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城門口,從京城來的一行人也風塵仆仆的到了。
打頭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和一個少年。他們身着錦服,氣質斐然,一看就是哪個世家大族出來的少爺,讓人心折。
年長一點的身着白色長袍,外罩寶藍色外裳,用一塊藍田玉壓袍。一雙鳳眼微微一挑就是風情,可惜眉眼的主人端莊持重,生生壓下了那抹豔色,變的溫和穩重。小一點的少年身着紫色長袍,白白淨淨,眉眼清秀,看起來就是個乖巧的小少爺。
守城官兵也是有眼色的,自然沒耍什麽手段就讓他們過去了。
那紫衣少年對那藍衣青年說道:“二哥,父親不是讓你查連州知府,你來這安城幹什麽?”
那藍衣青年神色不變,敲了少年的頭一下:“還是那麽急躁,你要相信二哥,山人自有妙計。”
那少年被敲了一下,懊惱的揉了一下頭:“好吧!那我可先說明,我只是來玩的,二哥你可不能讓我去做那些煩人的公務啊!母妃可是說了,她只是拜托你來照看我,可沒有讓你限制我的行為啊?”
“……我限制你了嗎?不過是讓你處理些小事罷了。你還給我捅出簍子,我那還敢要求你做事呀!還有,忘記出門在玩外我怎麽跟你說的嗎?不要再叫錯了。”青年告誡的看了少年一眼。
“那不叫……這個,難道還要叫……姨娘嗎?”少年嘟囔着,總覺得這樣叫如果被那些個位人知道,會死的很慘!德姨娘?惠姨娘?榮姨娘?那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他們早就遣人前來打點好庶務,因此一行人進了一座宅院安定下來。
宅子牌匾上寫着“羅府”兩個黑底金色的大字。這原本是一處官家府邸,占地廣,風格大氣,處處顯露出一股別樣的古樸。
羅二爺覺着十分滿意。他擁有了另一份記憶,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
以前這種府邸,到底不如家裏面的精致富麗堂皇,他是看都看不上眼的。現在倒是覺着還不錯了。
羅十爺則是個好玩樂的主兒,對于居住環境要求不高。
管事的看着這兩位爺面色并無不滿,心裏也松了口氣。
再說娜仁牧雅這邊,因從管事口中聽到這位小姑姑處境不好,自然是發動人手去找了。
跑腿的打聽到自從那沈夫人被趕出家門之後,別無去處,幸虧她與城外的朝雲觀的觀主交好,就投奔她去了。
沈家現在正為繼承權的事鬧得不可開交,也就無心去追究這位原來的當家夫人了。
聽到這消息,鄂勒齋圖心中松了口氣,幸虧這小姑姑還算清醒,知道給自己尋一個去處,好讓自己去找她。
娜仁牧雅聽了,自然也想去。但是鄂勒齋圖擔心她的容貌,太容易出事了。雖然妹妹武力值很高,但作為哥哥的還是擔心她的安全。
“讓白芷姐姐幫我畫個妝就好了嘛!保證變的跟以前不一樣。”娜仁牧雅拽着鄂勒齋圖的袖子撒嬌。
鄂勒齋圖看向一邊的白芷。
白芷面帶微笑:“大爺放心吧,奴婢保證讓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小姐。”
鄂勒齋圖對沉穩的白芷還是很信任的,就同意給娜仁牧雅一個機會。
他等了快有一個時辰了,都有點煩躁了,娜仁牧雅款款出來了。
還沒長成的少女就像朝間荷露一般,有一種清麗逼人的美。穿着香妃色的上裳,嫩綠的裙子,微微走動間,就好似蓮綻初蕊,在水面上搖曳一圈圈細紋。
鄂勒齋圖打量了一下,眉毛修過,弱化了眉間的英氣,再加上這身打扮,整個人與原來大不相同。
只是娜仁牧雅自己不滿意,這個滿臉柔弱的人是誰呀!從來不知道只是稍微變了一下妝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還是美麗,但掩蓋了娜仁牧雅那身上那種揉雜的神秘氣質,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美人罷了。
鄂勒齋圖大為滿意,相信白芷果然沒錯。
到了朝雲觀,拜訪了觀主之後,一個小尼姑引着兄妹倆向着客院走去。
走近客院,就聽得裏面有聲響。那小尼姑多哆嗦嗦就說道:“兩位客人,這就是了,我先告退了。”說完,就快速的走了。
看着那快速溜走的背影,兄妹兩面面相觑。
鄂勒齋圖上前敲了敲門。然後裏面動靜就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門打開。
兄妹倆看見開門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穿着素绫襖子,外罩一件掐牙月背心,下面是綠色的裙子。那婦人頭上一支釵環也無,當真是素淨到了極點。
“你們找誰?”那婦人問道。
鄂勒齋圖回道:“我們是來找沈夫人的。您可否代我們通傳一聲。”
“先進來吧!”那婦人打量了娜仁牧雅二人,讓開身子請他們進來。
娜仁牧雅看見院子中的石桌上放着一條鞭子,旁邊還有被打碎的石桌凳子。想來剛剛聽到的聲響就是院子裏有人在練武了。
娜仁牧雅見這婦人一副主人的做派,心裏了然,恐怕這就是沈夫人,小姑姑了。
鄂勒齋圖先開口說道:“我們是沈夫人的親戚,從塞外過來的。”他見這婦人一臉打量,怕她以為自己是不懷好意的人,因此解釋一番。
那婦人聽了原本的打量變成了肯定,神色激動起來。
鄂勒齋圖此時好似明白了一點,還沒細想,就慘遭埋胸。
那婦人摟過鄂勒齋圖眼淚不住的往下淌。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必定此人就是沈夫人了。
鄂勒齋圖一個成年的大小夥子被這樣對待,臉紅的不行,連忙往外掙脫,誰知竟一下子不能成功。
娜仁牧雅看見哥哥如此可憐,連忙上前說:“想必您就是沈夫人了吧!惹得您傷心,是我們小輩的不是,理應讓哥哥給您賠不是。”
然後娜仁牧雅就上前想把哥哥和博宜然分開。結果,一試也不能成功。娜仁牧雅不信邪了,想她天生神力,在力氣上未逢敵手,這可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不知不覺,娜仁牧雅已和博宜然手上過了幾招。終究是博宜然這些年疏于練習,落了下風。
博宜然看着娜仁牧雅眼中滿是贊賞,娜仁牧雅則驚嘆于博宜然竟能把她的招式一一化解,這是遇到了高手了。
鄂勒齋圖在旁邊揉了揉臉,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惺惺相惜,心有戚戚然。突然同情起自己和阿布了,都有這麽一個畫風不同的妹妹。
那想必桌子上的鞭子是小姑姑的了,但那小尼姑一臉驚恐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鄂勒齋圖突然不想知道真相了qaq
衆人又重新坐定,娜仁牧雅挨着博宜然坐,兩人親親密密的說着話。
“哥哥一向是極疼我的。當年那樣,哥哥還保着我。只是我羞愧難當,一直不敢和哥哥聯系。沒想到,哥哥會派你們來看我,我真是,真是……”
博宜然想起過去種種,雖然不悔嫁了沈江,但內心不無煎熬。畢竟,當年父親的葬禮她都沒有參加,那是疼她如珠寶的父親啊!還有哥哥,當年放了她,如今她去一封信,又讓侄子侄女來看她,這讓她怎樣不動容。
娜仁牧雅安慰道:“阿布此行讓我們過來,就是要接小姑姑你回去,他還是念着姑姑的。”
鄂勒齋圖也說:“當時阿布在臨行前也囑咐我,姑姑有什麽難處,只管和侄兒說,侄兒沒有不應的。等處理完這裏的事,是一定要接姑姑回去的。”
博宜然聽他們這樣說,心中更感念哥哥的好,自然也不想給哥哥添麻煩。
且她是個愛恨分明的人,當初随了沈江來到安城,有那閑人的指指點點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只是因為愛沈江,也就忍了,做了十幾年溫良淑德的沈家當家夫人。
萬幸沈江對她也是愛如珠寶,她心中雖然也時時想念科爾沁,到底是忍了十幾年。
現在沈江去了,她除了兒女,對安城并無留戀,自然願意随鄂勒齋圖回歸故土的。
她将心中之語告訴鄂勒齋圖他們倆,“你們還有一個表妹在沈家。她失了父親,又有那起子小人誣陷我,将我趕了出來,孤苦無依。只要将她帶在我身邊,我們母女倆在一塊,這輩子我就圓滿了。”
娜仁牧雅聽的博宜然這樣說,自然都是明白的。母親自然都想把兒女帶在身邊了,人之常情。
她還有一事不明,直接就問道:“姑姑,那城裏面傳的您……您……被趕出家門,說您……,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話一出口,鄂勒齋圖就覺得不妥,姑娘家家的,說這些成何體統?
他瞪了娜仁牧雅一眼,娜仁牧雅吐了吐舌頭,她只是好奇嘛!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