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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那這八百塊錢阿姨就收下了,晚飯你還是回來吃,就我這房間哪值八百塊一個月,包飯,必須包飯!”

張金蘭聞言愣了一會兒,覺得兒子說得還挺有道理,于是拉過夏橙的手拍着胸脯保證道。

“那就謝謝張阿姨了。”夏橙也沒推辭,笑着應下了。

這個學期已經開始了一個月,四中食堂的申請表和飯費都已經被提交上去了,她申請也不一定能通過,所以也就沒拒絕張金蘭的好意,想着以後賺了錢再補上。

“夏橙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梁芸正蹲在地上查看丈夫的傷勢,轉頭看到張金蘭口袋裏露出的紅票子頭頓時眼都紅了,也不管地上躺着的夏青澤了,起身沖過去就要搶夏橙手上的紅包,她可看見了,這紅包的厚度可不小呢!

“反正不是你的錢。”夏橙輕巧地躲過了梁芸的手,淡淡地回應道。

“欠的錢還沒還上就又想來搶,還真挺不要臉的。”

“就是說,孩子小小年紀沒了爹媽,現在還被大伯一家壓榨,還不如去孤兒院呢!”

“可憐啊,我以前還覺得梁芸就脾氣爆了點人還挺好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

門口圍觀的人群都對梁芸指指點點,張金蘭見狀也是有了底氣,用眼神示意兒子過來幫忙,母子倆合力将夏青澤兩夫妻給趕出了門外。

“下次如果有人上門鬧我不在你就打電話給小恺,他力氣大,保護你不成問題。”

将門關上後,張金蘭轉身走到夏橙身邊帶她看了屋裏座機的位置,又翻出通訊錄裏何恺的號碼讓她記下來。

何恺站在旁邊聽着這話有些臉紅,剛剛還是夏橙在女鬼手下救了他們五個人的命,讓他來保護她?反一反還差不多!

不過請筆仙的事何恺可不敢和張金蘭說出來,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和同學在家裏玩這種不三不四的游戲,他可就要被老媽拿着掃帚趕出門外去了。

“張阿姨,我還有一些衣服和書在樓下,我先去拿上來。”

夏橙将記着號碼的紙條和紅包一起放進了書包裏,然後轉身走向門口準備下樓理東西,她平時用的東西不多,估計兩個袋子就能全部拎上來,不需要別人幫忙。

“阿姨陪你一起下去!”張金蘭怕夏橙被人刁難,于是急匆匆地走到她的身邊,拉着她的手一起開門往樓下走。

走到夏家門口,隔着門老遠就能聽到裏頭的咒罵聲,夏橙從口袋裏摸出鑰匙開了門,也不管屋子裏那兩道能殺死人的目光,直接進了小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夏青澤手臂受了傷,有張金蘭還有屋外圍觀的鄰居在,梁芸也不敢攔着夏橙,只能站在房間外頭仔細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一雙眼瞪得老大,生怕她把家裏的東西給順走了。

“收拾好了,張阿姨我們走吧。”

夏橙看也沒看梁芸一眼,拿一大一小兩個布袋收好了衣服和書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就一手拎着一個轉身往外頭走。

“橙橙你東西怎麽這麽少啊?”

張金蘭應了一聲趕緊跟上,看着她手裏拎着的兩個袋子皺眉問道。

“我就拿了當季的衣服,不然一時半會兒也整理不過來。”夏橙解釋道。

梁芸和夏青澤雖然對她很苛刻,但是至少也沒說不給自己買衣服穿,冬天的衣服太厚全部帶走很麻煩,夏橙對自己以後的賺錢能力很有信心,覺得自己就算賺不到大錢,重新買幾件衣服還是買得起的。

……

回到樓上,何國民積極地跑上來幫忙接過了兩人手裏的袋子,而就在他轉身要進屋的時候,卻是被夏橙一把從後面給拉住了,“何叔,你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麽事?”

“犯事兒?什麽事啊??”何國民停下腳步轉回頭來,一臉茫然地問道。

“橙橙,你叔老實不可能犯事的,你是不是聽樓下誰說了什麽閑話?”張金蘭也是疑惑地走上前壓低聲音問道。

“何叔印堂氣呈青白,像是要有牢獄之災。”夏橙盯着何國民的臉看了一會兒,臉色凝重地開口道。

她傳承了師父的道力道法,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此時清清楚楚地看到何國民的印堂處有一團明顯的青白之氣籠罩,而且顏色頗深,明顯是犯了呈官刑!

“橙橙你這是在……看相?”

張金蘭和何國民夫妻倆聞言都是愣住了,好半晌張金蘭才反應過來,伸手将夏橙拉回了屋內關上門,而後一臉古怪地問道。

夏橙的關注點還在何國民的身上,也沒在意張金蘭怪異的眼神,幾步走到何國民的面前再度打量着他的臉問道,“何叔你确定真的沒有犯事?”

“真沒有……我每天都學校家裏兩點一線,也就周末和老朋友去展覽館看看畫什麽的,哪能犯事啊?!”

何國民一邊說着眼裏卻帶上了同情和擔憂,心想着夏橙是不是今天受了刺激開始胡言亂語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橙橙你快去洗澡休息吧,你叔的事不用擔心,早點睡明早還要上課呢……”

張金蘭也和自己丈夫的想法一樣覺得夏橙是受刺激了,嘆息又心疼地上前拉住了夏橙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帶着她去了洗手間,告訴她洗澡時候沐浴露洗發水之類的東西在哪裏拿。

張金蘭和何國民都不信她的話,夏橙也沒法逼着他們信,只能拿了換洗的衣服進浴室洗澡,想着等會兒畫張制官訟符放在何恺那兒以備不時之需。

制官訟符是解煞用的,何國民真沒犯什麽事的話用了這符就能化解災難,但若是他自身做的錯事就沒辦法了,只能說明他印堂上的青白之氣是自己招惹來的。

……

“小橙,我爸真的有牢獄之災嗎?”

何國民和張金蘭睡得早,洗漱完就回房間關燈休息了,倒是何恺送走了幾個同學之後一直都在客廳玩手機,等夏橙吹完了頭發出來就趕緊起身問道。

“我正打算和你說這個,何叔印堂上的青白之色很明顯,按這個面相來看沒幾天肯定是要進監獄的。”夏橙道。

“怎麽會這樣?我爸不是這種人啊!”何恺着急道。

“何恺哥你先不要急,我看叔叔的确不像是在說謊,所以剛剛在房間畫了張解煞符,出事的時候就把這符燒了泡水裏給他喝下,如果是被人陷害就肯定能解決。”

夏橙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符紙,遞到了何恺的面前。

“可,可是我媽不信這個,她的性子你也知道,如果逼着我爸喝符水她肯定第一個不同意!”何恺糾結道。

“那你就燒了放保溫杯裏偷偷給他喝,辦法多着呢你慢慢想,如果實在不行你再來學校找我吧。”夏橙直接将符紙往他的手裏一塞。

她這符紙原本可是能賣錢的,按師父說的以前他給人畫符解煞一次都能拿好幾萬甚至十萬以上,這還是十多年前的價格,要不是張金蘭一家對她有恩,換做其他家她肯定是要收費的,畢竟這煞一般人還解不了。

第二天早上,夏橙早早地就起來了,本來想着在上學路上随便買點吃的,結果張金蘭硬是拉着她在家裏吃早餐,煮了點鹹粥配白饅頭。

“橙橙慢點吃不着急,等會兒讓你何叔帶你一程。”張金蘭又從冰箱裏拿了點辣蘿蔔放盤子裏端出來,對着夏橙笑道。

“不用了張阿姨,兩學校不同路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夏橙搖了搖頭道,四中離這裏很近,走過去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她這一個月來已經走習慣了。

張金蘭聞言也沒堅持,看時間差不多轉身去房間裏叫何國民起床,現在已經六點五十了,何國民早上第一節 還有課,他學校和去四中的路正好相反的确不是很方便,這一來一去的說不定就遲到了。

夏橙要出門的時候何國民正好洗漱完出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後者印堂上浮着的青白色更加濃郁了,甚至有凝固的跡象,不過她這回也沒說什麽,直接換了鞋就出了門。

……

夏橙到學校的時候是七點二十,教室裏各科的課代表正在收作業,班主任趙老師也走了進來準備組織紀律開始早讀。

今天的早讀任務是背誦一篇考綱上的文言文,自從傳承了老頭的道力夏橙的記憶力也變好了,一篇兩頁的文章她十分鐘不到就背了下來,然後就将課本放在前面立着,偷摸地拿出工具練習畫符。

“咚咚!”

夏橙正在一片背書聲中趴在桌上聚精會神地畫符,結果桌面忽然被人敲了兩下,猛地擡起頭來就看到班主任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的桌前,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夏橙你在做什麽??”

班主任趙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人又高又瘦,帶着一副暗紅框的眼鏡,瞪人的時候看起來很兇,看得夏橙心裏發虛。

“趙老師我課文已經背完了。”

夏橙伸手将桌上的符紙和朱砂筆快速地收進了抽屜,指了指面前的課本,一臉認真地開口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夏橙:被抓包了QAQ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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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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