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拿下公婆

趙國年卻眉心微皺,媽對立夏的态度那麽明顯,她還跟着出去,會不會……

他擔心立夏受委屈,很想出去看看,可剛站起來,就被趙書記叫住了。

看兒子火急火燎的樣子,趙書記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你瞎摻和什麽?過來,陪我下盤棋!”

……

李麗娟沒有女兒,只有國年這麽個兒子。趙國年那性子又不是會跟母親撒嬌的,會學走路之後就很少讓她抱了。

這麽多年,還從沒有一個孩子這樣親密地挽着她。李麗娟臉上僵着,不願意承認心裏那微微的喜悅。

趙家養了十幾只雞,因着今天立夏上門,李麗娟覺得放出來顯得院子不規整,便都關在後園子一塊空地裏了。

兩人走過去,她看着陳立夏嬌滴滴的樣子,嘴上嫌棄地說道:“你呆着吧,我去就行了。”

陳立夏哪能讓她自己去抓雞,也跟着進了園子。李麗娟沒再說什麽,指着一只大公雞說道:“抓這個!這個肥一些!”

陳立夏笑着點點頭,兩人便對着那大公雞開始了圍堵。別看這空地不大,可是家養的小雞平時到處溜達,十分靈活。陳立夏和李麗娟抓了半天都沒有抓到。

忽然,那只大公雞跑到了角落的架子上。陳立夏和李麗娟屏住了呼吸,從兩個方向同時慢慢地靠近,眼看就要抓到了,那大公雞卻撲閃着翅膀一下子從兩人中間竄出去了。

陳立夏和李麗娟對視一眼,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尴尬的氣氛瞬間少了許多,陳立夏給李麗娟撣了撣後背的灰,腦袋靈光一現,找了根棍子,就把那些雞往雞架趕。

十幾只雞上蹿下跳地進了雞架,陳立夏蹲雞架門口,眼疾手快地用鈎子勾住了那只公雞的大腿,剛要扯出來,公雞卻掙脫了。她這個氣啊,将棍子狠狠地往雞架裏捅了一下。

李麗娟被她幼稚的舉動逗得捧腹大笑,笑夠了,才輕輕地推了一下立夏的肩膀,“上一邊去,我來!”

說着,從倉子裏拿了一個玉米搓了幾粒灑到了雞架門口。果然,大公雞“喔喔喔”地就上鈎了,李麗娟趁機抓住公雞膀子,一把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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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公雞足有七八斤,撲騰着大翅膀李麗娟有些抓不住。陳立夏趕緊上前去幫忙按住了,大公雞掙紮無果,終于消停了。

接下就是殺雞褪毛了,李麗娟不敢動刀,陳立夏便讓她去燒水,自己拎着刀拿着盆去殺雞。

李麗娟在屋裏燒火,間或探着頭去看院子裏的陳立夏。

只見她背對着她一手拿刀,一手按着公雞,動作熟練有條不紊。

誰能想到,這陳立夏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如此剽悍,李麗娟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心疼?嗯,是有那麽一點的。

農村人雖說沒有那麽講究,可女兒還是會比男孩兒嬌養一些的。放眼全村,有幾個小姑娘敢動刀殺雞的?可卻陳立夏做的這麽熟練,可見是鍛煉出來了。

陳家自從陳柏青死後境況一落千丈,張萍又是出了名的偏心,陳立夏長這麽大,不定吃了多少苦呢!李麗娟嘆口氣,端着開水走到立夏身邊,“你進屋歇着吧,剩下的,我來就行了!”

“沒事兒嬸兒,我呆着也是呆着,一起弄吧!”

“讓你進去就進去!哪有新媳婦第一天上門就跟着幹活兒的?你想讓別人說我是惡婆婆啊?”

李麗娟語氣很沖,可她心裏其實是心疼的。陳立夏笑了笑,沒再堅持,撣了撣身上的灰,順從地進屋了。

屋裏趙國年和趙書記正在厮殺,兩方都傷亡慘重,正到關鍵處。趙書記凝着眉,專注地盯着棋局。

趙國年舉着炮,正要落下,忽然瞥見立夏,下意識看過去。這手就抖了,一下子放錯了位置。

趙書記眼前一亮,“啪”地将帥往趙國年的帥上一撂,“将軍!哈哈哈,國年,你輸了!”

趙國年難得呆萌地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可他确實是輸了,心下一陣懊悔,都怪自己光注意立夏了,她進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陳立夏被他略帶幽怨地目光盯着,有些發毛,這是怎麽了?

“國年,願賭服輸,去拿來吧!”趙書記笑盈盈地點了根煙,催促着。

趙國年嘆口氣,倒是沒有猶豫地站起來進了自己屋子,沒一會兒,拿着一瓶紅酒走出來。

陳立夏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父子倆賭酒呢?

她好笑地看着趙國年依依不舍地将那瓶紅酒交給趙書記,趙國年正好看過來,走到她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說道:“寶寶,你賠我紅酒!”

“你自己放錯位置了,關我什麽事?”陳立夏覺得很無辜。

“怪你太吸引人……”趙國年瞥了眼趙書記,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手裏的紅酒,飛快地捏了捏她嬌俏的小鼻子。

陳立夏臉色微微泛紅,下意識看向趙書記,見他沒有反應,才松口氣,“別鬧!”

她推開趙國年,低咳一聲走到桌子旁邊,“叔,你這棋下得高啊!”

“哎?”趙書記看了看立夏,“你也會下棋?”

“會一點!”陳立夏謙虛地點點頭,人已經坐到了趙書記對面。趙書記看這架勢,了然一笑,“那來下一盤吧!”

“嗯!”陳立夏看了眼趙國年,一邊擺棋一邊狀似無意地說道:“叔,這下棋有點彩頭才好玩兒,咱賭點什麽?”

“嗯?”趙書記有些驚訝,“你想賭什麽?”

“如果我贏了,您得把國年的酒還給他!”陳立夏也不扭捏,直言道。

呦?要給國年出頭?趙書記覺得陳立夏一個小姑娘自不量力,“如果你輸了呢?”

“那我再送您兩瓶!”

趙書記挑挑眉,小姑娘口氣倒是大,這紅酒是從省城寄來的,貴就不用說了,即使有錢在縣裏也是買不到的。

他笑着搖搖頭,腦海裏已經想着陳立夏輸了,他作為長輩一定會給她個臺階下。

趙國年從沒聽說過立夏還會下棋,父親的棋藝他是知道的,立夏敢挑戰就算勇氣可嘉,要贏是有些癡人說夢了。不過小對象既然話都放出去了,他自然是支持的。

趙國年坐到了陳立夏身邊,幫着她把棋子擺好了,靜靜地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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