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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八卦,紀染加入學校數獨隊,要代表學校參加這次比賽!】
一大清早這個帖子,讓早上還有點安靜的貼吧徹底炸鍋。之前紀染跟學校數獨隊的人比賽,在圍觀學生的渲染之下,傳的整個學校都知道。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不知道紀染這個名字,如今她在全校的知名度,直逼沈執。
“哇,數獨隊的老師好騷呀,打不過直接招攬,牛逼。”
“我聽說是數獨隊的老師直接去找紀染,邀請她加入的。薛以柔這次真是丢臉丢大發了。”
“薛以柔主動跟紀染比試,就是不爽紀染搶走她校花頭銜吧。”
“我宣布從此以後,我是紀染的忠實支持者,這姑娘簡直是爽文劇本。不過她數獨這麽厲害,數學怎麽考出22分的?”
這個帖子一出,就連聞淺夏都忍不住問紀染這件事。
總算等到早自習下課,聞淺夏立即轉頭說:“染染,你真的要進數獨隊?”
紀染點頭。
顯然聞淺夏并未看清楚她臉上沉重的表情,反而拍了下她的桌子,興奮地說:“我去,染染,你也太厲害了吧。全能型人才,連數獨你都玩得轉。”
那天聞淺夏可是現場看見紀染怎麽連贏兩個人。
對于她這樣的數學學渣來說,她連基本數獨都沒見識過。那天白色題板上的題目她也看了一遍,只是最後她連題目都沒看懂。
“你是代表學校比賽嗎?”
紀染點頭,許老師直接跟她說了,這次比賽先是市比賽,之後是省賽,如果走到最後是國賽。數獨不比其他競賽類保送很容易,數獨隊獲獎頂多就是跟國內一流大學簽訂一份優惠條約。
比如達到一本線,可以無條件入讀頂級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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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就算是這樣,也是給學生提供了一份保障,足夠去拼一次。
數獨隊每周有兩次訓練,都是晚自習的時候。所以也不算特別耽誤時間,紀染本來就喜歡數獨。前一世裴苑怕耽誤她學習,高中之後就沒讓她再碰數獨。
紀染沒再繼續參加比賽,不過她私底下還是買了不少習題冊,解悶時候會練練。
晚自習要上課的時候,紀染收拾東西,準備去活動樓。
就在她把書包合上準備起身時,突然旁邊的少年伸手在她桌子上輕輕敲了一下,低聲說:“紀染。”
紀染偏頭看着他。
沈執心底有點兒不是滋味,一直以來晚自習的時候,她都會乖乖坐在自己的旁邊,低頭看書。她很少會說話,偶爾聞淺夏會轉身問她一個問題。
可是哪怕她總是安靜,但她一直都在。
沈執被自己突如其來的矯情勁兒笑到,不過是一個晚上不在,還沒走呢,他就開始舍不得她了。
他說:“你伸手。”
小姑娘愣了幾秒,卷翹的長睫無辜地眨了兩下之後,慢悠悠地伸出手,雪白纖細的手掌平攤在半空中。
沈執見她乖乖聽話,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點兒笑意。
随後他手掌放在她的手心上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張開,直到最後一顆奶糖從他的掌心輕輕滑落,掉在紀染的手裏。
她低頭看了一眼,奶白色的糖紙上有一只可愛的小白兔。
紀染沒想到沈執會給自己一顆奶糖。
沈執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發,低聲說:“小同學,加油。”
他壓着聲音,聲線又沉又酥像是羽毛筆輕輕地撫過心尖,叫人莫名的心底一麻。
紀染背着書包到了訓練室門口時,裏面吵吵嚷嚷還沒徹底安靜下來。紀染在門口站定後,輕輕伸手推開門。
本來還吵嚷的訓練室一下變得安靜。
裏面的學生以為是指導老師來了,一個個正襟危坐。等他們看見站在門口的少女時,反而一個個越發面面相觑,有種說不出話的尴尬。
畢竟前幾天整個數獨隊的人,被紀染狠狠地教訓了一通。
特別是薛以柔和周靜兩個人,臉上出現那麽一絲尴尬。
隊員們都知道紀染要加入數獨隊的消息,其中薛以柔的反應最為激烈,畢竟她本來想打臉紀染,結果卻反被教訓。
如今人人都說,紀染這個校花當的名正言順。
她不僅長得漂亮,還這麽全能。
薛以柔甚至以退出數獨隊來跟老師反抗,可是許老師一力要求,況且紀染表現出來的實力在他們現有數獨隊的所有人之上。
因此紀染加入順理成章。
薛以柔最後也沒退出數獨隊,畢竟她馬上就要代表學校參賽。此刻她打量着紀染,眼神裏帶着嫉妒和怨恨。
紀染環視了一下訓練室,數獨隊的訓練室比他們教室還大一點兒。
但是整個數獨隊一共才十幾個隊員,因為每個人一張桌子,并不是按照教室裏那種整齊擺放,而是有些随意,每張桌子之間隔着極遠的距離。
紀染看見一張空桌子,準備走過去,誰知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紀染同學來了。”
今天來上課的正好是許老師,他瞧見紀染站在門口,立即熱情地讓她先到前面自我介紹一下。
紀染安靜地站住之後,輕聲說道:“大家好,我是紀染,高二八班。”
她沒說太多,只是簡單介紹。許老師也沒在意,反而笑着對底下學生說道:“以後呢,紀染同學就跟大家一起訓練了。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衆人:“……”
老師,你确定我們不是被狂虐一通?
兩個多小時的訓練時間,說快倒是也快。紀染一擡頭,就聽到許老師說下課的事情。因為這會兒已經放學了,大家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紀染剛收拾好,突然薛以柔站起來,沖着她說道:“紀染,今天輪到你值日。”
她朝薛以柔看了一眼,眼神冷靜又淡然。
她,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薛以柔明顯被她的眼神盯的有點兒愣住神,随後她小聲說:“這個訓練室也是要人打掃的,你來之前,我們大家都輪過一遍了。”
還是旁邊有個男生小聲道:“紀染,你只要把黑板擦一下,還有老師用的記號筆還有白板整理一下就行了。”
紀染終于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畢竟是剛來第一天,紀染沒打算一下子翻臉。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讓薛以柔好好了解她的性格。
等紀染把訓練室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後,她立即背上書包離開。
這會兒雖然離晚自習下課沒幾分鐘,可是整個學校都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只有遠處的宿舍區依稀還亮着燈。
紀染一直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才重新見到人影。
學校對面的公交車最後一班車是在十點半,此時九點多,所以她不緊不慢地走到站牌旁邊。
車子還沒來,所以她坐在凳子上,伸手從包裏将耳機拿了出來,準備一邊聽歌一邊等車。
誰知她剛戴上耳機,身邊有個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紀染擡起頭,看見一個陌生的少年,他穿着四中的校服,長相清秀有點瘦,個子也不算高,看起來是那種好好學生的樣子。
紀染伸手将一邊的耳機拿下,正要開口問對方有什麽事情。
可是她面前的少年突然像是被人從背後拽住似得,一下整個人失去了平衡,下一刻,紀染看見站在少年身後的沈執。
他直接雙手将少年的後衣領子拉住,半拖半拽地将人扯到旁邊,直接砸在了立在公交站牌旁邊的廣告牌上。
‘砰’地一聲,人砸在廣告牌的悶響聲,讓紀染吓了一跳。
可是沈執并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對方,他把坐在地上的少年重新扯了起來,按在廣告牌上。廣告牌裏的光線打在沈執的臉上,他漆黑的眸子透着一股森冷又危險的味道,一張臉是面無表情的可怕,連下颚線都繃得緊緊的。
沈執死死地盯着對方的臉,他的手指還扯住少年的衣領,看起來用盡了全力,手背的青筋微微暴起,直到他壓着聲音說:“你他媽想幹嘛?啊?”
他的聲音充斥着危險和隐隐壓不住的暴戾。
對方并沒有說話,而是小小地掙紮,可是他的掙紮就像是落如強大敵人手中的獵物臨死時的無助又慌亂的掙紮,不僅沒有讓他争奪沈執的鉗制,反而讓他自己更顯得狼狽。
直到他小聲說:“我沒有……”
沈執卻不信他的話,聲音更加冷漠:“我有沒有說過,你老實點兒,別再落我手裏。”
紀染站在原地,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不是沒見過沈執打架的模樣,還有他在落英山挑釁職高那幫小混混,雖然也兇卻透着一股子懶懶的調子,是那種壓根沒把對方看在眼裏的輕松。
但是對面這個少年時,沈執渾身上下是透着一股冷,那種極致的冷漠。
仿佛他真的會在下一秒打死對方。
終于她小聲開口說:“沈執,他真的什麽都沒做。”
剛才這個少年就是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紀染沒感覺到對方的惡意,所以她不知道沈執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對他。
但是沈執并未說話,只是冷漠朝往他看着。
正好此時,一輛公交車從不遠處緩緩駛來,在站牌前慢慢地停下來。正是紀染每天上學放學會做的那輛公交車。
紀染轉頭看了一眼,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上車。
就在此時,沈執冷笑一聲,随後他雙手用力直接像是摔垃圾一樣将少年又狠狠地摔在地上。下一秒,他走過來直接拉着紀染的手上了公交車。
紀染站在公交車裏,忍不住朝站牌那裏看了一眼,那個少年依舊還坐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身後還背着一個巨大的書包。
不知是他太瘦小,還是書包很大,有種說不出的凄楚感。
紀染握住公交車上的扶手,手指尖輕輕用力拽着,心底翻江倒海般地疑問冒了出來。
雖然學校裏面對于沈執的傳聞有各種各樣,可是紀染跟他相處這兩個月,知道他雖然有年級大佬的名聲,卻從來沒見過他在學校裏欺負同學。
哪怕有一次班裏的男女生打鬧,結果把一本書直接砸在趴着睡覺的他身上。
所有人在那一秒都吓得心髒停頓。
但是他悠悠地直起腰,看了一眼落在他桌子上的那本書,拿起來之後随手扔了回去,聲音有些無奈地說:“你們聲音小點兒。”
也是那次之後,全班的同學跟他相處自在了許多。
所以,沈執絕對不是那種随便欺負同學的人。
紀染舔了下嘴唇,想要張嘴,卻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麽。
倒是沈執垂着眼望着她,輕聲說:“你想問什麽?”
紀染立即說:“他是誰?”
沈執倒是挺意外,他以為她第一句會問自己為什麽打對方,他淡淡吐出幾個字:“一個癟三。”
“你跟他有仇?”紀染小聲問道。
誰知沈執立即說:“不是。”
紀染瞪大眼睛,沒仇你那麽對人家,這也太奇怪了吧。
大概是紀染臉上吃驚的表情太過明顯,沈執嘆了一口氣;“以後碰見他,離他遠點兒。”
“為什麽?”紀染忍不住問道,因為那個少年看起來一臉無害的樣子。
沈執淡聲說:“讓你離遠點兒就遠點兒。”
紀染不想搭理他了,可是沈執又問:“為什麽你走的這麽遲?”
晚自習放學的時候,沈執在教學樓下面等她。結果許久沒見她出來,還以為她已經走了。于是他又去活動樓找了一趟,不知怎麽回事,兩人估計是走岔了。
反正等他到活動樓的時候,整棟樓都黑着燈。
等他再走到學校門口,就一眼看見少女坐在公交站牌旁,而不遠處就是那個讓他一眼看見就發火的人。
特別是看到對方走到紀染身邊,還用手拍她的肩膀。
兩人之後都沒說話,一直到紀染下車。
紀染朝他看了看,輕聲說:“我到家了,你也早點兒回去吧。”
沈執點頭,誰知紀染剛轉身,他突然想起來什麽,又伸手拉住她。
“怎麽了?”紀染回頭望他。
沈執的手指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摩挲了下,低聲說:“明天別穿這道校服了?”
紀染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
誰知沈執下一秒語氣嚴肅地說:“剛才他用手碰你的肩膀了。”
一想到那個人居然敢碰她的肩膀,沈執突然後悔剛才沒有折斷對方的手指頭,真他媽晦氣。
紀染目瞪口呆:“沈執,你別鬧了。”
對方只是碰了下她的衣服而已,難道別人碰一下她的衣服,她就得換一套嗎?況且四中的校服一共就兩套,她身上這套校服是今天早上剛穿的。
沈執卻沒松手,反而執拗地朝她看過去,跟哄孩子似得問道:“你換不換?”
紀染覺得他有點兒不可理喻,她當然會換衣服,但最起碼不應該是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呀。
可是下一瞬,沈執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紀染還沒反應過來,他低頭在她的肩膀上輕吻了下。
少年的嘴唇觸碰到柔軟的衣料,還有衣服上淡淡的清香。
她的身上總是萦繞着這樣淡淡的香味,特別好聞。
他親吻的時候,忍不住輕閉上眼睛,神色那樣虔誠而又認真。直到他擡起頭時,眼睛再次睜開,直勾勾地盯着紀染。
沈執嘴角輕撇,低聲說:“好了,現在這裏是我的味道。”
紀染整個羞惱到爆炸,他,他這個人怎麽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執哥:這裏我蓋章了,把讨厭的人碰過的地方重新消毒一遍
作者:???這位同學,我真的要騷不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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