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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這垃圾也能通過測試。”
正當文刀要走進逐月樓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滿含諷刺輕蔑。
文刀猛地轉頭向旁邊看去,竟然是N大那個踢斷他椅子腿的男生!剎那間錯愕後他突然想到,美
男都能變成黑毛大公雞,這世界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呵,垃圾。”那個男生右邊的嘴角高高挑起,眉尾飛揚,“膽量測試成績最好又怎麽樣?還不是垃圾一個。”
竟然連着叫了他三聲垃圾?!文刀能容忍眼前這人挑釁他侮辱他一次兩次,但不可能永遠這麽容
忍下去,于是他微微一笑,面色可親:“我□大爺!”
這話罵得铿锵有力,字字擲地有聲。那人臉馬上就黑了,他提起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直接朝着文刀的鼻子揍過來,拳風淩厲,一看就是練過的。
文刀腦袋一偏,輕輕松松地避了過去。
這一瞬間太過于令人意外,所以他們倆同時怔住。那男的想:不可能,我的拳速那麽快,這垃圾怎麽可能避得過去?難道說他真的有兩把刷子?文刀想:這男的原來只是外強中幹空有一身的蠻力而已。
殊不知這是因為文刀的體質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體素質早已超越常人。至于為什麽之前體能測試依舊很慫,那完全是因為在N大那次測試給他造成的陰影太過于深重,讓他從內心深處認為自己的水平僅止于此。
簡單來說,就是他的身體完全被思想給束縛住了。
兩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氣氛一時詭異凝結,這架也打不下去了(怎麽看都是文刀被單方面毆打)。
恰好這時有人走了過來,打破尴尬氣氛。那人摟着剛才想揍文刀的人的肩,笑呵呵道:“小狼,兄弟們都在議論昨晚上的夢境,我找了你半天呢!你在這兒做啥呢?”
“沒什麽。”被稱作“小狼”的男生睨了文刀一眼,拍開肩膀上的手,大步越過兩人就走進逐月樓。
剛剛跑來那人也不惱,轉而沖文刀呵呵一笑:“你好啊,我叫蔔世祥,你呢?”
好容易有人不孤立自己,文刀心裏一動,就要開口,但是……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體能測試很慫的那人吧?這麽挫還被祖師點名留下,運氣真好,好羨慕你哦。”蔔世祥臉上笑容不變,看不出他心裏到底想的啥。
萬千話語在文刀胸中翻騰,最終彙成一句話破口而出:“我去你妹的!”
蔔世祥怔在原地,看着文刀一臉憂郁地轉身離去。
“喲,哥們兒。”剛一走進逐月樓,立刻有人跑過來和文刀打招呼。這些人此刻對他的态度熱情得和以前判若兩群人,“來來來,坐坐坐,給哥幾個說說你昨晚上夢見什麽了。”
文刀一臉淡然,特大氣地坐在一群僅着褲衩的男人中間,悠悠道:“昨晚睡得很好,至于做的夢,現在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那模樣就跟大爺似的,特牛逼。
“唉!厲害!”十來個人唏噓不已,要知道昨晚上人人都是噩夢連連,并且那噩夢一個二個跟真的經歷了似的,全都是他們心中最為恐懼的事物。
一群人又開始繼續議論起自己的夢境。
“我昨晚上夢見了一個黑壓壓的超級大洞,一眼都望不到邊。我就站在那洞邊上朝下望,唉呀媽呀,全是滾滾的雷吶!就在這時候,就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他媽就掉下去了!那麽一直掉一直掉,好像永遠落不到底……我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嗨!你這個算什麽?”另一個人馬上接上,說:“我覺得我到了海底,四面八方都被水包圍了,骨頭裏頭都是冷的。兩米開外就什麽也看不見,我就覺得有很多巨大的海怪在那些看不見的地方看着我,我就那麽和他們僵持着。”
聽完這兩人的敘述,文刀已經覺得背上寒氣森森。
緊接着下一個人開口了,顫抖的聲音充分顯示着他的恐懼:“我夢見12點的時候自己去了墓地,遍地都是發臭的屍體,滿天都是幽靈鬼魂在飛……哎喲,太恐怖了。”
文刀的聯想能力很豐富,于是乎,他長長地打了個抖。
“诶?哥們兒你怎麽了?不說不怕的麽?”剛剛和文刀打招呼那人好笑地問道。
文刀深沉地搖搖頭,說:“我只是想要體味一下他做夢時的感受。”
“體味到了嗎?”
“沒有。”
“那你抖什麽?”
“尋找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話說着又繞回去了,一時兩人說不上話,氣氛尴尬着。
蔔世祥走了進來,笑呵呵地問:“小狼,你夢到什麽了?怎麽坐在那個角落裏面呢?”
“是呀!吳天朗,說說說說,大家都很好奇。”
吳天朗很不爽地瞅了一眼坐在一群人正中的文刀,冷冷說:“不想說。有什麽可說的?”
文刀回以一個友好的淡然微笑,張口用唇語說:“傻逼。”
吳天朗立刻渾身緊繃,捏起拳頭,手臂上肌肉暴起。
周圍人看不到文刀的口型,都不明所以——怎麽微微一笑能引起這麽大反應?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打開。屋子裏衆人皆是被吓得一跳,齊齊往那邊看過去。剎那間滿室寂靜。
香風撲鼻。
一截粉色紗質裙擺被風吹起,接着一個隐隐綽綽袅袅婷婷的身影慢慢搖曳進來。那是個古裝蒙面美女,與裙擺同色的紗巾遮了大半張臉,只留下一雙潋滟的杏眸在外,格外勾魂攝魄。
她穿着極其暴露,胸前兩團嫩肉像小白兔一樣呼之欲出,随着她悠悠的步伐輕輕晃動;她的腰極細,被一條金色的腰帶束着,好像随時都會斷卻;兩條長腿在半透明的裙擺下若隐若現,一雙玉足盈盈,落地生香。
“咕嘟。”
吞口水的聲音,格外清晰明亮。大家的眼神都被釘在了這美人身上,不能移動分毫。
文刀除外,他渾身僵硬嘴角抽動,媽呀,這女人的胸晃着晃着會不會掉下來啊?
只見那美女順着屋子裏每個人面前走過,一邊走一邊拂過他們的臉頰,酥軟的胸部有意無意蹭過他們的手臂。
一個二個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兒臉漲的透紅,好幾人的目光已然迷離。
美女很快走到文刀面前,照例伸出蔥蔥玉指往他臉上摸去。
那香氣熏得文刀想吐,他往後一仰頭避過了那只爪子。
美人杏目略顯驚訝,繼而她不屈不撓地整個人向文刀貼上去,姿态楚楚。
文刀見她胸前兩團超大的肥肉朝着自己“撞”過來,憂郁的表情再次崩裂。他連忙咬着牙一臉驚恐扭曲地避開,同時腦子裏想着:奇怪,這人這兩胸之間怎麽有那麽厚一層毛?
沒錯,從上往下看去,美人胸部中央好厚一層毛。
美人一個趔距,撲到了下一個人懷中。只聽那人□一聲,竟然緊緊将她箍進懷中。
“嗬——”美人長長抽了一口氣,連忙掙紮,使勁推着那人的胸膛。
衆目睽睽之下,一個饅頭從兩人中間掉了出來,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個圈,靜靜躺下。
氣氛一時詭異之極。大家都一臉鐵青看看饅頭又看看美人。
就在這詭異的時候,一陣詭異的風在屋子裏面憑空刮起。之所以說它詭異,是因為這風竟然是從上往下刮的,并且還特猥瑣地将所有人的褲子刮了下來(這群人都穿着睡覺時的褲衩呢)。
“我擦!”所有人同時彎腰提褲子,邊提邊罵。大家都明白自己被朗月派的那群長老們擺了一道,心裏憤憤。
“不許提褲子!”金乙猥瑣的聲音定住了所有人的動作。
金乙踩着他那把黑色的拉風大劍從窗戶外面“咻”地飛進來,順着把所有人看了一遍之後,伸出肥短的手指依次指向文刀、蔔世祥、吳天朗和另外兩個人,猥瑣地說道:“嘿嘿嘿嘿,除了剛才被點到的少年人,其他人都可以回原處去了。說來……金戊師弟這身段真不錯吶!好樣的,好樣的!”
金戊……師弟……衆人的眼神落到還在某人懷裏箍着的美人身上。
只見那美人兇悍地掙開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把扯下臉上的紗巾,臉色憤憤地在衆人目光之下将手伸進自己胸前的衣服裏,掏出了另一個饅頭。
衆人表情淩亂,默默地望着金戊将那饅頭塞進嘴裏使勁咬了幾口吧唧吧唧就吞了下去。沒錯,是吞下去,那吃相和豬八戒毫無區別。
寂靜無聲。
“坑爹啊!!簡直是坑爹啊!!!”蔔世祥突然捂頭大叫,指着金戊手指顫抖。“就這麽就把其他人淘汰了?”
被他這麽一說,衆人才反應過來,除了被點到的幾人之外,皆是一臉憤怒無奈不甘交織在一起的大便樣。
“好樣的少年!”金乙特別看好文刀,搖搖晃晃踩着大劍掠過衆人頭頂飛到他面前,落地,肥碩的屁股将旁邊一人頂到一邊去。
文刀左看右看之後,疑惑地指指自己:“我?”
金乙一雙小眼睛大放光彩,他連連點頭,一臉肥肉好像能甩出油來:“少年,好樣的!如此坐懷不亂,肯定能成大事,以後就跟着我混吧!”
文刀嘴裏又泛起吃了生豬油的感覺。他默然。
半天一夜,兩輪精神力測試便淘汰了十六個人,僅僅留下文刀、蔔世祥、吳天朗和另兩個人。
其他人收拾包裹的時候,一個二個都用滿含怨念的目光猛戳文刀。憑什麽一個體能測試連女人都不如的瘦得像竹竿一樣的人可以留在朗月派而他們不能?去他大爺的,這不科學!
蔔世祥站在門口,領導似地跟一個個垂頭喪氣走出門去的人揮手送別:“走好啊,兄弟。”“謝謝啊。”“再見了。”“下次再見。”……
文刀深沉而憂郁地看着他,嘴角抽動,這是在鬧哪樣?
送走最後一個人後,蔔世祥高興地沖過來,左邊摟着吳天朗的肩膀,右手一把将文刀的腰攬過去,笑呵呵道:“竟然只剩下咱們了,說實話我都不敢相信我們就這麽留在這傳說中的修真門派了!從今以後,大家就是兄弟,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法術一起學,有法寶一起用……BLABLABLA……”
這家夥笑得純然,一直不停的羅嗦,難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左摟右抱的兩人之間洶湧的暗潮麽?
吳天朗目光如電,直直刺進文刀深棕色的眼眸裏。文刀毫不客氣地回看過去,面色依舊眼神咆哮着: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吳天朗額頭上暴起兩條青筋,看他那表情就像是要把文刀吃了一樣。
“诶,對了。”蔔世祥突然一拍吳天朗的肩膀,“對了小狼,你還沒說你昨天夢到什麽了呢,我很好奇啊,我覺得你就應該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才對!說說說,給兄弟說說。”
“說你妹啊!”吳天朗口氣有點沖,上一秒還緊繃着的肌肉這一秒就松懈下來,甚至還帶了點後怕的顫抖。
“啊呀,蟑螂。”文刀指着地上,稍微一彎身子避開蔔世祥的手,順帶和吳天朗拉開距離。乖乖,再站得離他們那麽近,準得翹。
沒想到吳天朗聽到“蟑螂”一詞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文刀和蔔世祥面面相觑,眼神同時落到吳天朗那張還算陽剛帥氣的臉上,看着那對巨大的黑眼圈,嘴角抽動。
不是吧,這人害怕的東西,竟然是……蟑螂?!
文刀半靠着牆壁面色深沉目光深邃,好似在沉思什麽。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腹部有輕微的抖動。
嘿嘿嘿嘿,怕蟲子?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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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