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我也很想你!
儲英走的那天,岳澄去送機。一臉惋惜的看着儲英,欲言又止憋了許久才說了一句,願你一切都好。儲英點點頭,笑了笑戴上墨鏡進了安檢口,進去前,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久前,白夫人來看過他,拉着他的手直掉眼淚,說白世繁沒有福氣留不住你這麽好的孩子。儲英心口酸酸的,白夫人是真的對自己好,只是儲英恐怕沒有機會回報了。
看着逐漸散去的人群,儲英微微一笑,白世繁,願你一切都好!
山頂上,白世繁抱着孩子看着頭頂一架一架過去的飛機,臉色平靜,他低下頭看了看在他懷裏睡的安心的孩子,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孩子柔軟的頭發,孩子的小嘴輕輕的努了努,白世繁小心的将他收進自己的懷裏,你要好好好長大,我的小玫瑰。
那年有兩件事情震蕩了整個娛樂園,一是儲英結婚,二是儲英宣布暫時退出娛樂圈,出國深造。
榮雁的宣傳企劃部,宣傳部長面有難色的看着秦酚,秦酚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兩份文件很是頭疼。秦酚擡頭看着宣傳部長,“這個你問顧總就好了,怎麽拿過來問我!”宣傳部長擦擦腦門上的汗,“顧總說這個他做不了主,讓我拿過來問您!”秦酚冷汗,說是來問我其實是讓我去問老板。秦酚收了兩份文件,“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明天給你答複。”宣傳部長如臨大赦,看着秦酚的眼神簡直比親媽還親。
秦酚拿着文件進了白世繁的辦公室,還沒進去呢,門口秘書室的幾個秘書就對秦酚招招手,示意他過去,秦酚走過去,只見大秘指指辦公室的門,“你待會再進去,老板睡了。我剛進去拿咖啡給他,看見他睡着了。”
秦酚收了文件,坐在大秘身邊。又睡了,白世繁這幾年精神似乎越來越不好。大秘碰了碰秦酚的手臂,“自從儲英走了以後,不要說老板了,你都很少笑了,姐姐都好想念你的小酒窩。”秦酚嘆氣道,“你小聲點,別在這裏提這個名字,老板又要不高興了。”大秘吐吐舌頭,“哎,你拿着什麽呢,急嗎?要不你放我這裏,我待會給你拿進去。”
秦酚将手裏的文件袋交給大秘,大秘拿出來一看,連忙塞回去如燙手山芋一般扔給秦酚,“我還不想被開除回家,這事情還是你去做吧!”
秦酚嘆了一口氣,得了,還是我去送死吧。
白世繁看着面前的兩份文件,揉了揉眉心,秦酚在一邊看的緊張,微微的抖着自己的左腿,白世繁擡眼看了他一下,秦酚立馬停住了。
白世繁拿起筆在其中一份文件上打了一個勾,“你去辦吧。”秦酚接過文件看了一眼,看了看還攤在白世繁面前的另一份文件,不怕死的問了一句,“那份……我要帶走嗎?”
白世繁擡眼看着他,秦酚連忙捂住臉,“我這就走,這就走。”
秦酚走了,白世繁的視線重新回到那份文件上,上頭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白世繁很熟。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輕輕的拂過那張照片,白世繁的眼裏閃過些許難言的情緒,蓋上那份文件将他放進抽屜裏上了鎖。
晚上白世繁回家,西郊別墅的老管家出門接過白世繁身上的外套。白世繁看了他一眼,“少爺呢?”
老管家道,“吃過飯在小院裏玩呢。”白世繁點點頭,朝着小院走去。剛剛踏進院門,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拿着一個小水壺在給院子裏的玫瑰澆花。白世繁的嘴邊蕩起笑意,叫了一聲,“小玫瑰。”小小的孩子立刻回頭,看見白世繁興奮的放下小水壺跑過來,“爸爸,你回來了!”白世繁上前幾步一下子将兒子抱起來。
小玫瑰和他長得很像,小小的年紀就已經能看出将來出色的姿容。“你今天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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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瑰點點頭,“爸爸,我很聽話。今天我和院子裏的玫瑰花說了很多話,我還給他們澆水。管家伯伯說,院裏的玫瑰花都開了,我的omega爸爸就會回來看我了。”
白世繁看着兒子那笑的彎彎的眉眼,心裏一片酸澀,摸了摸兒子的頭,“你很想他嗎?”小玫瑰點點頭,“岳澄阿姨和我說,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長得也很漂亮,還說小玫瑰的眼睛長的像他,笑起來像月亮。爸爸,我的omega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啊。”
白世繁看着兒子那幾乎和儲英一模一樣的眼睛,心中苦澀,“只有爸爸陪着你不行嗎?”
小玫瑰歪着頭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因為爸爸你也很想他。你晚上經常到院子裏偷看玫瑰花。”白世繁看着兒子一本正經的臉忍不住笑了,“爸爸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小玫瑰懂事的點點頭,“管家伯伯說爸爸你明天要去醫院檢查身體,爸爸你也要早點睡。”
白世繁忍不住在他的頭頂親了一口,鼻尖是兒子淡淡的薔薇花香。我的兒子啊,就連信息素的味道也這麽的像他。
哄着小玫瑰睡覺,白世繁起身看着床上抱着大大的玫瑰抱枕的兒子,輕嘆了一口氣。
走到門口,帶上門,熟悉的暈眩感襲來,白世繁搖了搖頭,走到二樓的露臺邊,看着不遠處那一片還沒有完全盛開的玫瑰花,時間過得真快啊,三年了……儲英,你過得還好嗎?小玫瑰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儲英戴着墨鏡靠着椅背休息,空姐拿着飲料過來問是否有需要。坐在一邊的周慧擺了擺手,空姐帶着微笑走開,臨走前不經意的看了儲英好幾眼。周慧攤開手裏的行程表,儲英摘下墨鏡,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周慧看了他一眼無奈道,“這麽急就回來,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次回來準備複出呢還是就看看,你總要給我一句話呀,難道回去旅游啊。”
儲英轉過頭看着周慧,“不行啊,旅游不行啊!”
周慧滿頭黑線,幾年過去了您老人家這個性子怎麽一點都沒變呢。周慧扭了扭瘦了不少的身體,靠近儲英,“不會是榮雁沒有續簽代言合同,着急了吧。那份合同本來就是你沒離開白世繁之前簽的,現如今你和他都……不簽也是很正常的。”
儲英回過頭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周慧立馬閉嘴了,好!我不說了,不說行了吧,我的祖宗!
儲英重新戴上墨鏡看着窗外,手摸到胸前握住那個吊墜。周慧轉過頭看了看,不怕死的說了一句,“儲英哥,你早就好回來了,明明就沒放下。”
儲英這回到沒有生氣,“你別說話會死是不是!”
周慧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被墨鏡遮着的眼睛裏蒙起了一層水霧,得知代言合同沒有續簽,儲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定了機票就回來了。坐上了飛機才想,自己回去幹什麽呢?難道還能跑到白世繁面前問他嗎?而且找誰代言和他還有什麽關系。
儲英越想越煩,拿出随身的小包,從裏層拿出一張已經有些破舊的報告單。儲英看着上頭模糊不清的影像,一千多個夜晚,儲英不知道看了多少回,這麽久過去了,那個孩子不知道長成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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