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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關在府裏,茉雅奇也不知道外面的消息,跟着章佳氏一起出門了,才發現她之前說的還真不是假的,外面果然到處都在傳,是雍正政務嚴苛,性子冷酷,睚眦必報,所以百姓才受不了,有人出來行刺的。
當然,大家都是偷偷的議論的,按說這還沒過完年,街上應該是熱熱鬧鬧的,但現在,她們兩個去春喜班幾乎跟包場一樣,下面連個普通百姓也少見。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準備出來玩兒的,結果這場景,弄的兩個人也沒什麽心情了,半路就分手各自回家了。
寶親王還在忙刺客的事情,這會兒也不在府裏,茉雅奇就只好抱着二格格嘀咕:“還有說是因為心虛才寫的大義覺迷錄,這些讀書人啊,也都是嘴巴賤,人家被冤枉了,還不能寫個東西出來喊一下冤嗎?”
二格格不會說話,對着茉雅奇傻笑,笑的茉雅奇都覺得面前忽然陽光燦爛起來了,再沒有什麽陰霾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二格格的臉頰:“胖妞,你也覺得額娘說的有道理對不對?”
但想想,好像大義覺迷錄也不全是雍正自辯的,更多的還是宣揚政治吧?什麽滿漢一家親,所以滿人統治也是合理的,什麽反清複明是不正确的,就跟現代邪教弄的什麽教義一樣。
因着這書是朝廷官方出版的,算是皇上的口谕,所以旗人家家戶戶是有一本的,當初茉雅奇因為好奇,也是翻看過幾眼的,就當是話本看了,她最好奇的就是雍正自辯的那一卷,剩下的就是掃兩眼,印象也不是多深刻。
這會兒念叨了幾句,二格格就張着嘴打呵欠了,茉雅奇伸手摸摸她臉頰:“這會兒就困了?那要不然額娘抱着你睡覺?”轉頭看看天色,又去逗弄二格格,将原本都快閉上眼睛的二格格給弄醒:“這會兒還不能睡,一會兒天就黑了,這會兒睡了半夜該睡不着了,額娘教你說話吧?來,喊額娘,額娘……”
二格格啊啊了兩聲,懶洋洋的往茉雅奇的肩膀上趴,茉雅奇忙推着她小腦袋:“不許睡覺,不想叫額娘的話,叫一聲阿瑪試試?來,跟着額娘一起喊,阿瑪。”
二格格脾氣好,睡不成也不惱,就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茉雅奇。茉雅奇笑嘻嘻的摸她臉頰:“不想學說話啊?那咱們出去走走?到花園裏去看花花?”
二格格就跟聽懂了一樣,轉頭看門外,啊啊了兩聲,茉雅奇忙抱着孩子起身,打算到外面去,邱嬷嬷立馬跟上:“主子,是不是要給格格裹個披風什麽的?外面有點兒冷,看樣子像是要陰天啊。”
茉雅奇站在門口,也跟着仰頭看了看天色,是比前幾天黑的早了些,看了一會兒,伸手:“下雪了。”
“呀,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早春一場雪,麥子就能長的好。”邱嬷嬷笑着說道,茉雅奇好奇:“嬷嬷還懂的農事?”
“怎麽不懂,我那婆家,家裏也是種地的。”滿人入關又不是天生帶着奴仆的,說是家生子,其實到這會兒也不過兩三代。而且,若非滿人入關,估計他們家,現在也能當個良民?
但這些念頭,也只是在心裏轉一下,立馬就消失了,就算不當奴仆,日子也不好過。天災*的,将一家子的生死都挂在那幾畝地上,實在是太不保險了點兒。
人各有志,有人想當良民,寧願窮點兒也要自由。有人就想當奴仆,雖然不自由了,但吃穿不愁了,說不定走運點兒,能被主子看上,那可就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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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雅奇自然不會去探究邱嬷嬷心裏的想法,她自覺自己命苦,這輩子居然穿越成了個炮灰,但實際上兩輩子都沒怎麽受過罪,不愁吃穿的,真要覺得現在生活的不好,讓她出去當一個月,不,半個月的貧民,她就不覺得現在這生活苦了。
尤其是這輩子,沒有現代化的電器了,但有成群伺候的人了,連洗澡都有人搓背擦胳膊的,這日子要還不叫好,那天底下過的好的,估計也就沒幾個了。
“呀,王爺您怎麽過來了?”茉雅奇正想着這場雪會不會下大,就見門口出現個人影,凝神一瞧,趕緊沖邱嬷嬷吩咐道:“準備了熱茶送過來。”
等寶親王進來,就騰出一只手,親自将茶杯遞給寶親王:“我瞧着這天色不好,還以為王爺要在前院歇下了呢,怎麽這會兒過來了?晚膳用了嗎?要不要先用點兒?”
寶親王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然後就只捧在手裏暖手:“過來瞧瞧你們娘兒倆,今兒出門,可見着什麽好玩兒的了?”
“也沒什麽好玩兒的,街上人少的很。”茉雅奇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忍住:“之前的事情,還沒查清楚嗎?我瞧着京城的氣氛,好像有點兒不怎麽好。”
寶親王微微皺眉,茉雅奇忙說道:“我逾矩了,不該問的,王爺看咱們二格格,是不是比之前好看了?”
寶親王還真仔細打量了一下二格格,微微點頭:“是好看了些,長的更白胖了些,你将孩子養的挺好的。”
“我是不是得謝謝爺的誇獎?”茉雅奇微微挑眉,寶親王擡手:“不用謝,你日後保持即可。”
茉雅奇嘴角抽了抽,這不都是廢話嗎?自己的親閨女,自己不好好照顧,還等着別人來給你照顧?
“今兒忽然下雪了,聽邱嬷嬷說,早春下雪的話,今年的收成就會好,這樣一來,百姓安穩,王爺也能輕松幾分了。”茉雅奇笑着說道,寶親王點點頭:“你說的是,只盼着這場雪下的剛好。”
“定然會的,王爺晚上不如火鍋?”茉雅奇換了話題,寶親王照樣點頭:“行,那就吃火鍋吧。對了,你那天在宮裏用的簪子,我怎麽沒見過?”
茉雅奇忍不住僵了僵,所以說,今兒過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嗎?怎麽說呢,自己這會兒的心情應該是總算來了?
“我平日裏不常帶的,王爺什麽時候見我帶過那麽重的首飾的?”茉雅奇笑着說道,主動起身,去內室拿了梳妝盒出來,将自己那天兌換的首飾拿出來:“王爺自己拿着看看,這份量,要真是帶着一整天,頭皮都要被墜下來了。”
寶親王颠了颠那簪子,仔細的研究了一下,按着花蕊中間的珍珠,末端立馬彈出來一段兒匕首,很輕很薄很細,寶親王微微挑眉,将那匕首往桌子上砍了一下,茉雅奇沒來得及阻止,眼睜睜的看着那桌子掉了一塊兒角。
“這東西,哪兒來的?”寶親王擡頭看茉雅奇,茉雅奇這兩天早就編好了故事:“撿來的。”
看寶親王一臉不相信,忙嚴肅臉:“真的,你看……咳,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這個王爺應該知道吧?眼看活不了了,家裏都要準備後事了,忽然有一天就好轉了。”
那是因為她穿越了,真正的那拉氏,三歲那年就沒了。
“我阿瑪和額娘覺得這是老天爺開恩,所以就帶着我拜佛嘛。”茉雅奇笑着說道,理直氣壯:“然後,我自己偷偷出去玩兒,在後山撿了這簪子,我自己就一直藏着。”
這謊話不好圓,但關鍵是時間足夠長,十多年前,就是寶親王再厲害,也查不出來十多年前誰去過一個寺院的後山。那拉府上那邊,她還沒來得及說,因為暫時不敢有動作,生怕兩邊對口供的事情被抓到,那自己現在可就是白白撒謊了。
“你自己藏着?你兩三歲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丫鬟嬷嬷,就不管你的東西?”寶親王半點兒不相信,皇宮應該算得上是這世上最大的家族吧?別看他是皇阿哥,兩三歲的時候連吃什麽自己都是做不了主的。更不要說,身邊的東西了。
今兒誰給了什麽東西,明兒給了誰東西,連一個小玩具都是要登記在冊的,身邊絕不可能出現來路不明的東西,他自己的庫房,他自己連鑰匙都沒有。
不說小時候沒有了,就是長大了,也照樣沒有。說起來就都是淚。察覺到自己想歪了,寶親王忙将自己的思緒拉回來:“你藏在哪兒了居然沒被人找到?”
“我就随意藏着啊,今兒是枕頭裏,明天是被子裏,後天是樹洞裏,等我六七歲能自己做主了,我的梳妝盒就沒人看過了。”茉雅奇盡量讓自己不顯得心虛,端端正正的回答寶親王的問題。
然而,寶親王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可偏偏,這女人是他的側福晉,還是生了閨女的,他也不能将人當囚犯那樣審問。沉默了一下,才又問道:“怎麽想起來帶着進宮了?”
“好看啊。”茉雅奇随口應道,眨巴着眼睛一臉無辜:“難道你覺得不好看?”
早就知道這事兒會被人問起來的,但當時那種情況,不拿出來又不行,總不能真的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吧?她是最惜命的一個人了,若是沒有系統,她說不定會死一死,萬一能回現代呢?但現在有系統了,她怎麽可能會願意去死?大好的日子在後面等着呢,她要活的好好的才行。
就算是被人懷疑,但沒有真實的證據,誰能将她怎麽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攜帶武器入宮,萬一被查出來,怕是整個那拉家,都要被你害死了。”寶親王語重心長,茉雅奇不安的摟緊二格格:“我也沒想那麽多,就是覺得那簪子好看,就帶着了。”
“那你進宮的時候我怎麽不記得你帶着這簪子?你是裝在哪兒的?”寶親王又問道,進宮之前雖然沒有被搜身,但大致上帶了什麽東西,宮裏的嬷嬷還是要查看一下的。
眼看要穿幫,茉雅奇腦袋急轉,立馬又想到一個說法:“其實我是有些擔心,我去年進宮,不是因為醉酒休息了一會兒嗎?可我後來總覺得,我不應該睡那麽久的,事情有點兒蹊跷,可偏偏又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我心有不安,所以,所以……”
寶親王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茉雅奇還記着這個事情,雖說這事兒是雍正讓人辦的,但雍正是他阿瑪啊,而且他自己也知道,當時甚至還旁聽了一會兒,這就有些尴尬了,也略有些心虛。
茉雅奇一臉真誠的認罪:“王爺,我知道錯了,你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下次進宮肯定不帶着這東西了。”
寶親王輕咳了一聲:“你知道錯了就好,這事兒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給你壓下去的,你要是再犯錯,怕是連我都護不住你了,宮裏是什麽地方,豈能由得你随意帶東西出入?”
茉雅奇忙認錯賠罪,十分誠懇,再加上她抱着二格格,二格格一臉天真無邪,懵懵懂懂,眼睛黑亮黑亮的,他心裏的火氣都沒來得及升上來,立馬就撲滅了。
想着也問不出來更多的東西了,寶親王索性就不問了。在茉雅奇這兒用了晚膳,稍作休息,就又去了前院,在書桌後面坐了一會兒,就叫人過來吩咐了幾句。
翌日,那爾布收到寶親王的帖子,還略有些詫異,一邊伸長了胳膊讓鈕祜祿氏給他量體,一邊說道:“寶親王難得叫我一次,難不成是茉雅奇那兒有什麽事情?”
鈕祜祿氏搖頭:“不像是,要是茉雅奇那兒的事情,應該是寶親王福晉來叫我的,大約是朝堂上的事情吧,你可千萬記住了,咱們在寶親王跟前,就是奴才,王爺說什麽就是什麽,咱們不能反駁,更不能替王爺拿主意。”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的。”那爾布哼哼了兩聲說道,看時間差不多,就忙忙的拿了自己的帽子:“那我先出門了,中午不一定能回來,你自己叫了兒媳們陪你吃飯。”
鈕祜祿氏應了一聲,目送那爾布出門,轉身回屋了,才嘆口氣,可真是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那爾布進了酒樓,就被掌櫃親自帶上了二樓,一敲門,就瞧見寶親王身邊的高懷書了。那太監一臉笑:“那拉大人來了,咱們王爺一會兒就到,王爺生怕慢待了您,特意讓奴才先來等着呢,那拉大人快請坐。”
“王爺才是客氣了。”那爾布笑着說道,順勢坐了,又看高懷書:“公公可叫了點心?不介意我叫一盤點心吧?這出門有點兒早,早飯都沒好好吃,這會兒還真有點兒餓了。”
“無妨無妨,倒是我沒想周全。”高懷書忙說道,一邊叫了點心,一邊随意和那爾布說話:“瞧着這天氣,可真不錯,昨兒晚上那場雪,實在是不小,今兒一出太陽,整個京城都顯得好看了不少。”
“說的是,白茫茫一片的。”那爾布笑呵呵的說道,漫無邊際的和高懷書瞎扯。
差不多等了半個時辰,寶親王才姍姍來遲,那爾布忙起身行禮,寶親王不等人彎下身子就忙擡手:“無須客氣,咱們一家人,不用多禮,快些請坐吧。”
“王爺看得起,将奴才當一家人看,奴才感受主子恩德,恨不能肝腦塗地啊。”那爾布也客氣,等寶親王坐下了,自己才跟着坐。
寶親王一開口就是大炸彈:“我找你來,也是為了茉雅奇,前陣子宮裏出了刺客這事兒,那拉大人應該是聽說過了,這事兒呢,本來和茉雅奇是沒什麽關系的,但差就差在茉雅奇半路拿出來一種武器,還不是被一個人看見了,整個大殿裏所有的人,都看見了。”
說到這兒,就不出聲了,只看着那爾布,那爾布是吓了一大跳:“她拿出了武器?那她自己有沒有受傷?天哪,我可就這麽一個閨女,王爺,茉雅奇她受傷沒有?”
說着腦門上就出汗了:“這可糟了,我回去可怎麽和她額娘交代?”
急的都快要在原地轉圈了,也有些坐不住了,寶親王忙擺手:“她自己倒是沒受傷,若是受傷了,福晉豈會不通知你們家?我這會兒,也是想将她給保住,畢竟,宮裏不許帶武器,這大庭廣衆之下的,她這一拿出來……”
那爾布心思急轉,這麽些天都沒聽說有什麽消息,那麽茉雅奇拿出來的武器,定然不是什麽要緊的。她一個女眷,進宮帶的東西都是有數的,總不能衆目睽睽之下掏出來一個火铳吧?
自小她就喜歡異想天開,整天裏琢磨着在手镯裏塞個軟劍,在戒指上盤個能勒死人的鐵絲,在指甲套裏裝點兒藥粉什麽的,這武器,該不會就是她自己弄的吧?
“王爺說的,是簪子?”那爾布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的問道。首先,手镯裏塞軟劍的事情,她自己試驗過了,做不成的。戒指什麽的,也不用想了,她那點兒力氣,帶這個自己反而更危險。況且,自從她生了孩子,指甲套也不用了。能讓她順利帶進宮的,應該是飾品?總不能是身上帶着的玉佩什麽的吧?也就簪子,能塞個筷子長的東西進去。
寶親王笑了一下,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那爾布也知道?那就是茉雅奇沒撒謊,這東西真是她撿來的?
“你也知道那個簪子?茉雅奇還說,自己藏的好呢。”寶親王笑着說道,那爾布弄不清楚情況,不敢多說,寶親王今兒怕不是随意來找他聊天來了,難不成閨女真弄出什麽簪子武器來?
然後,還膽大包天的給帶進宮了?
“她不想讓人知道,我和她額娘就全當不知道。”那爾布含含糊糊的說道,真是夭壽啊,有這麽個閨女,心都要操碎了。她都進了王府了,怎麽還能讓人做出……不對,都進了王府了,誰給她做的這簪子?
那爾布一顆心瞬間就提起來了,心裏更是警惕了幾分,細細的将寶親王的話又揣摩了幾遍,面對寶親王的問話就更是謹慎了。寶親王端着就被,笑着問道:“這麽危險的東西,你們也放心讓她拿着?”
“她從小懂事兒,又躲着藏着的,沒多少機會拿出來,所以也不用擔心。”那爾布心思急轉,在王府裏弄出來這種東西的可能性太小了,要不然,王爺一查就能查出來了,何必再來問?
這東西也應該是很是少見,所以寶親王才會來問他,而且,問他之前,肯定也問過茉雅奇了。茉雅奇肯定不能說是自己研究的,她一個閨閣女孩兒,沒事兒研究這種東西做什麽?
那就是在府裏帶的,但以前沒見過,那就是藏起來了。
一邊在心裏将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一邊又要凝神聽寶親王的問話,包間裏還放着炭盆,一會兒工夫,那爾布就渾身都是汗了,寶親王還在問道:“那她從哪兒撿來的?莫不是那山上發生過什麽事情?”
那爾布簡直想将閨女帶回來重新塞到鈕祜祿氏肚子裏了,這可真是……
“還真不知道她從哪兒撿回來的,她小時候身體不好,我們也不敢多問她什麽,生怕她不高興,她自己東西,不想讓人看我們就不看,等後來知道,她還是藏着,那我們就當是不知道……做爹娘的不容易,小心翼翼的,就怕閨女長不大,這東西雖然危險,但只要不是故意的,也不會致死……”
那麽一點點兒的簪子,能藏多大的刀子?估計就跟水果刀差不多,肯定弄不死人的。
他似是而非的東扯幾句,西扯幾句,居然還誤打誤撞的和茉雅奇說的有幾分對上了,就是對不上的,寶親王也能自己給連上,兩三歲的小孩兒記憶力哪兒有那麽好?說不定就是茉雅奇自己記錯了,反正那拉家都證實了有這麽一個東西的存在,那定然就是有了,至于在哪兒撿的,什麽時候撿的,還是要好好查查的。
等寶親王出來,那爾布才敢伸手在自己後背上摸了一下,棉衣都濕透了,這會兒門一開,透心涼。那爾布也不敢耽誤,面上一派淡然,心裏急的要死,匆匆忙忙的回府——這事兒估計沒完,要麽茉雅奇是被懷疑和刺客是一夥兒了,要麽那簪子十分重要,他得趕緊和閨女串好口供才行,這簪子到底是什麽東西,哪兒來的,什麽時候來的,這次只是寶親王在試探,要是下次換成了刑部來問話,他估計連兩個問題都撐不過去。
說不定,今兒就有什麽露餡的地方,但是寶親王沒說,這事兒也得早早說明白了,讓茉雅奇趕緊在寶親王面前描補一下。
那爾布都有些無語了,自家閨女這智商,之前還豪言壯語要出頭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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