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到了
娜仁牧雅又不傻,相反她很聰慧,一路上就把事情原委搞清楚了。
連翹看着眼前女童聽她講過之後,眼神一黯,随即低下了頭。她的眼中泛起同情擔憂,唉,小郡主定是十分害怕惶恐的吧,皇上可真是狠心,把這麽小的孩子往火坑裏推。不是聽說小郡主挺受寵愛的嘛,現在看來也不盡然。腦補了一番豪門恩怨,政治角鬥,連翹更心疼娜仁牧雅了。
她忍不住輕聲安慰道:“郡主放心,只要小心一些,定會無礙的。奴婢會護着郡主的。”連翹聽到小郡主低低地“嗯”了一聲,心中憐惜更甚。
娜仁牧雅并不像連翹想的那樣悲痛害怕,相反她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她就說嘛,一開始阿布不同意她去找大胖鵝,現在又突然同意了,還出宮了,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風格。不過,阿布可能會死的很慘吧。想到額吉上次罰阿布跪搓衣板的事,娜仁牧雅低下頭憋笑。
盡管此行很是危險,娜仁牧雅卻不害怕。不知道為什麽,她潛意識裏覺得她不該怕,這種感覺莫名其妙,但是娜仁牧雅卻相信這種直覺。
再加上,娜仁牧雅是一定要去找胤俄問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一點印象也沒有。總覺得昏迷的那段時間她丢失了什麽,而且很重要,不問個清楚她是不會心安的。想到現在胤俄還處在病痛的折磨中,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娜仁牧雅就有一種急迫感,生怕去晚了大胖鵝就沒了。她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心中對胤俄的關心。
一路上娜仁牧雅就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在連翹看來就是小郡主神情恹恹,俨然一朵需要呵護的嬌花。
一行人到了莊子上,就看見莊子大門緊閉。随行的侍衛上前敲門。“吱呀”一聲,從門後探出一個腦袋,“你們是……”
那侍衛亮了亮腰牌,那人眼前一亮,“原來是宮裏的大人。”他認得那是宮裏禁軍的腰牌,宮裏來人了。
“皇上派我等護送郡主及醫女前來。”侍衛說過之後,從後面的車中就下來一大一小兩個女子。
開門的小太監本來以為是哪個皇子龍孫染病了送來,可直到随行的禁軍都走了,娜仁牧雅和連翹進門了,小太監也沒看到有別人下來。他懵了。
連翹看着眼前有些傻氣的小太監,有些無語,傻站着幹什麽,不知道把人往裏迎嘛。怪不得被帶來這個莊子,恐怕也是因為腦子不好才被別人坑來的吧。
等到了皇子們的東院,小太監才反應過來侍衛口中的郡主正是眼前這位小短腿走路特別穩,從大門口走到東院氣定神閑的小女孩。
說好的身體虛弱呢?這位比一般人還健康的郡主來這幹嘛?皇上腦抽了嗎?這可是會死人的呀,不要拿天花不當病呀!
還有我幹嘛要作死的把郡主領來東院呀。不管怎麽說,小太監可不敢直接就把這位往病區裏領,萬一這位郡主只是來逛逛呢?好吧,他也知道自己想得不靠譜。
要是連翹知道了小太監的想法,非得噴他一臉,誰家特麽的有病來這裏逛,又不是有九條命。
“這個……啓禀郡主,此處是皇子們住的地方,西院是太醫居住的地方,您是……”小太監試探的說。畢竟這個太詭異了,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把郡主往哪兒領。要是領錯了,那可就小命不保了。不過,大概是去西院吧。
連翹望了娜仁牧雅一眼,心中嘆息,雖然知道小郡主進去之後九死一生,但是主子的吩咐她又不能不聽:“皇上此次派郡主前來,正是想要皇子們快點好起來,這當然要進去了,你盡管去通報便是。”
小太監疑惑了,難道郡主還會治病?
娜仁牧雅點頭,小臉上露出笑容,終于到了,希望大胖鵝撐得住吧,“皇帝舅舅讓我來看看太子哥哥,四哥哥和十哥哥,你快點讓他們開門。”
連翹憐愛的看着娜仁牧雅,郡主真是太乖巧了,為了不讓我們擔心,強顏歡笑,明明剛剛還恹恹不樂的。還那麽聽大人的話,她多想吼出來,你的皇帝舅舅是在害你呀,他不值得那麽信任。可是她不能,哎,這麽可愛的孩子,他們也忍心?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娜仁牧雅感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連翹姐姐的眼神越來越奇怪,讓她差點繃不住了。
“額吉說過,雅兒是開心果,表哥們見到雅兒一定會開心的。聽太醫爺爺說,只要開心,病很快就好了。雅兒不想看見皇帝舅舅傷心。”娜仁牧雅說完,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旁邊的小太監都已經驚呆了,這是不想讓皇上傷心,所以願意犧牲自己,即使會死嗎?這一刻,小太監不禁感慨娜仁牧雅的赤子之心。
連翹則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護小郡主周全,這麽純潔的孩子不該成為宮廷角鬥的犧牲品。連翹已經認定娜仁牧雅是沒人疼愛的小可憐了。
守在暗處的人見到這一幕,不禁摸了摸下巴,還是小孩子最好騙呀。不過,嘉儀郡主這麽小,還不懂什麽是死亡,所以才不害怕吧。看那兩個蠢貨被感動的,哼!他盡量忽略自己內心的酸澀感,他才不會上當呢!這只是小孩子不知事罷了。
他們都沒看到,娜仁牧雅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雖然她覺得自己不會有事,但是這麽被人算計,還是很不爽啊!
院子中靜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幾聲□□傳來。老遠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娜仁牧雅吸了吸鼻子,這裏味道更濃了,有些熏人。
那小太監只把他們送到門口就走了,畢竟他只是一個看門的,不用湊上去伺候病重的主子。雖然還是有危險,但畢竟不是頂在第一線不是!對這種情況小太監無數次慶幸自己天資愚鈍,不用去伺候主子。
連翹知道這是用艾草在熏,味道嗆人。這裏的管事的太監在聽過事情緣由之後就吩咐手下的小太監領着娜仁牧雅和連翹去領了布巾:“郡主還請小心,最好不要接近幾位主子的房間,若是出了什麽事,雜家可擔待不起。”
主事太監的态度絕對稱不上和善,冷冷淡淡的。
娜仁牧雅眉頭微皺,可沒有人敢這麽和她說話。她目光平靜的掃過主事太監那張尖刻的臉,沒有說話卻讓主事太監一怔。
那種淡漠的眼神,好像在看微不足道的塵芥,貴氣天成。應該只是看花眼了吧,張太監眨巴眨巴眼,明明只是一個板着臉的小孩子嘛!
主事太監心中來氣,這個破蛋鳥事輪到他頭上,三個皇子,就像三個瘟神一般,遲早要把命搭進去。現在又來一個什麽郡主,說得好聽是天潢貴胄,也不過是被放棄的棋子,真正尊貴的郡主拿會來這個地方送死?
再說了,小孩子不是最容易染上天花了嗎?更何況在這麽一個環境裏,那就更容易找死了,一個注定就要死的人沒有什麽利用的價值,主事太監心念轉間就分析好了利弊,自然對娜仁牧雅兩個人沒什麽好臉色。
現在這個小郡主掃過來這麽一眼,讓管事太監有些發憷,再怎麽說,這也是一位小主子,于是在連翹挺身而出數落主事太監時,主事太監也只是沒理會就走了。
連翹有些後悔,主事太監不是個好相與的,還有沖突,這可怎麽辦喲!
張太監看着主事公公走之後才上前來,低眉順眼的說:“嘉儀郡主,請随奴才來。”
連翹柔聲問:“這位公公,請問這是要帶主子去哪?”她心中警惕,雖然她上崗的時間不長,但是宮女崗前培訓時嬷嬷可說了好多陰私事,這剛來就得罪這裏的上司,她可真怕有什麽小鞋穿。
張太監解釋道:“木公公早已安排好嘉儀郡主的住處,奴才只是領郡主前去。”
娜仁牧雅看了連翹一眼,明顯看到她眼中有放松的表情,娜仁牧雅沒有說什麽,擡腳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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