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開張與婚事
第九十七章開張與婚事
連翹陷入沉睡之前,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她既然有了家,那麽也該考慮,給那兩扇緊閉的門扉後邊的,那兩個小男人一個家了。
綠意畢竟已經有了快三個月的身孕了。她和綠意雖然是由一個錯誤開始,但是,她現在也已經被那男孩子的一片癡情打動了。她要給他一個明确的身份,給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個明确的身份。那将是她連翹的第一個孩子啊!
當然,也不能落下那個愛使小『性』子的侍『藥』,不然那個小東西,又該
睡意漸濃,連翹沉沉睡去!
天『色』大亮,連翹從夢中醒來的剎那,思緒都有些恍惚。仿佛,那幾個美男,那一個個邂逅,那些光怪陸離的事情,不過是她的一個夢境,她很快就會聽到唐隊唐紫真的集合命令,又要和另外七個姐妹們一起,去某個未知的地方,出任務去了
她的眼睛緩緩的睜開,同時,她也知道,那種緊張而充實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她現在是身在寒煙國的毒手聖醫,她已經有了兩個夫郎,還有一個正在為她孕育着孩子。
一個孩子啊!那可是,她從來沒想過的
連翹的嘴角彎起一個堅定的弧度,那兩個男子,知道自己要娶他們,會有何表情呢?
她心情甚好的起身,同時,眼光已經掃向那兩個房門。房門依然緊閉着。連翹突然有些憤恨,恨得直咬牙。她自己現在這種狀況,是不是就是和尚多了沒水吃?
她恨不得,撲進去,将兩個男子一起扯過來,摟進懷裏,狠狠的狠狠的
對着那兩張紅豔豔的小嘴兒,親下去!
呃,不要說連翹沒出息,一個嬌弱純潔像小白兔,一個執拗卻也癡情的讓人心疼,她好像只有親下去這一個辦法!
連翹輕輕地起身,到房間裏獨立的衛生間裏洗漱了。去到這個樓獨立的小廚房中,為幾個美男做早餐,堅決執行她的養夫計劃。
其實,兩個房間裏的小男人,都已經醒了,綠意是第一次能夠在挨着連翹這麽近的地方睡覺,自然心情激動的難以入眠;侍『藥』原來每晚都會有連翹的體溫相伴,如今讓他驀然的獨睡一床,孤枕冷衾,他已經很不習慣了,于是,從來都是一夜好眠的侍『藥』寶寶,也失眠了。
曲奇和曾威也早早的醒了,來到樓下幫助連翹。連翹于是逐步的教授曲奇一些早點的制作方法。沒想到曲奇很有天分,居然都是一學就會。連翹不由得在心裏有一種期待,想來,她很快就可以坐着等食吃了。
曲奇和曾威端了其他人的,在餐廳裏用餐。
連翹将綠意和侍『藥』的早餐端到了樓上,在她房間裏的小茶幾上鋪陳開來。這才去敲兩個男人的門。
侍『藥』和綠意都頂着兩個熊貓眼,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臉上的憔悴,讓連翹吃了一驚。她心疼的拉了兩個男人的手,一起走進衛生間,明亮的水銀鏡子自動出水的水龍頭,都讓兩個小男人驚異不已。
連翹看着兩個男人,特別是侍『藥』臉上的興奮和驚異,只是笑笑,寵溺的給兩個處于驚異狀态的男人,都清理了,又教會他們怎麽用那沖水馬桶,這才笑眯眯的走到衛生間的門口,又回頭對着兩個處于癡呆狀的小男人,笑笑
“快點兒,我等着你們吃飯呢!”
看到兩個羞紅了臉的男人,都點了點頭,連翹才滿意的晃『蕩』出去。
連翹趁着這個空擋,将房間裏的醫『藥』箱打開,整理了一番。吃完飯,她就要正式營業了。除了『藥』物不多之外,好像并不缺少什麽。
只是,驀然的,她又記起一件事。平溪老人給的那個九陰玄機功,她今晚就要和侍『藥』一起練功了。她現在有了這麽多的牽挂,她有責任給他們以最安心的生活,和最強大的保護。所以,她必須讓自己盡快的練成九九還陽功。
連翹正在『亂』七雜八的想着,兩個小男人,一前一後的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連翹笑嘻嘻地上前,将兩個男人牽到沙發上,一左一右坐在她的兩側。連翹愉快的将食物分給他們,看着兩個默默地吃着早點的男子,連翹心裏湧起,暖暖的甜蜜。
看着兩個男子都放下手裏的碗筷,她牽起兩個人的手,坐到她的大床上
“『藥』兒,綠意,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們商量。”
兩個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連翹,他們認定的妻主難得的收斂了臉上的嬉笑,換上了一副鄭重的表情。他們的心裏都有些忐忑,對視一眼,同時看向連翹,點點頭。
“我想一起娶了你們。雖然我們有父母家人,但是,我有一幹好姐妹,這裏,就是我的大姐唐紫真,給我們準備下的。我就要在這裏迎娶你們兩個,為我連翹的夫郎。”
“夫郎?”
“兩個?”
綠意和侍『藥』同時詫異的開口。
連翹将兩個人摟進自己的懷裏,輕聲的說道,“是的。你們都是我愛的男人。我會同樣的愛你們,保護你們,将來,也會一樣的疼愛我們的孩子。我也希望,你們兩個能夠親密相處。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一家人了。我們就是彼此的親人了。”
連翹說着,自己的眼睛裏,已經有了霧氣在升騰。她終于要在這個世界,給自己安個家了。還是一妻兩夫的一個大家庭。
侍『藥』和綠意的眼裏,早已經是熱淚滿眶了。他們看着對方,侍『藥』首先笑笑,糯糯的喊了一聲,“哥哥!”
綠意的身子一顫,也很快的回之一笑,沉穩的喚了一聲,“弟弟。”
連翹擁緊兩個男子,眼裏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滑落。
很快的,連翹就又恢複了一副笑嘻嘻地模樣。她将兩個男子同時抱到了大床上,一邊一個摟了,手在他們背後的『穴』位上,輕輕『揉』撚拍打。很快的,兩個微微僵硬緊張的身子,逐漸的放松,呼吸也逐漸的平穩下來。
一刻鐘後,兩個幸福的男人,都帶着對于新婚的美好憧憬,進入了夢鄉!
連翹坐起身來,俯身看看兩張不同特點,卻同樣嬌美的睡顏,笑笑,俯身在兩個粉嫩的臉頰上,各印下了一個輕吻。然後起身,給兩個男人蓋好了薄被,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開診!上班了!
她連翹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她要努力賺錢,養家!
連翹只領着曾威和曲奇,來到客棧前邊的大堂。一幹人都早已在大堂裏等候着了。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卻都不時的将眼光望向樓梯處,盼着連翹的出現。
見連翹三人從大堂後邊走來,衆人眼裏有些驚疑,卻也沒有人說些什麽。只是都紛紛起身,等着連翹在小蜜預留下來的,靠窗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衆人這才起身來到連翹的桌前。等了一天的衆人,由于都有傷或者毒在身,也都焦躁不堪了。
一個身形較小的女子,搶先一步,在連翹的身前坐了下來,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另一個身形彪悍的女子一把拎了起來,扔到了一邊。
連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冷厲的眼光在『亂』哄哄擁擠在她身邊的衆人身上劃過,擁擠喧鬧的人群,霎時安靜了下來。
“想要治病的,先報上病情,我會根據病情的輕重緩急,來給你們診治。在我這裏,就要遵守我的規則,否則,你們就請回去。如果惡意擾『亂』,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是誰!”
擁擠的衆人,都靜止了,幾個膽小的,甚至往人群後邊縮了縮身子。昨天,這個有着一張甜美容顏的女人,這個名號被稱為‘毒手’的女人,和那個恐怖的男人拼毒,她們可都是親眼看到,那樣恐怖的情形,她們窮極一生,想必也不會忘掉了。
“還有,我接診還有一個規矩,就是,我不要金銀,但是,我要一個條件。你們必須幫我完成一件事。沒有完成的,就不能離開京城。你們能夠做到的,就到曲奇那邊登記,說明自己的病情,然後回座位上等待去吧。”
連翹的話說完,大廳裏的衆人,都不能出聲,卻也都是面面相觑,心裏也在不住的盤算。
如果是要金要銀,或者是什麽奇珍異寶,她們都不難弄來,可是一個未知的條件,會是什麽?沒有人知道。但是她們卻都知道,能夠讓毒手提出來的條件,也定然不是什麽容易之事。
連翹的眼光在衆人臉上掃過,接過小蜜送上來的香茶,慢慢地細品。
終于有人走到旁邊桌子旁,對曲奇說明自己的病情。然後,曲奇的眼光看向連翹,見連翹點點頭,曲奇對這個女子說道,“去吧!”
女子身材魁梧,長相端正憨厚,穿着一身得體的棕『色』軟緞衣服。走到連翹身旁,深深一躬,“連聖醫,我叫李虎。您先說說需要什麽條件吧,能辦到我再就診,不能辦到,我,我,我就自己離開,回去。”
說道回去兩個字,憨厚的女子,眼裏已經含了兩汪眼淚。
連翹平靜的看了神情激動的李虎一眼,輕聲說道,“坐下吧!”
李虎微微一愣,在連翹身側坐了下來。将手腕放到桌子上的脈枕之上。屋子裏的衆人,見此情景,也都來到曲奇那裏登記,然後回到座位上等待。同時,也在默默地觀察着連翹的診病過程。
連翹望聞問診四診完成,讓李虎伸出舌頭,連翹的手快速的将一個銀針刺了上去。李虎雖然害怕,也只是緊閉了眼睛。治得好,她還能活,治不好,她身上的毒,也不過再多活半月。即使死在毒手的手上,也沒什麽區別了。
李虎的舌尖上的銀針顫巍巍的,順着針的空心,一滴滴黑『色』的血『液』,流了下來。滴到李虎的前襟上。
半刻鐘之後,連翹神『色』平靜的取了銀針,又給李虎開了一個『藥』方。
“拿着此方,連服十天。”連翹說完,李虎才接了處方,還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毒居然這麽快就解了?
“我給你的條件是,在京城中,給我找一處獨立的宅院。不要太過喧鬧,也不要太偏僻。最好離這裏不要太遠。收拾好了,十天之後,你再來找我。那時,餘毒就會全部解除了。”
李虎驚異的看了連翹半天,這才反應過來。欣喜的從椅子上起身,俯身給連翹跪倒,叩了三個響頭,然後轉身離去。
連翹看着這個人的背影,心裏暗想,不錯,是一個好女子!
接下來的就診,就由連翹叫了人名,逐一過來了。但是,她們中卻沒有人,再能立刻得到條件。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的過完了。
看看天『色』,連翹将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站起身來。
領了曲奇和曾威,徑直的穿過大堂,走向後院。那兩個小男人該醒了吧!連翹想起他們,覺得自己的腳步都特別輕松了。
連翹推門進去,侍『藥』睡眼朦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綠意動了動身子,卻沒有醒來。連翹心裏暗想,看來孕夫和孕『婦』都是相同的,都會容易感到勞累,也會比較嗜睡。只是,好像綠意并沒有嘔吐的現象。還好,還好!
連翹将侍『藥』從床上抱了起來,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頭發,牽着他的手,輕輕地走出了房門。
連翹的養夫計劃,要不屈不撓的進行下去。
來到廚房,連翹卻看到,曲奇曾威糖糖和南曲,都已經在裏邊忙乎開了。
幾個人見到連翹和侍『藥』,都微笑着,停下手來。曲奇笑着說道,“連翹,你忙乎了一上午,也累了,就讓我們做飯吧。你在一旁指導着就好。”
連翹笑着點點頭。侍『藥』則快樂的走到糖糖身邊。唧唧喳喳的和糖糖說着話,與他一起擇菜。
連翹站在兩個男孩子後邊,聽着侍『藥』嘴裏輕輕地說了幾聲“婚禮”,侍『藥』和糖糖都吃吃的笑了。
但是,連翹卻看到,在侍『藥』看不到的地方,糖糖輕輕地抹了一下眼角。
那個小小的動作,讓連翹心裏一痛,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吃着午飯,無憂默默的只是端着碗,神情恹恹的,并不怎麽吃。綠意看到眼裏,心裏也很難受。那樣孤清高傲的人兒,被磋磨成這等模樣,也夠了。
綠意的動作,卻引起了連翹的注意。她順着綠意的眼光看了過去,無憂的臉『色』,竟然好像,又發作過了。
連翹略一沉思,這才想到,經過昨天秋兒的刺激,無憂已經不是僅僅失了內力了,怕是髒腑也受了些傷害。有功力的人,可以自己運功調理,無憂的功力,被連翹封了,這髒腑的傷害,也就逐漸的顯現出來了。
連翹心裏有了計較,俯到綠意的耳畔,輕聲說道,“綠意,不要擔心了。吃完飯,我就先給他解開一部分內力,再給他将髒腑的內傷治療一下,就好了。”
綠意擡眼看了看連翹,那一臉甜美的笑容,讓他的心裏,如吹進了三月的春風,暖暖的
飯後,連翹給無憂倒了一杯茶,又拿出一粒『藥』丸,讓綠意給無憂送去房間裏。
連翹回轉身,卻看到糖糖站在二樓走廊的拐角處,正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睛裏,有滿滿的期待和愛意。
連翹輕輕一嘆,走到糖糖面前,伸手拉了他的小手,領着他,一起走進糖糖和南曲,共同的房間。
“曲爹爹,我已經決定了,這幾天,就和綠意侍『藥』完婚。”連翹在房間的椅子上做了下來,直接的開口說道。
南曲的一臉笑容,驀地一僵,但是,卻又很快的笑了笑,“恭喜連翹啊!我和糖糖看來要準備禮物了呢!”
糖糖卻因為連翹的一句話,已經淚眼凝噎。
連翹依然握着糖糖的手,緊了緊。她再次的看向南曲,“曲爹爹,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和糖糖一件事。我并不”
連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曲笑着截斷,“連翹,你不用說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家糖糖,我們也不會有什麽哀怨的。畢竟你對于我們父子三人,單說恩情,就已經足夠讓我們回報了。原指望着,你能夠讓糖糖跟了你,哪怕是做個夫侍,我們也算是報答了你的一份恩情,也了了糖糖這傻孩子的一片心。但是,我們也絕不會,勉強你和糖糖的”
南曲的話,還未說完,糖糖已經是泣不成聲。
連翹卻只是平靜的看着父子兩人,一個假裝平靜,一個痛哭失聲。
等着南曲的話說完,連翹輕輕一笑,直接将糖糖拉進懷裏,掏出手帕給糖糖将臉上的眼淚鼻涕揩幹。讓他依然抽泣着的小身體,靠到自己肩膀上,這才對這南曲說道,“曲爹爹,你誤會我的話了。”
連翹輕輕拍了拍糖糖的肩膀,又接着說道,“曲爹爹,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不喜歡糖糖。也很喜歡曲奇,更是很尊敬您。但是,糖糖畢竟年齡還小,所以,這一次,我就不能一并娶了他了。等他及笄之後,我在另行婚禮,娶了糖糖。曲爹爹,您看如何?”
連翹的一番話說下來,糖糖早已再次的泣不成聲,不過,這次卻是喜極而泣的眼淚了。
南曲的心裏也是一寬,笑着擦了擦眼角,點點頭,“我們自然是高興。只是,今後,就更會讓連翹受累了。”
連翹搖頭一笑,“曲爹爹,連翹在這裏沒有父母親人,雖然有幾個姐妹,她們卻各有自己的生活,定然是不能經常在一起的。您就像我的父親,而曲奇就像我的妹妹。一家人,做什麽事情都是應該的。”說道這裏,連翹微微一頓,将糖糖臉上再次流下來的淚水揩幹,接着說道,“曲爹爹,我不會設什麽正夫側夫,更不會有什麽夫侍。糖糖和我舉行了婚禮後,會和侍『藥』綠意一樣,同樣是夫郎身份。”
南曲沒有想到,他們父子的心願,在今天實現,并且比他們預想的要好了太多。也就滿意的點點頭。臉上已經是一片發自內心的笑容。
連翹寵溺的『揉』『揉』糖糖的頭發,看着他羞紅的一張小臉兒,微微一笑,再次說道,“曲爹爹,我已經讓人去另尋宅院。十天後,我們的醫館就會在那裏正式開張了。我想讓曲奇全面負責醫館的事物。糖糖和您可能需要做些記賬的工作。不知您意下如何?”
“好!”南曲一口答應。能夠讓曲奇自立,他和糖糖也都有事情做,在南曲的心裏,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他又怎麽可能不同意?但是,南曲略一沉『吟』,又輕聲的問道,“那個,曾威,連翹打算怎麽安置?”
“那就好。”連翹笑着,又拍了拍懷裏的糖糖,擡眼看着南曲,說道,“曲爹爹,曾威會負責護衛和『藥』品的采購。當然,以後,還會有許多其他的事情,需要人!”
看着南曲點點頭,連翹接着說道,“曲爹爹,我和綠意侍『藥』的婚禮,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恐怕得要曲爹爹『操』心了。”
連翹的話說完,未等南曲說話,糖糖偎在她的懷裏,小小聲的咕哝道,“怎麽還叫曲爹爹!”
連翹和南曲對視一眼,同時發出一陣歡樂的笑聲。
笑聲之後,一聲甜甜的呼喚,讓南曲瞬間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那一聲呼喚出自連翹之口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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