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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那大老粗的樣子,怎麽追得到媽啊!”

蘇鶴一皺眉:“我可不像爸,我比他好看多了!”

“是是是,你像媽,還好咱倆都像媽,不然肯定嫁不出去。”

達叔把小龍蝦加熱好端出來。

姐弟兩吃得津津有味。

“媽呢?”蘇鶴問,“怎麽不叫她一起來?”

“媽做頭發去了,”蘇倩看到蘇鶴在她面前吃東西一點形象都不要,吃了一臉,于是抽了張紙巾替他擦擦,“我說給她買一個美容美發院下來,專門上門伺候她,她還不樂意,經常光顧街頭那些小店。”

“跟那些大姐聊八卦呗!”

吃完後,蘇倩想起正事:“對了,你姐夫那個商場這周日剪彩,姐想讓你去露露臉,給商場拉拉人氣。”

“好啊,周日我沒事。”蘇鶴爽快答應了下來。

“就這麽說定了,”蘇倩一拍大腿,“到時候還有個新人跟你一起,商場一個大股東安排的,想讓她蹭蹭光,挺幹淨的新人,沒什麽□□。”

蘇鶴點點頭:“聽你們安排吧!”

蘇倩走了之後,蘇鶴洗了個澡,躺回床上刷朋友圈。

當了大明星之後,蘇鶴的微信好友篩選非常慎重。

除了家裏人和達叔,朱穎和遲坤外,就是經濟公司的幾個高層和一些圈內人。

他刷了下,看到老媽拍的新發型,大波浪,雖然看着有點土,但是架不住他老媽暴發戶氣質足,走在路上都帶風。

他給老媽點了贊之後,退出界面,給朱穎發了條語音微信,說周日幫他姐站街,不對,站臺的事。

剛發完,他發現有新的好友添加請求。

點進去一看,是寧宇的。

寧宇目送蘇鶴的賓利離開後,和劉一哲在自己司機詫異的眼光中,上了他的車。

回到公司,他覺得自己一身牛糞的味道,特別樸素,特別接地氣。

緊急洗了個澡自救,他坐在辦公室看今天因為去看蘇鶴拍廣告而沒來得及處理的文件。

看了一會兒,他擰了擰眉骨,喝了口檸檬水,心裏有點擔心,不知道蘇鶴氣消了沒?

這會兒不會還在痛罵自己,或者非常不舒服地躺在床上呻|吟吧?(其實蘇鶴剛好在吃小龍蝦)

就當他在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蘇鶴時,劉一哲的微信來了。

“寧總,您要不要吃點夜宵?”

“我今晚有點餓,出來買點吃的,您要吃的話我給您帶回去!”(主要是跟遲坤打架打累的,還被抓了一下蛋,吓到小心髒了)

寧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不方便打電話,他可以加蘇鶴微信呀!

他敷衍地回了劉一哲一個“不”字,然後用蘇鶴的手機號搜了搜,剛好發現是他微信號,于是發送添加好友請求。

他的微信用來辦公居多,默認的添加消息都是“您好,我是璟笙的寧宇”,他看了一眼,覺得太客套太官方了,于是全部删掉,重新編輯。

寫什麽好呢?

您好,我是寧宇?

蘇鶴一定會回:“你化成灰我也知道!不用再來提醒我!死開!”

寧宇擦汗:“……”

或者。

我是你合作方的總裁寧宇?

蘇鶴絕對會回:“是嗎?您好,如果您是想談工作的事情,親親這裏建議您找我的經紀人呢!如果您想毀約,請支付三倍傭金!沒事那就再見。”

寧宇扶額:“……”

他好惆悵啊!

他好糾結!

自己畢業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沃頓商學院,博士,還是國際注冊會計師和金融分析師,非執業律師,以及北美保險精算師。

那麽漂亮的履歷,竟然搞不定添加一個長得非常可口,見着就想……額的男生的微信好友……

他有點挫敗。

删删改改好幾次之後,他只打了四個字,負荊請罪。

不管了,愛過過,不過……繼續添加呗……

還能咋樣?

寧宇咬咬牙,皺着眉頭,盯着屏幕得有三分鐘,才點擊了“發送”的綠色按鈕。

小綠綠,給我帶來好運吧!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又對着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了。

他雙手合十拜了拜:“阿門~保佑我吧!”

話剛說完,他聽到叮咚一聲。

蘇鶴通過了?!

寧宇轉身就要跑回辦公桌那。

結果這時劉一哲探了個頭進來:“寧總,我可以下班了嗎?”

門鈴聲。

寧宇:“……”

他沉着臉,殺人一般的眼神,冷冷道:“嗯。”

劉一哲全身上下的毛發都炸開了,吓了一跳趕緊逃。

寧宇有點失望地嘆了嘆氣,盯着手機發呆,又過了一會兒,叮咚一聲又來。

他剛想罵一句“快滾”時,發現手機屏幕同時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實中又被喂屎,趕緊來吃糖。

☆、現場13

蘇鶴看到的驗證消息就是“負荊請罪”,雖然沒署名,但他一眼便能認出這個妖孽是寧宇。

他憤憤不平地哼哼了好幾聲。

道歉有用的話,天底下怎麽還有那麽多的分手|狗啊!

蘇鶴對着手機屏幕一陣瞪眼,瞪爽了,氣順了點才通過了好友申請。

他倒是要看看,寧宇那貨能怎麽個請罪法。

寧宇看到好友申請通過後,差點兒蹦起來撞天花板上。

層高有三米,他個頭一米九三,加上太興奮,他真能腦門直接撞上去。

寧宇抓過手機,看到蘇鶴的頭像是一個仙鶴的畫像,向着一輪紅日飛去,真有點駕鶴西去的既視感。

“……”

名字叫做“鶴鶴呵呵”

“……”

蘇鶴看到寧宇的頭像,是他手腕的特寫,上面沒帶有手表,只有關節骨,看着有那麽點兒性感。

名字叫做“寧字多一橫”,蘇鶴白了一眼。

你怎麽不幹脆叫丁丁啊,宇字少一橫,還不戴帽。

寧宇點開蘇鶴的頭像,發現他一條朋友圈都沒有,怎麽會呢?

自己微信玩得不是很溜,于是寧宇給劉一哲發了一條微信。

“我點開別人的朋友圈,看不到任何內容,應該怎麽設置?”

劉一哲這會兒剛好到地鐵站,看到寧宇這條微信,瞬間心情大好,地鐵來了也不上去。

對着手機一陣樂,他身邊路過的人跟看個羊癫瘋患者似的。

被人屏蔽了?

大魔王也有今天啊?

啊哈哈哈哈哈!

閉門羹應該灰常好吃吧?

比紅燒魚還好吃吧?!

劉一哲笑得整個人都抖了,他強忍着心中的愉悅,回了一句。

“有可能是對方沒有開朋友圈,也有可能是對方真的沒發朋友圈,還有就是您被對方屏蔽了。”

他看了一眼,覺得不妥,于是又回。

“當然,我覺得您肯定是遇到了前面的兩種情況!”

劉一哲後面一句不發還好,一發簡直是畫蛇添足。

寧宇看着啪啪啪地被打臉,這不擺明了暗示自己被蘇鶴給屏蔽了麽!

蘇鶴那麽事逼的一個人,網上有啥熱度他都要蹭!

比如今天下午某地方一頭母豬一口氣産了二十只崽上熱搜,他也發了個通稿說是他帶領大家注重環保給造成的。

他怎麽可能會不發朋友圈?

寧宇眼皮跳得都快痙攣了。

他嘆了聲氣,想着給蘇鶴發點什麽好。

劉一哲對着手機笑的時候,他跟前來了個人。

他擡頭一看,是遲坤。

“……”

“你怎麽在這?”他問。

遲坤翻了他一個白眼:“我坐地鐵路過,剛到站看你站這兒一直傻樂,全車廂的人以為你剛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吓得沒人敢下車了,我不得下來看看?”

劉一哲心情大好,終于有人替他克制大魔王了。

他一把摟住遲坤的肩膀:“走走走,咱撸串去,我請客!”

遲坤很懷疑地縮了縮脖子:“你怎麽突然請我吃東西?不會想着下毒吧?而且我得趕回去,我弟等着呢!”

劉一哲拍了拍:“不急不急!回頭給咱可愛的弟弟打包幾串雞翅回去就成!”

寧宇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過去。

“今天的事情,嗯……”

他沒想好怎麽說,蘇鶴那頭噠噠噠地回過來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幼兒園畢業了嗎?”

寧宇:“……”

寧宇趕緊打過去:“就是……比較抱歉。”

“哼!”

哼?

這算原諒了,還是沒原諒啊?

寧宇皺眉,到底誰不會說話?誰沒幼兒園畢業啊!

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啊?

他一心急,回了句:“你也不會說話吧?這個哼是什麽意思?”

三分鐘過了,蘇鶴沒回。

寧宇:“?”

鶴鶴呵呵開啓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發送好友驗證。

“………………”

他竟然把我給删了!

還不是屏蔽那麽簡單!

下一步他會不會拉黑自己啊!

寧宇震驚了,不知不覺冒了一身汗。

怎麽辦?

老老實實再發送好友驗證吧。

驗證消息:“我是真心實意來道歉的……”

蘇鶴躺在床上直晃腿,看着寧宇發過來的驗證心裏笑開花。

你也有今天啊?

他再次通過了寧宇的好友驗證,不過仍然沒有放寧宇進入自己的朋友圈,他反而翻看了寧宇的,發現這貨也沒什麽朋友圈可看的,全是轉發的他們家公司的廣告!

他決定了,永久屏蔽這貨。

寧宇這回學乖了,避開了原諒不原諒的話題,直接抱大腿:“你今天拍的廣告很棒。”

蘇鶴:“你看到了?”

寧宇:……

怎麽辦?

成片沒出來,當然沒看到啊!

怎麽圓話?!

寧宇坐在辦公椅上,兩手撐着桌子,把手機舉到自己眼前,特別嚴肅。

寧宇:“還沒……不過我看了看現場效果,覺得不錯。”

蘇鶴:“哦。”

寧宇:……

哦?

你倒是多說幾個字啊!

我怎麽接話啊!

寧宇幾近抓狂,打開了一下百度。

搜“聊天時對方回複哦怎麽辦”。

結果彈出來的都是。

-對方給你回哦,就是暗示你趕緊滾滾滾啊!

-對方根本不想搭理你,你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寧宇:“……”

蘇鶴對着手機樂了半天,他今晚把魔王怼得灰常開心,然後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對着天花板又是一陣樂,手不小心碰到了手機屏幕裏的視頻通話。

那頭還對着屏幕發愣的寧宇被這條視頻邀請吓着差點兒從椅子上跌下來。

要不要接?

接!

再不接蘇鶴可能要挂斷,下一回估計得等幾百年!

寧宇接受了蘇鶴的視頻通話邀請。

就當寧宇睜大眼睛要看到蘇鶴的時候,他看到卻是蘇鶴家白花花的天花板。

寧宇:“……”

什麽情況?

難不成,是不小心誤點開的?

既然點開了,那自己還是禮貌性地看一看吧……

雖然沒看到人,不過視頻裏卻飄來一個悅耳的歌聲。

是蘇鶴在随性地哼着歌。

蘇鶴的聲音非常好聽,清澈得像山間的流水,他随性唱的時候還有點小調皮。

寧宇一聽,嘴角便翹了。

他聽了有三分鐘,才猛然間發現,自己怎麽不把這歌聲錄下來啊!

他慌慌張張地抓起手機,想打開手機的錄音軟件,結果沒抓穩,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寧三分驚了一下,該不會被對方發現了吧?

蘇三分躺床上哼着青藏高原,差點兒沖到最高音,便聽到了啪嗒的聲音。

咦?

蘇三分停了一下,不唱了,發生了什麽?

寧宇重新拿回手機,攝像頭不敢對着自己,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再次驚擾到為他開個唱的蘇鶴。

蘇鶴停頓了大概有十幾秒,沒接着聽到聲音後,唱歌的欲望壓倒了一切,準備接着唱。

他這時為了渲染現場氣氛,說:“剛好不知道是哪位歌迷辣麽激動,打斷了我的演唱,本來我要飙高音的,現在恐怕沖不上去了,不能怪我啊!”

寧宇聽到蘇鶴自言自語,忍不住笑了。

挺幼稚。

他拿着手機,走到落地窗前,對着鏡子中的自己做口型:“這家夥有病。”

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蘇鶴咳了幾聲,接着說:“我換一首歌吧,大家還想聽嗎?你們的歡呼聲在哪裏!讓你們的鶴哥哥聽聽你們的聲音!”

于是他開始捏嗓子。

蘇三分:“鶴鶴,我最愛你啦!你的聲音聽了能讓人懷孕啊!”

蘇精分:“對啊對啊!再唱一首嘛!聽完我要跟你生猴子!”

寧宇聽着臉有點兒紅了,然後又憋着笑,他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一直抖,真跟個神經病似的。

然後竟不自覺地舉起另一只手,跟個粉絲似的揮了兩下,三秒後自己被雷得把手放下了。

蘇鶴又接着唱了:“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裏,過的快樂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突然模糊的眼睛……”

蘇鶴唱起了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那聲音,帶着一絲心碎和撕裂,特別帶感,寧宇趕緊摁了錄音鍵,把蘇鶴的歌聲錄了下來。

蘇鶴越唱越嗨,撕心裂肺一般,寧宇也是越聽越嗨,嗨得身體非常誠實地跟着蘇鶴的歌聲扭了起來。

只是他的舞步有點兒老年迪斯科的味道,怎麽看怎麽變扭,然而寧宇本人并不自知,忘我地投入到舞蹈當中。

兩人一起嗨到飛起。

掃廁所的阿姨看到寧宇辦公室大晚上的還亮着燈,以為是他走了沒關上,等着人來打掃,于是她走了過來。

又怪他辦公室隔音效果有點太好,阿姨耳朵有點太耳背,愣是沒聽到蘇鶴那蕩氣回腸的歌聲。

阿姨一手拎着拖把,另一只手推門進來,立刻看到寧宇那魔鬼般的舞步。

阿姨:“……”

寧宇:“……”

兩人同時震驚了。

阿姨默默地關上門出去,寧宇的動作僵在了空中。

尬舞。

這時手機裏傳來蘇鶴的一句:“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寧宇:“……”

蘇鶴:“那邊的朋友!讓我聽到你的聲音!不要害羞,嗨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快樂~~

謝謝你們的收藏評論和營養液呀~!

打算這周末努力一把,全文存稿。

還在考慮下一本寫另一本娛樂圈還是一本獸人,狼攻狼受(浪攻浪受),狗頭。

下一本開始走腦洞啦。

之前寫過盜墓類的,嗯……我言情比較難代入感覺,然後古言寫起來也比較吃力,看看以後有機會也在耽美寫一本。

目前是打算走點系統,種田和無限流之類的。

練一下文筆再說,jj文筆好的大大太多了,自己要努力!

☆、現場14

寧宇默默地走回辦公桌,抓着頭發一陣撓,自己從未那麽出過洋相……

手機那頭的蘇鶴喊得嗓子啞了,咳了幾聲,看着不唱了,寧宇匆匆忙忙地把視頻通話挂掉了。

他以為逃過一劫,結果對話框裏顯示着,兩人的視頻通話時間有五十二分鐘之久。

他竟然跟着蘇鶴的歌,跳了那麽長時間,說不定舞藝大漲。

蘇鶴翻了個身,抓起手機想刷一下朋友圈,結果也看到了提示信息。

蘇鶴:“……”

什麽鬼?!

自己啥時候開啓視頻通話了?

而且對面那人是不是有毒啊!

莫名其妙地跟自己不明不白地視頻了五十二分鐘!

蘇鶴一惱,噠噠噠地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轟炸:“你幹嘛!”

寧宇:“啊?加班。”

蘇鶴:“沒問你這個!問你幹嘛跟我視頻!”

寧宇:“因為你向我發起邀請了啊……我要是不接,會不會太沒禮貌了?你會不會生氣?”

蘇鶴:“……”

他沒話可說了。

把手機扔到一邊,抱着頭啊啊啊啊啊地叫。

寧宇看到蘇鶴不回了,莫名地想笑,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他打開剛才的錄音,聽着蘇鶴唱的歌,覺得特別的好聽,突然好想你,想誰啊?

寧宇打開手機設置,把蘇鶴的這首歌設置成了他個人的專屬鈴聲。

心滿意足了,他才起身離開公司回家。

回到家時,他媽媽在家。

寧宇媽媽是一個标準的貴婦人,人到中年,但保養得很好,看着比實際年齡小不少。

寧宇和她關系較親,見到她,笑了笑:“媽,怎麽來了?那麽晚沒回去,今晚在我這兒住下吧?”

“那不行,我就是想看看你,等下就走,”她轉身讓人去廚房把準備好的湯熱好端上來,又說,“你說說你,都多少天沒回家吃飯了?”

寧宇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爸他不是沒叫我回去麽。”

“他不叫,你就不能回去了麽,”她媽媽嘆了聲氣,“你一個人住外頭,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按時吃飯,吃得好不好……”

他媽媽唠唠叨叨了半天,直至一碗炖鴿子湯端上來。

寧宇沒有吃宵夜的喜歡,但是為了讓他媽媽開心,他坐下來把一碗湯喝得幹幹淨淨的,然後他媽媽才安心地走了。

寧宇折騰了一天,回房間洗個澡躺床上都不想動了,他掏出耳機,連上手機,一遍一遍地聽着蘇鶴唱的歌,那歌聲貼着耳,把寧宇耳根都□□了。

寧宇聽着聽着,便睡着了。

還做了個夢,夢裏蘇鶴開演唱會,他作為忠實粉絲,站在最前排,結果演唱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身邊的人突然朝舞臺上扔石頭。

臺上的蘇鶴和臺下的他都慌了。

蘇鶴抓着話筒一邊閃避一邊問:“你們拿石頭扔我幹嘛?!要扔不應該是扔雞蛋的嗎?!”

臺下有人喊了一聲:“雞蛋不要錢的嗎!”

蘇鶴:“……”

寧宇:“……”

然後寧宇便和這群扔石頭的黑粉被一起抓走了。

他被誤當成了黑粉,任他怎麽解釋,保安都不接受。

寧宇吓了一身冷汗,醒過來時,他看了眼手機,晚上十一點半。

“暈。”

寧宇擰了擰眉骨,還好是場噩夢……

但是他仍舊心慌慌。

于是給劉一哲打了一個電話,他的蘇鶴粉絲後援團的事情,要馬上落實,他急需确認自己蘇鶴腦殘粉的身份。

電話嘟嘟地響了兩聲,劉一哲接了起來。

“喂!大魔王嗎?哈哈哈哈~你怎麽沒睡啊?被人屏蔽朋友爽不爽啊?”

寧宇:“………”

這小子不要命了是麽?

劉一哲跟遲坤撸串,撸着撸着喝了不少啤酒,結果這家夥,酒量不太行,腎也不怎麽行,排不出多少尿,都憋肚子裏了,沒幾下就喝醉了。

遲坤聽到劉一哲對着電話說的那些話,雖不知道他嘲諷誰,但也默默地在心裏替他燒了幾柱高香。

然後又看到劉一哲發着酒瘋對着手機一通亂喊,說着說着便唱起了歌。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

咔的。

寧宇把電話挂了。

劉一哲打了個嗝:“咦?怎麽挂了?我還沒唱完呢!”

遲坤:“……你跟誰打的電話啊?”

劉一哲晃着腦袋:“我老板,人送外號禁欲大魔王,你看他那張臉,額~爽,長得帥帥的,就是整天都冷着,沒人敢靠近他……”

“但,但……”劉一哲又打了個嗝,指着遲坤說道,“沒人能在他面前說你老板的壞話,不然絕對死無全屍,怕怕。”

遲坤:“……”

寧宇對鶴哥那麽好?

遲坤感到有點奇怪。

他對鶴哥什麽态度啊,愛恨交加嗎?

有時候又折磨鶴哥,然後又不讓別人說他壞話,什麽鬼啊。

沒談過戀愛的小白遲坤根本不會懂。

然而這時他比較擔心劉一哲的生命安全。

他問:“你剛才在電話中對你老板那麽說話,不怕明天他把你炒了麽?”

“炒?”劉一哲半搭着眼皮,一愣一愣的,“他會直接打死我。”

“……”

“那你怎麽辦?”遲坤挺同情劉一哲的。

雖然蘇鶴事兒也多,但是蘇鶴私底下對他很好很照顧。

劉一哲吸了吸鼻子,認真地看着遲坤,說:“今晚就當是我們倆的餞別宴吧,最後的夜宵。”

“……”

“那你吃飽了嗎?”遲坤看着兩人跟前堆積如山的串串,目測得有幾百根,“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不回!”劉一哲嚯的一聲站起來,大臂一揮,“老子還要吃!還有,你不是說給咱可愛的弟弟打包點回去吃麽?我去給他點一些!”

說完他就跑燒烤攤那去了。

遲坤只能嘆氣,還打包啥啊,回去弟弟早睡了,留着當早餐吃還行。

寧宇把劉一哲的電話一挂,臉都黑了,被他那一首妹妹坐船頭給一唱,整個人都清醒了三分。

這小子,看來在找死。

寧宇睡不着,于是注冊了一個私人的微博號,他想了想,叫啥名字呢?

想了老半天,腦子快冒煙了,他才起好,取了個“鶴鶴小跟班”的名字。

剛輸入,提示該昵稱已經被人占用。

寧宇:“……”

然後他就在後頭加了一個1,輸入,提示還是被占用了。

接着他從2開始,一直試到了26,都被占用了。

“……”

壓力好大,喜歡蘇鶴的人太多了啊!

最後寧宇直接打了一串數字“鶴鶴小跟班52013149999”,終于不撞名了,爽。

建好賬號,他搜了一下“蘇鶴”,然後彈出來的信息五花八門,把他都看傻了。

除了那些他看過的廣告代言類的信息,其他幾條尤為刺眼的讓他默默地在心裏做了筆記,全部截圖留檔。

-聽說蘇鶴進圈之前,交過一個女朋友,紅了讓人家打胎,然後便分手了呢~

-蘇鶴負心漢,跟一女星交往後,又去勾搭那女星的妹妹,最後連人家親媽都沒放過!

……

寧宇大開眼界,這都什麽東西,但是心裏暗暗決定,一有機會要問清楚,嗯。

刷着刷着,他看到了一條去年熱議過的話題。

-其實蘇鶴是個gay!沒看到他跟女星都只是玩暧昧,沒實錘麽?他就是炒熱度而已!男人才是他的真愛。

-所以他被金主包養不是為了上位,而是真的喜歡那些金主咯?

-誰知道呢?貴圈那麽亂~

寧宇看到這個話題後,心裏撲通撲通跳。

蘇鶴真的是gay嗎?

他看着那麽精致,那麽秀氣,那麽可愛,那麽美味,那麽……那麽他是不是啊?

寧宇頭開始冒煙。

不管蘇鶴是不是,寧宇他自己是。

他從小時候就發現,自己跟爸爸和兩個哥哥不太一樣。

小男孩嘛,有時候看到漂亮的姐姐,都會悄悄讨論一下。

他們寧家,家大業大,家教非常嚴格,所以他的兩個哥哥也只敢偷偷地聊幾句,但是寧宇發現,他對這些話題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反而是看到那些長得好看的男孩會想着多看幾眼。

慢慢的長大後,寧宇才知道了“同性戀”這三個字,這讓他一度很不安。

因為他爸的控制欲很強,對他兄弟三個的人生規劃,有絕對的話語權,他們三個方向有所區別,但有一個共同點是不會變的,結婚生子,為家族開枝散葉。

一想到這個事情寧宇便非常頭痛。

寧宇看着大家熱議蘇鶴的取向問題,心裏漸漸的有了點期待,希望,他也是吧……

寧宇只看了最熱門的一部分消息,想看完不可能了,恐怕要刷一年,他沒想到蘇鶴的熱度那麽高,國民讨論度那麽熱。

然後他點開蘇鶴的個人認證賬號,發現蘇鶴的粉絲有五千多萬,每隔三秒刷新一次,就會多上好幾個。

寧宇:“……”

除去黑粉和僵屍粉,全國範圍內,跟他一樣喜歡蘇鶴的,長得帥的,也是gay的應該也有非常多吧!

他頓時壓力好大啊!

怎麽辦?

而這時,蘇鶴為了刷存在感,發了一條他大晚上洗完臉準備睡覺的自拍照,還打上文字:“本來想設置付費模式的,但是最近休息不好,覺得自己變醜了,都不好意思了~”

他這條微博一發,短短一分鐘之內,轉發量破十萬,評論破五萬,點贊破二十萬。

這速度把寧宇吓了一下。

因為他剛編輯好的評論,一發出去,瞬間被擠到了下水道裏的下水道。

-鶴鶴天下最帥啦!

-鶴鶴腫麽可能會變醜呢?太謙虛了~狗頭。

-您還是真自知啊,發出來也不怕影響大家睡眠質量。

連黑粉都比自己快,寧宇在做自我忏悔。

他評的“看着很好啊,氣色好,皮膚狀态也好,很精神呢”。

中規中矩,又被頂到了不知道多少百頁之後,寧宇沒多想,把手機放床上,起來去刷牙,準備繼續睡覺。

可當他回來拿起手機時,一看,自己的微博號差點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嘛~

經過兩天努力,中午全文存稿了。

準備開始寫下一本的大綱和細綱啦~

☆、現場15

99+的未讀信息。

寧宇點開後發現,他的那條評論,竟然有一大群人在底下留言和點贊,他瞬間被舉高高,送到了最上面。

不為別的,因為蘇鶴竟然回複了他的那條評論。

寧宇:“……”

蘇鶴因為自戀,經常會發各種自拍照到微博上給粉絲們舔和黑粉們噴。

什麽整容啦鼻子有動過刀啦甚至說他墊過胸什麽的,各種評論都有,但是他已經完全免疫了,任何評論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他已經看膩了這些黑粉黑他美顏的套路了,不過小可愛們的誇獎,他永遠看不夠。

今晚他發完這一條,習慣性地躺床上刷大家的評論,刷着刷着,竟然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頭像。

他想了想,點開微信後:“……”

這人頭像跟寧宇的微信頭像一個樣。

他再回到微博一看,這個id的昵稱叫做“鶴鶴小跟班52013149999”,難道這貨是寧宇?!

剛有這個想法他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絕對不可能!

寧宇那種魔王混蛋怎麽可能起那麽萌萌噠的昵稱。

說不定是兩人碰巧用了一樣的網圖,他也不敢确定寧宇微信頭像裏的手腕就是寧宇本人的。

最後蘇鶴還是回複了這個疑似寧宇但是他覺得不可能是寧宇的微博號。

他的回複很簡單:“謝謝喜歡,可愛表情。”

簡簡單單幾個字,就把寧宇和他的號同時給炸了。

寧宇反複看着那四個字,謝謝喜歡,還有個可愛的表情。

他心裏覺得,蘇鶴不像是在敷衍地回複他啊,蘇鶴心裏感受到他的想法了吧?蘇鶴很開心吧?

可是。

為什麽不多個“親”字啊!

很多明星不都稱呼自己小粉絲“親親”嗎!

寧宇刷微博看到的。

他怎麽不“親親”我?!

蘇鶴一留言,流量就來了。

-啊啊啊!鶴鶴我也喜歡你啊!

-老夫的心你感受到了嗎?!抓狂ing!!

還夾雜了很多條黑粉孜孜不倦的攻擊。

-這個號基本可以斷定是蘇鶴買的水軍號了吧?

-是啊,這毛孔粗的,堪比月球表面了,還睜眼說瞎話,說他皮膚狀态好,嘔!

……

寧宇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些黑粉一一拉黑,再看了幾眼蘇鶴的自拍照,眼睛舒适了,才安心地躺下睡覺。

睡着後他又做夢了,不過這次是美夢。

蘇鶴讓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臉,檢查一下是不是正如他說的,皮膚狀态很好。

寧宇剛一摸,便聽到了嘭嘭嘭的聲音。

他呼的一驚,醒來後發現是自己的心跳。

他嘆了聲氣,然後就發現某處不對勁,他得爬起來洗個澡,換條褲衩,因為……嗯,糊了。

進了廁所,寧宇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而劉一哲那邊。

他走去點菜的時候,旁邊來了幾個非主流。

非主流看到幾串考好的雞翅,想伸手去拿,結果被劉一哲一拍:“拿啥呢?哥先點的好麽?”

被拍的那個非主流挑了挑眼皮,把一只手搭在劉一哲肩上,剛想說話,他的手又被劉一哲抖掉了。

劉一哲厭煩地喊了一句:“手拿開!別碰我隐形的翅膀!”

非主流一號:“……”

非主流一號身邊還有二號三號四號,他看到自己被劉一哲這麽不待見,臉面有點挂不住了。

他看了眼劉一哲,站着有點飄,臉蛋紅撲撲,一身酒味,看着就是喝多的樣子,于是說道:“兄弟,受啥刺激了?你隐形的翅膀不正擺在上面烤着麽?認不出來了?”

說完,他指了指烤架上的幾個雞翅。

劉一哲不理他,讓老板把這幾個雞翅打包。

然後非主流一號不樂意了,又說:“這幾個雞翅哥幾個要了,你上旁邊撒泡尿,回來再等等。”

劉一哲聽着非主流一號怪聲怪氣的,他那幾個朋友站一邊看戲樂得慌,心裏一不爽,拿起那幾個滾燙的雞翅就往一號臉上怼。

“……”

“我操!你他媽找死啊!”

非主流一號被燙到後往臉上一陣抹,醬料糊了一臉,看起來像個沒烤好的茄子。

他的幾個朋友神經也大條,等他喊出來後才發覺自己人被打了。

當他們想追上去時,劉一哲已經靈活地完成了跨欄,往桌上把錢一拍,喝掉最後一點酒和拽起遲坤往外跑的一系列動作,堪比飛人。

遲坤前一刻還是懵的,後一刻便聽到了後頭傳來的喊打聲,不過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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