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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硬邦邦地開口道:“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風天逸的這些小動作,陸沉煙自是看在眼裏,她勾了勾唇角,也不客氣,索性挨着他坐在了床邊,笑道:“自然是有趣的事兒,我想這事你或許有些興趣……”
風天逸微微挑眉,那雙湛藍得宛若大海一般的雙眼卻是寫滿了懷疑之色,道:“你……你又準備做些什麽?”
陸沉煙也不說話,只是将手中易茯苓的書信遞了上去,也不見半點負罪感一般,笑道:“這是易茯苓寫給白庭君的,人族女皇白雪将她父親扣下囚禁,目的卻是為了逼迫易茯苓與白庭君成婚,你說這有不有趣?”
到底是羽族之皇,陸沉煙未盡之詞風天逸已是了然于胸。能夠讓這白雪鬧出這般大動靜的,幕後必有陰謀,不過由此看來,只怕是這易茯苓的身份也不會這般簡單。
如若只是一個尋常的人族平民少女,一無權力背景,二無身家家財,又如何能引得白雪使出這等手段。只怕屆時就算是他二人真心相愛,白雪必然會阻止,其中只怕是另有算計。
風天逸想的卻是更為複雜,他倒是突然之間想起了前些日子不知為何突然開啓的花神佩來。想起之前羽還真所言,還有這些日子偶然聽聞的有關于這易茯苓的諸多異常之處,心中竟是有了猜測,思及此他便是猛地站起身來。
若此事當真如他所預料那般,那麽縱然會挑起兩族紛争,卻也是不得不為了。畢竟此事事關羽族未來,他既是身為羽皇,自然不敢怠慢。
陸沉煙雖是不知風天逸因何這般思緒激動,她也無心知曉。不過有一點她很确定,這易茯苓身份必然不一般,若是順着她的心願走下去,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她本就不是良善之輩,易茯苓與她并無關系,勉強也就稱得上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陌路人。風天逸不止一次說過,陸沉煙此人看似溫和有禮,內裏卻全然便是冷心薄情之人,除卻真正被她放在心頭的,其餘之人于她而言,不過是無暇理會的陌路之人。
風天逸已然開始派出人手着手調查,陸沉煙亦是根據之前所說,隐去身形将易茯苓的書信放在了白庭君房間之內。
風煙渡內仍是一片風平浪靜,陸沉煙依舊過着略顯枯燥的苦修生活,易茯苓也當真無聊,記着陸沉煙的要求,又不敢随意出門,只能是百無聊賴地留在房間裏發着呆。
又是一日,陸沉煙竟是接到了來自于太子白庭君的傳信,信上內容很是簡單,不過短短一句話,卻是讓得陸沉煙不由得挑了挑眉,臉上亦是揚起一抹笑來。那信上內容,道:
“三日後,茯苓之父易千機當衆于午場斬首示衆!”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戀愛腦時候的羽皇大大還是很機智噠!
不會黑茯苓妹砸噠,其實白靈西皮也很萌啊QAQ
天真的女皇以為承包了整個蘭州大地……
然并卵,這兩只狼狽為奸的老司機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管了,先心疼三秒鐘……
下一章劫法場搞事!!
又到了愉快的撩漢時間……
☆、喪盡天良!人族女皇連環陰謀為何屢遭翻車?!
三日後,霜城刑場。
白女皇當真是老謀深算,不過是掐了白庭君這一條線,便足以讓風天逸的隊伍徹底陷入危機之中。屆時如若将其生擒,縱然羽皇陛下于羽族中并無實權,可到底是一族之皇,有這麽個把柄在手,方才能讓羽族之人心生忌憚,于白雪而言,可委實是益處不少。
然而白女皇的算盤打的雖是不錯,卻耐不住羽皇陛下早已看穿了一切,加之還有陸沉煙這麽個大殺器在,兩人對此早已聯手制定了應對之策,白女皇這計劃怕是必輸無疑。
白女皇的網已經布好,只等着即将上鈎的魚。
然而風天逸對此亦是等候多時,帶着一支隊伍沖入法場之中,意料之中地看着這羅列有序殺氣騰騰的人族軍隊,羽皇陛下挑了挑眉,卻也并未說話。他臉上戴着金色面具,一時之間也委實看不出羽皇陛下此時表情又是如何。
白女皇對于自己制定的計劃倒是信心十足,如今風天逸沉默不語,她也只當是對方絕望擔憂所致,又擡眸瞧了一眼闖入法場之中的易茯苓,只道計劃已是實現了大半,便是下意識擺出了勝利者的姿态,心情更是愉悅非常。
她擡了擡手,身旁典禮官便是立刻将那萬一準備好的太子妃後冠呈了上來,白雪緩緩勾起唇角,瞥了一眼跪在自己眼前的易茯苓,站起身來向前緩步走來。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看到那頗為相似的容貌,卻是不由得怔愣了半晌。而就在此時,那後冠竟是突然之間騰空而起,白雪霎時變了臉色,可還未發作,便是聽得耳邊竟是傳來一陣磁性妩媚的女聲,道:“這發冠做工倒是不錯,不過可惜的是,女皇陛下怕是要失望了呢……”
白女皇猛地回過頭去,眼前卻是詭異地一片虛空,顯然未曾看到他人身影。她霎時變了臉色,可就在這時脖頸之間竟是突然多出了一把鑲嵌着寶石的詭異彎刀。身後那女子戴着白色兜帽,素白纖長的手指隐藏在手套之中,語氣雖是帶着笑,可那雙雙色異瞳卻盡是令人膽寒的可怖殺意。
陸沉煙嗤笑一聲,手中彎刀往白女皇脖頸又近了幾分,自繼位以來從未面對過如此境況的白女皇心中自然是驚怒非常。
若是劫持她的是易茯苓便也罷了,有了易千機在手,她總歸有辦法讓其分心,可來人卻是聞所未聞,且更讓白女皇深感恐懼的,卻是此人近乎于鬼神莫測的手段。她在這裏坐了這麽久,法場之中亦是有着不少人族高手,可縱是如此,竟也未能發現這女子蹤跡,又如何不讓她心生忌憚。
似乎對此有所察覺,陸沉煙竟是緩緩一笑,看着眼前這些人族軍隊,開口道:“把真正的易千機交出來,否則……“
她頓了頓,唇角的笑容竟是越發燦爛,繼續道”女皇陛下這般聰明,應該比我清楚後果如何的,嗯?”
聞言,白雪卻是臉色煞白,她滿臉驚怒,顯然不曾料到自己周密的計劃,竟然會被眼前這女子看穿,一時之間竟也顧不得身為人族女皇的威嚴形象,沖着她厲聲問道:“你!你是如何得知?!”
卻見那陸沉煙緩緩擡起手,素白的手溫柔地拂過白女皇白皙的脖頸,湊在她的耳邊,仿若對着情人一般,柔聲呢喃道:“在我面前僞裝,可不是個聰明的舉動哦,尊貴的女皇陛下。”
她又故意停了停,手中彎刀又近了幾分,見其脖頸之中已是被割出了幾道血痕,似乎是頗為滿意,竟是微微一笑,道:“為了兩族和平安好,我們自然會好生保護女皇周全。不過,前提必須是真正的易千機到了,如若女皇不允,那麽尊貴的陛下,可願體驗一把我教刑罰?用彎刀一點一點刮去皮肉,露出森白的骨頭來,這等淩遲之刑,白女皇可還滿意?”
白雪野心勃勃,城府極深,手段亦是狠辣無情,聽到這一番話竟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個女人周身的殺意委實做不得假,她很确信,如若她當真不允放出機樞,那麽眼前這女人必當會如她所說。
面對這等委實可怕的瘋魔之人,哪裏有談條件的權力,白雪咬了咬牙,脖頸之上的冰涼觸感帶着一股近乎刺入骨髓的絕望墜入心頭。縱然心中不甘,可到底是自己性命安危占了上風,她仍是只能傳令下去,讓侍衛帶着易茯苓與羽還真一道前往密室,她倒是并不擔心,左右那情人結機關尤為複雜,可不是那麽容易解開的東西。
本以為今日必會有一場大戰,卻不料那陸沉煙出手竟會這般狠辣,如今白女皇被其挾持,人族兵馬自然不敢拿女皇陛下的性命冒險,哪裏還敢再輕舉妄動。
風天逸緊握着手中長鞭,猶若大海一般深邃的湛藍雙眸卻是牢牢鎖在她的身上,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容,更是覺得心跳如鼓,恨不得立刻便是沖上前去将她摟入懷中。
羽皇陛下深吸了一口氣,斂住心神,握緊了手中長鞭,暗自警惕。
作為唯一的機關師,羽還真與易茯苓按照人族士兵指引緩步走向了囚禁易千機的宮室所在。羽還真對于機關之術本就天賦極高,流光飛環本就殺傷力不低,更何況身上如今還帶着之前陸沉煙所贈的唐門千機匣,這些人族弟子委實不會是他們二人的對手,自是無需擔憂。
昨日夜裏,陸沉煙偷偷穿過密道來到了清風院找到了他,将今日所有計劃一一相告,羽還真明白此事關鍵,也不敢耽擱,便是一夜未眠通宵做好了周全準備。今日一早,便是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帶着易茯苓一同來到這法場之中。
不過一眼便識破那密室開關,羽還真與易茯苓看着這緩緩開啓的密室大門,亦是不免面露喜色,也顧不得多想便是沖了進去。易茯苓看着被束縛在這詭異機關之上動彈不得的爹爹,想起這些日子諸多擔憂恐懼,竟是全然控制不住一般紅了眼眶,任憑羽還真與易千機如何勸慰,亦是無濟于事。
易茯苓擦了擦眼淚,也不搭理自家爹爹,轉過頭對着羽還真,開口問道:“還真,這東西你能解開嗎?”
羽還真蹲下身來研究了半晌,心中已是有了主意,便也不隐瞞,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腦袋,道:“雖說是有點麻煩,不過還是沒問題的。”他又轉過頭,對着易千機微微一笑,道:“伯父您別擔心,我看過《淵海天工》,對于這情人結有些熟悉,我們一定會安全離開的!”
聞言易千機卻是不由得怔愣了半晌,這情人結是何等機關,他再清楚不過,到底是曾名動天下的機關大師,他便是不由得垂眸看了過去。而随着羽還真動作越發快速,他亦是不由得眼前一亮,瞧着那雙尤為認真的面容,心中竟已是有了主意……
而與此同時,法場之上卻早已陷入了一陣混戰之中。陸沉煙手中的彎刀動得極快,似乎不過眨眼之間,慘死于她手的,便已有數十人之多。
或許是難得的混戰,讓陸沉煙生出了幾分熟悉的快感來,彎刀之上烈火森然,乍時耀眼如同烈日一般,更是讓人心生寒意。她本就曾是明教數一數二的刺客,又師從于夜帝卡盧比,手中早已是亡魂無數,對付這些武力值委實可憐的人族士兵,自是不成問題。
而就在這時,在這瘋狂且混亂的喊殺聲之中,卻是突然響起一陣悶哼。陸沉煙一刀結果了沖上前來的敵方士兵性命,猛地回頭一看,卻是不由得心跳一滞。她怒罵一聲,周身刀氣與随之燃起的森然火焰霎時撲了出去,人族軍隊猝不及防之下,竟是紛紛被其所傷,一時之間死傷慘重。
陸沉煙手中彎刀動得極快,不過眨眼之間便是運起輕功落在了他的面前。
風天逸此時此刻的狀态顯然算不得好,陸沉煙蹙緊了眉頭,絲毫不再掩飾周身殺意,陰沉幽厲的雙色異瞳死死盯着那人族女皇,仿若低吟一般,輕聲道:“女皇陛下,您可得做好準備了,傷了他,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然傳出一陣異響。風天逸的箭傷在胸口,陸沉煙也來不及多想,彎下腰去便是一把将羽皇陛下打橫抱了起來,沖着仍在激戰之中的諸位羽族弟子朗聲令道:“撤!”
向從靈等人聽令,從腰間布包裏抓出一把煙塵往外一散,随即便是借此機會迅速撤離。
陸沉煙将已然陷入昏迷之中的風天逸抱緊了些,随即腳尖一點,便是運起大輕功,不多時便是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消失在原處。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繼續搞事!
在回到南羽都之前先搞事情!
這章裝逼裝了個爽的喵姐姐表示一本滿足……
決定在下一章發點糖,吃點豆腐!
衆目睽睽之下被公主抱了的妖豔賤貨:……呵呵
還在南羽都圍觀吃瓜的皇叔:……感覺以後天逸都沒法翻身了呢[手動滑稽]
☆、明教論壇:論烈日斬能否将羽人變成火焰鳥的可能性
風天逸的傷勢委實不輕,那羽箭若是在往旁偏了半分,必是刺穿心脈,只怕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藥可救。
陸沉煙從腰間布包裏取出一個小瓷瓶來,面不改色将風天逸身上的衣裳扒了個幹淨,目光在對方□□的胸膛上停了片刻,卻是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也并未多言,将小瓷瓶裏的丹藥捏碎了後小心敷在他的傷處,又取了一塊幹淨的綢布小心包紮好,重新給他披好了衣裳。随即便是提着雙刀,隐去身形,朝着霜城所在徑直飛去。
次日一早,風天逸緩緩睜開了雙眸,稍一準備坐起身來,動作卻是不知為何突然一頓,扒開衣領往裏瞧了瞧,面色竟是微微一紅。坐在一旁看熱鬧看了半晌的罪魁禍首,這會兒卻是笑得頗為狡黠,她道:“別看了,我給你包紮的,多虧了你命大,若是偏了幾分,我也救不了你。”
風天逸到底是沒忍住,瞪了她一眼,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卻是突然蹙緊了眉頭,站起身來,坐在那人身邊,擡眸問道:“你這身上血腥味怎麽這麽重?”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由得驚呼一聲,道:“你該不會?”
陸沉煙仍是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雙刀,隐藏在兜帽中的雙色異瞳卻是霎時閃過一道厲光,揚了揚唇角,露出一抹委實稱不上友好的笑容來,道:“既是有膽傷你,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索性掀開了兜帽,露出那火紅的發來,紅唇輕勾,道:“殺了十餘個女皇近侍,首級分別挂在霜城城門,以及女皇陛下宮殿大門上。若非顧念着寶貝兒你,且時間委實不夠了些,也不至于方才這麽一點。”
風天逸聞言,亦是不免咋舌,陸沉煙這一手委實狠辣驚人,聽着這女人所言,只怕事情不會如她所言那般簡單。
陸沉煙此人,除了那麽幾個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外,旁人縱使是死在她面前,也不會引起她半分注意。之所以冒着風險再入霜城,怕也是因為那些人族士兵在刑場所為。以風天逸這麽多年記憶,所有得罪他傷過他的,到最後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正如風天逸所料,白女皇因此事可謂是大發雷霆,陸沉煙此舉不僅落了她的面子,更是狠狠在她的臉上打了一記耳光。那懸挂于城門及宮門之上的頭顱,以及以鮮血寫在門柱之上的大字,幾乎讓白女皇一夜之間成了整個瀾州大地的笑話。
陸沉煙行事素來嚣張,又因為涉及風天逸,那血色大字更是淩厲非常。
“聞女皇大喜,小小賀禮,不成敬意。”
上面竟是烙印了一個頗為神秘的聖火圖騰,霜城之中霎時炸開了鍋,之前法場之上所發生的種種,有不少人看在了眼裏,皆是認為此乃羽族所為。然而羽族之人特性,瀾州大地皆知,萬萬不可能使用火焰來作為圖騰使用,一時之間,人族大為震動。
消息自然也是傳入了羽族,女皇近侍是何等實力,縱然未曾交手也是聽過一二。能夠順利突入層層守衛,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誅殺近侍,甚至有這時間将首級挂在城門及宮門上,還留了一串血色大字,這等實力只怕是當世罕有。
攝政王風刃倒是并未聽從旁人之語,他倒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麽,屆時羽皇尚且年幼,且剛剛登上皇位不久,那時曾無意間與他說過,他的身邊有一個行蹤詭秘的同伴。
當時為了保險起見,風刃也曾派人調查過一二,不過那人确實頗為詭異,縱然派出的都是羽族數一數二的高手,竟也未曾抓住身形。
在确認了這人不會對風天逸造成任何危險後,風刃便也不再多管。
不過有一事讓他不曾料到,風天逸自登上皇位起,無論是朝中大臣亦或者是世家子弟,只要有任何欺負诋毀羽皇的事兒,次日一早必是被揍的面部全非。且所穿的衣裳朝服之上,還以羽族語言寫滿了對于當朝羽皇的諸多崇敬膜拜之辭,此番手段不可謂不狠。
霜城所發生的一切,自是瞞不過攝政王的眼睛,如若羽皇繼續留在這裏,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連忙是派出近侍裴钰奉命将羽皇成功護送回南羽都。
陸沉煙從包裏取出幾個點心遞了過去,道:“喏,包裏只有這些了,湊合吃着吧。”
風天逸倒也沒有拒絕,可剛一接過點心準備塞在嘴裏,卻是突然之間面色一沉。一旁的陸沉煙反應最快,手中雙刀霎時飛出,身形一閃便是将那羽箭擊落。
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公然行刺羽皇,只怕也是與南羽都那幾位脫不了幹系。風天逸身上傷勢尚未痊愈,委實不适合繼續出手,陸沉煙便是索性将其攔在身後,手中雙刀合二為一,一道比之烈日亦是不遑多讓的恐怖刀氣霎時飛出,毫無錯處地落在那些刺客身上。
這些個羽族刺客,顯然不曾料到她的武功竟會這般可怖,一時不察便是紛紛痛呼落地。陸沉煙可沒有所謂的慈悲心腸,雙色異瞳之中竟是全然不加掩飾的血腥殺意,讓得這些刺客亦是不由得背脊發涼。
而就在這時,一陣轟鳴聲突然響起,陸沉煙擡眸看去,卻是見得一座做工精巧的飛車緩緩落在了他二人面前。
她不由得挑了挑眉,卻是難得不再隐去身形,伸出手拉住了一旁的風天逸,朝着緩步走來的裴钰點了點頭,道:“刺客在那裏,受了我烈日斬還能活下來,雪家派來的廢物,倒也是命大。”
陸沉煙也算是在南羽都長大,不過除卻羽皇風天逸之外,從未有人見過她。裴钰倒是知曉羽皇陛下身邊有這麽一個人,卻是不知這人竟會是這般妩媚精致的小姑娘,不過他也不敢多言,朝着羽皇行了個扶額禮後,便是派出人手,将那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刺客押解入牢。
對于風天逸而言,南羽都可委實沒有多少愉快回憶。不過風天逸心中很清楚,那些人之所以會派出人來刺殺,為的不過是阻止其回到南羽都。到底是一族之皇,縱然南羽都于他而言,與那龍潭虎穴無異,也委實不願以自身性命冒險,倒是平白讓得數萬羽族平民陷入危機之中。
陸沉煙自是與他一道返回南羽都,她這一身打扮既非羽族也不同于人族,又是一頭紅發,眸色竟也是不盡相同,委實怪異的很。
風天逸目光仍是不免在她不經意□□在外的修長雙腿上停了片刻,忙是挪開了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開口道:“回去之後,讓侍女給你換身衣裳。”
陸沉煙挑了挑眉,擡眸瞧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怕我一回南羽都就隐去身形消失不見了?我若隐身,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看見我?”
風天逸聞言,卻是微微紅了耳尖,面上卻仍是面不改色,道:“随你好了,反正我說不過你,也打不贏你。”
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蹙緊了眉頭,擡眸瞧她,問道:“對了,霜城那事兒你當如何?今日那些刺客……”
陸沉煙把玩着手中彎刀,異色雙瞳之中毫不掩飾森然殺意,妩媚紅唇卻是輕輕一勾,笑道:“寶貝兒,別擔心。我若是出手了,便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總得要這些人知道,對你出手……會是個什麽後果。”
正在駕馭飛車的裴钰不受控般打了個寒戰,卻也不敢多言。随即便是聽得,素來霸道無理的羽皇陛下竟是沉默了下來,半晌過後方才低聲開口道:“我好歹是羽族之皇,你就不能不叫我寶貝兒?”
随即便是聽得那姑娘大笑出聲,往風天逸身邊湊近了些,妩媚紅唇貼在他微紅的耳尖上,輕聲呢喃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寶貝兒啊,天逸不喜歡嗎?”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半晌過後,早已是滿臉通紅的羽皇陛下,惱羞成怒地瞪了那罪魁禍首一眼,随即便是冷哼了一聲,趁着飛車落地之時,朝着自己宮殿落荒而逃。
陸沉煙倒也不急,瞧着羽皇陛下狼狽的身影笑了好半晌,随即便是腳尖一點,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借助羽翼之力,便是霎時騰空飛起,朝着宮殿處極速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回到南羽都啦!真真和茯苓寶寶還有機樞在一起!
木有辦法,喵姐姐就是不按套路走!比哈特23333
陸·熊孩子·沉煙:這些家夥欺負你!寶貝兒別怕!讓他們寫不低于一千五百字的贊美羽皇作文!穿着去上朝,要讓全蘭州大地都知道,我們家熊孩子是最棒噠!【手動滑稽臉】
—————————————在場的各位都是辣雞牌小劇場————————————
刺客羽人:夭壽啦!寶寶毛毛着火啦!!!
不願透露姓名的霸道女總裁:……呵呵,辣雞!
我他麽真的是霸道羽皇不是什麽妖豔賤貨:……寶貝兒是個什麽鬼!本皇命令你換一個!
不願透露姓名的霸道女總裁:小可愛?小甜心?小魚幹兒?
我他麽真的是霸道羽皇不是什麽妖豔賤貨:[生無可戀地]……還是寶貝兒吧QAQ
☆、羽族心機boy真面目竟是貼心老家長?!
近些日子的南羽都可委實熱鬧,不過是在這都城內走了一個來回,便已是聽到了不少傳聞,還都是與自己有關,不過內容卻委實有些不堪入耳。陸沉煙聽得倒是頗有興致,全然沒有因這傳聞之中的诋毀之辭便惱羞成怒大開殺戒,卻也當真稀奇。
此番重歸南羽都,她并未隐去身形,故而那等顯然有異于人羽兩族的容貌,便是徹底暴露人前。風天逸二十歲展翼在即,正是最為關鍵之時,難保不會有那麽幾個心懷鬼胎之人暗中算計,如若有她在旁以作威懾,也能讓那些別有用心之輩投鼠忌器,忌憚一二,如此也能确保風天逸周全。
更何況,當初陸沉煙大鬧霜城,屠戮十餘名女皇近侍一事,早已是天下皆知,更是讓得白女皇險些成了整個瀾州大地的笑柄。既是早已暴露,繼續隐藏也委實無用。左右她這百般隐藏的日子已是持續有數餘年,她亦是有些倦了,如此一來倒也甚好。
又是一日,陸沉煙坐在小院之中小酌,雙色異瞳慵懶擡起,看着不遠處虛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到底是西域之人,于飲酒之上委實沒有多少雅興,比之甘甜清香的葡萄美酒,反倒是中原那些幾乎要穿透喉腔般的烈酒更得青睐。将那一壇子西市腔幾乎要徹底飲盡,陸沉煙神态慵懶地倚在椅上,斂上朦胧的雙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裏平日鮮有人來,倒是個放浪形骸的好去處,不過總會有那麽一些不知好歹之人來打擾其興致。陸沉煙頗為不耐地擡起眸,看着眼前這衣飾華貴面容猥瑣的中年男人,不由得蹙緊了眉頭,若非尚且還存着幾分理智,只怕這會兒眼前這人就已是身首分離,魂歸九天了。
“小美人兒,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呀?”
雪肅面帶貪婪地目光,劃過眼前女子極盡妩媚妖嬈的身軀,雪白修長的雙腿,盈盈一握的纖腰,不經意露出的滑膩酥胸,被那雙朦胧迷離的異色雙瞳瞧上一眼,便是覺得下腹早已是隐隐發燙,幾乎要壓抑不住沖動撲上前去。
陸沉煙冷笑一聲,正準備抽出彎刀給這登徒子好一個痛快之時,卻是聽得身後腳步聲漸起。似乎是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她卻是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眉梢一挑,瞧着那雪肅,便是揚唇一笑,道:“雪肅雪大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雪肅臉上的笑容愈發露骨,叫她面容精致,與以往那些人族羽族女子截然不同,便又是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來準備撫摸她的臉頰。
陸沉煙眸光一寒,險些便是要控制不住殺意,而就在雪肅那肥大的雙手即将觸碰到臉頰之時,一道極為淩厲的破風聲霎時響起,雪肅忍不住痛呼一聲,擡頭便是要怒罵出聲,可稍一擡眸,便是連忙彎身行了個扶額禮,讪笑一聲道:“參見羽皇陛下……”
風天逸手中仍是緊捏着長鞭,蔚藍色的雙眸此時此刻宛若綴着萬丈寒冰一般,委實旁人背脊一涼。那雪肅早已是面色慘白,想起這些日子南羽都鬧得沸沸揚揚的諸多傳聞,更是心生忐忑,就怕這位羽皇陛下一時失控,将其就地斬殺。
風天逸嗤笑一聲,全然不掩飾心頭暴怒,冷冷瞧着眼前這卑躬屈膝的中年男子,冷笑道:“雪肅大人好興致,告訴我,是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人?!”
雪肅心頭一驚,竟也顧不得多想,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陛下!微臣知錯,以後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看在雪家的面子上,饒了我這次!”
風天逸動作一頓,眸中厲光一閃而過,看着雪肅更是仿若瞧着死人。見他已是生了殺意,陸沉煙心道不好,連忙出手阻止,不着痕跡地朝着他搖了搖頭。
風天逸倒是明白她的意思,論起折磨人這種事兒,只怕整個南羽都也沒有人比陸沉煙更為熟悉。縱然恨不得此時此刻便殺光這些亂臣賊子,可到底壓着幾分理智,斂去眸中殺意,冷哼了一聲,道:“看在你雪家的面子?呵,什麽時候這南羽都改姓雪了?”
雪肅沒有多少城府,心機也算不得深沉,卻是沉迷酒色貪歡,這些年貪污受賄的證據奏章這會兒怕是還放在風天逸的案桌上。聽得風天逸這番話,雪肅霎時慌了神,也不敢再試圖以雪家之名來牽制眼前這位年輕羽皇,只能慌亂地磕頭請罪。
陸沉煙輕笑一聲,也不知何時突然掏出了一把鑲嵌着寶石的匕首來,她身形一閃,便是幽幽出現在那雪肅身後。
冰冷的匕首抵在脖頸上,雪肅早已被吓出了渾身冷汗,那紅發女子卻是恍若未覺,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妩媚,她輕聲一嘆,磁性優雅的嗓音悠然響起,竟是讓他全然不受控般,渾身一顫。
“雪大人,您說我這一刀下去,會發生什麽呢?”
似乎能從那女人身上感受到極為可怖的森然殺意,雪肅更是開始渾身顫抖。陸沉煙也不準備給他說話的機會,手中的匕首一把割破了他的腰帶,當着羽皇陛下的面,便是将這位雪家重臣徹底扒了個幹淨。
已是渾身赤 裸的中年男子,肥大猥瑣的身軀委實沒有什麽看頭,偏生那陸沉煙看得興致勃勃。似是有了什麽不錯的主意,她狡黠一笑,便是提着那匕首走了上去,在雪肅的陣陣慘叫聲中,以匕首于那肥胖身軀上,刻下了一段話來。
風天逸本是有些不滿她這大膽的舉動,可當他瞧見所刻內容時,卻仍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陸沉煙可不是良善之輩,萬萬不可能平白吃了虧,若非顧念着如今朝堂局勢,委實不願給風天逸再添煩悶,只怕早已是将那些亂臣賊子暗中斬殺。如今這手段不過是稍作震懾罷了,雪氏一族行刺羽皇一事,她如今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筆帳,到底得一筆一筆,慢慢算。
将雪肅身上的衣服燒為灰燼,陸沉煙頗為滿意地瞧了眼自己的得意大作,還有什麽比在這群亂臣賊子身上,刻滿了對當世羽皇諸多完美之辭,更令人心生痛快的呢。
“這份大禮,雪凜大人會喜歡的。”
陸沉煙輕笑一聲,随即便是收拾好了酒壇,拉着一旁看熱鬧的羽皇陛下,神色自若地緩步離開現場。至于是否有人發現這位雪大人,雪肅大人這番模樣又會被誰瞧見,便是與她無關了。不過有一點,明日一早的朝堂,內容必然會無比精彩。
他二人一直保持着手牽手的姿态,一道回了宮殿,陸沉煙仍是神色自若,似乎全然不曾受傳言蜚語所影響。而風天逸縱然是勉強板着臉,可唇角時不時流露出的些許笑意,便早已将他的心思出賣地一幹二淨。
寝宮之內仍有不少瑣事需要羽皇處理,陸沉煙便也不曾打擾,只是取出一些游記雜書翻看,時不時擡筆,在一旁空白的書頁上寫着什麽。
風天逸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将手中的卷軸狠狠摔在地上,怒斥道:“雪家果然沒有幾個好東西,依仗着雪家為虎作伥便也罷了,竟然還敢從國政中牟利,到底是誰給的膽子!”
陸沉煙擡手遞了一杯烈酒過去,仍是神色平靜地翻閱着手中書籍,緩緩開口道:“按照政令,你眼前的這些奏章,攝政王怕是都看過的。天逸,雪氏一族反心羽族皆知,你可曾想過,為何王爺不曾下令将雪氏滅門?”
風天逸動作一頓,怒容尚未褪去,毫不猶豫地開口道:“雪氏如若滅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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