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冷宮惠妃
“快跑——”
太後拼盡了全力拉着習容一起逃跑,眼前只有漆黑一片不見盡頭的一條路,兩人扶着牆壁在這安靜無人的路上快速逃命着。
兩人跑了許久,只覺越來越偏僻,走水的柳擺湖泊早被遠遠甩在後面,周圍空空蕩蕩沒有光亮。
“太後,您還好吧!”
習容脫下自己的外衣按在太後的腰部傷口上,太後滿頭大汗的喘着粗氣,雙腿麻木的交替邁動着。
“沒事,快跑,她就快追上來了。”
習容回頭望着緊追不舍的黑衣人,這麽跑下去肯定會被抓到的,她不能讓太後再有閃失。
“太後您快跑,奴婢來攔住她。”
習容停下了逃命的步伐,堅定的望着如追命小鬼般朝她們迅速奔來的黑衣人。
太後扯着她的手腕用力朝前拖着,“說什麽胡話,別耽擱再堅持一會,找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我們就有救了。”
宮中侍衛肯定正在大肆尋找她們,她們現在需要的就是保全好自己等人來救,絕對不能被黑衣人抓到,否則肯定當場沒命。
太後其實并不太畏懼身後的黑衣人,她風光的活了六十年已經足夠了,如果真要在今天丢掉性命也不會有遺憾。
她反倒好奇自己究竟能不能被殺死,她的自愈能力到底到了什麽程度,有沒有死而複生那麽誇張。
太後拖着習容,習容卻堅定的站在原地不再邁出一步。
“奴婢從小無父無母,能伺候太後是奴婢天大的福氣,奴婢早就在心中冒昧的将您當成了親姐妹,就讓奴婢來報答您的恩情吧!您一定要平安的活下去,像以前一樣快樂無憂的活下去。”
太後咬牙隐忍着心頭的悲傷,這個伺候、陪伴她近六十年的老姐姐,她何嘗不是将她當做了親人,世上又有誰會見着親人去主動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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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些,哀家還要你長長久久陪着我。”
習容掙脫着太後的鉗制想要去阻攔黑衣人,被太後赫然一聲厲斥,“難道哀家的命令你也不聽了嗎!”
太後堅定的雙眸帶着不容反駁的威壓,拉着習容繼續朝無止境的黑暗中奔跑着。
“等平安回去,看哀家要怎麽罰你。”
眼前的路充滿絕望,太後迎着黑暗而上,不管前方通向哪裏,她總要逃出一條路來。
身後的黑衣人已經越逼越近了,太後和習容的體力也到了身體極限,再邁不開一步。
習容脫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虛弱的斷斷續續催促着,“奴婢走不動了,太後快走不要管我,奴婢的陽壽想必就是今天了。”
“別說洩氣話,沒到最後不能放棄。”
太後也大力喘着粗氣,腰上的傷口在一點一點緩慢的愈合,因為奔跑扯動傷口還在不停的滲着血,但體力實在消耗太多,已然舉步維艱。
太後四下觀察着周圍,兩側都是高高的牆壁,身體虛弱無法施展輕功,眼前亦是一片漆黑辨不出具體位置。
“你看,那是宮殿的門嗎?”
太後虛虛眼睛努力朝前方不遠處的黑暗中看去,隐隐約約像是有一個宮門形狀。
習容也認真去看,驚喜的用力點下頭,“好像是扇門。”
太後和習容互相攙扶着朝那門走去,宮殿大門緊緊關閉着,看着有些年久失修的破敗樣子。皇宮中這樣殘敗的殿宇很少,這兒到底是哪兒?
太後也管不得這裏是哪兒,她們急需一個藏身的地方,推開門便立馬鑽進去,将厚重的大門從裏面架上門栓。
宮殿中的景象很是荒涼,院子裏的池塘早已幹涸,長滿雜草,池塘邊的拱橋塌了一塊,塌下的石頭滾落在坑裏壓垮小片菜地。
“這裏究竟是……哪兒?”
似是為了印證宮殿有多殘敗,一只隐于黑夜的黑貓晃動着靈活的身體從正殿房頂上跑過,落下大片碎裂的瓦片,掉在地上咚咚作響。
黑貓渾身漆黑看不見身體,只有一雙陰森的紫眸閃爍着瘆人的光,朝着她們詭異的叫了一聲,似乎受到驚吓般,蹿的一下很快從房頂上消失不見。
“這兒太奇怪了,皇宮還有這麽蕭索的地方,比冷宮還凄涼。”
習容的話一下點醒太後,再細細觀察這個宮殿,突然想起來這是哪兒。
太後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猛地想起一個陰冷沙啞的笑聲,“這兒就是冷宮。”
“太後小心——”
太後猛然回過頭去,站在她身後的習容此刻背對自己伸開雙手擋在了她的面前,一把匕首正插在她的胸口,身體顫栗哆嗦着,噴出一口血,猛然軟倒在地。
“習容——”
太後痛喊着撲向習容接住她倒落的身體,嘴裏還在不停的大口噴着血,佝偻的身體抽搐起伏着,皮膚松垮的眼皮下雙眸模糊不輕。
習容動着手指努力想要抓住什麽,最後一下攥住太後的衣袖。
“太後……保重,奴婢……先走……一步……”
習容顫抖的嘴唇沒有了聲音,身體驟然停止了抽搐,枯老的手垂到地上,徹底沒了呼吸。
“習容,習容——”
太後嘶聲呼喚着,卻再也沒能得到她的回應,眼淚止不住的從瞳孔中落下。
她學會了悲傷,學會了流淚,這一次沒有再無動于衷,但這樣的感受太痛苦,像心被千萬只手拼命撕碎般痛不欲生。
“嘿,刺錯了,那就再來一次。”
那陰冷的聲音幽幽穿蕩在凄涼的荒殿中,顯得格外瘆人。
太後雙眸噴火的直望着面前頭發淩亂的瘋女人,牙齒将臉頰咬出了血順着嘴角流出來,沙啞的喉嚨裏擠出一絲哭聲,“惠妃!”
“至高無上的淵穆太後竟然還記得我,惠妃……惠妃……,我不過一個罪人,哪裏還是什麽惠妃。我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拜你所賜,太後娘娘——”
惠妃聲音嘶啞的可怕,雙目瞪得如銅鈴般,似乎下一刻就要托眶而出。
幹裂的嘴唇勾起殘忍的獰笑,一步步逼着太後靠近,将手中沾有習容還未幹涸的鮮血的匕首拿在手中玩賞着,卷着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惡心至極。
------題外話------
今夜是場血腥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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