給他機會，一手滑到賀征腰上，捏了一把，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臉，側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賀征渾身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就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秦靖元脾氣好，是個很溫和的人，接起吻來卻一點也不像他。急促中又帶着些不容拒絕的強硬。

賀征完全是被動地接受着，毫無反抗之力。

半晌，秦靖元終于松開了賀征，微微拉開了些距離，放在賀征腰間的手卻并沒有松開。

他笑了一下，開玩笑道，“你這肺活量不行啊，怪不得人家老說你唱不了快嘴。”

賀征喘着氣別過頭去不理他，脖子上都紅了。

秦靖元不依不饒，手也不閑着，直接伸進了賀征的T恤下擺，“你怎麽還是這麽容易害羞？”

賀征渾身一酥，感受着他掌心的溫熱，腰瞬間就軟了。

他還想推秦靖元，呼吸卻不自覺地有些急促了起來，嘴上還嘟囔着，“別這樣……”

秦靖元沒理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順着脖子一路往下親。

賀征終于招架不住了，不自覺地伸出手環住了秦靖元的脖子，閉上眼睛迎合着他。

那人雖然有些急，卻又很耐心，動作很溫柔，一點也舍不得他受傷一樣。

到了後面，賀征已經撐不住了。

只記得迷迷糊糊中，那人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耳邊說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別怕，我陪着你。”

第二天秦靖元醒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他看了眼手機，伸手摸了摸賀征的額頭，确定溫度正常後才動作很輕地坐了起來。

賀征還是睜開了眼。

秦靖元伸手理了下他的劉海，“你再睡會兒吧。”

賀征有點迷糊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有點嘶啞，“我渴了。”

秦靖元下床給他倒了杯水，把人扶起來，喂到嘴邊，“你接着睡吧，我一會兒得去工作室。”

“我陪你一起。”賀征喝了水，也清醒了不少，掀開被子就要起來，“我一個人在這兒也沒意思。”

秦靖元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那你也再躺會兒，我去做早餐，不着急。”

半決賽結束之後，秦靖元去參加了一個音樂節，之後就都是和比賽有關的一些工作了，這幾天也比較閑。

不過再閑，決賽也是要準備的。

何況，離比賽已經只有不到兩個星期了，秦靖元還有一首歌沒準備呢，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

兩人吃過飯就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離得不遠，秦靖元也沒叫助理送，自己開車去的。

賀征就坐在一邊刷微博，看着看着眉頭就皺起來了。

“看什麽呢，怎麽愁眉苦臉的？”秦靖元注意到他的表情問了句，“又有人黑你了？”

“哎，你別管這些，反正罵你兩句你又不會少掙錢，再說了又不是沒有人幫你噴回去，當你粉絲吃素的？”

賀征搖搖頭，“不是我，是你。”

秦靖元：“……”

“他們說你那個投票，一夜之間從第九名升到第三名是刷的。”賀征看着手機，眉毛越擰越緊，“我真是服了，他們怎麽想的，我叫了那麽多人給你拉票，你卻一直沒超過Moozi，這不是更有問題嗎！”

秦靖元笑了一下，“行了行了，我還沒氣呢，你氣什麽？”

“這肯定是故意帶節奏、黑你的。”賀征越說越氣，“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好了，反正這網絡投票占的比例也不大。”秦靖元騰出一只手，握住了賀征的手，“放心吧，節目組再怎麽着也不會跟星河娛樂過不去，決賽的現場投票他們不至于造假。”

賀征沒再說話，依舊氣呼呼地看着手機。

“好了，他們頂多就拿這個做做文章了，他們跟星河娛樂有合作，不可能得罪星河的。”秦靖元輕輕在他手心撓了一下，轉移話題道，“說起來那個投票，你到時候肯定也會去表演了吧？”

賀征連着兩天沒有行程，第一天陪着賀征在工作室耗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去了趟公司，下午就又來找秦靖元了。

回來的時候還給秦靖元帶了飯。

“你怎麽又過來了？”秦靖元看見他回來很驚訝地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你也沒吃飯？”

賀征應了一聲，“我就是回去拿個東西——昨天準備給你的，忘了拿。”

秦靖元這才注意到他手裏還有個小紙袋，笑了一下，“喲，你還給我準備禮物了？”

賀征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頭發，“我出去拍畫報的時候在那邊買的。”

他說完把手裏東西塞給秦靖元，手卻不松開，猶豫了一下道，“你不許嫌棄。”

“你就是送我張白紙，我也能裱起來挂牆上當絕世名作。”秦靖元笑了一下，接過來，打開來看。

是一條彩色的編織手繩，挂了個金色的小圓牌，上面還刻了個“Whale”。

賀征在旁邊解釋道，“我拍畫報的時候在那邊買的，不怎麽值錢，但是看着好看。”

他說完又把自己的手擡起來，在秦靖元面前晃了一下，“你看，我自己也買了一條。”

秦靖元伸手拉過他的手，看了一下。

款同樣的款式，不同的配色，圓牌上刻的是“I.C”。

他笑了一下，“倒是不嫌棄，但是我想戴你的那個，有你的名字。”

賀征愣了一下，有點慌亂地把自己手上的手繩摘了下來，套在了秦靖元腕上。

秦靖元心滿意足地把刻着“Whale”的手繩戴在了賀征手腕上，“好了，趕緊吃飯吧，我一會兒還得繼續寫這歌。”

鄭梁浩這兩天也一直在給他發微信，依舊在調整第一輪表演的歌的細節，也沒少問他第二輪準備的情況。

秦靖元早被他磨得沒了脾氣，打回來重寫都沒有感覺了，但是這第二輪的歌卻很讓他頭疼。

他這兩天是有了點靈感，把曲子決定了，卻依然寫得不怎麽順，一整天才寫了個開頭，還來來回回删了重寫。

兩人吃了飯，秦靖元就開始繼續寫歌，賀征陪着他聽了一會兒，就坐在一邊玩手機去了。

屋裏安靜得只能聽見零星幾聲敲鍵盤的聲音。

秦靖元看着電腦上又一次清空了的文檔，聽着耳機裏來回播放着的曲子。

愣了片刻後，終于再一次打下了一段歌詞。

賀征看到他的動作，放下手機，在旁邊撐着胳膊看秦靖元。

秦靖元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偏過頭來跟他對視一眼，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