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兩米八的餘友誼

托沈一帆的福,鄭穎吃到了人生中最光明正大的一次零食。

不過她這一頓零食吃得好比死刑犯的最後一頓晚餐,雖然豐盛盡興,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此後餘友誼除了睡覺上廁所之外,全方位全時段無死角無調休地死盯鄭穎,防止她吃零食買零食,以及夥同他人吃零食買零食。

沒有零食做為生命能量,鄭穎沒精打采,上場演戲前,全得靠自己用巴掌抽臉才能調動起情緒。

和萬雨辰的一場戲對完,她又挂上滿臉的人生黯淡走到場地邊,坐在馬紮裏唉聲嘆氣。

萬雨辰坐到她身旁,嫩臉上是一片像要冒出粉紅泡泡的乖萌,一張嘴吐出來的話卻是本真得好像舌頭淬過了毒汁兒似的:“鄭穎我真是服了你們友誼哥了,真神奇啊!他都不帶其他藝人的嗎?天天就跟盯賊似的死盯着你一個人!”

鄭穎聽到這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了兩聲,笑聲裏居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和自豪感:“他帶其他藝人啊,只不過其他藝人比我還龍套呢!哈!哈!哈!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他未來事業騰飛的賭注和希望!”

萬雨辰嘴角一抽:“他居然敢把賭注下你身上,他不怕餓死嗎!”

鄭穎掰指響。萬雨辰立刻擡起一只手,四指并攏輕輕壓在嘴唇上,做着萌萌的噤聲的樣子。

從外人角度看向他們,氣氛美好得簡直朦朦胧胧的。

鄭穎隐約覺得角落裏有一瞬銀光一閃。

她悲哀地想,自己饞零食饞得都眼花出現幻覺了。

萬雨辰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鄭穎:“我聽人說倪麗麗以前是友誼哥帶的,是不是真的?”

鄭穎一腦門子問號:“誰?”

萬雨辰眉毛一擰,硬生生被鄭穎的懵逼臉逼出了乖巧軀殼下的不馴本真:“就是倪裳!大滿貫影後倪裳!天後霓裳!鄭穎不是我說你,你連她剛出道的時候叫什麽都不知道,你還配混娛樂圈嗎!”

鄭穎一臉的不知道愁:“這有什麽的,她也不知道我剛混娛樂圈的時候叫啥啊對不對!”

萬雨辰:“……”

可是大姐你又算哪根蔥呢你現在叫什麽都沒人知道呀人又為什麽要知道你以前叫什麽呢!!!

想起鄭穎劈磚時動作的麻利勁兒,萬雨辰深呼吸,死命地把這句話壓在了心裏沒說。

不過他隐隐地抓住了一個重點——

“那你剛混圈的時候,叫啥?”萬雨辰雞賊地問。

鄭穎連連嘆氣擺手:“跟翠花差不多,一個說出來就要迎風掉土渣的名字,不說也罷!”

為了打消萬雨辰刨根問底,鄭穎把話題努力牽引回餘友誼和影後霓裳身上。

“你剛剛說倪裳以前是友誼哥帶出道的?”她問萬雨辰。

萬雨辰看着她,嘆口氣,又嘆口氣:“鄭穎啊,我也挺服你的,你說你除了劈磚踢木板,你還會別的嗎?你連你衣食父母餘爸爸的生平你都一問三不知!”萬雨辰對她豎起嘲諷的大拇指,“牛逼!”

鄭穎掰他的手指頭:“誰說我沒別的本事?你在我面前擺上一百種地瓜幹,每種地瓜幹的産地是哪我都不用第二口,一口就能吃出來!”

萬雨辰乖巧萌的面具終于保不住了:“操!”

鄭穎對自己的問題保持刨根問底的狀态:“你趕緊接着說倪麗麗的事兒!”

萬雨辰揉揉臉,把面具揉回去,一臉外人看着萌萌噠的樣子。

“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聽說倪裳沒成名的時候是友誼哥帶的,成名之後就突然甩開友誼哥找別的經紀人去了。”他側着頭斜着眼,上下打量鄭穎,“所以我估摸着吧,友誼哥也是被倪裳搞得傷心了,所以這回想挑一個面皮兒好一點的人傻一點的、用吃的就能擺弄住的、全力捧紅之後也長不出心眼兒飛掉的,來培養培養!”

鄭穎想了兩秒,指了指自己鼻子:“你指的是我呗?”

組裏有人路過他們。萬雨辰萌萌噠點頭。

“嗯!就是你!”

鄭穎開始咔吧咔吧掰指響:“那你是說我傻呗?”

萬雨辰萌萌噠搖頭。

“人家不敢!”

組裏路過他們的人已經走遠了。

鄭穎:“沒別人了,少給我整事兒,別演了,痛快給我說實話!”

萬雨辰表情瞬間一變,萌萌的白嫩面皮一下子盛上了滿滿的鄙視:“你不傻誰傻?”

他說完撒腿就跑。

鄭穎拔地而起大步狂追。

他們一前一後兩道身影,歡脫得像在靜止背景裏恣意游走的兩道彩虹,飛揚快意。忙碌單調的劇組裏,他們如同輕快幻彩的風,卷起腳下塵土的同時,也卷起了別人的嘴角。

好多人在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追逐打鬧,仿佛那是一幅賞心悅目的圖景。

但不遠處的一聲怒吼打破了這圖景的美感。

“鄭穎你嘚瑟什麽玩意兒呢?你能不能給我穩穩當當的有點樣兒?!”

餘友誼一聲氣壯山河的吆喝,讓鄭穎瞬間停下腳步從老虎變成了貓。

她咬牙切齒看着萬雨辰跑開到一旁對着自己做鬼臉。

鄭穎身後不遠處,宮靖神情憂郁。他那副愁美男的樣子要是被他的真愛粉看到了,一定要忍不住舔屏了。

離他不遠處,是來探班的投資人爸爸和他的助理。

投資人爸爸的助理看着剛剛那出鬧劇看得很歡樂。尤其當餘友誼一聲暴喝讓鄭穎乖乖頓住腳步時,助理大大笑得很解氣。教壞他家小少爺的零□□小妖女,再多挨點罵才好呢!

可當他扭頭看到自家小少爺的表情時,他的解氣笑容一下子魂飛魄散地碎掉了。

他家小少爺怎麽看起來一副……很、向、往,的樣子!

那麽粗鄙沒教養地在大庭廣衆之下的追逐打鬧行為,向往個鬼啊!

陳晴站在沈一帆和他的助理身後不遠處。

她把剛剛鄭穎和萬雨辰愉快嬉鬧的場景盡收眼底。也把宮靖的憂郁落寞看在心上。她還看到了沈一帆和他的助理也各有各的精彩表情。

她咬緊牙握緊拳,深呼吸,一步步走到鄭穎面前。

忽然地,她笑靥如花起來,而鄭穎皺起眉滿臉戒備。

于是從遠處看去,就好像明明是有量級的A咖,充滿友好善意地主動去找B咖聊天,可B咖卻黑着臉愛理不理一樣。簡直是不識好歹。

鄭穎覺得自己眼角好像又感受到什麽幻覺了,銀光一閃的那種。

對着陳晴滿臉的皮笑肉不笑,她戒備地問:“你要幹嘛?”

陳晴看着她,邊笑邊咬牙切齒地說:“過來告訴你一聲,我真是後悔讓你進這個組了,看來我是讓你過得太舒坦了!”

自從陳晴對自己放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鄭穎總覺得後背毛毛的。

那感覺就像被人給暗中盯梢了一樣。

和陳晴正面對視的時候,鄭穎也總能感覺到陳晴看向自己的眼神裏,充滿無盡邪惡,那樣子好像要恨不得半夜來敲她家窗戶似的。

她想看來陳晴是真的要打算起幺蛾子了。

鄭穎開始時刻充滿警惕。

越警惕她越覺得那種被人盯梢的感覺愈發強烈真實。

在這種警惕的指引下,當天鄭穎拍完一場戲後,走過獨棟別墅小二樓的陽臺下時,她莫名地渾身一凜。猛地蹿開一步擡起頭向上看去,陽臺扶梁上的花盆擺得穩穩的,并沒有對她兜頭砸下來。

鄭穎拍拍胸口,揮去那抹驚魂不定,繞開陽臺遠遠的走路。

陽臺上,站在暗角的助理對沈一帆發出感嘆。

“小少爺,這女孩的第六感好強啊!她居然能感覺到這裏有人!”

沈一帆邁上前一步,若有所思地去看扶梁上那盆花。正好站在光與影的交界中的他,渾身線條完美得不似真人。

下午沒有鄭穎的戲。化妝師忘記了拿化妝棉,于是拜托鄭穎去休息室幫忙拿一下。

鄭穎樂颠颠地應允。當她走到兩堵牆拐角的時候,那種渾身一凜的感覺突然又來了。她立刻頓住腳步,猛地躲在一面牆下的陰影裏,像在演諜戰片那樣,一點一點貼着牆皮往拐角蹭。到了拐角,猛地探頭,發現并沒有什麽人拎着棒子堵在那,她拍拍胸口放心地走過去了。

在對面那面牆的拐角暗影裏,助理對沈一帆失笑地說:“小少爺,我發現這女孩她可能不是第六感強,她可能就是單純的神經質!”

沈一帆看着他,一言不發。

助理:“……不過我們為什麽要躲起來呢?”

沈一帆側頭思考了一下他的問題。

“好像是沒有什麽好躲的。”沈一帆走到了陽光下。

助理隐隐覺得,變得神經質的好像不止那個零□□一個人……

傍晚劇組收工,鄭穎沒什麽事,仗着力大主動幫道具師把道具往臨時倉庫裏搬。

臨時倉庫旁邊是導演歇腳喝茶的地方,樓前有一片用做外景的沙地。

鄭穎送完道具路過那片沙地時,忽然警惕起來。

因為後背又泛起了被人盯着的渾身一凜的感覺。

她仔細端詳了一下那片沙地,發現那裏有一大圈顏色和周圍不一樣,像下面的土被翻到了上面來,顏色略深。

鄭穎一只腳不動,另一只腳越來越遠地抻着腳尖向前探,一邊探一邊用腳尖點地點點點,看那沙子下面是不是藏着被什麽人挖的大坑。

用力點一下,再用力點一下,沒什麽問題。

并不是陷阱大坑啊……

鄭穎終于放心地從上面走過去。

導演站在樓上,一邊陪沈一帆喝茶,一邊看着下邊鄭穎滑稽的動作樂不可支。

“這丫頭又搞什麽東東呢?我看她真适合做諧星!”

助理忍着樂小聲對沈一帆說:“小少爺,我看這女孩已經不單純是神經質了,是傻!那一圈痕跡的顏色多明顯,是有水倒上去洇濕的啊,怎麽會是下面有坑呢!”

沈一帆看他一眼後,眼神又調回到樓下沙地上。

“她沒神經質也沒傻,她只是擔心有人要對她使壞而已。”

助理一頭霧水哦了一聲:“原來她是有被害妄想症。”

沈一帆嘴角輕動。他的表情看起來像在輕輕的嗤笑。

“在這麽個人事複雜的組裏,倒也不一定是她妄想。慢慢看吧。”

助理看着他的側臉直發愣。

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其實不動聲色間已經洞察了人情世故。看着這樣的小少爺,他是該感嘆欣慰還是心疼心酸呢?

一旁導演在問他們兩個在聊什麽,助理忙回了神說:“聊您組裏的綠茶呢,真是好綠茶,香啊!”

鄭穎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一直戒備着有人要弄自己,戒備得特別累心。

終于一覺過後,她不用再戒備了。因為有人弄她的事實已經塵埃落定——一大早萬雨辰打電話給她,讓她上網看八卦,并告訴她看之前有個心理準備。

于是她看到,一夜之間,所有營銷號像商量好的一樣,一齊發了通稿。通稿裏說某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憑着胸大騷浪賤不擇手段想上位,為了上位狂踩同組出演女一號的新晉小花旦不說,還使勁勾搭男一男二,導演副導演,監制出品人等等……幾乎組裏每個雄性生物都沒被該急于上位的小演員放過,吃相難看得簡直喪心病狂。稿子裏還配着照片,有鄭穎和萬雨辰的,有她和宮靖的,她表情都挺好的;還有她和陳晴的,她對陳晴橫眉立目一臉冷淡。

鄭穎看着那些配圖忽然意識到自己從前并不是錯覺。那些銀光一閃,特碼的是偷拍的閃光燈。

她這回真真的體會到了,什麽叫一夜之間,輿論嘩然。上網随便一搜,都是罵她的評論。

她關掉網頁,準備出發去劇組。出門前她探頭往下一看,發現公寓樓下居然圍了好多狗仔。她戴上口罩墨鏡從安全通道溜走了。

等到了劇組,見到餘友誼時,她摘下口罩墨鏡,忍不住有點興奮地挺了挺胸:“友誼哥,怎麽辦我感覺我要紅!”

餘友誼看着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恨不得掐死她。

導演急急忙忙從外面進來:“來了一大批媒體記者和陳晴的粉絲,怎麽辦?”

那些人都堵在拍攝場地裏,導演急得團團轉。

“陳晴呢?讓她出來安撫一下粉絲!”

副導告訴導演:“她的助手剛剛打電話來請了假,說她生病了……”

導演聽了忍不住說了聲髒話。

“那怎麽辦?”他看向鄭穎,“要不,鄭穎你去出去說兩句,解釋解釋,安撫一下?媒體都嚷嚷着要采訪你,不見人不肯走,這些媒體咱不能得罪,保安不能上去硬趕,現在只能想辦法先把那些人打發走,不然的話大家沒辦法開工!”

鄭穎答應着起身:“好嘞,我這就去!”

餘友誼突然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擋得她嚴嚴實實的出不去。

他看着導演,一字字說:“兄弟,這事你讓她一個小姑娘出去扛,合适嗎?她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她沒做過也不會去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所以這樣的局面用不着她來扛。我是她經紀人,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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