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醉翁之意不在酒

燒烤結束之後,幾個人紛紛回家,包雪芳說她想坐方柯平的車回家,方柯平一臉不耐煩得說了聲随便。

但在包雪芳上車時,簡輝攔住了她。說找包雪芳幫個忙,包雪芳本想拒絕。可在她還沒開口前,方柯平就去找了何瑜。

何瑜沒有坐方柯平的車,因為袁向陽。不知道袁向陽在生什麽悶氣,竟然一個人坐在廚房裏喝了幾聽啤酒。整個人渾身酒氣醉趴在桌子邊。陳肖說自己喝酒不能開車,只能麻煩何瑜把醉鬼送回去。

陳肖到是幫着一起把袁向陽扶上車,趁着何瑜沒注意,悄悄對袁向陽說:“兄弟,如果你真跟我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順便一腳把袁向陽給踹上車,還把纏着何瑜的方柯平給趕了回去。

包雪芳帶着點生氣地意味坐到簡輝車上。“副廚,需要我幫什麽忙。”通過一次燒烤會,她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也有了簡單的認識。不過,剛認識就要幫忙的人,這是臉皮厚嗎?

簡輝握着方向盤說:“你不能跟阿平走。”

“為什麽不能。”包雪芳氣不過,方柯平的可是跑車,坐跑車怎麽能跟簡輝的這輛普通車相提并論。

“你跟他走,等于是送上門——”簡輝沒有再說下去,相信包雪芳不會不懂。

好像被說中了似的,包雪芳不願意承認:“什麽話,我有自己男朋友,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噢,是嗎?”簡輝言語裏帶了點不相信的意味和諷刺。“那你還得感謝我送你回去。救你一次了,包子臉小姐。”

“你竟然叫我包子臉,我哪裏包子臉。”包雪芳不服氣。

方柯平的跑車開得很快,但在他看到了一個人後慢慢地降下速度。車窗隆下來,他一手支在窗邊,對着外面經過的一個女孩喊話:“美女,一個人,送你一程?”

沒有幾個女人會拒絕跑車男的邀約,而且還是一個帥氣型的男人。陌生女人站到車邊:“真的嗎?真的可以帶我一程嗎?”

“你看我像不像壞人?”方柯平問。

“不會啊,我看你像好人。”陌生女人已經走到了另一側,準備上車。“我正好要去吃夜宵,帥哥一起吧。”說着,陌生女人拉起了車門,可門把手卻打不開。

方柯平瞪了眼陌生女人:“白癡。”說着加速油門,把陌生女人甩得遠遠的。“搞什麽,搞個女人不是很容易嗎,怎麽就會有不上勾的。難道是我的車還不夠好,長得不夠帥?沒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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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柯平也會有念念叨叨的時候。

何瑜開車并不快,袁向陽的車他只開過一次,所以并不熟悉。覺得還是開得慢點安全,雖說到了夜間十來點,路上車并不多,但還要時不時顧着後面的那個家夥,還是開慢點比較好。

車往回開時,何瑜用了導航。可結果導着導着,把她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哪裏啊,何瑜幹脆停下車,重新導航。

導航儀裏傳來了志鈴姐姐的聲音:重新規劃路線——

就在何瑜準備開車地,後坐巨大的身影整個撲了上來。吓得何瑜趕緊踩了剎車,袁向陽醉熏熏得摸索着打開車門。何瑜馬上跟了下去。

“袁經理,還沒到家呢,快回車裏去。”何瑜去拉袁向陽,就怕他喝得爛醉萬一摔個一跤什麽的就不好了。

袁向陽醉眼迷蒙地看了眼何瑜,說:“回去睡覺,別管我。”說着他往前走了幾步。眼看着他要摔倒下去,何瑜趕緊扶住他。

“袁經理,那不是沙發,你酒喝多了。”

說話時,袁向陽整個人都醉趴在何瑜身上。何瑜很想把袁向陽推開,因為他太重了,還渾身酒氣。等等,有比酒氣更糟糕的事情。何瑜似乎聞到了一股不怎麽好聞的味道,天哪,不會吧。

這是那個袁向陽嗎?那個平日裏做事都力求完美,對自己有着嚴格要求的袁向陽嗎?呃——“袁經理,你快點回去坐好,我帶你回家。”

“我,要,去——你家。”袁向陽含糊不清地說。

“行,行,去我家。快點上車。”把袁向陽扶上車之後,何瑜才脫下外套看了看,幸好上面沾的東西并不多,洗洗就好了。

何瑜當沒有把袁向陽帶回自己家,而是把袁向陽帶回了他自己家。要扶着一個喝醉酒的大男人着實要何瑜費了不少力。

“我在去——你家——”站在門口的袁向陽相當不老實。

“這裏就是我家。”何瑜沒理會袁向陽,正忙着找鑰匙,明明鑰匙是放在口袋裏的,怎麽會不見的。算了,只好從袁向陽身上找鑰匙。“袁經理,不好意思,你的鑰匙在哪裏。”

袁向陽好像是聽懂了,在口袋裏一陣摸索之後握在手中交給何瑜。“給——”

結果是何瑜手裏什麽都沒有。何瑜哭笑不得:“袁經理,我說鑰匙啊。”

“鑰匙,給,你了。”袁向陽醉得快不醉人世的樣子。

“袁經理!”何瑜長嘆一聲,這是怎麽回事啊,可不可以叫救兵啊。自己搞不定,還是打電話找陳肖,可剛想撥通陳肖的電話,才想起陳肖好像也喝了酒,不能開車。這樣太麻煩他了。

“我要去——你家——”

何瑜頭痛,也不知袁向陽今天是中了哪門子邪了,能醉成這樣。不然,只能這樣。何瑜主動去摸袁向陽的褲子衣服口袋,袁向陽全身無力還不忘說何瑜:“流氓,流氓。”

可結果是什麽也沒有。“鑰匙呢!”

換來他一句:“已經——給你了——”

總不能一直這麽耗下去,何瑜只好帶袁向陽回自己家。路上袁向陽到是老實,一直在後座呼呼大睡。

何瑜費了很大的力,才把袁向陽扛到自己的床上。袁向陽整個人就睡得像頭死豬,可不能放着他不管。何瑜想去拿毛巾給袁向陽擦擦臉,可就在她轉身時,袁向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何瑜愣了一下,默默地嘆氣說:“如果說陳肖把我誤當成前女友,那麽你呢。喝多了吧。”她拉開袁向陽的手。

袁向陽沒有要再伸手的意思,整個就是一張睡得很熟的臉。

何瑜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準備好了毛巾臉盆和水,就怕萬一袁向陽還會吐。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後,才在床邊坐了下來。

這時陳肖發微信過來問她到家了沒有。何瑜回他:準備睡覺。順便帶上一個困意的表情。

陳肖對她回了晚安。

“晚安。陳肖。”何瑜握着手機,腦袋靠着床,不肯把手機黑屏。明明屏幕上就那麽兩句對話,可她一直想看着。

漸漸有了困意的何瑜閉了眼睛,敵不過睡意就趴要床邊睡了過去。可有人卻在這時醒了過來。

袁向陽看到何瑜手機上新來的信息。

信息是陳肖發來的。袁向陽的手指長按在信息上,直到上面出現一條黑色的示意框。面對幾個字的選擇,在猶豫之後,袁向陽選了删除。

何瑜沒有醒。袁向陽把手機放到一邊,靜靜地看着她。雖然不确定自己是在吃哪個人醋,這一點可以通過時間慢慢确定。袁向陽撥了撥何瑜額頭的頭發。

早上醒來時,何瑜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腦袋裏的記憶庫正處于重啓狀态。可在她還沒有的腦袋還沒有完全開機之前,突然出現了要死機的情況。

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袁向陽會睡在地上,而自己會睡在床上,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嗎?

就在何瑜看袁向陽時,袁向陽也睜眼看到了何瑜。

“袁經理,以後不要喝那麽多酒。”

袁向陽到是聽話得點了點頭,心裏默想:那麽一點酒算得了什麽,不過吐到是,太惡心。“為什麽我會在你家裏。”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

何瑜沒聽出來袁向陽話裏明知故問的含義:“找不到你家的鑰匙。”

“你把我家的鑰匙弄丢了?”袁向陽眯起眼睛,裝着責怪的語氣。

“可能——”何瑜又去昨天換下的衣服堆裏找鑰匙。看着她的身影,袁向陽又意識到一件事,這個家夥确實在是在自己家比較放松,睡衣裏面,又沒有穿其他的衣服。

“找不到就算了。”袁向陽撓撓頭。“有些東西,不找的時候——”

“我放到錢包裏了。”何瑜平淡地說着,不由得為找到了鑰匙而笑了一下。

很少見的笑容,袁向陽愣了一下。他又揉了揉眼睛,好像在一瞬間,他看以何瑜全身都處于閃閃發亮的狀态。一定是還沒有睡醒,還有早上該死的陽光。袁向陽使勁閉了閉眼睛,幸好,看到的又是正常的不太笑的何瑜。

“鑰匙。”何瑜把鑰匙交給袁向陽。

袁向陽沒擡頭,視線落在何瑜的脖頸處。她的脖頸光光的,沒有戴什麽項鏈之類的東西。到是鎖骨的樣子很明顯,很好看。

“算了,放在你那裏,萬一我有個需要,沒帶鑰匙什麽的。”

“也對。”何瑜把鑰匙串到自己的鑰匙串上。

“說起來,你快點去換身衣服,今天不去店裏打工嗎?”

“噢,對。”何瑜說着拿了衣服進衛生間。

袁向陽抱起胳膊,靠在床邊,心想:這個人在自己家就那麽放松啊。還是沒把自己當存在。如果這個時候呆在這裏的人是陳肖呢?

想到陳肖,袁向陽又撓了撓頭,好像有點不想把何瑜交給陳肖的感覺。是怕傷到何瑜?陳肖那家夥,極有可能會跟女朋友複合,那麽還要不要推何瑜一把,真的要推她一把?

從衛生換好衣服出來的何瑜看到袁向陽呆坐着的樣子,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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