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被坑的太慘

以後她是普通百姓水善,不再是皇城裏的淵穆太後。

她要賺銀子,和普通人一樣計算着銀子過日子。

用了早飯,和羅大娘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的跑出門了。

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自由逛街,以前在闵都出宮時雖也上過街,但要麽暗處有人跟着保護,要麽身邊圍着許多的侍衛,許多好奇的地方都不曾去過,就比如賭場。

她對賭場是好奇已久,以前在宮裏整天聽太監們悄悄約着有空去賭場來幾把。

宮裏還有人悄悄組織了賭局,經常有人被抓到挨板子,但還是前仆後繼有人玩。

聽說來錢很快,對于缺錢的人來說絕對是最快的生錢之道。

水善覺得自己是時候去賭場逛逛了,她正是急缺銀子的時候,這個來錢極快的地方她要好好去見識見識,研究研究。

柳山鎮裏只有一家當鋪,鋪面看着還不小,裏面的大掌櫃瞧着也是個精明有見識的人。

水善把自己藏着的珍珠一拿出來,大掌櫃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目光噌噌噌的在她身上掃射着,吩咐着夥計快快上茶,必須是上好的雲霧花茶。

這做生意的怎麽都愛請喝茶,她其實更想來一碗熱乎乎的豆漿。

“不必麻煩了大掌櫃,您就說說能給多少銀子。”

大掌櫃視線深邃的打量着面前的客人,穿着一身湖綠色衣裙,外面罩着純白的大氅,發間随意插着一根玉簪。

打扮的并不出彩,但周身的氣度總有種不敢輕視的感覺。

掌櫃不自覺被她盈盈淺笑的模樣看的心虛,好像自己心裏的算計和巧言善辯一瞬間就失去了作用,恭恭敬敬的從櫃臺後出來,将她迎上一邊的位置坐下。

“小姐這顆珍珠質地緊密,飽滿圓潤,光澤晶瑩柔和,色彩朦胧純澈,是上好的海水珍珠。這等真品在下也還是第一次見,不想會出現在我們這等窮山辟嶺的地方。”

“我途經此處需要銀兩,大掌櫃看能換多少銀子?”

水善看大掌櫃态度倒是實誠,沒有故意貶低這枚珍珠的品質,放心的喝了夥計送上的茶。

大掌櫃猶豫半天都說不出個準确數字。

這珍珠着實珍貴,但對他這樣的店鋪來說反而有點難以消受了,怕是店裏所有寶貝加起來都不及這枚珍珠值錢。

“恕在下直言,小店能力有限,最多……只能給出三百兩。”

水善正喝着茶呢,突然被嗆了一大口,險些背過氣去。

三百兩……

她上一顆和這顆一樣大才換了十幾兩銀子。

她知道上一顆珍珠是賤價讓人撿了便宜,卻沒想到被撿了這麽大的便宜。

那個拉貨掌櫃該樂得找不着北了吧,一夜暴富了啊!

“三,三百兩……少了點吧!”

水善端了端架勢,将手裏的茶盞一放,表現自己對這個價格的不滿意。

做生意好像都要這樣讨價還價幾個回合吧,聽說做生意的人都精明的很,更何況她可是連着在拉貨掌櫃和成衣店掌櫃兩個掌櫃手裏領教過。

她一共就三顆珍珠,上一顆趕路着急被坑的太慘,這一顆怎麽也要慢慢商量着再擡擡價。

大掌櫃殷勤的親自續上茶,滿面堆笑的解釋着,“恕在下直言,小姐這顆珍珠确實不值這個價錢,但您也看見了,在下的店也就這麽大,還是開在這偏僻小鎮上,平日也就鎮上小老百姓手頭緊了當些釵環首飾,都是些不怎麽值錢的東西,您這樣的寶貝可是小店有史以來遇到過最珍貴的,就這三百兩的價錢還要我東拼西湊才能拿出來。”

大掌櫃說的很是懇切,眼裏滿滿的真誠和敬意,一直直勾勾盯着水善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恕在下直言,您的珍珠當在我們店中确實虧了些,但若小姐真的急用,在下願意替您保管半年,半年內您随時可以來贖回。”

水善被大掌櫃那句‘恕在下直言’反複重複攪的腦袋迷迷糊糊,猶豫一下立馬就同意了。

反正三百兩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而且她能感受到大掌櫃說的并不是假話。

這是她的特別能力,一個人面上神情僞善的再好,隐藏在心底的情緒和氣息無法瞞過她。

三百兩成交,大掌櫃立刻就急忙出去了,只留下夥計招待她。

許久後,掌櫃從後堂帶着一包包的銀子出來,全部合在一起清點一遍,剛好三百兩,看來真是出去籌錢的。

“銀子難帶,在下把銀子都換成了銀票二百八十兩,另外二十兩碎銀子,方便使用。”

水善對大掌櫃的周到考慮很是感激,銀票比較好藏,回去就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本來打算着珍珠當了錢去賭場裏錢生錢賺一把,可突然手裏多了三百兩,到底還有必要去賭場生錢不?

水善很糾結。

“先去看看,現在不缺,總有一天要缺的。”

柳山鎮當鋪只有一家,賭場卻遍地都是,開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生意興隆,果然是人人熟知的生錢之道的好方法,生意這麽火爆。

水善迫不及待往賭場裏進,門口兩個高壯大漢用着好奇的眼神多看了她兩眼。

賭場少有女人來,還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一進入賭場內水善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空氣裏滿滿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大喊聲,一張張漲紅興奮的面孔聚在賭桌前,摩肩接踵,熱鬧喧天,過路幾乎全靠擠。

這麽多人向往着快速生錢之道,她一個初來乍到的能拼得過嗎?

“讓讓,讓讓,讓我到前頭去。”

水善擠着擁堵的人群擠到一張賭桌前,終于看見了賭桌長什麽樣。

一左一右寫着碩大的‘大’‘小’兩個字,對面一個露着半條膀子的胖男人搖着色盅大喊着,“下注了下注了啊——”

“這怎麽玩啊?”

水善好奇的一問,瞬間引起哄堂大笑。

一個光頭男人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腦袋笑得張牙舞爪,黃森森的大牙看的人直犯惡心。

“小姑娘不會玩還來什麽賭場,湊什麽熱鬧,讓一邊去別占了位置。”

“學了不就會了,誰第一次進賭場就什麽都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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