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眼見着陳立夏皺皺眉快要清醒了,宋曉廈一慌,趕緊将大白梨放到了飲料箱子裏,就貓到了床下。

陳立夏只覺得剛剛有個人影閃過,仔細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她打了個哈欠,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順手從床邊的飲料箱子拿出一瓶大白梨。

這時候的大白梨味道純正,甘甜可口,以後想喝都喝不到了。趙國年喜歡甜食,她特地買了兩箱放着,這樣随時都可以喝。

不過,這瓶怎麽有點奇怪,蓋子會不會太松了?陳立夏仔細地在瓶口聞了聞,沒有發現什麽怪味,才放心地喝了一大口。

趙國年洗好碗筷,回來就見陳立夏已經熟睡了,小臉粉撲撲的,十分誘人。

他伸手,在她側臉輕輕地拂了一下,睡夢中的人兒被擾了清夢,十分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嬌俏的模樣看得趙國年微微有些口渴。他動作輕柔地給她蓋好被子,瞥到一邊剩了一半的大白梨,便拿過來喝了一口。

甜絲絲的飲料剛一入口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疑惑地放在眼前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在瓶底發現一些白色的殘渣。他又仔細地聞了聞味道,臉色大變。

這飲料裏怎麽會有這東西呢?立夏喝了半瓶?

他趕緊推着陳立夏的肩膀,将她喚醒。

陳立夏的臉色比剛剛紅了不少,水汪汪的眸子有種不知身在何世的意味。趙國年摟着她坐起來,低聲問道:“寶寶,這飲料你喝了?”

“嗯?”陳立夏眨眨眼,好像沒有聽懂他說什麽。

趙國年耐心地又重複一遍,她還是一臉懵懂地盯着他。趙國年嘆口氣,剛要抓她的手過來把脈,陳立夏卻忽然往他身上一撲,嬌聲喊了句,“國年,我好熱,我好難受。”

她身體熱度驚人,嬌軟無力地攀着他的肩膀上下其手,毫無規律地磨蹭着。趙國年身體一僵,眼神倏然火熱幾分。

立夏說過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況且,這不明不白地要了她算什麽呢?

他繃着臉,飛快地捉住她作亂的手,将人整個按到床上。陳立夏哪能那麽容易就範,扭着身子掙紮。趙國年只能脫鞋上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寶寶,別動,乖,交給我,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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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疼我了!”陳立夏被藥物控制,一心想脫困,一扭頭在趙國年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趙國年“嘶”地倒吸一口冷氣,心裏忍不住把那個下藥的混蛋罵了一遍,嘴上還是溫柔地哄着陳立夏,“寶寶乖,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好了!”

陳立夏好像聽進去了,沒再掙紮,只是低低地哼哼着,可這哼哼唧唧的聲音聽起來更加不和諧。

趙國年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去注意陳立夏妖嬈的模樣,另一只手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針包,一抖開,便見一排金針整整齊齊地排列着,在陽光下泛着光。

床下,宋曉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陳立夏居然會把那個飲料喝了。

聽着陳立夏婉轉嬌吟,她恨得全身都在發抖。

這個賤女人,竟然對着國年哥發騷,竟然當着她的面勾引國年哥!

她真想沖出去将兩人分開,可是殘存的理智讓她忍住了。

她趴在地上咬着手指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響,否則這個時候被發現,國年哥一定恨死她了!

宋曉廈正做着心理建設,就感覺單人床晃了一下,趙國年也上了床。

她看不到兩人做什麽,暧昧的對話卻十分清晰,加上床板微微得搖晃,她腦子裏的弦瞬間斷了。

眼淚奪眶而出,宋曉廈哭喊着從床底爬出來,“國年哥,你不要碰她,你不要管她……”

她動作太急,爬出來磕了床板,額頭腫起一塊。加上在床底趴着,身上沾了不少的灰塵,看上去十分狼狽。

趙國年震驚地看着忽然冒出來的宋曉廈,聽着她的話,再想到陳立夏的境況,登時就明白了,臉色陰沉地問道:“是你幹的?”

宋曉廈還沒有見過這樣滿身戾氣的他,忍不住後退一步,“國……國年……哥……”

“宋曉廈,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傷害立夏!如果立夏出事,我絕不會放過你,給我滾!”

趙國年聲音森寒無比,狠厲的目光更是不帶一點感情。如果說從前他對宋曉廈是無感,現在就是十足的厭惡了。

宋曉廈捂着嘴,哭得泣不成聲。

忽然陳立夏嘤咛一聲,被趙國年按住的身體不耐地扭了幾下。趙國年立馬轉過頭,眼神溫柔幾分,連聲音都放輕了。

“寶寶乖,別亂動。”說着,他拿出幾根金針,飛快地落在陳立夏神門等幾個穴位。剛剛還掙紮不休的人一下子安靜沉睡了。

趙國年明顯地松口氣,輕輕地抽出被陳立夏抱着的胳膊,搭在她手腕上號脈。

宋曉廈看着他輕柔的動作都能感覺到那份柔情,與面對自己簡直是天壤之別。

為什麽,為什麽你的目光都在陳立夏身上呢?

宋曉廈淚崩,使勁地跺了一下腳跑了出去。

趙國年聽到聲音,沒搭理她。給立夏治療要緊,宋曉廈,他以後再收拾也不遲。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之前還覺得她被退婚也挺無辜,如今看來,真是再正确不過的決定了!

那飲料陳立夏喝了不少,趙國年只是用針灸讓她先安睡下來,號完脈,陳立夏也睡熟了,他便急急忙忙去衛生所的藥房拿了幾樣中藥。

李靖庭雖說醫術不如趙國年,可是那幾樣藥材他也大致猜到是什麽作用,吓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哥,你把小嫂子咋了?不是都要結婚了嗎,咋這麽着急啊?”

“滾!說什麽屁話?”趙國年吼了一聲,不想多說,拿着藥材就走。

李靖庭看他着急忙慌,自告奮勇去幫忙煎藥。

趙國年不想讓李靖庭攙和進來,可立夏身邊沒人,他不放心,李靖庭去煎藥倒是正好,也就同意了。

回了宿舍,李靖庭為避嫌,連屋子也沒進,直接去煎藥了。趙國年則去照顧陳立夏。

等藥的時間她醒了三次,每一次都情難自控地往他身上爬。饒是趙國年定力好,也有些禁不住這樣的誘惑,差點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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