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大婚之夜2

第一百零五章大婚之夜2

連翹就站在喜堂前邊,一手挽着一個新郎。望着門口進來的兩人,呵呵一笑說道,“連翹一介平民,能有三皇女孝王駕臨,實乃三生有幸也讓我們這小小的喜堂,平添了幾分喜氣。”

連翹略略一頓,曾威和曲奇高漸離和小蜜,都笑着上前,招呼着孝王葉繁郁和忘塵,來到預留出來的兩張桌子旁。

已經坐下的無死無歸平溪老人和秋兒并沒有起身,根本對葉繁郁和忘塵,視而不見。

高漸離見此情景,笑着将葉繁郁和忘塵讓到了另一張桌子旁,坐了。

南曲拉着無憂,也走到平溪老人的桌子上坐了,笑着和平溪老人打個招呼。

平溪老人好心情的對着南曲笑笑,臉上不無羨慕的感嘆,“你算是找了個好媳『婦』啊,你可是真有口福啊!我要是也有這麽大個兒子就好了啊!”

連翹在那邊聽了這個話,心裏暗暗笑着搖頭,原來在這老姐姐的心裏,自己也就是廚藝讓她喜歡啊!

戌時正。擔任今晚司儀的高漸離,高聲宣布:吉時到,大婚典禮開始!

連翹牽着兩個夫郎在喜堂前站好。

随着高漸離一聲:一拜天地!

連翹與侍『藥』和綠意一起,對着喜堂上懸挂的代表天地的畫幅,叩拜了下去。

第二項,二拜高堂,連翹和侍『藥』綠意,對着大門處,跪拜下去。

侍『藥』和綠意的父親都是已死,連翹的父母也不在這個世界,她們同時向着蒼天跪拜,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第三項,高漸離大聲喊出:夫妻對拜之後,大堂裏的衆賓客開始鼓掌喝彩。叫嚷着:連翹連聖醫,一娶兩夫,要讓連翹自己跪兩次才行。

大家都以為也就是一句戲言。卻沒想到,連翹真的對着兩個夫郎,各自叩了一個頭。

對拜完畢,連翹伸手将兩個男人扶起來。

看着場中靜默的衆人,呵呵一笑道:“今天連翹一次能娶兩夫,就是想着,要讓他們都能得到幸福。我連翹又怎麽會吝啬一個禮呢?

連翹今天宣布,連翹今天娶的兩個都是夫郎,無正無側。他們在我心裏是平等的。“

大堂中的衆人,都靜默着,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片刻,那個白衣勝雪的孝王葉繁郁,帶頭鼓掌叫好。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跟着一陣的喧嘩。

行禮完畢,連翹挽着侍『藥』和綠意,帶着糖糖和木蓮,一起來到席間。糖糖曲奇曾威,一起坐到了南曲和平溪老人的一桌。

連翹與兩位夫郎,則在三皇女葉繁郁和忘塵的桌子邊,坐了。綠意一晚上就沒放開木蓮的手,此時,兩人也是挨着坐了。葉繁郁祝賀一番之後,在場的衆人也開始輪流的上來敬酒。卻無一例外的都被連翹自己喝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今日這樣的喜慶,我也準備了一點兒禮物呢!”說着,忘塵從懷裏取出兩個精美的荷包,分別遞到侍『藥』和綠意面前。

侍『藥』和綠意都并沒怎麽在意,坐在綠意身旁的木蓮卻伸手将綠意得到的那個荷包拿到了手裏,同時小聲的贊嘆了一聲:“三公子之一,無針公子親繡的荷包啊!”

“你喜歡,就給你好了!”綠意哪裏見得木蓮喜歡,立刻就将剛剛到手的禮物,送給了這個初見不久,卻讓他寵溺到極致的弟弟。

侍『藥』畢竟是今天做新郎,雖然也很想看那荷包裏會是什麽,卻不得不保持着新人的矜持。

“我只要這無針繡的荷包,裏邊的東西還是給你好了。”木蓮說着,将荷包打開,将裏邊的東西倒在了綠意的手心。

一塊雞卵大小的美玉出現在綠意的手裏。這塊玉一倒出,瞬間吸引了一屋人的目光。當然,忘塵除外。

這是一塊極品的羊脂白玉,在溫潤亮澤的凝脂中間,竟然有一支盛開着的火紅花朵,一朵火紅的梅花,而且,從這塊玉倒出來,就有一種冬梅特有的甜香,在大堂裏飄散開來。

屋子裏剛才還在喧嘩嚷鬧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眼睛也都被這塊玉石固定。

連翹也在心裏暗暗的驚疑:她也只是在某一本書上,見過這樣含着花朵的玉石描寫,如果确如她在書上看到的一樣,這朵花,應該是見光則開,逢暗則閉。這種價值連城的東西,由忘塵送了出來,似乎總有些詭異!他如此破費,究竟所為何事?

在大家的眼睛都盯着玉石的時候,卻有兩人的眼睛是盯着木蓮和綠意。

綠意的神『色』倒還正常,卻因為看到木蓮瞬間蒼白的臉『色』,而流『露』出急切的關心。木蓮将那玉石,拿到手裏,只是臉『色』蒼白的盯着玉石看了半天,又将目光調向忘塵,深深地看了一眼。

忘塵回了木蓮一個淺笑。

在這席間,還有一個人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看了看綠意一眼,卻并沒有怎麽注意那塊價值連城的玉石。這個人就是無憂。

無憂淡淡地撩向忘塵的目光中,卻帶了一些別的什麽東西。

酒席在衆人各異的心思中,結束。

今晚的葉繁郁只是不停的喝着酒,婚宴結束之時,早已經是爛醉如泥。被侍衛們擡出狼毒花的時候,嘴裏還喃喃着一個人的名字『藥』兒『藥』兒

忘塵臨出狼毒花的大門,眼光在木蓮的身上一轉,旋即輕輕一笑,随了葉繁郁而去。

回到後院,連翹攬着兩個新郎回到房中。侍『藥』乖乖的矜持的坐着,當他的新郎。綠意卻明顯的心不在焉。

連翹進洗手間為兩位新郎放水去了。

綠意猶豫半天,終于還是放不下,輕聲地和侍『藥』說道:“『藥』兒,我去看看木蓮,一會兒就回來!”

侍『藥』看了洗手間門口一眼,點點頭,“快去快回,今晚畢竟是我們和連翹的新婚,不要讓她擔心和不高興。”

“嗯,我知道了。”綠意答應着,身形已經快速的走出了房門。

洗手間裏,連翹聽着房間門的開合,眼睛一動,『露』出若有所思地神情。

木蓮的房間。

木蓮一改一晚上柔順的模樣,大睜着雙眼,瞪着走進來的綠意,任由綠意握着他的手臂,焦急關心的詢問了半天,這才略帶嘲諷的說道,“你真的關心我麽?那麽你能夠背叛你的妻主麽?”

看到綠意瞬間呆愣的神情,木蓮臉上譏諷的笑意更深了。

“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關心我了。即使我的母親和父親被人害死,你也只會拍!畢竟是她們将你的父親殺死的啊!呵呵,可憐我的母親和父親,只有我這麽一個兒子,她們的兒子,卻絲毫沒有辦法救她們”

木蓮的話未說完,綠意的手已經再次握上了木蓮的手臂,“她們怎麽了?怎麽會死,你不是說,你來到這裏,僅僅因為是她們『逼』你嫁入宮裏麽?”

“哈哈,我應該說你單純,還是應該說你愚蠢呢?我說的那些你也相信?”木蓮嘲諷的一笑,輕輕地将自己的手臂從綠意的掌握中,掙脫了出去。

“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應付你,臨時編的謊話而已。我之所以來到這裏,完全因為,我的父母此時正在被人羁押着。而他們關押我的父母的目的,就是讓我這個連我父母在哪裏,也不知道的神偷,來接近你的妻主,從她的手上,偷得一樣東西。

唉,那一天,明明我已經得手了,但是,我卻被她的那些破東西上的毒『藥』所傷。也正好,我也就随了她回來。只是,沒想到,在她的身邊,深受她寵愛,而且已經為她孕育子嗣的夫狼之一,我的失散多年的哥哥你!只是,你對你的妻主如此死心塌地,你又怎麽肯為了我的父母,而去背叛你的妻主呢?“

說完,木蓮的目光裏,已經含滿了盈盈的淚意。

“你的你的父母到底被誰羁押了?”綠意焦急的神情溢于言表,他望着木蓮站在窗前的瘦弱背影,焦急地問道,“他們到底要你做什麽對連翹不利的事情?他們要什麽東西?你且說來看看,是不是『藥』物?如果是,我去和連翹要。她一定會給我的。”

“你怎麽那麽天真?如果僅僅是『藥』物,直接到你妻主坐診的時間,來應診就好了,哪裏還要費這麽大周折呢?”木蓮并沒有轉身,依然擡首望着窗外的明月。

那個人發作會越來越頻繁,恐怕也會越來越狠的虐待他的父母了。他的父母,即使救了出來,不知已經背叛了連翹的他,可還能求得她的醫治?

半晌,木蓮方将目光從窗外收回來,轉身望着站在他身後的綠意,輕聲地問道:“你可知道,今天晚上,忘塵送給你的新婚禮物,那塊血梅暗香,是誰的東西?他送那塊東西給你,又是什麽意思?”

木蓮看着綠意茫然不解的神情,粲然一笑,但是這個絢爛的笑容裏,卻帶了深深的凄涼和悲戚。

“那個東西是我的母親送給我父親的貼身之物。我父親一直視若珍寶的,如若不是她們被虐的衣服破爛,怎麽可能被他們看到我父親貼身之物?如果不是我的父親被強制住,或者幹脆被他們虐的昏死,他們是不可能取得我父親視若生命的東西的。”木蓮說到這裏,眼光在綠意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雙唇上掠過。

又是一個粲然的笑容,可是随着這個笑容一起的,還有那烏黑的大眼裏,瞬間滑落的兩行淚珠,“你聽到這個消息,該是高興萬分吧?畢竟當年,是我的父親搶了我母親對你父親的愛,并且,挑撥我的母親殺了你父親,還丢掉了你!哈哈,天道報應啊!當年她們這麽做的時候,大概沒有想到,如今會需要她們當年加害的兒子的妻主的救命吧!”

木蓮的聲音,說到最後,已經是哽咽嘶啞的幾不成語!

綠意顫抖着雙唇,臉『色』已經蒼白地毫無血『色』,但是他的目光卻仍然清澈透明,那眼光裏透『露』出來的神情,也是異常堅定的,“木蓮,你快告訴我,是忘塵羁押了你的父母,是麽?他到底想從連翹那裏得到什麽?我去要,連翹一定會給我的。”

“他要的是連翹的九九還陽功!”木蓮的話說完,滿意地看到綠意因為他的話,而瞬間呆愣,反而收了臉上的淚水,凄然一笑,道:“那個,你确定,她會給你?”

“那個不可能。那個連翹不會給任何人,或許她會教我,但也等我生完孩子之後了。”綠意又怎麽不知道,玄冰寒匣和玄冰蠶對于連翹的重要!那個東西,雖然綠意不會意味自己和侍『藥』在連翹的心裏,比那兩樣東西次要,但是要讓連翹将那兩樣東西拿出來,怕也和有人來搶自己和侍『藥』一樣,是連翹極少在乎和絕不能放手的。

木蓮冷冷一哼,轉身望向窗外,“那麽,你就不要在這裏假惺惺了!你走吧,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燭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你還不快去你的妻主身下承歡,還在這裏幹什麽?哈哈,相信你今晚想着我的父母被虐的死去活來,只會雨水更歡吧!”

綠意急忙上前,拉住木蓮的衣袖,急聲地辯解道:“怎麽會!她不知是你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啊!我怎麽會那樣?雖然是她『逼』死了我的父親。但是,但是,她畢竟是我的母親啊!”說到這裏,綠意微微一頓,語氣一轉,接着說道,“我的父親臨死留下的話,就是,無論如何,讓我不能尋母親報仇!他至死都是愛着他的妻主的啊!”

說了這些話,見木蓮并不理會,綠意接着問道,“木蓮,連翹的東西上都有劇毒的,那天幸虧她及時地将你救了,你才無事,如果碰到了什麽東西,又來不及醫治的話,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你不要去偷了好不好?”

木蓮猛地回轉頭,一把揪住綠意的衣襟,狠狠地說,“我不去偷,難道讓我坐視我的父母被虐死不成?你有仇,我和她們沒仇,我是她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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