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立馬熱情地迎上來,“昨日見公子不來,我還以為公子是不要這喜服了呢。”

楚冬青沒有接他的話,淡淡道,“東西呢。”

老板倒也識趣,看了一眼周圍,低聲道,“東西太貴重,我不好在這直接拿出來,還請公子跟我去裏屋。”

楚冬青點點頭,随老板去了裏屋。

雖然已經可以想象到用如此珍貴的布料做出來的喜服一定非比尋常,不過當老板真正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攤開放在楚冬青的面前時,楚冬青還是被驚豔到了。

鳳冠上前後珠牡丹花、蕊頭、翠葉、珠翠穰花鬓、珠翠雲巧妙相間,而喜服則是肩、領外飾以如意紋,邊緣施金鏽,當胸處施以補紋,腰胯處有行龍兩條相對,下飾海水江牙,其中以仙鶴為紋樣,擺處海水江牙紋以黃、白色調顯于諸色之前,火紋、花卉以金、紅兩色居第二,雲紋等藍色為第三,底色青蓮最隐晦居四,繡娘的手藝又是極好的,即使四種顏色摻雜,也沒有顯示出絲毫的淩亂。

楚冬青發自肺腑地贊嘆道,“真是好手藝,不過這鳳冠……。”

老板這次倒也沒有謙虛推脫,這套喜服是他們夫妻的得意之作,“難得有人舍得買浮光錦用來做喜服,公子給的定金又很多,這個鳳冠是內人額外做的,算是送作公子的新婚賀禮。”

這倒是省了他的一樁事,楚冬青從懷裏又掏了些銀票,“還望掌櫃的托人将他們送去平定永福莊,到時候我的人會在那裏接應。”

老板收下銀票,忙不疊地答應了。

楚冬青回客棧的時候算了一下,他和東方今天啓程會黑木崖,預計跟貨到時間差不多,至于紅燭和其他一些雜物,教中倒是好找。

走到客棧門口的時候,楚冬青隐隐約約嗅到了一絲血腥味,臉色立馬大變,猛地推開房門,大叫了一聲‘東方’。

東方不敗此時正在更衣,被楚冬青吓了一跳,忙披上衣服,迎上來擔憂道,“青,出什麽事了嗎?”

楚冬青一把攬過東方不敗的腰,“剛在門口聞到了血腥味,吓死我了,還以為是東方你出什麽事了。”

東方不敗回抱住他,“傻瓜,這天底下還有誰能傷到我,不過是剛剛出去解決了那幾個酒囊飯袋罷了。”

東方不敗把臉埋在楚冬青的肩窩處,所以沒有看見楚冬青眼裏一閃而過的暗光。

Advertisement

這世上有誰會傷害到東方?楚冬青心底冷笑一聲。

果真是日子過得太舒服,楚冬青暗惱自己竟然差點忘記了還要趁早除掉任我行的存在,看來這次會黑木崖辦完婚事之後,他有必要再下江南一趟。

回去的路上,因為來時那幾個廢柴教衆已經被東方不敗解決了,所以兩人是光明正大地膩膩歪歪了一路,別提有多快活了。

……

話說東方不敗回到黑木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對着楚冬青伸出手來。

楚冬青不明白他想做什麽,撓了撓頭。

東方不敗嬌嗔道,“木頭,我的禮物呢。”

楚冬青悶笑一聲,“放心,少不了你的,明天一定給你。”

東方不敗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随後就被楚冬青一個吻吻得目眩神迷的,再回過神來也就忘了這茬。

……

晚上,楚冬青抽空去童百熊那裏取喜服,童百熊指了指地上的箱子,一臉好奇道,“楚兄弟,你這裏面放的是什麽啊,看上去挺輕的,怎麽還專門用箱子裝。”

楚冬青笑了笑,“來的時候不是跟大哥說了嗎,一些布料而已。夏天太熱,還是揚州的布料好,又薄又透氣,所以這次專門帶回來了一些。”

童百熊了然的點點頭,“那倒是,揚州的布料可是出了名的,趕明兒我也去弄上兩套。”

楚冬青沒有答話,眼見一切都快要布置妥當,此時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等着第二天的來臨。

……

翌日

還不到淩晨,睡夢中的東方不敗就被楚冬青搖醒。

東方不敗努力睜開雙眼,嘟囔道,“青,我很困。”

沒有經受住誘惑,楚冬青輕輕在那微翹的紅唇上印上一吻,“乖,就今天,你不是想要看我送你的禮物嗎?”

一聽到‘禮物’兩個字,東方不敗果然清醒了,瞪大雙眼看向楚冬青,“禮物呢?”

“你呀,”楚冬青捏了捏他的耳垂,“就沒見過追着問人要禮物的。”

東方不敗才不管那些,依舊滿臉期待地看着楚冬青。

“好了,”楚冬青笑道,“看看周圍有什麽變化不?”

東方不敗看着楚冬青的身旁有一大束捆紮好的玫瑰,笑道,青要送我的是玫瑰嗎?”

楚冬青搖搖頭,“再好好看看。”

東方不敗這才把目光從楚冬青的身上轉移到四周,發現窗上不知何時貼了兩個大大的‘囍’字,連床帏也換成了紅紗,桌子上擺着桂圓和蓮子,整個屋子被收拾地格外幹淨。

東方不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眼中迸發出讓人幾乎不能對視光彩,“這,這是……”

楚冬青深情地在東方不敗光潔的額頭印上一吻,“等我一下。”

楚冬青打開牆角昨晚悄悄運回的箱子,從中取出喜服,回頭對東方不敗寵溺的笑道,“愣在那裏做什麽,快過來看合不合身,我是趁你熟睡時偷偷量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誤差。”

東方不敗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走到楚冬青面前,做工極好的喜服因為上面華麗的紋飾,端莊而不繁瑣,有一種讓人恨不得聚之手中的沖動。

伸出手顫抖地摸上喜服,東方不敗不可置信地擡起眼看向楚冬青,“這是,浮光錦?!”

楚冬青沒有回答,從床上把玫瑰花拿過來,學着現代人的禮儀,單腿跪在地上,牽起東方不敗的左手,把玫瑰花捧在東方不敗的面前,“十三朵玫瑰,代表着一生一世,那麽東方,你願意嫁給我嗎?”

東方不敗的眼眶有些濕潤,聲音顫抖道,“男子漢大丈夫,你,你快起來,跪我作甚?”

楚冬青沒有起身,繼續道,“東方,這次喜服的錢是從教中出的,但我發誓,一定會在三年內如數還清,并且拿出豐厚的聘禮,所以現在,你願意暫時委屈一下嫁給我嗎。”

一行清淚終究還是不受控制地流下,東方不敗怔了一下後俯身用力抱緊楚冬青,“我……我願意,青,我願意……”

楚冬青愛憐的拭去東方不敗眼角的淚水,“傻瓜,大喜的日子,哭什麽,去試喜服吧。”

東方不敗接過玫瑰花想寶貝一樣的捧在懷裏,然後把楚冬青的那套喜服塞給他,“青,你先将就的去外廳換一下,我,我想要梳妝打扮一下。”

楚冬青溫柔笑道,“那是自然,新郎婚前怎麽能見新娘呢。”

說完,拿起喜服便走向了外廳。

東方不敗在楚冬青走後,把喜服小心翼翼的在床上鋪開,清幹淨臉後坐在梳妝鏡前,開始着妝。

自從和楚冬青在一起後,東方不敗每天只着淡妝,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一定要盡量把自己畫得美一點,想到這裏,東方不敗拿起眉筆,輕輕開始地勾畫着……

楚冬青把衣服換完,看着門外,心裏一時感慨良多,轉眼間,他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沒想到從一開始的不适應,到現在自己都已經決定要娶妻,想到這裏,楚冬青不由站起身到門外透了會兒氣,直到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方才走到門簾外,低聲道,“東方,我可以進來了嗎?”

裏面一聲低不可聞的‘恩’聲傳出來,楚冬青再次整理了一下着裝,走了進去。

東方不敗戴着鳳冠安靜地坐在床邊,本來就清秀的五官在鳳冠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美麗無雙,清麗動人,淡淡的腮紅映襯着嬌豔的臉龐,一點朱唇欲語還休,有一瞬間楚冬青甚至都在覺得,哪怕是女子,應該也穿不出向東方不敗這樣的韻味來。

楚冬青從桌上倒滿兩杯酒,坐到東方不敗身邊,将其中的一杯酒遞給東方不敗。

“東方,這一杯交杯酒下去,從此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東方不敗堅定地點了點頭,接過酒杯,緊接着兩人雙臂交叉。

一杯交杯酒下肚,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35向問天

東方不敗自從和楚冬青成親後,眉目間總是帶着一抹別樣的風情,每日在後院中都是巧笑倩兮,顧盼生輝。

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加親昵,幾乎就像對真正的夫妻一樣,互相包容,互相體貼,楚冬青特地沒有在這幾天安排別的事,專門陪東方不敗度過了幾天的舒坦日子。

說實話,楚冬青對于這樣的生活狀态十分滿意,只不過一起度過了格外甜蜜的幾天,楚冬青還是不得不抽出時間來着手處理教中堆積下來的一些重要事務,恰在這時,向問天從江南辦事回來了。

收到消息的楚冬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辦事?恐怕這不過是推托之詞,真正的目的是到江南招攬人手吧。

向問天的如意算盤打得不差,只不過任我行被囚禁在西湖底,原著中是令狐沖出發了這個劇情,才有了後來和任盈盈一起去就任我行的事件,現在他占了令狐沖的身子,自然不會去就任我行出來,相反的,這個任我行他絕對要除。

“楚總管。”

楚冬青看了一眼門外的小厮,眼中冷光一閃,“何事?”

小厮抖了抖身子,趕忙彙報道,“向左使說他剛回來,不知道教中換總管的事,想求見總管一面,希望您能去見他一面。”

楚冬青猛地一甩袖子,桌面上的信件以及批好的公文被打落一地,好你個向問天!我不去找你,你到主動來找我。求見?說是求見,竟然讓他親自去前去拜訪。

楚冬青死死握住拳頭,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氣,“去告訴向左使,我今晚酉時就會準時‘親自’去拜會。”

‘親自’兩個字被楚冬青念得格外的用力,向問天,我倒要看看,這個下馬威,是誰給誰!

每當楚冬青出門辦事時,東方不敗就會習慣在屋裏等他回來,只是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而又枯燥,東方不敗漸漸愛上了刺繡,不過這一切他也只敢在私底下偷偷的進行,楚冬青已經給他太多的縱容與寵溺,他總是害怕一旦自己超過了這個底線,這一切都将會被通通收回。

院裏傳來腳步聲,東方不敗一急,手不小心被刺傷,慌忙将布料塞到床褥底下,才急匆匆地走出門。

“東方。”楚冬青輕輕喚了一聲。

見到東方不敗,楚冬青總算是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憤懑與煩躁。

東方不敗見楚冬青的眉頭攏起,撫上楚冬青的臉,手指順着眉峰處将楚冬青皺起的眉頭撫平,“是誰惹青你不悅了。”

語氣雖然平淡,卻含着濃濃的殺意,竟然敢讓楚冬青不快,那人一定是嫌自己的命活長了!

楚冬青向東方不敗大致描述了一下今天的事,東方不敗立馬朝院外走去,還好楚冬青及時把他拉回來攬在懷裏,笑道,“我家娘子這麽怒氣沖沖地想要去哪裏。”

東方不敗眉尖一挑,“還用問嗎?當然是去殺了向問天那厮。”

楚冬青心頭的不快徹底散去了,“東方啊東方,你真是太……太可愛了。”

可愛?東方不敗不是很滿意這個稱呼,他到了這個年紀怎麽還能被稱為可愛呢?

楚冬青在東方不敗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吻,“我的東方這麽直率,怎麽能不可愛呢。”

雖然還是不能接受‘可愛’這個詞語,不過因為楚冬青的那句‘我的東方’,還是讓東方不敗心情大好。

牽起東方不敗的手走進屋,楚冬青坐在板凳上後把東方不敗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膝上,攬着他的腰,才慢慢說起向問天的事情。

“要殺了向問天自然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不過向問天在教中還有一批死忠于他的教衆,楊蓮亭死後,他之前的那些手下雖然明面上不說,但心底對我還是抱有成見的,你若因為我貿然殺了向問天,肯定會在教中引起一系列的不滿,到時候,我前期的工作豈不是都白做了。”

東方不敗無奈的嘆了口氣,把頭靠在楚冬青的肩窩處,整個身子依偎進楚冬青的懷裏,“昔日我只醉心于武學權勢,後來又盲目寵信楊蓮亭,擊敗任我行後,又沒有及時處理掉向問天,才給了他喘息的機會,現在看來,這些麻煩都是我間接給青你造成的。”

楚冬青輕輕拍了拍東方不敗的背,“你啊,總是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歸咎,倒不如想一想,要不是因為這些因果,你我哪還能夠相遇,甚至到今天的相守呢。”

東方不敗唇角溢出一抹笑意,“這倒也是。”

以東方不敗的性格和武學,自是瞧不起任我行和向問天等人,要不是因為這樣,哪還有後來的任我行帶人攻上黑木崖的事呢。

不過,楚冬青露出格外堅定的眼神,他不是楊蓮亭那個飯桶,這一次有他護在東方不敗的身邊,誰也別想傷的了他!

……

向問天收到手下眼線的消息,說是教中新換了一位總管,不但将教務打理的僅僅有條,還将神教在外的産業也重新操辦了一番,所以他不得不先放下手頭的事,趕回神教。

教中的秩序恢複正常,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以往東方不敗因為任用楊蓮亭那只蠢貨,在教中人心大失,不過懼于東方不敗的武學,這些教衆才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罷了。可誰知楊蓮亭突然死于非命倒也算了,東方不敗還重新任命了一個真正有才幹的總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這一切繼續下去。

對于這個新總管,要麽他就收為己用,反之,他會不惜一切代價鏟除他。

36教主動怒

酉時一到,楚冬青準時出現在了向問天的院落中。

初見向問天的時侯,楚冬青就沒生出幾分好感,這向問天亂糟糟的頭發,蓄着一叢胡須,一看就是山野莽夫的樣子。

其實并不全然,向問天本人實則身着一襲白衣,身形高大,體格健朗,不過因為楚冬青對向問天忌憚頗深,看他自然怎麽樣也不順眼。

向問天倒是客觀,見到楚冬青的第一眼就覺得是個人物,氣宇非凡,又帶有一點文人的味道,這下,就更加堅定了向問天要不就拉攏他,要不就除去他的信念。

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做的,兩人雖然各懷鬼胎,但明面上卻是笑臉相迎,裝出一副對彼此都相見恨晚的樣子。

向問天大步走到楚冬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早就聽聞教中這新上位的總管出類拔萃,今日一見果然是相貌端正,儀表堂堂,難怪乎會深得教主賞識。”

楚冬青搖了搖頭,謙虛道,“向左使謬贊了,小人何德何能,不過是有幸得到教主的青睐罷了。”

向問天眼中暗光一閃,看來這人倒是對東方不敗忠心的很。

向問天不愧是個老奸巨猾的狐貍,心裏雖然湧出一抹殺意,臉上卻絲毫不變,“前些日子我剛好有事去外地辦事了,也就沒能及時慶祝兄弟你升職,今天向某特地擺了一桌宴席,算是對兄弟你的賠罪了。”緊接着,向問天對楚冬青做了一個‘請’姿勢。

楚冬青對向問天口中‘兄弟’的這兩個字很是嗤之以鼻,不過為了顧全大局,還是笑着跟向問天走進了房間。

小小的宴會?向問天轉身後,楚冬青嘴角熱情的笑容立馬轉變成了冷笑,恐怕是鴻門宴吧?

向問天的屋子很大,比楊蓮亭的還大一倍不止,看到這裏,楚冬青心中升起憤懑之感,原著中說向問天什麽豪爽大氣,不拘小節,就沖着這屋子的裝潢布局也不見得如此吧,還不知從教中私下克扣了多少銀兩。

向問天對着一旁的歌妓揮了下手,屋子內瞬間充滿了笙簫奏樂聲,向問天坐在主位上,楚冬青坐在左側,随着向問天的拍拍手,舞姬開始揮舞長袖,翩翩起舞。

這些舞姬一看就是經過精心裝扮的,個個相貌出衆,貌賽貂蟬,楚冬青低垂着眸子,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花大精力找來這些美女,向問天定然不僅僅是為了讓他欣賞演出!

果然,向問天對楚冬青舉起酒杯,“這一杯酒,就當是對兄弟你遲到的祝賀吧。”

楚冬青笑着點了點頭,并不答話。

向問天飲完杯中的酒後,裝作無意似的說道,“這些歌舞伎可是一流的,兄弟你如果你看上了誰帶回去也是一樁美事。”

楚冬青剛想要推脫,就看見門外一個小厮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大口喘息道,“左、左使,教主到了。”

話音剛落,歌舞聲立馬停止,兩人俱是一驚,只不過一個是驚訝,另一個則是驚懼。

小厮話音剛落不久,東方不敗就出現在了楚冬青和向問天的的視線內。

東方不敗冷眼掃了一眼小厮,“本座來此,有什麽可慌張的。”

小厮不敢答話,如鲠在喉,只好幹站在那裏,最後還是楚冬青看他可憐,方打了個圓場,起身對東方不敗抱拳行禮,“屬下參見教主。”

東方不敗雖然心裏極不喜楚冬青對他行禮,不過此時因為有向問天在場,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不過這筆賬卻是被他暗暗記了下來,害他的青受委屈,遲早他會讓把向問天這厮碎屍萬段。

“見到本座,不知道行禮嗎?”

向問天如夢初醒般,趕忙起身,抱拳躬身,“教主贖罪,屬下沒想教主突然到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哦?”東方不敗聲音有些上揚,“這麽說,倒是本座的不是了。”

向問天不知東方不敗為什麽突然會為難自己,只好低着頭不說話。

“罷了,若有下次,本座定不輕饒。”

向問天舒了口氣,“還請教主上座。”

“不必。”東方不敗徑直走到楚冬青旁邊坐下,然後點頭示意向問天就座。

楚冬青順手拿起一個酒杯,為東方不敗滿上酒。

向問天重新拍了拍手,舞姬和樂姬又開始起舞奏樂。

東方不敗略施小計,趁向問天欣賞歌舞的時間,就讓自己的酒杯和楚冬青的酒杯調轉了個方向,然後媚眼斜看了一眼楚冬青,端起酒杯慢慢暢飲起來。

該死!楚冬青只覺得下腹一緊,這個妖精簡直是越來越會勾引人了。

東方不敗故意靠近了楚冬青一些,低聲道,“想喝嗎?”

楚冬青咬牙悶聲道,“我現在只想關上門,把你壓在床上,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去床!”

東方不敗低下頭繼續飲酒,不過楚冬青卻眼尖的發現他的耳垂紅了。

楚冬青滿意地眯了眯眼,果然,有時候他就是需要身體力行,才能重振夫道。

向問天因為東方不敗來了,也不好明面上表現出什麽,不過又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以後他想要不被懷疑找借口見楚冬青估計就難了。

眼珠子一轉,向問天計上心來。

指着場地中央長相最為出挑的領舞者,狀似很感興趣道,“綠蓉可是這裏最會跳舞的,琴棋書畫過完年更是無一不精,看樣子楚總管也對她另眼相看,君有成人之美,我雖然是江湖中人,不過也可以把她送給楚總管,倒算是一樁美談。”

美談?美談你個毛線!!!他什麽時候表現出對那個舞姬另眼相看的樣子了?

楚冬青此時真有種恨不得找地方鑽進去的感覺,這向問天可真是害他不淺,他已經可以感受到從東方不敗那裏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幹笑一聲,楚冬青連忙擺手拒絕,“不必,楚某光是處理教中賬務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那還有時間欣賞那些個風花雪月。”

向問天搖搖頭,“兄弟此言差矣,哪有男人不喜歡美女,莫非是兄弟你嫌棄綠蓉是個舞姬,這點你大可放心,綠蓉從被我買回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碰過她。”

‘咔嚓’一聲傳來,楚冬青渾身一個顫栗,朝東方不敗那邊望去,只見原本握在東方不敗手中的酒杯已經化為了一地粉末。

東方不敗格外溫柔地對楚冬青笑了一下,“手滑了。”

楚冬青只好陪笑了幾聲,心裏暗道,這哪裏是手滑了,簡直是爆發前的預兆!

37和好

東方不敗的動作實在是太大,連向問天都看出他的臉色不虞,宴會一下就陷入了尴尬的地步。

向問天自然是不知道東方不敗的生氣的原因,可是楚冬青簡直是再明白不過了,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所以楚冬青現在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呆下去。

楚冬青站起身來抱拳歉意道,“教主,向左使,屬下突然想起來還有要事要處理,可能要先行告辭了。”

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句托詞而已,不過場面進行到了這個地步,向問天巴不得早點結束宴會,連挽留的話都沒有象征性的說上一句。

東方不敗輕輕将手上的粉末吹幹淨,然後擡起頭對楚冬青笑道,“楚總管自然是要是煩身,剛好本座也準備回去了,不如一起走好了。”

楚冬青皮笑肉不笑道,“一切聽憑教主吩咐。”

……

楚冬青一路上時不時的都會去瞧一下東方不敗的臉色,不過無論他怎麽看,東方不敗的表情始終如一,那就是面無表情。

楚冬青無語望天,他什麽都沒有做好不好,為什麽會落的被自家娘子嫌棄的下場?!!!

……

“東方。”楚冬青試探的叫了一聲,把手牽上去。

果然,很快楚冬青的手就被甩回來了。

苦笑一聲,楚冬青試圖解釋道,“東方,我和那個舞……”

‘舞’字剛出來,東方不敗就斜眼狠狠地瞪過去,楚冬青識相地沒有再說下去。

東方不敗一言不發,直至走回自己的房間,看着身後滿臉着急的楚冬青,東方不敗把枕頭扔過去,楚冬青條件反射地把枕頭接住。

嘆了口氣,楚冬青更加無語了,這是要把他,掃地出門?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床被子又緊接着飛過來,剛接住,被褥卻又飛過來。

楚冬青看着懷裏已經抱不住的被褥,頗有些哭笑不得。

東方不敗此時正在氣頭上,本來想把楚冬青趕出去睡,一想,最近夜晚有些風大,不行,萬一他的青受涼了怎麽辦,于是,把被子扔了出去,再一想,地面實在是太冰涼,直接睡上去會把身子鉻疼的,于是,決定再扔一床被褥,一來二去,自己床上就只剩下個幹木板而已。

搖了搖頭,楚冬青抱着被子吃力地走了過去。

把被褥放到一旁後,楚冬青扳過東方不敗的身子,強迫他直視着自己的目光,“東方,你到底在氣些什麽?如果是舞姬的話,你應該知道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的。”

東方不敗自然知道向問天說得不過是場面上的話,可他就是氣不過,楚冬青跟他說要去參加向問天的宴會,雖然知道他的武功很高,東方不敗還是很擔心,向問天為人一向陰險狡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萬一青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怎麽辦?

所以楚冬青前腳剛出門,後腳東方不敗就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裏不安地走來走去,最後還是不放心,決定哪怕是引起向問天的懷疑自己也要跟過去看看。

誰知一去,就看見屋中歌舞升平的場景,而楚冬青還在那裏和向問天一邊欣賞歌舞,一邊暢飲地‘不亦樂乎’。(其實這四個字對楚冬青來說真是天大的冤枉,不過是教主一時氣憤,自動腦補)

想到自己的擔憂,再對比這滿屋子歡快的場景,東方不敗自然是氣結于心。

突然,自己的身體被攬在一個熱源中,東方不敗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攬在楚冬青的懷裏,剛想掙紮,就聽見楚冬青格外溫柔的聲音傳過來,“東方,自始至終,我只想過要你一個。”

這句話仿佛帶着魔力,雖然聲音不大,卻一下就安撫了東方不敗不安的心,雙臂也不受控制地環住楚冬青的腰。

楚冬青見東方終于冷靜了下來,才放心地解釋道,“向問天想把那個舞姬送給我,無非是想要拉攏我或者在我身邊安一個眼線,”說着,楚冬青點了點東方不敗的鼻尖,“我連那個舞姬長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你這是吃得哪門子醋啊。”

東方不敗緩和了情緒,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有些過分了,畢竟就算有錯,也是向問天的錯,自己的青那麽好,怎麽可能會去接受一個舞姬的勾引,把頭在楚冬青的懷裏蹭了蹭,算是一種歉意的表現。

“好了,”楚冬青輕輕拍了一下東方不敗的背,“瞧你鬧得,我們還是先把被褥鋪好再說吧。”

東方不敗點點頭,柔順地從楚冬青的懷裏坐起身,哪還有剛才氣勢沖沖的樣子,楚冬青笑着打趣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東方不敗聽見楚冬青這個比喻,也樂了,不過‘夫妻’這兩個字,還是讓他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

楚冬青站起身來,抖了一下被褥,準備把床重新鋪好。

東方不敗卻猛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大變,喊了一句‘不要’。

只可惜,還是遲了,随着楚冬青抖嶄被褥的動作,一面刺繡還是從裏面掉了出來。

38許諾

“這是?”楚冬青撿起地下的刺繡,疑惑地看向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此時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想把刺繡拿回來,又不知道如此該怎麽面對楚冬青。

楚冬青把繡絹小心地展開,只見上面繡着一朵并蒂蓮,并蒂蓮本就屬荷花中的千瓣蓮類,是花中珍品,很少有人回去繡它,但東方不敗的繡工着實是不錯,蓮花的每一朵花瓣都看得層次分明,卻又不顯雜亂,給人一種含苞待放的感覺。

楚冬青擡起頭看着東方不敗,話語裏帶着一種驕傲的味道,“不愧是我的東方,繡工如此精湛。”

東方不敗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地望向楚冬青,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嫌棄他不男不女嗎?為什麽,眼前這個人竟然還能夠贊嘆的語氣說出來。

楚冬青拿起絹子揚了揚,“我娘子繡的這麽好,為夫我可是與有榮焉。”

“青,”東方不敗欲言又止。

楚冬青揚了揚眉,“怎麽了嗎?”

見楚冬青并無異樣,東方不敗總算舒了口氣,放下心來,走到他身邊,解釋道,“其實繡的還是有些急了,本來蓮花的花瓣還可以繡的再細致一點的。”

楚冬青仔細欣賞着并蒂蓮,突然不經意道,“我還以為東方你要繡也肯定是繡牡丹一類的,沒想到會是蓮花。”

東方不敗愣了下,發出‘咦’的一聲。

楚冬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原著中東方不敗盛愛牡丹,對于看過《笑傲江湖》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可現在自己這麽突兀地說出來,會引起東方不敗的疑惑是件在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因為楚冬青不是別人,東方不敗也就不會想的那麽多,只是饒有興趣地問道,“青你怎麽會知道我喜歡牡丹的。”

楚冬青搖了搖頭,“只是無心之語罷了,”話雖是這麽說,不過楚冬青心裏暗暗下定決心,還是要找個恰當的時機跟東方不敗坦陳自己的來歷,這樣,平日裏有些話他也不必拐彎抹角地說出,處置任我行等人也就方便的多。

其實,這些都不是想讓楚冬青說出真相的最主要的理由,最重要的是,自成親以來,楚冬青越來越不想隐瞞東方不敗事情,在他的認識裏,夫妻之間,坦誠相待才是長久之道。

東方不敗把繡絹接過收好,便開始和一起收拾床褥,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東方不敗又開始覺得不好意思,也就是他運氣好,尋常人家哪怕是女子如此無理取鬧,恐怕早被夫家逐出家門了,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楚冬青肯這麽耐心包容他。

不過,青能接受他刺繡這個喜好自是再好不過了,這樣以後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為青做幾件衣服,想到這裏,東方不敗心裏就偷笑了一下。

……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換成‘夫妻’兩個字也是一樣的。

東方不敗和楚冬青一起鋪床,自是再心滿意足不過了。

兩人很快就鋪好床鋪,楚冬青一擡頭,就看見東方不敗癡癡地看着他,忍不住輕笑一聲,學着痞子樣,用調戲的語調戲弄道,“這是哪家的小娘子,這麽盯着我看,莫非是準備非君不嫁了嘛?”

東方不敗湊到他身旁,環住楚冬青的腰,很是認真道,“不是已經嫁了嗎?”

楚冬青被東方不敗這個樣子萌翻了,順勢把東方不敗壓在床上,很快,密密麻麻地吻如狂風驟雨般落在東方不敗的肌膚上。

東方不敗也不矯情,自發地解開衣服,任楚冬青親吻。

楚冬青看見身下人一副任君采撷的樣子,心底突然湧出一股憐惜的感覺,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東方不敗對他從來都是只要他要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