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My Heart Will Go On（3）

萊昂納多被她笑的有些羞惱, “喂！”

她還在笑，“你有時候真的太可愛了。Silly。”

他靠近她, 伸手捂住她的嘴。

她拍開他的手, “你該走了。”

“你不會真的愛上那個傻小子了吧？”

“你說誰？”

“那個……詹森。”

“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 他就是我的boyfriend。之前我是失憶了，所以不能怪我。”她聳肩，“而且論起美貌，詹森也不比你差好嗎。我很喜歡他，他很可愛, 也很誠實, 至少他不會背着我去上別的女人的床。”

萊昂納多非常驚訝，“你還在抱怨我——可是我早就說過，那些女人不算什麽。你不在我身邊, 我只是跟別的女人玩玩, 絕沒有別的意思。”

“萊昂納多！”奧黛麗很是不快，“你不要再說這種奇怪的話了。你該學着長大，或者你可以試着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

萊昂納多似乎不太能理解，“什麽意思？”

“你是個自私的家夥,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你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總以為世界是圍繞着你來轉的，但其實不是。我不想跟你讨論你的心理年齡與身體年齡的不匹配是多麽荒謬。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還有人願意寵着你，這我不管。但你要想要進入我的世界，那就必須按照我的規則來。你懂了嗎？你想想你将要失去的——你不能再随便跟別人上床, 無論男女。調-情也不行。我會生氣，很生氣，非常生氣，氣到發瘋，氣到吐血。”

萊昂納多心裏天人交戰了一會兒，“我可以做到的。奧黛麗，babe，答應我，回到我身邊。或者，像你說的，讓我回到你身邊。”

“抱歉，不行。你走吧。”她推他，“快走快走。”

他被推出門。

門關上了。萊昂納多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奧黛麗。噢，奧黛麗！你快要把我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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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黛麗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他離開了。

他沒有回自己的小屋，而是去了凱特那兒。

凱特已經換了睡衣，正在床上看書。

“你怎麽了？”她從沒見過萊昂納多這樣失魂落魄。

“愛一個人為什麽這麽難？她為什麽這麽喜歡折磨我？”他把自己沉沉的甩進單人沙發裏，煩悶的點了根煙。

凱特關上門，“你得跟她好好說。她是喜歡你的，我能看出來。”

“我不敢确定。或者她就喜歡看我這麽痛苦。”

“沒有人會折磨她喜歡的人。”凱特也點了根煙，坐到另一個沙發上。

“她想要我怎麽樣？我道歉了，可她根本不在乎。”

“你愛着她，她會感受到的。她可能只是太年輕了，并不懂自己的心意。”

“凱特，你說，愛是什麽？”

“我說不清楚。你遇到了那個人，想跟她度過今後的每一天，大概是這樣吧。”

萊昂納多極為迷惘：“是這樣嗎？你們女孩子都這麽想嗎？可為什麽要想到以後呢？就是現在不行嗎？我愛她，我想跟她在一起，就這麽簡單。”

凱特扶額，“不是這樣的。或者，大部分女孩不會這麽想。你必須做出承諾。我知道像你這樣的男孩子一聽到‘承諾’這個詞就吓壞了，就想逃到地球的另一邊去。”

萊昂納多的表情看上去的确像是吓壞了，“什麽承諾？”他結結巴巴的問。

“那你得問奧黛麗。天哪！我甚至不能想象她會拒絕你！”

他神情落寞，“你別取笑我了。”

“我沒有。我發誓。”

“凱特，”他專注的看着她，“你為什麽從沒有被我吸引？看來我的魅力确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大。”

凱特愣了一下，“大概是——”

萊昂納多探過身體，飛快的吻了她一下。

第二天，天還沒亮，萊昂納多從凱特的小屋出來，悄悄回了自己的小屋。

奧黛麗又在羅薩裏托逗留了半天，圍觀了他們拍攝，吃過午飯，驅車從蒂華納邊境返回美國。

跟二十世紀福克斯的談判更加緩慢而費勁。

票房分成有好幾種形式：總票房分成、票房毛利分成、票房純利分成。制片公司得到的票房比例大致在總票房的35%，發行公司17%，院線則能得到48%，制片公司與院線之間的合約詳細到按周計算，分成比例也随着票房收入每周調整。

除了票房外，還有幾個月後的碟片銷售收入（美國及海外），包括但不限于VCD和DVD；還有在目前來說是票房外盈利大頭的錄像帶出租收入（主要在美國）；周邊收入（原畫集、設定集等）；電視播放收入（美國及海外），包括付費臺和公衆臺；在線點播收入（目前沒有，但也要未雨綢缪）。

冰鳳凰影業首先放棄了周邊收入分成；接着放棄了在線點播收入分成和電視播放收入分成；接着把錄像帶出租收入分成也放棄了；聖誕節前最後一次談判，又把碟片銷售分成也放棄了。

12月14日，奧黛麗參加了《貝隆夫人》的首映式。少女Eva在片中一共出場15分鐘，奧黛麗的表演獲得了影評家的一致好評。

她在《造雨人》中大部分的戲份都已經拍完，回洛杉矶前剛拍完了全片唯一一場雨中戲，是凱莉殺了丈夫後被警察拘捕的場景。他們弄了幾輛灑水車往場地高空噴水，幾個鏡頭拍了2天，奧黛麗被凍得夠嗆。

“以後我應該在合約裏規定‘不許在冬天拍水中的戲份，下雨也不行’。”她嘀咕。

馬特·達蒙就笑：“一定要寫上。”她這樣嬌滴滴的抱怨實在很可愛。

她手裏抱着一個電熱取暖器，馬特捂上她的手，“你的手太涼了。”

“我不喜歡泡冷水。你知道我跟Leo——”她笑了，想起來同樣不喜歡泡冷水的萊昂納多接下來要有幾個月都得在水裏拍戲，那滋味肯定不錯。“我們在拍羅密歐的時候有兩周都在水裏待着，那可真是——我再也不想拍非得下水的片了。”

《Spring night》上架8個月，有4首歌曲成為公告牌pop單曲榜冠軍，合計22周周冠；其他8首歌沒有大範圍打榜，但也進了hot 100，排名不等，最高第二名；單曲《Spring night》在其他國家的公告牌單曲榜也都是冠單，持續時間不等；專輯銷量僅僅在美國就突破了1000萬張，美國唱片業協會為該專輯認證了十白金唱片。

二專大火的情況下，連帶她的首專又多賣了幾十萬張。小牛唱片每周給她寄兩張支票，數目十分可觀。

她是小牛唱片唯一一個Teen pop歌手，也是目前除了麥當娜之外最有名、最賺錢的歌手。所有人似乎現在才發現Teenagers購買力驚人，是唱片業的救星，各家大小唱片公司都開始瘋了一樣到處尋找下一個奧黛麗。

小牛唱片更是催着她發第三張專輯，他們找了一大堆金牌制作人，又給她找了個私人助理，在她去拍片的當地城市租用錄音棚，恨不得利用起她的每一分鐘空閑時間。

《羅密歐與朱麗葉》上映後，人們忽然發現她的演技還不錯，各種劇本雪花一樣飛到凱文·波塔斯基的桌上，其中的絕大部分在凱文這一關就被刷下來。

還有人知道她參與投資了米拉麥克斯的新片，病急亂投醫的把劇本項目往冰鳳凰送。

然後她的主業是學生，還得盡量回學校上課。

綜合起來，奧黛麗目前的生活狀态就是：忙，非常忙，忙到飛起，忙到天昏地暗。

這麽忙的人是沒時間談戀愛的。

詹森·阿克斯十分痛苦的發現，他跟奧黛麗幾乎沒有話說了。

他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即使她留在他的小公寓裏，也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他還太年輕，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相對來說他的事業進展也不錯，總有工作，雖然都是客串，但大部分演員都是從混臉熟開始的，他已經算是運氣很好。他的經紀人也是轉角經紀公司的，但不是凱文。

凱文·波塔斯基在聖誕節前專門找了奧黛麗，慎重的問：“你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你确定要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上大學上？”

“我确定。”

“你知道小牛唱片非常想讓你開世界巡回演唱會嗎？”

“他們提過，但我沒有時間。”

“你把上學的時間挪出來。賺更多的錢有什麽不好？”

“凱文，我給你的傭金你不夠用嗎？”她當時簽約的經紀人傭金是7%，只有CAA、WME那種大經紀公司才有底氣收取10%的傭金。

“你得知道，你不能總唱Teen pop。你要是轉型不成功怎麽辦？”

“那就不唱了。或者你不用那麽焦慮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我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好萊塢上了好學校但放棄學業來拍戲的不是少數，比如馬特，他可是上的哈佛。”

“所以他是個笨蛋！念個學位證有什麽不好？我喜歡念書，你不要再說了，不然我要發脾氣了。”

“我擔心你跟不上學習進度，又耽誤了賺錢，最後兩件事情都沒有做好。”

“學習對我來說沒什麽壓力，或許等明年開始上專業課會有點吃力，但也只是‘有點吃力’而已。至于賺錢，這不用你操心。我對當個投資人的興趣遠遠大過當個演員，或者歌手。我是不是能把我的唱片合約買回來？”

“理論上你能買回來。但現在你的贖身價格應該高得吓人。”

奧黛麗嘆氣，“真讨厭。”

聖誕節假期，奧黛麗終于能整天跟詹森待在一起了。

“我們去溫哥華滑雪怎麽樣？”她趴在詹森背上，他正在穿鞋子。

“好啊。就我們倆嗎？”

“辛西娅去年去過了，她不想再去。”

“現在訂機票和旅館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們可以用麥當娜的私人飛機，她說了，我随時想用都可以，只要留給飛行員報備的時間。”

“哇喔——旅館呢？”

“吉娜說，我幾乎可以随時訂到任何地方的旅館和酒店。有名，或者有錢，随便哪一項都可以。”

詹森不大自在，“那我能做什麽？”

“你可以去買一件足夠保暖的羽絨服，還有靴子。你以前滑過雪嗎？”

“沒有。”

“我想也沒有。滑雪很好玩的。”

他們聖誕節之前就去了溫哥華，待了整整一周。沒有工作，沒有學習，沒有狗仔隊。他們像普通小情侶那樣甜甜蜜蜜，白天去滑雪，晚上就待在度假小屋裏，壁爐冒着溫暖的紅光，他們穿着睡衣，或者幹脆什麽都不穿，肌膚緊緊貼緊，像是要跟對方合為一體。

12月29日，周日，他們才回了洛杉矶。來回都是乘麥當娜的私人飛機，舒服極了。

查理茲·塞隆的聖誕假期是陪媽媽在歐洲過的，比她晚一天回到洛杉矶。她一回來就去找奧黛麗，她們有兩個月沒見面了。

“我給你們帶了聖誕禮物！”查理茲忙着把手裏的禮品袋放下。給奧黛麗的是一頂藕合色羊絨貝雷帽，顏色淡雅手感柔軟。給辛西娅的是一個珍珠胸針。給詹森的則是一條真絲領帶。

三個人挨個吻了她臉頰，也分別給了她聖誕禮物。奧黛麗送了一個中國古董首飾盒，辛西娅送了一條青金石手串，詹森送了一條真絲方巾。

查理茲大笑，“你為什麽送這個？”

“他買了三條方巾。”奧黛麗指了指用來當發帶的方巾，“就這樣了，不要指望他送什麽好玩的有趣的禮物。”

“我不信。他肯定還送了你別的。”

“那是秘密，不告訴你。”

她們笑鬧了一陣子，查理茲問：“你們新年前夜去哪裏？還是去Viper Room嗎？”

“大概吧。辛西娅，你去嗎？”

“去吧，反正也沒有別的地方好去。”

“詹森呢？”

“他當然要去。”奧黛麗吻了他一下，“約翰尼說給我留了時間演出，請我務必賞光。”

查理茲直點頭：“請一定賞光。”

作者有話要說： *假定他倆确實上過床，只是凱特比較聰明，知道收服不了這個浪子。

*好萊塢的影片立項流程大致是：導演或編劇拿劇本和預算去找制片公司，制片公司立項後審核預算，簽訂合同，然後撥出預算的比例現金（30%吧忘了），拿着合同去找銀行貸款，銀行貸出預算比例的現金，然後制片公司去找下行的發行公司，收取預付款，然後大概就可以開工了。（簽演員另算，經常會發生簽了A大牌後遲遲不開工，A大牌退出，制片公司只好去找B大牌。演員的檔期也是很金貴的，片約裏都會規定到期無法開拍就允許退出的條款。簽到有票房號召力的明星能大大加快拍攝進程，比如《心靈捕手》前後跑了3、4年，直到馬達拍了《造雨人》、簽了羅賓·威廉姆斯，才最終确定開拍。）

*具體的制片、發行合同複雜得要命，非常細致。不多講了，我是沒搞懂，略過。

*投資人的投資不是直接給制片公司或導演，而是交由第三方收賬管理公司收入和支出。收賬管理公司對款項的進出要做報表交由各方，包括票房收入也是經由收賬管理公司按各方合同分配。收賬管理公司在影片字幕上有署名權。

*還有專門的完片擔保公司，前期會支出預付款，保證影片在預算內完成。所以想想卡梅隆拍大船超時超預算，各家公司都對他施壓，大家互相比着崩潰，也是一絕了。

*後來拍阿凡達，福克斯就讓卡梅隆簽了預算控制協議，說超出3億他就得讓出一部分盈利分成。

*鑽石唱片認證要到1999年，布蘭妮正好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